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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栓。 门栓被扔到一边的同时,门外响起沉闷的敲击声。 裴彻对外吼道:“我不相看女人,滚!” 话音刚下的那瞬间,虚掩着的门,因敲门的力度,自己缓缓地开了。 “吱嘎”一声。 沈桑宁抬眸,看见来人,连甩手的动作都顾不得了,僵在原地。 真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目光所向,是男人墨黑的眸子,他眸中情绪翻滚,冷峻的面容像是被雪山覆盖。 视线下移,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裴彻,放手。”裴如衍声音森冷。 沈桑宁反应过来,用力地甩了甩手表明立场,“放开!” 裴彻早在看见裴如衍时,就没了声,被她一甩,就松开了,“兄长,你怎么来了?” 裴如衍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沈桑宁的脸上,“给我一个解释。” 语气平静,可沈桑宁知道,他已经生气了。 眼睛如果能杀人,刚才开门那一刻,她就能死十次了。 她仰头看他,小心翼翼,“要不,我们回去说?” “回去骗我吗?”裴如衍幽幽道。 沈桑宁朝他走近一步,老实本分地低头,“听风茶馆出命案了,我怕你出事,就想赶去看看,结果因拥挤跟护卫走散,被二弟带来这里了。” 语罢,她抬眸,悄悄看他眼神。 他的神色冷得没有温度,他从未这样看过她。 大概是不信她。 她心里一急,“我说的都是真的!” 裴如衍不置可否,此时才将目光望向裴彻。 后者点了点头。 裴如衍冷笑一声,不再对两人说话,转身就走。 沈桑宁慌了神,扭头瞪裴彻,“你现在满意了?” 被裴如衍误会,她满腔愤怒只想朝裴彻撒。 始作俑者,这会儿倒是不说话了。 她一时没跟上裴如衍,裴如衍又往回走两步,“夫人还要在这里,叙旧?” 叙旧二字被咬得极重。 像是有什么深意。 沈桑宁赶忙跟上,不再看裴彻一眼,故而没看见后者眼中的惊骇。 裴如衍在前头大步走着,没带任何护卫。 她在后面小跑着追赶,与他解释,他也不理会。 “我真是被抓来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阿衍你不要生气。” “别不理我,你等等我,走慢些。” 一直小跑,才勉强跟在他身边。 沈桑宁一直打量着他的脸色,冷得像是刚从刑场上监斩回来。 一直不理她,她心里难受,试探性地去摸他袖子。 指腹刚触及,软乎的布料就从指尖滑走。 裴如衍抽出,清冷道:“别碰我。” 第189章 前世没嫁给你,嫁裴彻了(坦白局) 说话时,看也不看她一眼。 沈桑宁悻悻收回手,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一段路,心里还在想要如何哄他才能好,如何解释,他才能信。 两人一路走出巷子。 路边,陈书等在马车上。 “上车。”裴如衍言简意赅,率先上车,入了车厢。 陈书将踏凳放好,沈桑宁一步一步跟了进去。 陈书察觉到不一般的气氛,闭紧了嘴,将车厢门关上,驾驶着马车朝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裴如衍端坐车内,即便沈桑宁在他身边坐下,他也目不斜视。 马车内太过安静,安静地,让她发慌。 她看着香炉边的茶壶,小声问,“你和杜公子喝完茶了?” 意料之中的,他还是不理她。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出声,“你和裴彻是什么关系。” 他终于说话了。 沈桑宁抬头,认真道:“弟弟和嫂嫂的关系。” 却听裴如衍低笑一声。 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他的眼底,是压抑的无奈。 这笑声听得沈桑宁心里发毛,“不想笑,你就别笑。” 裴如衍凝视着她,“真的吗?” 沈桑宁总觉得,他知道了什么,可又不确定他知道了什么。 如此,她该说什么? 可她刚才所言,的确是真的啊。 她点点头,只见裴如衍神色愈发冷冽。 “好,”他一动不动,“把衣裳脱了。” 沈桑宁大骇,“脱衣裳?干什么?” 马车还在行驶,何况裴如衍也不是那种人啊。 那让她脱衣裳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震惊着,听他惜墨如金地道—— “我看一下。” 也没解释为何要看。 难不成,他是以为她和裴彻有染,所以要检查身体? 沈桑宁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不信我就算了,可刚才,你分明看见,我们两人是在院子里,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是,他拽了我的手,但我从头到尾,在院子里都不到一刻钟,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大街上马车里,你要这么羞辱我?” 裴如衍眉头越皱越紧,泛白的手从袖中伸出,探向她的腰腹。 在她喋喋不休时,他捏住了腰间玉带,指腹两下一拨一抽,她的腰带当即散落在地。 沈桑宁感觉腰间一松,低头一看,失了话头,愤怒望去,“你——” 她的嘴被他大掌捂住。 裴如衍强硬地拨开她的衣襟,将衣衫脱落,他肃着脸,一点都不像在脱女人的衣裳。 反而更像在研究什么。 “唔。”她皱着眉,肩头已不着寸缕。 香肩上两根带子挂着,他没有去碰,右手带着目的性地将她肚兜的下角掀起,露出她的小肚子。 温热指腹摩挲着什么,这般暧昧的情景,沈桑宁没感觉到半分旖旎。 捂着嘴的手放开,她靠在车璧上,“你干什么?” 只见裴如衍低着头,言语捉摸不透,“我记得,你小腹上也有颗痣。” 他没记错。 是有的。 沈桑宁低头,看着他指腹摩挲之处,正好掩住了那小痣。 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就是在确认那一颗痣。 是她误会了。 可裴如衍为什么突然要确认那颗痣,还是在这生气的关头? 她不得不深想。 没有人知道她今日被裴彻带走,裴如衍今日为何会前往裴彻小宅? 难道,他看见了裴彻给的第三张纸条? 而那纸条上,可能是写了她肚子上有痣,故而,他才会更加深信她与裴彻有染,迫不及待地要确认她肚子上的痣。 这么一想,就能解释通了。 裴彻竟然在纸条上写这个,难怪,难怪方才裴彻说,要是被人看见了,就该灭口了。 原来写的,是这种内容。 他真是该死啊! 此时,裴如衍收回手,沉声道:“这痣,还有别人看见过吗?” 沈桑宁摇摇头,忠贞真诚地保证,“自然只有你能看见,我不可能给别人看。” 她顿了顿,小声补充道:“万一有别人知道,那就是偷看我沐浴了。” 裴如衍听闻,面色并未好转,反而捏住她的下巴,“你猜到了?” 他眼中闪过复杂之色,随即更是失望,“你没有看见那纸条,却能猜到内容,你叫我怎么信你?” “央央,我脸上写着,很好骗吗?” 沈桑宁一怔。 就以他的逻辑来说,她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下巴被他攥紧,隐隐作痛。 “疼。”她表示。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顾及她的感受,“上回,你们去永安楼,你就骗我,你以为我真的信吗?” 裴如衍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却没有摒弃自己的骄傲,他微抬下巴,“我并不信你所言之事,我只是,想信你。” “但你不能一直这么骗我。” 沈桑宁被迫直视着他,想摇头,却动不了,“所以你也看见了前两天的纸条,是吗?” 裴如衍不置可否。 她又问,“你再怎么怀疑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和裴彻没有什么。” 裴如衍蓦地松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扔给她。 沈桑宁快速接过,将纸条摊开。 上头的字迹已经完全晕开,根本看不清内容。 她道:“什么都没有。” 裴如衍扫了眼,视线不经意掠过她裸露的肌肤,眉头一蹙,“你先把衣裳穿上。” 搞得好像是她自己脱的一样。 沈桑宁听闻,也是没好气,但这个节骨眼上还真不敢跟他闹,声音如蚊子叫般轻哼一声,将衣裳穿好。 裴如衍沉声道:“他说,要与你叙旧,谈一谈你的……”他略过,嗓音更冷,“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 “还是,有什么曾经?” 他已经笃定,她和裴彻有什么。 她若不解释清楚,将来日子恐怕不好过。 可若解释前世今生,他会信吗?会不会觉得她是推脱之言? 若信了,会不会因为她和裴彻的过往,而厌恶她? 沈桑宁拿不定主意,心思百转千回。 可当窥见他眼中的压抑,似伴随着痛苦,被冷漠压在眼底,她便有了决定。 裴如衍绷直唇线,在此时说,“你若不想说,到了府中,也不必再说了。” “不是,我是在想如何跟你开口,我怕你不信。”沈桑宁惆怅。 “信不信,是我的事。”他皱眉。 沈桑宁点头,准备将秘密说出,于是鼓起勇气靠近他一些。 岂料,却被他躲开。 她压下委屈,低声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活了,我第一次嫁的人,不是你。” 她每说一句,都在观察裴如衍的动作表情。 看着他暗流涌动的眸子,她分外小心地道—— “第一次嫁的,是裴彻。” 第190章 世子抛下夫人 她嗓音清脆,眸光认真。 却见裴如衍嘴角轻微抽搐。 她继而道:“所以,他才会知道,我有痣。” “但今生,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的。” 终于坦白了。 积压的心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紧张他的态度,但也期待他的态度。 沈桑宁多了分希冀,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两人间气氛凝固。 静地,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车轱辘压过路边的响动,都格外明显。 裴如衍抿着唇,但凡面上有细微的表情,都能让沈桑宁心里打鼓。 他一双眼仿佛是摸不清底的寒潭,望着她,要将她吸进去。 越是沉默,她越是忐忑不安,“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你想我说什么?”裴如衍反问,压抑着还没爆发的情绪,“你还不如一口咬死他偷看你沐浴了。” 他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在她失落不安的视线中,深吸一口气,发出短促的讽刺之笑—— “你怎么编的出这种话。” 质问中透着愤怒和无力。 愤怒是对她和裴彻,无力,却只是对她一人。 他果然还是不信,也对,正常人都很难相信。 沈桑宁内心酸涩,抬手拉住他的手腕,“我可以证明的。”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 是国公府到了,但陈书并未发声。 裴如衍没有动,也不说话,态度难辨。 他是在等她下文,她心里生出希望,想着前世那些事,郑重道—— “前世,太子没有回来,陛下在两年后会死,二皇子会登基。” 话刚出口,沈桑宁就发觉,这些根本没法在短期内得到验证。 何况,即便不重生,正常人都觉得,二皇子会登基,于是她改口: “不出两个月,扬州会发生水灾。” 可今生有了变故,或许不会再有水灾…… 若没有水灾,那又无法证明她的话了。 思及此,沈桑宁唇瓣发白。 前世今生,太多轨迹,全部都变了,太多事,无法得到证明。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未来二十年的春闱考题,我都有些印象,我没有骗你,这个能证实。” 裴如衍看着她,被她的话带进思考。 但并未思忖多久,他平静地道:“下一次春闱,在三年后。” 他在怀疑她拖延时间! 沈桑宁真是说不清了,“你容我再想想三年内发生了什么,三年内……” 都改变了啊。 今生裴如衍因舞弊案,更受陛下器重了,之后恐怕升官的时间也要变。 还有最近的一件事,二房归京,后续会分家。 但这些,裴如衍本来就预料到了。 在宁国公府,未来两年内能发生的事,都是在他预见和掌控中的。 说两年后的事,他又觉得她拖延时间。 沈桑宁的脸皱成一团,正如她的心情。 瞥见他阴沉的眉眼,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根本就不信我。” 裴如衍没否认,“你无法证实,要我如何相信你荒谬的言辞?” 他抬袖,想让她松手,奈何她紧紧抓着他的臂腕。 “松开。”他冷声道。 原本她只用了一只手,闻言,马上另一只手也攀上去。 说不通,就耍赖,“你不信我,我不松开。” “松开。” “不松开。” “……” 两人僵持着,裴如衍皱眉,平时温柔轻抚她的右手,现在轻而易举就将她掰开。 他猛地起身,下了马车。 只留沈桑宁一人,颓废地坐在里面,满腔委屈和伤心。 可她又无法去怪他。 但凡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呢? 不会有人信的。 阳光照不进马车里。 即便主动敞开车厢的门,也无法照亮被四方遮蔽的角落。 沈桑宁低垂着眸,将脸埋进臂腕,许久都没下车。 但这一次,裴如衍不会走回来了。 他不会问她,你怎么还不进来。 他现在,根本不想搭理她。 裴如衍的确没有回来,但陈书却一直守在马车外,车里有人,他也不好走开。 陈书虽不知细节,但能察觉出他们吵架了,慎重小心地道:“少夫人,要不,您先进去?” 沈桑宁叹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起身,回到府中。 青云院内,下人们都在忙各自手头的事。 白日里和她走散的紫灵,还有护卫们,这会儿也回来了。 紫灵冲上前,后怕道:“少夫人,还好您没事,吓死奴婢了。” 沈桑宁情绪低落,十分后悔今日出了门,也后悔早晨疏漏了纸条。 如果没疏漏,裴如衍就看不到那纸条。 如果不出门,就碰不上裴彻。 碰不上裴彻,也不会让裴如衍误会至此。 可转念一想,即便都避免了,有些事迟早还是会发生。 躲是躲不掉的。 懊悔根本没用,因为她没有错。 青云院里里外外,没有裴如衍的身影,她一问,才知裴如衍根本没回青云院。 估摸着,是去了书房。 他这么生气,就怕他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沈桑宁让张妈妈杀了只老母鸡,晚膳的时候,便端着鸡汤去书房看他。 想借机再哄哄他。 即便他是很不好哄的人,她不想因误会,让他置气。 但是,到了书房,沈桑宁发现,连门都打不开。 里头锁着了。 又锁着了。 陈书尴尬地站在外头,“少夫人,世子说不让人打扰,要不您先回去?” 沈桑宁提着食盒的手紧了紧,面朝书房,高声道:“裴如衍,你这样,我们解决不了问题。” 语气尽量温柔,是怕激化矛盾。 “你让我静静。”书房内,传出他的声音。 沈桑宁问,“你要静多久?” 半晌,里面没再说话。 她皱着眉,将食盒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迟早有一天,她要把他书房的门拆了! 待她离开后,陈书看着地上的食盒犯了难。 隔着门,他小心翼翼地问,“世子,少夫人带来的吃食……”他打开,故作惊喜道,“是鸡汤、烧鹅和青菜,还有好几种点心。” 书房内未及犹豫,“不吃。” 陈书没料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啊,您真不吃?” “嗯。” 最后,食盒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沈桑宁见状,自己都没胃口了,“他是不吃晚膳,还是不吃我送的晚膳?” 陈书有点尴尬,斟酌道:“世子说不饿,怕晚上积食,就不吃晚膳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裴如衍能说出来的。 他生气的时候,说一句话都累,怎么会解释? 也就是陈书顾及她的心情,加以美化。 沈桑宁嗯了声,“他不饿就算了,那你吃吧,你拿回书房,你到他门口去吃。” “愣着干嘛,快去吧,别浪费了。” 陈书听得一愣一愣的,拿着食盒,又走了。 紫灵这时候才看出端倪,站在房中问,“少夫人,您和世子吵架了?” “谁和他吵架,”她又气又心酸,“分明是他单方面跟我置气。” “啊?”紫灵不解。 沈桑宁心里烦,晚膳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夜里躺到床榻上,也合不上眼。 误会解不开,裴如衍认定了她和裴彻“关系匪浅”。 想着他的态度,她就委屈。 夜半,房外传来脚步声。 她屏声静息,莫不是裴如衍回来了? 第191章 云叔发言,惊倒众人 而下一瞬,房外便传来犹豫的女声—— “少夫人,您睡了吗?” 是玉翡。 沈桑宁失落,也不忘回答,“没有,怎么了?” 玉翡为难道:“世子让奴婢来拿官服,奴婢可以进来吗?” 闻言,她心情更差,“嗯。” 随即,房门被轻轻推开。 玉翡走入房中,脚步轻盈地走到衣柜旁,期间,神情尴尬,将裴如衍的官服拿上,就规矩地走了出去。 门再次阖上。 沈桑宁闭着眼,黑夜里没人能看见她湿润的睫毛,直到后半夜才入睡。 次日清早,只听说他去上朝了。 她疲惫地起来,一夜不曾进食,饿得反胃,吐了好些酸水,赶紧用了早膳才有所好转。 而后,她又去了云家。 经过小宋神医的治疗,云叔的疯病已经治好。 现如今是个正常人了,只是还失忆。 不过失去的记忆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并不影响他记得近些年的事。 所以对云昭一家来说,失忆症无伤大雅。 沈桑宁到云家的时候,云叔正坐在庭院里,指导林裘的武功。 云叔背着手,高深地站在一旁,触及到她时,肃然的目光多了丝柔色,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细看,感觉他还有些尴尬。 也许是他觉得痴傻的自己很丢人,而刚好,沈桑宁见过他发疯举桌子跑的样子。 沈桑宁让紫灵将补品放下,里间的小宋神医如同有所感应般,冲了出来—— “烧鹅来了吗,烧鹅,世子夫人,你该给我准备烧鹅的吧。” 的确是有烧鹅。 小宋神医自打在宁国公府吃了烧鹅后,就爱上了,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想吃。 沈桑宁犹疑,“你怎知……” 她不曾说过她是谁吧? 小宋神医提着烧鹅,露出睿智的笑,“你们当我傻呀,我早就猜出来了,你们做戏把我骗来给云伯父治病,我配合配合你们而已,原本裴世子也是想让我给云伯父治病吧?” 他刚说完,云昭就在一旁拆穿,“这些天我们说开了,这些都是我告诉他的。” 小宋神医捧着烧鹅,瞪一眼云昭,“哼。” 沈桑宁只是笑笑,此时又听小宋神医直截了当地问—— “世子夫人是跟裴世子吵架了吗?看着脸色,像是生活不和谐啊。” 云昭眼神凌厉,“你闭嘴。” “我现在可不怕你,”小宋一脸无所谓,“要我说,裴世子心思不正,做事不择手段,上次关着我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哪像你们,还知道做戏给我看,让我自愿给云伯父治病。” 他十分感慨,“裴世子啊,跟夫人你的气质也不太般配,掰了就掰了,夫人不用太耗费心神。” 十六岁的小宋仿佛看淡情爱。 曾几何时,沈桑宁也可以做到这般洒脱,只要不爱,就可以这样,也不用在乎裴如衍的感受。 如今,她心里晦涩难言。 此时,云叔突然走了过来,把小宋提了起来,“你这体格太差了,跟着我学一段时日,以后就不惧强权了。” “哎哎哎我不要,云伯父,我不是这块料——” 小宋惊恐地喊着,已经被云叔提到一边,又被林裘接手,强迫传授基本功。 肉眼可见的,面色灰败,再没了拥有烧鹅的欢愉。 院子里,还有几个林家小孩,是林裘的弟弟妹妹,环绕着林裘和小宋神医,欢笑溢满庭院。 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尽收沈桑宁的眼底。 不同于周围的喧闹,她的心却安静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即便是罪臣之后,这些孩子此刻也是真心实意地欢喜吧。 至少身边的人,都是真心实意对他们好的。 有霸道护短的姐姐,有绝世武功的养父,还有亲生哥哥在身边。 忽的,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 沈桑宁转头,发现云叔在看她。 被抓包的云叔,立马移开了目光,仿佛是暗藏心事,没多久,又重新看向她—— “小姑娘,我总觉得,看你很眼熟。” 他那双眼睛不再被碎发遮住,亦没有岁月的沧桑,深邃且真诚。 棱角分明的下巴没有胡茬,打理得很干净。 话语间,没有跟小宋说话时的直白,也没有跟云昭说话时的自然,更没有和林裘说话时的严厉。 委婉,尴尬,他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 沈桑宁倒很自然,“嗯,之前我们见过呀,郊外的村庄您救过我,还有……”围猎场她就不说了。 她话说一半,云叔当然听出来了。 他双颊因尴尬显出浅淡的红,莫名就不善言辞了,“咳咳,不是那种眼熟。” “就是觉得,二十年前也认识。” 这话听起来,就是怪怪的。 沈桑宁也愣住了,因为她现在只有十八岁。 不对,前阵子在金陵过了生辰,现在算是十九了。 云叔看着她,一旁,云昭已经没眼看了。 云昭将视线投向小宋神医,小宋神医心领神会,当即摆脱林裘,欢快地跑过来—— “伯父,来,我再给您看看脑子!” 第192章 云叔是母亲的心上人! 小宋神医跑到眼前,云叔脸色一黑,哪还有什么和蔼可亲,“回去!” “哎,好吧。”小宋瞥了眼云昭,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林裘那。 “蹲下,扎稳了。”林裘指挥。 小宋哀叹,嘀咕着,“造了什么孽啊,我才十六岁。” 一边又听话地扎好马步。 云叔轻咳两声,“我只是觉得,冥冥之中,我们本就认识。” 沈桑宁面上浮现茫然,随即就见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玉坠上。 云叔指了指,“还有那个,我也觉得眼熟。” 他已经不止一次,提起她的玉坠。 先前几次,沈桑宁还不放心上,只觉得亡母遗物不能给他人。 而现在云叔郑重的神色,让她不禁陷入思考。 难不成这玉坠,和云叔真的有什么渊源? 只是她不知道? 上次去金陵,外祖母说过,这玉坠是母亲的心上人送的,所以玉坠原本是不属于母亲的。 玉坠在被赠予母亲之前,该在那人的手上。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云叔和那人认识,且曾与母亲见过,因此会觉得她眼熟,也觉得玉坠熟悉。 可世上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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