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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时候,稍微离远些,属下哪敢……” 哪敢打扰啊。 太要命了! 看见二公子趴房梁的时候,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纠结啊,太颠覆认知了。 裴如衍听闻,没斥责,反而发出低笑。 这哪是笑啊,这是要陈武的命啊,陈武越发不敢抬头,胆寒地开口—— “二公子离开后,属下一直远远跟着他,没让二公子发现。” 此时,裴如衍不知为何,脑海里响起沈妙仪对裴彻威胁的话。 她说,裴彻心仪谁? 裴彻好像很慌,很怕她开口,才将她打晕了。 裴如衍神色不辨喜怒,“他中了药,找了谁?” 陈武抬头,“二公子找了个丫鬟,但是丫鬟刚进房门,又被赶出来了。” “然后二公子就在冷水里泡了半夜,泡完又去练武场练剑到早上,就没歇下来。” “他没找人?”裴如衍蹙眉,心里对裴彻的怀疑越来越深。 什么时候,他的弟弟变得这样洁身自好? 甚至都不像他弟弟了。 犹记得,当初裴彻是喜欢沈妙仪的,才会恳请父亲去提亲,那时候,也没见他有遣散妾室的打算。 怎么现在,就要守身如玉了。 是为了谁? 联想到裴彻送给妻子的梳子,以及这些天莫名其妙的变化,裴如衍心里有了猜疑,但又觉得太过离谱。 毕竟前阵子,裴彻还天天骂毒妇,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了呢? 裴如衍止不住怀疑,一边又否定,情绪起伏不定。 最终冷然下令,“继续盯着他。” 陈武翻身下车,随后,马车驶至宫门。 * 那厢。 裴彻从京机卫回来,顺路又买了点花,给各院都分了些,这样便可名正言顺送到沈桑宁手中。 沈桑宁看着那一篮子的鲜花,皱皱眉。 她满庭院都种了花花草草,难不成还缺啊。 裴彻却是不知疲倦,每隔几日就整点东西送给全院,每月这点俸禄和月银估计都花在这里了。 这举动落在裴如衍眼里,几乎就能给他定“死罪”。 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极有可能觊觎自己的妻子,就一阵膈应。 再联想之前裴彻骂毒妇的行为,裴如衍思忖须臾,明白了。 虽然不知裴彻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了央央,但他猜测,裴彻一门心思想让他们和离,就是存着想上位的心思。 这么一想,简直怒不可遏。 裴如衍作为公府未来的掌舵人,是不愿让兄弟阋墙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但他也绝不允许,弟弟存着这样的狗胆。 这事暂时不能放在明面上说,若被父亲母亲得知一二,必定会将罪责怪到央央身上,把她当成红颜祸水。 可裴如衍清楚,央央一定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能因为裴彻的贼心,而牵连到央央的名声和形象。 因此,裴如衍忍了几日,将裴彻早前送的赔礼全都私下扔了。 眼见着皇家狩猎之日即将到来,他想,届时出了府,好好和裴彻聊一下。 沈桑宁尚且不知裴如衍所想,只觉得他近来心事很重。 她问过,但他不愿说,她估摸着是公务上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身上的伤,脸上的伤,也都痊愈了。 这天,裴如衍突然提出要教她骑马。 只因三日后,就是皇家狩猎,如果她学会骑马,届时也能玩耍一番。 沈桑宁听闻,心中却有些复杂。 其实,前世她会骑马。 是裴彻教的。 今生没有显露,一是怕暴露重生,二是因为女眷出行都是马车,平时也不需要骑马。 眼下裴如衍提起,她当然得当做不会骑马,去跟着他学。 第141章 夫人乖,叫阿衍 马厩边上,是国公府的跑马场。 裴如衍挑了一匹小马,没错就是小马。 马背在沈桑宁前襟处。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沈桑宁站在边上,迟迟没有上马。 裴如衍抿唇掩去笑意,“快两岁了,你初学,骑它刚好。” 沈桑宁不肯,到时候去狩猎不可能骑小马啊,她坚持道—— “换个三岁的来。” 裴如衍犹豫,见她一脸正色,便让马奴将小马牵走,他又亲自选了一匹温顺的马来。 “这个刚满三岁,名唤白雪。” 三岁的马就算是成年了,有成年马的体型。 沈桑宁点点头,走到白雪身边,摸了摸洁白的马鬃,它没有一点抵触,确实温顺。 她伸手去扶马鞍,想上马,耳旁突然响起裴如衍温柔的一句—— “我教你。” 她动作顿住,双手佯装不懂地在马鞍上摩挲,“我要抓哪里呢?” “这样,”他大掌握住她手背,将她的双手放在马鞍和缰绳上,“抓紧。” 她刚抓住缰绳,他就弯腰,将她的腿抬起放在马镫上,“踩这里,蹬上去。” 沈桑宁用力握住绳,腰腿蓄力,腰际感受到一阵推力,她轻盈地跃上马背。 裴如衍牵住马,仰头看她毫无惧色,眼中流露欣慰,“你真是第一次吗?” 沈桑宁点头,面对他愈发赞许的神色,她心虚地手指扣了扣马鞍。 “你很勇敢,”裴如衍牵着马,走起来,“掌握平衡,放轻松。” 沈桑宁尽量抛开前世的知识点,重新学习,跟着他的节奏去学。 她忽然好奇,“阿衍,你第一次骑马,是谁教你的?” 裴如衍微怔,“祖父,亲自教的。” 沈桑宁见他发愣,觉得是他在追忆老国公,恐会伤心,她暗道自己多嘴。 突然感觉哪不对,有种被什么人盯着的错觉。 她转头,就对上了马场外,那双忿忿的眼睛。 只是她刚看见裴彻,对方就收起了不甘之色,转身离去了。 离去就好,没事瞎看什么呀。 沈桑宁正松口气,不过半炷香,就见裴彻牵着他的宝贝马也进了马场。 她刚松开的眉心又不自觉地皱起,不知裴彻来蹚什么浑水。 裴如衍顺着她目光望去,温和的面容顿时阴沉下来,“你来做什么。” 裴彻牵着马走近,“兄长,我也来跑两圈。” 经过时,他驻足,“嫂嫂是在学习骑马吗,要不要试试我这匹马?” “裴彻。”裴如衍声音加重。 裴彻浑然不觉,笑着道:“兄长,我的意思,是兄长用我的马教嫂嫂。” 语罢,兄弟俩对视上,一人笑着,一人似无表情。 气氛微凝,沈桑宁轻咳一声,打断,“不必,二弟自便吧。” 快走快走,带着你的马。 她心里怒吼,如果可以,真想把裴彻踢出马场,不让他捣乱。 她一发话,兄弟俩间凝固的氛围瞬间瓦解。 裴彻朝着她笑,“那嫂嫂好好学。”而后他跨身上马,当即纵马跑远。 裴如衍强行压下心底怒意,继续牵着白雪走。 刚要进行下一步操作,那厢跑远的裴彻飞快地绕了跑马场一圈,又转回来了—— “兄长,教得如何?” 听似随意的问候,落在裴如衍耳中简直是挑衅。 沈桑宁觉得裴彻有病,他纵马经过,还扬起了尘土,她只觉眼前一阵黄土,挥手驱散。 “嫂嫂,抱歉。”裴彻真诚致歉,骤然急停,一点没顾上马儿安危。 她没回答,听见裴如衍低沉道:“夫人,你已经掌握平衡,接下来教你如何骑马。” 说完,他翻身上马,稳坐在沈桑宁的身后,双手拥着她的手臂,握住她抓缰绳的手。 身后有意无意地贴近,让她有些不自然,“裴如衍,你……” 大庭广众的呢。 就算没外人……不对,裴彻也是外人呀。 沈桑宁抬眼望去,离得三丈远的裴彻脸都绿了,笑意也早就消失。 裴如衍忽然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道,“不是早就改唤阿衍了吗。” “乖,叫阿衍。” 第142章 朝不可控方向狂奔 他声音极低,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心都乱了。 她只能应下,“阿衍,大庭广众呢。” 裴如衍“嗯”了声,不置可否,“这样教,学得更快。” 那厢,裴彻已经收住了脸上不爽,尽量克制着妒忌之色,却还是紧紧盯着这处。 裴如衍仿佛忽略了这个人一般,旁若无人地拍了拍她的腿侧,“夹紧。” “蹬马腹。” 沈桑宁跟着他的指令去动,耳边是他的安慰—— “别怕,我在。” 她动作时,他握着她的手放松缰绳。 马儿小跑几步,裴如衍又教着如何停下。 沈桑宁许久不曾骑马,就如同初学者般,露出喜悦之色。 两人简直旁若无人,不远处的一人一马却看红了眼。 裴彻只敢在兄长面前暗戳戳挑衅,不敢直接失态,低着头,掩饰神情,再次纵马狂奔起来。 但是谁管他呢,也没人看他。 沈桑宁只听见裴如衍道:“这次,纵马试试,别怕,动作和刚才一样,但要发力。” 她点头,她不怕。 他话音刚落下,她就用力蹬腿。 白雪精神一振,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似是想超越前面那匹汗血宝马。 速度越发快,沈桑宁激动又紧张,感受到背脊与裴如衍牢牢相贴,却没看见他微勾的唇角。 他扯过缰绳,面上势在必得,熟练地操控着,追上裴彻,与之齐平。 可就在这时,裴彻身下那匹汗血宝马,竟扭头看了眼白雪,然后嘶吼一声,朝着白雪靠过来了! 三人越来越近。 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裴如衍神色一凛,方向微微调转,与之拉开距离。 汗血宝马还是不死心,裴彻拉都拉不住。 结果就变成了白雪在前头死命跑,宝马在后面努力追。 这下可真让沈桑宁有些害怕了,这不是传说最温顺的马吗,怎么还发癫了。 看来是真抗拒那匹宝马啊。 守在马场外的护卫冲进来,却没人追得上,连平日里不出现的陈武,都运起轻功要飞上来。 慌张时刻,沈桑宁的手不自觉地去扣马鞍,咬紧腮帮,但始终不将怯色外露。 “别怕,”裴如衍沉吟道,搂住她的腰,“松开马镫。” 他没有惧色,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不过后方追逐的宝马,到底是汗血宝马。 很快靠近,裴彻清晰地瞧见了沈桑宁的小动作,来不及思考什么,在撞上去之前,就从袖中掏出匕首刺进宝马后腿。 只听宝马仰头长鸣,裴彻迅速制服。 那厢白雪听见,主动停下,陈武和裴如衍都纷纷停了动作,朝后望去。 只看见手持利器的裴彻,和那匹重伤倒在地上的宝马。 没想到,裴彻竟杀了最爱的马。 他蹲下身,替宝马瞑目,后又凝视许久,才转身离去。 背影落寞至极。 连裴如衍都蹙起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桑宁有些唏嘘,前世陪裴彻二十载的宝马,今日,就这么死了…… 她扭头看见裴如衍似情绪低沉,小声安慰道:“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吧,是它自己发癫的。” 向来寡言的陈武主动解释,“少夫人,世子不是内疚,而是……那汗血宝马,是世子送给二公子的弱冠之礼。” “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前世,裴彻从来没和她说过。 陈武看向裴如衍,“世子,要重新送一匹吗?虽然汗血宝马难得,但花重金,也并非寻不到。” 裴如衍神色晦暗,心绪有些复杂,“不必了。” 倘若裴彻执意觊觎不该惦记的人。 那这份兄弟情,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裴如衍当初送弱冠礼的对象,是那个虽顽皮但明事理的弟弟。 而非现在这个,处处张扬挑衅,自以为能藏住情绪的弟弟。 裴如衍看向沈桑宁,“还想继续吗?” 沈桑宁摇摇头,“我有点累了,明日再学吧。” 她的手肘还有点发颤。 裴彻发疯就算了。 可裴如衍向来稳重,怎么今天也争强好斗起来了?是因为裴彻趴房梁的事? 沈桑宁一愁不展,手已经被裴如衍牵起,朝跑马场外走去。 他沉默许久,似藏心事,直到走至青云院内,终于忍不住嘱咐道—— “裴彻近来行为怪异,我不在家时,你就离他远些。” 第143章 你去贪污啦? 沈桑宁一听,心里打鼓。 难道裴如衍洞察人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能看出重生的端倪来? 她一时没回答。 裴如衍见状,煞有其事地说:“他的爱马说杀就杀,果决得反常,我是怕他伤了你。” 闻言,她故作淡然地保证,“我知道了,我肯定离他远远的。” 当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 至于裴彻。 离开跑马场不久,他就折返了回去。 彼时场内已经没有别人了。 他径直走到宝马面前,安静地伫立着,突然跪了下来,眼眶发红—— “跟了我二十年,你应该明白的,在这世上,我唯独不能失去她。” “辛苦你了。” 裴彻伸手,拿出匕首利落地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宝马的伤口上。 “下辈子,再来找我。” 在马奴来收尸之前,裴彻又恢复了常态,踏步走了出去,这次,没再回头一眼。 此生,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央央。 无论,是谁。 想到刚才央央下意识做的动作,那是她紧张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 想到她,裴彻心情才稍微好些。 前世他教她骑马,她就总是扣马鞍,腮帮子鼓得跟小仓鼠似的,那时,她也喜欢装作不怕,但表现出来,可没有今日这样镇定。 等等! 她今日为何这样镇定? 照理说,他是将军,而兄长是文臣,难道不该跟他学骑马更有安全感吗? 为何她跟着兄长,反而能更从容? 裴彻顿时笑意全无。 也许是察觉到,她更依赖兄长。 也或许,是大脑牵引着他,去猜疑,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样,重生了。 毕竟他能重生,沈妙仪能重生,那央央为什么不能? 如果是重生了,也能解释为何学骑马更从容了,因为她本就会。 央央一向聪明,即便重生,也极有可能不告诉别人,不会像沈妙仪那样,将重生的优越感挂在脸上。 可是,如果央央重生了,为何会当着他的面,和兄长举止亲昵。 央央这么爱他,不可能这样做的。 裴彻心里这样想,但人一旦有猜疑,就会止不住地去想这种可能。 直到生根发芽。 裴彻又开始替她找补,就算央央真的重生了,也一定是身不由己。 毕竟,她现在是兄长的妻。 毕竟,她不知他重生。 毕竟,他之前骂她毒妇呢! 这样想来,她该有多痛心啊,裴彻的心都跟着泛起丝丝疼痛。 他一定要找机会,试探一番。 态度要好,认错要诚恳,试探要委婉。 想着,想着,那脚步不自觉地朝青云院靠拢。 但还没到青云院,就发现沈妙仪鬼鬼祟祟地要从后门出府。 他直觉有鬼,便跟了上去。 结果跟到了承安伯府,沈家。 这个女人又跑回了娘家,一个月都不知回多少趟,有本事就别回来啊!最好别回来! 裴彻腹诽着,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伯府门前。 沈益“病愈”和柳氏回京了。 呵。 也就现在他不能和沈妙仪和离了,才敢回京。 裴彻转身离开,不远处跟着的陈武看见动静,又跑回去禀报。 因此,谁也没瞧见,沈妙仪从伯府出来后,去了何处。 * 平阳侯府。 虞绵绵在府中吃葡萄,丫鬟突然拿着一个钱袋子进来—— “小姐,门房说,有人在门口放了这个,还写明给小姐。” 虞绵绵好奇地打开,数了数,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想了片刻,才想起那日帮人垫付的钱。 没想到还真来还了。 原本是一百三十八两,她另外赏了小二十二两。 这人竟一分不少,连打赏银都给了。 “他人呢?” 丫鬟摇头,“敲了门,放下就走了。” 摆明了没想攀扯关系,只为还钱,连“谢谢,我来还钱”都不亲自来说一遍。 虞绵绵看着一袋子钱,不免心生好奇。 一个穷苦出身的小总旗,一个月月俸都没有十两,怎么凑出的一百五十两。 去贪污啦? 第144章 偷情差点被发现 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毕竟上次还拿不出钱,他那些手下可是说他贫苦出身的,家中还有久病老母,又怎么可能在一月之内筹到一百多两? 这个问题还蛮严重的。 上次见,虞绵绵觉得这个总旗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手上的这袋子银钱,突然就沉重起来了。 要不要举报呢? 她愁着脸,拿着银子出了门。 * 周绝期从侯府离去,直接去了京机司。 在京机司外,碰见了魂不守舍的裴彻。 想到陈武的交代,他走上前打招呼,“裴百户。” 裴彻回过神,冷淡地点头,转身就要进司里。 周绝期喊住他,“裴百户,这段时日,我那些手下或有得罪你,我已经让他们给你赔罪,给你兄嫂赔罪,你兄嫂也接受了道歉,我们能否握手言和?” 听到“兄嫂”二字,裴彻的脚步才停下,转头思量片刻,“嗯”了一声。 周绝期见状,冷峻的脸上强行扯出一抹笑,暗自松口气,“既如此,往后我们就是朋友,有难同当。” 裴彻眼中划过疑色,自打进京机司以来,周绝期都没有主动和他打过交道。 今日这般,怪怪的。 眼下周绝期伸出手,两人莫名其妙地就握上了。 正此时,周绝期的几个下属从京机司内走出,看见这场面,差点没惊掉大牙。 面对一脸惊骇的下属们,周绝期若无其事,“怎么了。” 下属们纷纷收回眼色,顾左右而言他,“老大,周韬病了。” 周绝期皱眉,“之前不是好好的。” 下属也奇怪着,“自打上回从宁国公府回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就跟沾上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今日更是直接告假了。” “他以前从不告假的,这次可能病得厉害了。” 这样的说辞,引得裴彻面色都冷了下来。 生病就生病,扯上国公府干什么。 难不成还是国公府害了他!真是离谱! 周绝期也同样想,制止道:“不要胡乱瞎说,在国公府,我们一口水都没喝。” 生病和国公府能有什么关系。 周绝期是好意,听在裴彻耳里,又不太得劲了。 裴彻皱眉,“周总旗是暗指我公府没有待客之道?连口水都没喝上?” 周绝期唇线绷紧,“百户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下属们感觉这气氛不对了,面面相觑,都不想再触怒这位公府少爷,否则最后赔礼道歉的还是他们。 为首的向周绝期开口,“老大,我们准备去探望周韬,他在京城无亲无故,家里照顾的人也没有,您要一起去吗?” 周绝期想了想,点点头。 几人当即要走,裴彻厉声道:“等等,我也去。” 他倒要看看,什么病,能扯上国公府。 众人一僵,没想到他会跟上,闹得大家都没了往日欢乐,一行人一路无言。 周绝期还是没忘陈武之言,既然要掌握裴彻动向,还是得和裴彻处好关系。 思忖片刻后,主动开口,“其实周韬在京城,也不算无亲无故。” 此言一出,下属们纷纷想起周韬之前说过的话。 这才想起,周韬和裴彻是有亲戚关系的。 裴彻是周韬的堂妹夫。 额,裴彻知道吗? 几道目光隐晦地落在裴彻身上,似探究。 裴彻感觉到,眉头再次蹙起,“怎么?” 几人纷纷摇头,记得周韬说过,厌恶改嫁的堂妹母女,也不屑得有这门亲戚。 也就不多生事端了。 可周绝期没这么想,抱着要和裴彻打好交道的想法,道:“周韬是扬州周家人,算起来,是你的夫人的远房兄长。” “什么?”裴彻始料未及。 周绝期也不意外,“远方堂兄,到底是隔了一层的,或许连你夫人都不认得他了。” 裴彻听闻,惊诧之下,又觉得可笑。 什么隔了一层,就根本没任何关系。 上回和沈妙仪去扬州,沈妙仪只去了柳家,没有去周家,可见在她心里,嫌弃周家门第低,早想和周家一刀两断。 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是周家亲生,更别提有多开心了。 但,她小时候的的确确是在周家长大的。 周家能养出沈妙仪这样的坏种,估计那周韬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行人到了周韬的小宅。 小宅简朴,只有一个负责照顾起居的老妪,在院子里浆洗衣物。 老妪看见一行京机卫,不敢怠慢,当即将人迎了进去,然后去敲周韬房门。 周韬开门时,衣物完整,但在看见一行人时,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扭头朝屋里看了眼。 这一丝慌乱逃不过周绝期的眼睛,在京机司就职这么多年,刑讯逼供都有了经验,很能捕捉细节。 周绝期没多话,但其他几个和周韬玩得好的下属却拥了上去,一人一嘴。 “周韬,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不在床上休息?” “看这脸色,该不是装的病吧,你小子就想休息吧!” 周韬哪里敢承认,“没有,确实是病了,现在好些了。” 其他人又催促他回房里休息。 周韬却走出来,将房门关紧,让大家在院子里落座。 裴彻就像个边缘人物,淡淡地观察着,看出周韬有鬼,却不在意,毕竟人家装病跟他没关系。 只要不将乱七八糟的病,跟国公府扯上关系就行。 见周韬无碍,他也不想坐了。 奈何今天周韬对他的态度还行,还给他泡了杯茶,递到他眼前,“百户请喝茶。” 真是怪了,不仅周绝期的态度变了,连这些手下人态度也都转变了。 裴彻都怕他下毒,毕竟在座的这些人,背后都会说他坏话,说他是因背景才能升任百户。 裴彻冷淡点头,“多谢。”没喝茶,就将杯子放下。 此时,和周韬关系最好的兄弟,好奇道:“周韬,你总看你屋干什么,我来你家多回,你今天最奇怪了,恨不得将房门锁起来,你是在哪儿发横财了,把宝贝放屋里了?” 周韬笑一僵,“胡说什么,咳咳。” 好兄弟才不管,闹着玩似的,起身就要冲进房里,“我去看看。” “你别!”周韬赶紧追上去。 紧张的模样,让众人都起了疑,纷纷跟了上去。 周韬根本拦不住,几个人冲了进去。 外头,只剩下裴彻和周绝期坐着,相顾无言。 直到大家走出来时,脸上都兴奋极了,像是发现大秘密。 周韬再次将门关上,尴尬着面,“你们别乱说。” 裴彻和周绝期还不知何事,只听一人小声道—— “老大,周韬今天根本没病,他屋里还藏着女人呢,躲在柜子里,粉色的裙角被柜门夹住了。” “不晓得哪家姑娘,跑到家里来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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