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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 谁稀罕瞧似的。 洗碗丫鬟撇了撇嘴,背过身去将水舀大些,哗哗哗地继续洗碗。 玉翡装作好奇地过去看,砂锅盖着盖子,灶台上放着一支小玉瓶,她轻而易举地就将玉瓶给调换了,将装着春药的玉瓶收进袖子里。 离开前,听砂锅里沸腾扑腾的声音,玉翡见段湘烟还没回来,就将锅盖掀开瞧了瞧。 这一看,吓一跳,还以为会是什么清口的汤,结果炖的竟是牛鞭和鹿茸! 第269章 偷的全是家里的材料 难怪闻着味怪呢! 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明明跟踪夏香的时候没看见买这些啊。 土黄色的汤一看就很有营养,可是太有营养了。 意图给世子下春药就算了,还想把春药下在牛鞭汤里? 玉翡将锅盖盖上,得快些回去告诉少夫人。 玉翡走后,段湘烟回来了,从材料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小鸡,将煮透了的牛鞭鹿茸扔掉,将小鸡和蘑菇放进去炖,再将手边碗里的药倒了进去。 出锅就是喷香的小鸡炖蘑菇。 离开时,还不忘将废弃的牛鞭鹿茸包起来带走。 * “牛鞭?”青云院里,沈桑宁差点维持不住淡定。 关于牛鞭是从哪来的,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如衍能不能受得住。 “玉翡,你去书房同他说一声,喝一口可以,不能多喝。” 太补了,对身体不好。 玉翡领命离去,留下紫灵大眼瞪小眼,“少夫人,奴婢要做什么?” 沈桑宁招招手,与她低语两句,随即,紫灵眼冒兴奋的光跑出去了。 不多时,陈武疾步走至主屋外,“少夫人,段姑娘快到书房了。” 沈桑宁点头,披了件外衣,带着陈武朝书房而去。 此时,书房外无人看守,唯一的护卫还去茅厕了。 段湘烟提着食盒,畅通无阻地进入庭院,看见亮着灯的书房,她秀眉拧着,眼皮跳了跳,有些不祥的预感。 世子的书房怎么会无人看守? 太奇怪了,就像是守株待兔,她不安至极。 于是停驻脚步,调转方向,准备先行离开,从长计议。 却忽听陈书一声呵斥,“谁?” 段湘烟回过头,柔柔一笑。 陈书故作严肃,“哦,原来是段姑娘,这里是世子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快走吧。” 语罢,还放低声嘀咕,“护卫是怎么回事,擅离职守,明日就让管家扣月钱。” 煞有其事的模样,倒真像是护卫的疏忽,而不是什么守株待兔。 段湘烟低垂着头,无人能看清她的隐晦神色,思量着还是决定按原计划的说辞,她抬头,上前两步。 陈书挡在书房前,“段姑娘,你做什么。” 段湘烟弱弱地抿着唇瓣,将食盒提了提,“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世子,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今日在晚宴上,惹了世子不喜,我亲自煮了蘑菇小鸡,来给世子赔罪。” 陈书瞥了眼食盒,心里谨记少夫人的话,既不能直接接受,显得可疑,又不能严词拒绝,得给对方留条路。 他犹豫地皱着眉,“世子好像确实没吃饱,但是他在忙公务,不能被打扰,还请你回去吧。” 段湘烟一听有戏,“我是来赔罪的,等一下不要紧。” “哦,那你先等着吧。”陈书道。 * 膳房里,洗碗丫鬟还没将碗洗完,由于是刚被派到厨房的粗使丫头,脏活累活一个人干,怨气重得很。 段湘烟用了砂锅后,她又得多洗个锅! 紫灵就是在这时候进的厨房,洗碗丫头又得扯出笑脸问,“紫灵姐姐怎么来了,是少夫人想吃夜宵了吗?” 紫灵摇头,“我来找玉翡的,唉,你怎么还在洗碗?” 洗碗丫头耷拉着脸,“嗯,最后一个锅了。” 紫灵走过去,瞧见锅里还有小鸡炖蘑菇的汤,故意凑近闻了闻,“这味怎么怪怪的。” 洗碗丫头之前是觉得怪,但这会儿没觉得了,心想刚才应该是没煮熟才觉得怪,“哪里怪?” “你不觉得很像那个……”紫灵又闻了闻,隐晦地闭嘴,“算了,我不说了,可能是想多了。” 洗碗丫头听得心痒痒,“紫灵姐姐,到底是什么?” 紫灵轻咳一声,压低声音编排道:“牛鞭的气味,从前在伯府,我就见伯爷吃过。” 闻言,洗碗丫头的脸唰地红了,“这,这不能吧……”细细一想,好像确实有点像。 昨日,二房的丫鬟还来炖过牛鞭的! 难怪她觉得这味道怪怪的,还熟悉呢!难怪段姑娘不给她瞧,炖个鸡干嘛跟做贼似的!所以,鸡只是障眼法? 洗碗丫鬟狐疑,越发觉得是,“段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炖那玩意干什么?” 紫灵瞧她一眼,移开眼,“谁知道啊,可能有用吧,哎呀不跟你聊了,我是来找玉翡的,也不知道她人去哪儿了。” 话到这里,就该走了。 紫灵的确是往外面踏了两步,忽然,外院的一个丫鬟跑来,煞有其事地分享—— “冬月!刚才段姑娘来你这里拿了什么好吃的,我见她鬼鬼祟祟地进世子书房里了!” 新进来的绿衣丫鬟是前院洒扫的,和洗碗丫鬟冬月是好友,瞧见新奇的就来分享和问询,人都还没进来话就说完了,进厨房后才瞧见紫灵,顿时尴尬不已。 而这句话,正好合了紫灵的意。 紫灵惊诧道:“什么!” 她扭头,与冬月相视一眼。 只这一眼,就明白,冬月也都联想到了,这牛鞭汤和世子放在一起,还能有什么悬念啊。 紫灵愤慨极了,“我得去告诉少夫人去。” 语罢离去,她相信厨房这两个小丫鬟不会守口如瓶的,毕竟干活干到这么晚,总得找点乐子。 怡景轩里,裴宝珠还等着段湘烟的喜讯。 喜讯还没等来,就等到了自家亲娘的质问。 许氏连连叹息,“宝珠啊,晚上在餐桌上,我不好说你,现在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带段姑娘一起去前厅,你们之前还打架呢,她怎么收买你了?你单纯简单,可别被人骗了啊,你若再惹事,下次你大哥不打你,你爹都得来打你了。” 裴宝珠哎呀一声,赌气时也撒娇,“娘,我才不会被骗呢,她唯我马首是瞻,大晚上的你和爹去待在一处,别来说教我了嘛!” 许氏发现根本说不通,只能换了方法,“那你想让她做什么呢?” 裴宝珠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说。” 许氏一直叹着气,不知该怎么教导女儿,手上还缠着纱布呢,就一点都不长记性。 下一瞬,裴二爷找了过来,面上尽是焦急和尴尬。 第270章 裴二爷先崩溃 “夫君,你来得正好,你也说说宝珠,她一点都不听我的。” 许氏起身。 裴二爷拧着眉,哪还有心思说女儿,尴尬地将许氏拉到一侧,小声说,“有人偷了我的药膳了!” 什么药膳,许氏最清楚不过,那都是放在冰缸里冷藏的新鲜材料! 外人根本都不知道裴二爷有那方面的问题,别说外人了,就连宁国公都不知道,这一直是裴二爷的忌讳。 所以冰缸里的东西,也是他们心腹小厮放置的,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 谁会偷啊,难不成是放置牛鞭的小厮?! 裴二爷读懂许氏心思,摇头,“不是,我问过他了!” 一点材料,裴二爷并不在乎,害怕的,是难听的传言会传出去,万一叫别人知晓他的隐疾,那还得了? 夫妻俩面色凝重,没人去关注裴宝珠此刻的疑惑。 两人欲走,裴宝珠蓦然出声,“爹娘,你们去哪里?出什么事了吗?” 今夜除了大哥和湘烟的事,还能有什么事啊。 她狐疑,起身重复又问一遍,拉住许氏的手腕,不让他们走。 许氏含糊道:“没什么,你爹丢了些东西,我们回去看看,是不是进贼了。” “什么东西?”裴宝珠刨根问底,头探过去,“什么东西啊?” 许氏看着女儿求知的模样,嘴角几次欲张还合,裴二爷突然重咳两声,拉着许氏要走。 “爹,娘!”裴宝珠狐疑道,“你们不会在找冰缸里的东西吧?” 夫妻俩脚步顿住,不脸上青红交加,实在想不通女儿怎么会知道。 裴二爷不自在道:“你怎么会,知道冰缸?” 裴宝珠挑眉,一脸了然,“我知道啊,原来爹娘在找冰缸里的食材啊,不用找了,我拿走了。” 许氏嗓音倏然拔高,都顾不上害臊了,“你拿那东西做什么?” 裴宝珠根本没察觉到父母的难堪,语气随意,“我早就发现你们私藏了好东西,都不给我尝尝,我拿去炖汤喝了。” 就是要珍贵的东西,让湘烟拿去献给堂兄,否则普通的食材,堂兄还未必看得上呢! “炖汤?”许氏上前一步,伸手摸摸女儿如常的小脸,“你喝了?谁给你炖的?那可是大补之物啊。” 裴宝珠一听“大补之物”,小嘴就嘟了起来,哼哼两声,“大补的东西,娘还舍不得给我吗?” “你这傻孩子!”许氏又好气又好笑。 彼时,裴二爷反应过来,分析道:“宝珠不懂,厨房的人还会不懂吗?不可能熬给未出阁的姑娘喝的。” 许氏一听,也对,于是问,“宝珠,你将那东西放哪了?你这房里没有冰,会放臭的,还是拿出来吧。” 裴二爷郑重地点点头,“快拿出来,要是被人发现你私自藏……”藏什么,他隐晦地没说,“要丢尽脸的!” 哪有未出阁的姑娘,偷吃牛鞭的! 裴宝珠皱起眉头,万分不解,“有什么丢脸的,炖都炖了。” 许氏皱眉,情急之下脱口道:“厨房怎么会给你炖牛鞭呢!你这孩子怎么净胡说!” 裴宝珠早就发现爹娘有古怪了,此刻一听牛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此物从前没接触过,但偶尔听说过,她脸颊染上红晕,稀奇道:“原来那就是牛鞭啊!” 裴二爷一介书生,脸皮薄得很,白净的脸比裴宝珠更显红,郁闷地甩了甩手,“哎呀,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兴奋干什么?” 裴宝珠能不兴奋吗,原以为那就是珍希的食材,从前没见过的,现在知道了那是牛鞭,不由想到牛鞭配春药的功效,是不是事半功倍啊。 当着爹的面,裴宝珠不好意思问,于是凑到许氏耳边,“娘,牛鞭和春药配一起,是不是功效加倍?” 许氏闻之大骇,心头不安,“宝珠,你就算喜欢杜公子,也不能做这种事啊!谁给你出的馊主意?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了,哪有小姑娘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的啊!” 裴宝珠不仅没听到答案,反而被误会了,不满道:“才没有呢!不是给杜公子吃的!” 许氏提心吊胆,“那是给谁吃的?” 裴二爷早就背过身去独自尴尬,不忘屏声静气听着对话。 可是裴宝珠又沉默了。 许氏问不出来,急都急死了,想到刚才女儿说的牛鞭配春药,心生一计,故意吓唬道:“都是烈药,配在一起吃,恐怕是要死人的。” “什么!”裴宝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着头,果然被吓到了,腿一软,跌坐在床榻上,“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啊,爹娘不是也会吃的吗!” 裴二爷原地跺了跺脚,扭头怒道:“你到底知不知羞啊!” 未出阁的女儿,怎么就养成了这样! 裴宝珠本来就被许氏吓到了,又被这一怒吼,委屈地掉起眼泪来。 许氏往旁边一站,默默隔绝了丈夫的目光,弯腰擦擦女儿的眼泪,耐着性子诱哄道:“宝珠啊,告诉娘,那东西下给谁了?” 裴宝珠哭得断断续续,这下也不敢藏秘密了,“我不知道不能配在一起吃,我以为是什么野物的肉,拿给湘烟了,她拿去厨房炖了给大哥吃。” 惊世骇俗的人物关系,听得裴二爷面色先红再青,最后黑沉下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裴宝珠抽噎着,声音因畏惧而放轻,“她去,去勾引大哥。” 裴二爷差点要晕死过去,许氏急忙扶住,想到什么,又问,“牛鞭汤里下药了?” 裴宝珠缓缓点了下头。 只点了一下,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床榻。 “啪”的一声,连许氏都吓了一跳,可见裴二爷有多用力。 裴宝珠反应过来,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疼,但顾不上,一腔委屈地直起身,“爹!你从来没打过我的!” “逆女!就是往日对你太过放纵,才养成了你这不可救药的性子!” 裴二爷气急,手腕颤抖,“我非要打醒你不可!” 扬手就要打第二次,裴宝珠缩了缩肩膀想往后躲。 许氏拉住丈夫的手臂,“夫君!为今之计,是如何挽回!”语罢,看向裴宝珠,“她什么时候去的?” 裴宝珠哇哇地哭,“早,早就,嗝,去了,已经来不及,来不及了。” 裴二爷两眼一黑,“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没你姐姐一半听话就罢了,还帮着外人去害你大哥!” 第271章 世子不想吃牛鞭 许氏差点抓不住丈夫,苦着脸道:“夫君,事已至此,药都已经下了,补药也不至于吃死人,顶多就是让世子纳一房妾。” 裴二爷甩开许氏的手,“说得轻松,衍儿若要纳妾,也该是他自己的想法,如此被逼迫行事,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他怒极,看着正在哭泣的女儿,“你有什么脸哭,能给你大哥下药的女子,能是什么好货色,你还帮衬着人家,春药配牛鞭,亏你想得出来!回头你大伯父打死你,我都没脸帮你!” 裴宝珠梗着脖子反驳,“我又不知道那是牛鞭!再说了,湘烟也不是故意的啊,她也不认识什么牛鞭,是我给她出的主意,成了就成了,大哥又不亏,不就纳个妾吗,干嘛就要打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说!不用你大伯,我都想打死你!”裴二爷气得转身要找根棍子。 曾经溺爱得太过,到了今日方知悔。 许氏拦着丈夫的冲动,一边对女儿说教,“宝珠啊,你傻不傻,段姑娘就是杀猪匠出身的,怎么可能不认识牛鞭。” 裴宝珠吸了吸鼻子,认真想了一下,不太赞同,“牛是牛,猪是猪,怎么会一样嘛,而且他们家早就不杀猪了。” 许氏无奈,“卖肉的都挨在一起,他们混迹市井,别说猪牛了,就算是其他的什么,了解都比你多。” 光凭一两句话,想说服女儿很难,可许氏还是要说,“你让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那段姑娘摆明就是冲着你哥哥去的,你还帮她,回头你大伯父大伯母怎么看待我们啊。” 裴宝珠一边哭一边擦泪,还不忘抬眼看看亲爹,怕他再冲过来打自己,要随时防范着,亲娘的话犹在耳边,却没进耳中。 “哎!”裴二爷没找到棍子,稍微冷静了些,眉心如丘壑,“我得去衍儿那里瞧瞧。” 许氏迟疑,“现在去,这……” 裴二爷纠结不已,“现在不去,难道等明日再去?不行,你去找衍儿媳妇说一说,说不准还能阻止一二。” 许氏没动,“衍儿媳妇怀着孕呢,要是气到她,罪过更大了。” 裴二爷:“那你去找大嫂,让大嫂出面。” 许氏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夫君,本来我们妯娌就难处,只是面上过得去,大嫂一直因为宝莺的婚事对我有所芥蒂,我们在颍川多年,在京中没有话语权,你的任命还需要大哥去打点关系呢!要我说,这事我们就该装不知道,事已至此,不能得罪人呀,反正都是那个段姑娘教唆宝珠,下药也是段姑娘去下的,我们就别掺和了。” “什么叫掺和,宝珠惹了祸,我们做父母的不让她认识到错误,她下回还敢这样!”裴二爷停顿片刻,“我去找大哥,你别耽搁了,带宝珠去同大嫂认错。” 语罢,就快步出了怡景轩,不给许氏反驳机会。 二房夫妇向来恩爱,许氏要比裴二爷小上几岁,在大事上从来都是习惯听他的,不会逆了意,此刻虽多般不愿,还是准备拉着女儿去荣和堂。 奈何拽不动女儿。 裴宝珠躲在床榻上,一直往里躲,“我不去,娘,我不去,大伯母要打我的。” “趁现在,主动认错还能打轻些。”许氏也愁,也怕,但无奈啊,谁让女儿犯错。 最终还是找人一起拉拽,才把裴宝珠从榻上拽下来。 裴宝珠害怕极了,“就不能明日再去吗,说不准大伯母都睡觉了。” 越靠近荣和堂,许氏越是凝重,“若是段姑娘得逞,今夜没人能睡得了。” 这么大的事,虞氏作为主母,很快就会得知的。 * 书房。 段湘烟不知在庭院里吹了多久的冷风,心道世子还真让她等那么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但即便这么想,也没有打退堂鼓。 来都来了,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终于,等到了陈书传话,“世子饿了,段姑娘不如把食盒给我吧。” 段湘烟捏紧了食盒,“我是来赔罪的,怎么能让你代劳呢,我想亲自向世子道歉。” 陈书犹豫着,好像很为难。 段湘烟忧愁地还在想着如何说服陈书,忽听书房内响起一道没有情绪的男声—— “别聒噪了,进来。” 闻言,陈书让路,段湘烟喜上眉梢又掩饰了下去,朝着陈书点点头,拎着食盒慢慢地走了进去。 裴如衍将看了一半的公函放下,用道德经压住,看向婀娜多姿、但走得极慢的段湘烟,强忍住下意识要皱眉的表情,尽量语气平常,“什么事。” 段湘烟稍微加快两步,走到书桌前,动作轻柔地将汤盅取出,放在书桌上,怯懦地开口,“我,我是来给世子道歉的,上次在花园害世子淋了水,还有今天,是我不懂眼色,惹了世子不快,怕您晚膳时失了胃口,所以想着给您准备了夜宵。” 裴如衍低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吃不下饭?” “……”段湘烟语塞,有些难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忧您饿着,想来道歉,以后再也不会碍您的眼了。” 委曲求全的模样,看得裴如衍不适。 此刻忍着不适,想到央央说的话,他勉强配合地看向那汤盅,明知故问,“那是什么?” 段湘烟端起汤,绕过书桌,朝他身侧走去,“小鸡炖蘑菇。” 眼看就要走近,裴如衍面露不悦,偏了偏头,“别靠近,太臭了——”停顿一二,抬袖掩了掩鼻子,“说的是汤。” 段湘烟低头,隔着盖子闻了闻,不应该啊,用了生姜的,没有那么大味吧? 她犹疑地将汤盅放在书桌一角,“世子,这小鸡炖蘑菇,我用了古方烹饪,或许是佐料的气味重了些,不过您放心,这是养生的。” 说着,就将汤盅的盖子掀开,将汤盅推近了些。 裴如衍提早就知道了这汤是什么汤,也或许有心理作用的缘故,闻着这味膻得很。 看着被推近的汤盅,他忍不住蹙起眉,“哪来的。” 这来路不明的小鸡,怎么像是…… 第272章 世子,要不要脱 “啊?”段湘烟茫然。 还没想到怎么答,就听裴如衍平静中透着深深的责怪,“你偷了我夫人养的小鸡?” 鸡都还没长大。 是上次夫人说养一批小鸡在后院,等养大了再杀着吃,有营养还放心。 段湘烟对此毫不知情,都是让裴宝珠一手包办的,“这,这我……” 裴如衍冷嗤,“罢了。” 段湘烟松了口气,“刚才我在外面站了许久,也不知汤凉了没有,世子快趁热喝吧。”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裴如衍没动,他朝门窗处望去,显然还没来人。 段湘烟见他不动,急切地又将汤盅捧起来,“世子,这汤要凉了……还是趁热喝吧。” 轻柔的声音掩饰不住急切。 她催促,是不想夜长梦多。 裴如衍收回视线,发觉段湘烟越靠越近,膻味也是越来越重。 他皱眉从书桌前起身,右手拾起桌上毛笔,将毛笔的一端顶住她的肩,“别动。” 段湘烟不明所以,低头望了望对着肩的毛笔,还有那只握着毛笔的修长指节,眸光闪了闪。 读书人的手,果然是比干活的手要好看的。 她眸光眷恋黏腻地落在裴如衍的手上,他心生恶寒,放下毛笔,迅速地接过汤盅,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 裴如衍用汤匙舀一口汤,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放下,嫌弃意味明显,“真难喝。” 段湘烟看着他喝了,才算放心,好在她故意用春药配牛鞭,两者都用足了量,就算是一小口,也够了。 现在只需要等对方药效发作。 她嘴角微微扬起,慢慢的语调透着不可思议,“难喝?不应该啊,我是加过香料和调味料的。” 说话时,一双细眉皱起,她不解地去捧起汤盅,用汤匙在里头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口,顺着裴如衍触碰过的位置,下嘴喝汤。 喝了一口汤,段湘烟茫然地对上他漠然的眼眸,轻声道:“不难喝呀。” 仿佛是为了证实不难喝,她还多喝了几口,喝完似不经意地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汤匙上的汤渍,咂了咂唇瓣,吞咽后意识到行为不妥,怯怯地将汤盅放下,“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这汤是给世子准备的。” 裴如衍面容瞬间沉下,整个人犹如被乌云笼罩,他偏开脸,眉宇间愠怒渐生,克制着想抬手打翻汤盅的冲动。 原以为段湘烟只是普通的攀龙附凤,却没想到,她对自己也够狠。 这汤盅,于他而言是滋补之物,可对她来说,是春药。 显然她并不知春药被替换,可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喝了。 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厚颜无耻的程度。 “世子?”段湘烟感觉到他浑身都散发着冷意,还在等着药效发作,应该不用多久了,只要起了药效,再冷的人都会变得燥热。 何况双方都中了药,此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算门外再多护卫,也阻挡不了干柴烈火的男女之事。 思及此,得逞的光芒从她眼中闪过,“世子,您晚上还要忙公务吗?我帮您磨墨吧?” “不用!”裴如衍嗓音微沉,唇瓣干涩,一听她的声音,就烦躁不已。 他再度朝门窗处望去。 夫人怎么还不来抓奸。 正想着,忽听少女一声咋呼的娇喊,和砚台碰撞的清脆声一同响起。 裴如衍拧眉望去,自己的长袖沾染上了黑色的墨汁。 始作俑者段湘烟抬头,怯懦地咬着唇瓣,露出她认为是受惊之鹿的害怕之色—— “对不起,我没有拿稳。” 原来,是她自作主张去拿墨条,一不小心没拿稳,墨条摔在了砚台上,溅起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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