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颤抖着,拨通了那个沉寂已久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急促又带着点沙哑的喘息声。 5 “回头。” 话筒里,沈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 我僵硬地转过头。 雨幕瞬间被一道身影撕裂,他几乎是扑过来的。 沈肆! 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那身昂贵的西装此刻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可在我眼里,这一刻的他,他却最耀眼夺目。 猥琐男见状不妙想跑,被沈肆一把揪住衣领,几记重拳下去,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雨夜。 我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温婉!”他冲过来,稳稳地将我捞进怀里。 “还好吗?”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热气喷在我冰冷的脸上。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开了我的小片天空。 我顺着伞柄往上看,撞进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 那里面翻滚着汹涌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却飞快地别开脸,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看什么?没见过帅哥淋雨?” 明明语气吊儿郎当,可那微微泛红的眼角却出卖了他。 沈肆曾经和我一样经历车祸,当时他浑身插满管子,眼神空洞。 当时贺知州忙着徐娇娇的事情,把我一个人留在医院。 我就日复一日地坐在沈肆床边,絮絮叨叨,拼命想把他从死神的边缘拉回来。 出院那天,他拉住我的手:“如果有一天,你在贺家过得不开心,随时来找我。” 原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感觉,是跌进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醒了?” 沈肆斜倚在门框上,他几步走过来,没等我开口,不由分说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啊!我的轮椅呢?”我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以后,我会一直抱着你。你不需要那种冰冷又难受的东西。” 我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真可爱。” 他抱着我来到餐厅,将我稳稳地放在椅子上,才在我对面坐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我喝粥。 “你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他的声音平静,却淬着冰碴。 “贺知州,徐娇娇……我会让他们为你所受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咳咳!”我被粥呛到,震惊地抬头看他,连嘴角的米粒都忘了擦。 “我们……我们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吧?” 他挑了挑眉,深邃的眼底却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温婉,你也太小瞧你自己了。” 他放下碗,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当年,我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觉得多余的时候,是你,把我从地狱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 第二天沈肆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看着医生为我检查双腿。 他比我还紧张地盯着那些冰冷的仪器。 “我知道你讨厌医院,也怕这些检查。”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传递着源源不断的热量,“别怕,我陪着你。” 医生检查得很仔细,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良久,医生放下手中的仪器,推了推眼镜。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才说了两句,沈肆瞬间气压低得吓人。 6 “双腿粉碎性骨折,陈旧性损伤,加上后续的折磨,能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 沈肆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些年,你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贺知州那个畜生!你的腿不仅没好,还越来越严重!” 我抓住他冰冷的手,强撑着笑:“别气,我最近好像能感觉到一点点痛了。” “只要配合治疗,总会好的,对不对?” 他反手将我握得更紧,手背青筋暴起。 治疗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痛。 每一次弯曲拉伸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肆总是在我身边,他什么也不说,一遍又一遍,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那天,我正在针灸。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徐娇娇的朋友圈更新。 她穿着贺知州买给我的那件限量版真丝睡袍,慵懒地斜倚在我曾经卧室的飘窗上,笑得志得意满。 配文是:“新家终于布置好了,我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某些碍眼的东西,也该清理干净了。” 心口翻涌的恶心和愤怒,我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眼前一黑,温热的触感落在我的唇上。 “别哭。”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脏东西不值得你掉眼泪。看着我。” 他把我紧紧搂进怀里。 “睡吧,有我。” 半年后。 我第一次不借助任何外力,独立站起来,并且成功迈出第一步时。 我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见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眶通红,泪水毫无预警地滚落下来。 他比我还激动,哭得像个傻子。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眼底浓重的青黑,心里又甜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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