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有二十多个子女,一大半的爱分给了刘贵妃所出的二姐与六哥,能落在我头上的,本就少得可怜,再加上章氏的关系,也许他打心底里,就没有将我当成亲生儿女。同样的,我也不会遵从他的安排,假死装病、出宫逃婚,总有方法应对。 父皇并未言明指婚之人,话锋一转,又与许道长谈起了炼丹。小章氏不敢同父皇争论,默默红了眼圈,七哥行若无事地同兄弟们敬酒,讨论着即将举行的春试。我心里烦闷,借口醒酒,一个人来到昭阳宫外。 “臣许陟拜见公主,祝殿下长乐安康。”许陟穿着灰色的道袍,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伏倒在地上向我行大礼。 此人几句话就撺掇着父皇劳民伤财建摘星楼,我不愿多语,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殿下请留步,”许陟叫住了我,“臣方才在殿中撒了谎。” “你想说什么?”我冷淡地问道。 “臣的意思是,”许陟看向我,郑重地说道,“殿下就是长安城中的金凤。” 这样的话,他大概对每个王爷公主们都说过,可惜我是男儿身,白瞎了满口的凤凰。 许陟见我无动于衷,继续说道:“自古雄为凤,雌为凰,凤出长安,炎琼玉碎。” 我已不再是半年前昭阳殿中几欲自尽的少女,抽出宝剑抵在他的肩头,威胁道:“你知道些什么?” “臣只知道,殿下是天命之人。” “你不过一名妖道,不配称臣,”宝剑在他颈边划出一道血痕,怕惊动殿外侍卫宫女,我压低了声音,“与其妄言本宫的天命,不如担心自己的狗命吧。” 他是父皇面前的大红人,要是死在这里,该如何善后,要是不死,是否会将秘密告诉旁人,他之前,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 “小人原姓田,是河东代县的庄稼汉,机缘巧合,得到了西汉许负流传下来的相书,投在章太傅门下,被乔装打扮送入宫中,”许陟从怀中掏出一份户籍递给我,“殿下知道小人的来历,就是捏住了小人的命。” 果真是个骗子,我接过户籍,不为所动,继续逼问道:“什么龙凤雌雄,谁告诉你的?” “小人是看出来的,”许陟不停磕头,花白的胡须染上了血迹,“殿下真的是金凤。” 看他狼狈的模样,我收回宝剑,好整以暇地问道:“本宫是凤,龙又是何人?” “龙翱翔九天,使山川换朝暮,令日月移古今,”许陟颤抖地低下头,“他也在长安城中,真龙是天机,小人不敢说。” 我从不耐烦这些神神叨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宫从不信鬼神,今日就会派人去代县,一旦发现你这妖道口中有一句假话,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回到凤阳阁,桂嬷嬷迎了上来,耳语道:“徐相来了。” 推开寝殿大门,一股酒气铺面而来,徐君逸坐在桌前,神色不复清明,如玉山倾倒,见我回来唤了声狸奴。 我将指婚、许陟等事一一说给他听,他却置若罔闻,一杯接一杯灌酒。我认识他十年,头一次见他喝成这样。 “听见没有啊,你的未婚妻子要嫁人了!”我站在一旁,口干舌燥地说了一炷香,徐君逸依旧不开口,亏他还发过誓,绝不负我呢,遇见这样的大事,只顾着喝酒。见他醉鬼一般的模样,我心中火起,抬脚就想踹他,没想到被他抓住脚踝,两腿一上一下,以极羞耻的姿势靠在他身上。 徐君逸隔着亵裤,手掌从上往下,越来越靠近大腿内侧。我又急又羞,口中喋喋不休地骂他:“徐君逸,就算日后的驸马又老又丑,小妍也不会背着他同你偷情!” 我本想拔出宝剑,就像先前对付许陟一样,却被他反剪住双手,压在床上。他取下我的公主发冠,发狠一般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狸奴想用剑,还嫩了些。”徐君逸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酒气并着呼吸声拍打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朝被褥里缩,被他从身后箍住。 “你这样没用,”我不停拍打着他,“我该逃婚还是假死,总归有个说法。” “小妍,”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低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拒绝封侯,要来了指婚,你嫁的人是我。” 我睁大双眼,停止挣扎,呆呆地说不出话,父皇再厌恶我,也不会将皇室公主嫁与一个太监呀。 徐君逸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道:“我问圣人,是否还记得,在汴梁城与伏胜的白鹿之约。” 第三十章 永兴二十五年,长安。 耗时十余年的国本之争终以岐王就藩为标志落下帷幕,宪宗向内阁妥协,立长子显王李乾晖为东宫。 李乾晖素有贤名,出阁讲学时在一众大儒间对答如流,不落下风。宪宗沉迷酒色财气,二十年不上朝,相较之下,太子意气风发,令无数朝臣翘首以待。 “伏胜,此去汴梁,唯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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