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里捞出来的蜜桃,眼角眉梢俱是颜色。 赵浔鲜少同女子相处,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沉默顿住,望着远方出神。 缓上片刻,虞茉渐渐恢复气力,扯了扯他的衣袖,纳闷道:“你都不累么?” 赵浔垂眸,嗓音清越:“尚可。” 他如是答,实为照拂虞茉的脸面。 自三岁开蒙起,日日闻鸡习武,走一段山路着实算不得什么。但虞茉久处深闺,应同皇妹们一般娇弱,出行皆有软轿牛车,捱至此刻方生出抱怨,已然了不得。 可惜视野之内不见村落,否则将她暂留在此刻,自己去寻些马匹来也好。 赵浔素来不喜形于色,盘算这些时,也不过露出经年不变的温和神情。虞茉以手为扇,凑近他面颊,冷不丁发问:“你体内的毒,何时能散尽?” 他回过神,俯眼,对上少女笑盈盈的双眸,如实道:“明日。” 虞茉挑了挑眉:“四舍五入,你现在几乎恢复了。” 赵浔:“......算是。” 话毕,见虞茉抬起纤细手臂,十分不见外地搭上自己肩头。 力度轻微,却令赵浔一僵。 虞茉料定他要搬出“男女之防”、“授受不亲”诸如此类的话,率先耷拉下眼,哀怨道:“救命恩人找你借点力,不会不同意吧?” 见赵浔竭力忍耐着不将她的手拍落,眸色幽深,姿态写满了拒绝。虞茉下一剂猛药,掀起眼皮瞧他:“当真是走不动了,若非顾及你的身子,便是让未婚夫婿背一背,也无可厚非。” 未婚夫婿。 赵浔咬肌微鼓,在舌尖无声滑过这四个字眼,僵直的脊背明显松动,颔首:“走罢。” 有了人形拐杖,虞茉略略提速,但口中难免抱怨:“上一回这般绝望,还是校运会跑八百米的时候。好想回家,好怀念沙发。” 她原是细声嘟囔,殊不知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赵浔听了个全乎,虽似懂非懂,但能清晰感知到她的疲惫,莫名为自己方才的计较而羞愧。 尚未从鬼门关彻底逃脱,他死守礼法,多少有些迂腐。 赵浔垂眸,扫一眼少女因愁容而显得可怜兮兮的脸,微微心软,温声道:“我背你,如何?” 闻言,虞茉瞪圆了眼,黑眸亮盈盈,盛着毫不掩饰的错愕。 不知该为他终于舍“姑娘”而取“你”惊诧,还是为他有所软化的态度惊诧。 旭日当空,光华自枝叶间隙洒落,即便不燥人,半个时辰的行走也令赵浔鬓角晕开汗意。只他神色沉静,呼吸轻缓,给虞茉一种游刃有余的错觉。 但形状漂亮的唇,由苍白转为淡紫,如何也不是健康颜色。 虞茉勉强压制住对提议的心动,有气无力道:“不必,若将你累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听着少女口是心非的说辞,赵浔不禁莞尔,又极快移开眼,继续穿梭过繁茂灌木。 -- 待时近晌午,饥渴交迫。 虞茉斜斜倚着大树乘凉,面色通红,只觉热气在周身萦绕。 赵浔摘了几颗糖桃,就着溪水洗净,蹲下身,同虞茉分享所见所闻:“一里外有荒芜的梯田,想来村民曾在附近生活,即便因故迁走,也不会相距太远。” 她眼睛亮了亮,总算有了生气,接过糖桃,嗓音软绵绵:“多谢。” 谁知,放肆歇息过后,双足反而愈发酸痛难耐。虞茉顾不得体谅旁人,收了善心,别别扭扭道:“我走不动了,好疼好疼。” 赵浔则相反,时间愈长,毒性愈弱,身子也愈发强健。 他主动躬身,顺着少女的心意道:“总归是下坡路,易行,我背姑娘。” 虞茉勾住他的肩,不胜感激:“你莫要逞强,累了及时向我言明。” 清浅呼吸喷洒在耳廓,令赵浔耳根泛起酥麻痒意,而柔软躯体亲密无间地贴合着脊背,想忽视,却难以忽视。 赵浔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默诵起《鉴略》,强迫自己安定心神。 他常年习武,虽瞧着清瘦,实则肌肉结实有力。背着虞茉下山,步伐稳健依旧,倒比二人并行时快上许多。 虞茉起初难免感到羞赧,但实在累极,渐也放松地揽着他,下巴轻轻搁至赵浔肩头,右手扇动阔叶,以解彼此的暑意。 如此行至山脚,湛蓝天色被棉絮般的团团黑云取代,风雨欲来。 赵浔估摸着今日抵达不了村庄,将虞茉放下,趁着暴雨来临之前,寻到一处破旧草屋。 “姑娘且先进去避雨。”他不慌不忙道,“我捉些鱼回来。” 虞茉扯住他的衣袖,慢吞吞地开口:“春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待雨停了,我与你一同去。” 赵浔低眉望她一眼,漆黑的眸闪过洞悉,但并不追问,依言猫身进屋。 草屋约莫是为看庄稼而搭建,用黄泥打了小灶,破旧木桌上零星放着豁口器皿,而后是一张小床,铺上的干草起了卷儿。 虞茉无从下脚,加之赵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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