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朝宸妃受宠跋扈,不忿哀帝宠幸其他妃嫔,每逢妃嫔怀孕或是哀帝临幸宫人,都会被宸妃带来此处,溺毙于千鲤池。” 天色已黑,四周无人,原本熟悉的千鲤池变得阴森可怕起来,明明是夏季,我却全身发凉,壮胆似地反驳他:“你骗我,要是真的,本朝太祖何不填了千鲤池。” 一阵晚风吹过,带动着树叶发出轻响,“小殿下,你听这声音,像不像宫人在求救?” 徐君逸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池中的鲤鱼,据说是死在宸妃手中的冤魂所化,小殿下刚刚还用石子砸它们呢。” 看着池中摇摆的大鲤鱼,我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双手环住徐君逸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第六章 我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千鲤池中伸出来无数双惨白的手,其中一个身材丰满穿橘色宫装的鱼头宫人,头上缠着白纱,正伸出鱼鳍问我为什么砸它。我闭着眼睛胡乱说道:“一时疏忽不小心让石子进了池中,明日一定给姐姐们带鱼食吃!小妍除了在女傅茶中加黄连、打碎娘娘正殿的花瓶、弄脏七哥的字帖、勾坏三姐的琴弦外没做过坏事,各位姐姐放过我罢。” 徐君逸闷笑道:“小殿下,别怕,它们都走了呢。” 我睁开眼,才发现我两腿缠在他的腰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以一个极丢人的姿态挂在这太监身上。徐君逸一手按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大腿,眼中尽是笑意。 欺人太甚!我从徐君逸身上跳下来,捧起地上的泥土往他身上摔。 徐君逸也不躲,反而同我说:“仔细伤到指甲,是小殿下自己要听故事的。” 这厮伶牙俐齿,我不想同他吵架,嘴硬道:“刚刚有只碗口大的蝥虫在徐相身后,如果不是本殿下,想必它已飞到了你头上。” 徐君逸拿出一张手帕,仔细为我擦拭上手上的泥土,道:“前年皇后娘娘宫里碎了一只当阳峪窑白釉瓶,本以为是狸奴碰倒的,原来是小殿下呀。” 糟糕,刚刚说快了嘴,徐君逸这厮又握住我好多新把柄。 我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这宸妃,好没意思,将气撒在宫人身上。” 徐君逸收回手帕,道:“前朝起居注中记载,哀帝曾与宸妃盟誓,天不老、情难绝、生死不负卿。宸妃色衰爱驰,哀帝却建霄游宫、开选秀,不怨宸妃恨这些新人。” 我气愤道:“若我是宸妃,不会与后宫嫔妃计较,必先想法子让哀帝做了宦官,再找八九个年轻俊俏的郎君,成日在他面前欢好,只教他有心无力。” 许是眼花,我竟从徐君逸脸上瞧出惧色,他看了我好一阵,才憋出一句话,“你小小年纪,怎会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 我想他应该是在意话中太监,解释道:“我并没有看不上宦官,徐相除了身体上缺一点,比宫外的郎君强上不少呢。” 徐君逸的脸微微抽搐,说话间带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公主说的是些什么话,张口郎君闭口欢好,看来臣也该为公主寻个女傅。” “你敢,”我踹了他一脚,骂道,“徐君逸你这小人,成日欺负我!” 回凤阳阁后,我气得连喝两碗桃胶核桃玫瑰露,早早换上亵衣,散了头发,躺在床上。因身份之故,我的内殿没有值守宫女,终于可以取下遮掩喉结的丝帕了,我舒服地打了几个滚儿。 桂嬷嬷怕我半夜口渴,重新泡上一壶玉顶长春放在桌上,又安排好琥珀与明珠在外殿值夜,这才带领宫女熄灭凤阳阁烛火,回到耳房。 我今日疲乏得紧,不多时就昏昏欲睡。脑海里却开始不断响起徐君逸说过的话:枉死、溺死、冤魂。大明宫中常有诡异传说,有人说在甘露殿中见过上吊的昭仪,有人说在翠微宫中听过婴儿的哭声,平日不大在意,此时一股脑全涌进我心里。 我拉不下脸来叫嬷嬷陪睡,只光脚走在地上,用火折子点亮挂在床头的琉璃绣球灯。 微弱的灯光逐渐照亮漆黑的寝殿,我这才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外,还未来得及向守夜的侍女呼救,他就跳了进来。 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在这宫中,只有他,“徐君逸,怎么又是你!” 徐君逸自顾自地在床前的圆凳坐下,“臣担心小殿下听了故事难以入眠,便过来看看。” 这该死的太监,把凤阳阁当成了什么地方,夜里想来就来,本公主的脸往哪里搁。 “徐相多虑了,本殿下睡得正香。” “哦,”徐君逸扫了眼我莹白的小脚,“那小殿下为何赤足点灯?” 我又羞又臊,脚不停往后面缩,用能做出的做凶狠的眼神盯着他,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要是旁人知道我裸足散发与徐君逸共处一室,即便他是个太监,也不知会惹出多少闲话。 徐君逸调笑道:“有臣在,妖魔鬼怪都不会来找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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