第67章
手段。”不等他答话,我翻身下马,径直向林中走去。 他快步上前,按住我的肩膀,从我的腰间抽出长剑,将剑柄塞进我的手里,“小妍,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大英雄。你有兵符,杀了我,带兵围了长安,或是割据一方,你是我教出来的,理应知道怎么做。” 我避开他的目光,用力将长剑掷在地上,往昔种种浮上心头,如果没有眼前之人,我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徐君逸伸手想摸我的脸,我低下头,苦笑一声:“小妍说过,要陪徐相一起反。” 从千里池接过他手中的荔枝起,就已注定了此刻的选择。皇室是晋朝最大的毒瘤,我曾依附于它生长,在徐君逸的引导下,从大明宫中走了出去。 “哪怕知道徐相害过父兄,小妍也陪你一起,”在长安城外的夕阳下,我闭上双眼,知晓一切后,我依然相信他,“徐相一直是小妍的大英雄。” 徐君逸将我颤抖的身躯拥入怀中,低语道:“公主说过的话臣还记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世间再没有比我们更般配的夫妻。” 第四十四章 回府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儿,冲到正在换铠甲的徐君逸面前,大声指责道:“你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不会杀你的!” 徐君逸换上玄色常服,慢悠悠地说道:“臣不知道,小妍告诉我吧。” “徐相不仅是丈夫,也是心上人,”我没有多想,张口说道,“我不会动手的呀。” “原来臣是公主的心上人呀,”刚说完,假太监就笑了起来,“臣心里也全是公主。” 他又引我说羞人的话,我怒目而视,在他胸前擂了一下,“徐相总把捉弄我当作乐趣。” “唉,”徐君逸叹了口气,略显疲惫地说道,“臣在外朝勾心斗角,应付一众繁杂政事,每每与狸奴玩闹时,方能松懈片刻。” 他每日只睡三个时辰,手中有处理不完的政务,还要提防宫中与章家,我心一软,忍不住将头贴进他怀里,“那、那就偶尔欺负小妍吧。” 头顶传来了克制的笑声,我茫然抬头,徐君逸哪里还有什么疲态,分明是又在骗我,这厮欺人太甚,气得我一口咬在他下巴上。他顺势将我放在书案上,铺天盖地吻了上来。 一阵亲密后,我倚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道:“徐相整日同大臣们打交道,会累吗?” “不会,”徐君逸捏了捏我的脸,为衣衫不整的我披上外衣,“与父亲不同,在我看来,用兵为下策,攻心为上策,兵不血刃最好。” 我悒悒不乐道:“徐相胸有丘壑,一切竟在掌控,小妍佩服得很。” “谁说的,有一件事臣万万没有想到,”徐君逸用手指描绘着我的眉眼,柔声道,“臣今生命犯桃花,是公主掌控着臣。” “徐相,”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女傅教导过,作为公主,要孝顺父皇,敬重兄长,可是对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的父皇,我生出不孺慕之情,对爱大嗓门说话的六哥,也无甚怀念,也许我是天性凉薄……” 以致于知道徐君逸做过的事,我能从骇然到接受。 “小妍,不要有负担,”徐君逸对我的长发爱不释手,“你干净纯粹,坏事全是我做的,你是被我哄骗了去。我给你兵符,也是想为你留一条后路。” “你没有欺骗过我,”我从他怀里撑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们是夫妻,你做的坏事,要分我一半。” ****** 第二天,我通往常一样,躲在紫檀屏风后面听徐君逸与官员们讲话。 先来的是新任户部侍郎杨慎,我对大才子十分好奇,从间隙里悄悄观察他。杨慎四十来岁,身形瘦削,留有一把美髯,双目炯炯,言谈间就事论事,并不卖弄辞藻。 “去年为收盐税,户部尚书黄锡林饮鸩止渴,将盐引增发到了天颂三十一年,商户手中的正盐如同白纸一张,三引余盐才免强换得百来斤盐,两淮盐务几近崩溃,徐相,别说是卑职,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食盐从生产到销售为官府垄断,灶户们世代为朝廷产盐,其中每年上缴的赋税为正盐,如有剩余,可按一定价格卖给盐厂,称为余盐。商人们用粮食换取政府发行的盐引,到指定的盐厂获得食盐。 田税太低,为了父皇的宫殿、边境的战事、官员的俸禄,在外祖的指示下,户部尚书黄锡林提前收了六年盐务的钱,当真是寅年吃了卯年的粮。满朝文武谁会关心灶户与盐商的死活,在几百万两白银面前,纷纷称赞外祖公忠体国,解朝廷燃眉之急,替圣人分忧解难。而这笔钱没撑过年关,开年时就所剩无几,以致于孙化及西征平叛的军费还要靠申首辅拉下脸求人。 我只听过收盐税,不知里面还有这么多环节,一时听得入迷,靠在了屏风上,发出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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