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法很快传出长安,人们将注意力从徐君逸转移到了章家,才子们写诗讽刺外祖丢尽了河东百年世家的颜面,一朝为权势出卖公主。 外面吵得腥风血雨,我在凤阳阁中关门称病,徐君逸三天两头来瞧我,此刻,我正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头,翻阅着官员的奏折,不悦道:“他们都没亲眼见过,怎么知晓我骄纵顽劣,看来看去总是几句话,好没意思。” 徐君逸将奏折扔开,从我手中夺回玉佩,“每回来凤阳阁,身上总要丢些东西,前天的坠子,今天的玉佩,怎么出宫一次,狸奴成了过冬的仓鼠。” 被抓了个正着,我讪讪道:“上回去蓟镇,身边的首饰全换前买棉袄买粮食,后来总想着要是能多带几件,是不是能多救几个人。” “小殿下体恤百姓,”徐君逸认命般将玉佩塞到我手里,“只是苦了臣,今日丢玉明日丢金。” 我飞快将玉佩藏进怀里,仰起头,轻轻摇着徐君逸的衣袖,“徐相有小妍,小妍不会丢。” “前朝闹成那样,就你还憨吃憨玩,”徐君逸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道:“这几日风言风语,小妍受委屈了。” 我哦了一声,心中并不当回事,既信他,也愿意嫁他,那旁人乱七八糟的话,只当笑话一般看待就是了,不过眼下有另一件事值得在意。 “徐相,两天后就是三月十九了,”我眨眨眼,想努力提醒他,“长安城的桃花也开了。” 徐君逸走后不久,七哥派贴身小太监前来传话,邀我去承乾宫见面,他是我血脉相连的孪生兄长,在出嫁前,我也想将心中顾虑同他说个明白。 谁知到了承乾宫,没有看着七哥,只见一身常服的外祖章籍坐在书房正中的太师椅上,身旁摆着一本《孟子》,他捋着花白长须,笑眯眯地同我打招呼:“是老臣想见小殿下。” 一见到他,我就想起伏胜将军,下意识后退两步,外祖见状,安抚道:“小殿下不必害怕,老臣还带了无锡的不倒翁,一套十二个,正合了十二生肖。” 我不禁有些疑惑,眼前这个慈祥的长辈,真是会收十几岁的瘦马做妾,纵容下属贪污,在朝堂上党同伐异的人吗。 外祖对婚事绝口不提,关心起我“逗疫”是否康复,伺候的宫人是否尽责,有没有同宫里同龄的公主们打闹。 我应付着说了几句,小心地观察起来,他穿着七分新的大袖圆领宽袍,面色和善,似乎真将我像孙辈一般看待。 “老臣听宫人说,小殿下常在太子这边借书看?”原来太子宫中这样的小事,也会传进外祖耳朵里。 “嗯,”我不愿在小事上撒谎,直接承认,“宫中女傅只教了女训女则,想读些其他的。” “会读书是好事,我们章家的女孩子,上有先皇后,下有你荻之表姐并一众姑表姊妹,个个通晓诗书,不是老臣自夸,论起吟诗作画,她们比外面的秀才还强些,”章籍慢悠悠的说了半晌,忽然话锋一转,“人要走正途,书要读好书,不知小殿下是否读过孟子?” “自然是读过的。” 章籍满意我的答复,颤巍巍地站起来,将书放在我的桌上,和蔼地说道:“臣老眼昏花,能否劳烦小殿下读一篇告子?” 我心下顿时明了,并未拿起孟子,直接开口道:“孟子曰生与义不可兼得,当舍身而取义者也。外祖是想让我去死?” “老臣从小看殿下与太子长大,还动过心思想让殿下嫁与元之,可惜圣人昏聩,”章籍干枯的手掌抓住我的手腕,“皇后待殿下如何,太子待殿下如何,章家待殿下如何,难道真要因为一桩荒谬的婚事让殿下的亲人们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吗?” 我抽开手,平静地回答道:“小妍不会去死。” “殿下此言差矣,这不是死,是贞洁,是大义,是以大晋公主的刚烈,唤醒圣人与阉党的良知,”章籍感慨道,“殿下受天下供养,当以身作则。” 我对章家唯一一点幻想在外祖的高谈阔论中消失殆尽。章家自恃门第高贵为大晋士族之首,七哥与我一母同胞,又向来以嫡子正统自居,我是皇族与章氏的公主,要是嫁与了假太监徐君逸,无异是扇在他们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父皇下了圣旨就躲去修道,徐君逸手握兵权无人敢惹,外祖前几日没有上书,原来是将主意打在了我头上。我要是死了,父皇定被口诛笔伐,在各地官员的支持下,太子与章家的地位必然更加稳固,也能连带着打压徐君逸。 见我不接话,章籍接着劝道:“生死不过几十年,嫁与宦官,必定遗臭万年,成为后人的谈资,老臣是真心爱护小殿下,愿日后史书为琼华公主立传,受香火不断。” 将劝我去死的话说得义正严词冠冕堂皇,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章籍章太傅,我摸着胸口徐君逸送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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