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操心了,我与景宜本就是妯娌,家里头的亲人也都不在随安城,如若你们不嫌弃,日后就当我也是半个女儿吧,往后同他们夫妇一起孝敬你们二老就是。” 听了大嫂刘氏这话,杜家夫妇二人也是多有感慨,那杜老爷惯会开玩笑的就回了一句。 “莫说什么半个不半个,孝敬不孝敬的,你这样的好孩子,若是能给我和夫人作干女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了这话,大嫂刘氏也是乐意至极。 对于杜家的这种融洽气氛,她也是向往的不行,尤其这些日子经常带着雪娘过府去相聚,总是能感受到二人的用心和疼爱,这让一向做惯了“长辈”的大嫂,也是颇为幸福。 于是赶忙就说道。 “既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干爹干娘在上,女儿这厢有礼了。” 说完就起身盈盈一拜,随后还举了酒杯就自饮了三盅。 她豪爽,杜家夫妇也不拘谨。 对着那大嫂刘氏也是举杯就一饮而尽,众人乐得看这样的场面,自然气氛也跟着高涨了不少。 尤其是跟在大嫂刘氏身边伺候的欧妈妈,这些年来大嫂吃过的苦头,流过的泪,她再清楚不过。 第327章 互生厌 如今能多得杜氏夫妇的关心和疼爱,她也是打从心底里头高兴的,于是红了红眼眶。 旁边的窦嬷嬷见着了,还递了块帕子过去就安慰的说道。 “大喜的日子,要高兴些才是。” 那欧妈妈接了帕子连忙擦一擦,顺带着点点头。 两地一家,都是和乐的气氛,可他们过得开心,不代表其他的团圆人家也过得开心,比方说如今冷灶冷门的国公府里头,就只是透着些虚假的和气。 自国公爷的位子被皇帝陛下给“撸”了以后,商玉宽整个人都郁郁寡欢的很,本来他就不是什么善于应酬之人,如今更是连个吃酒宴请的帖子都收不到了。 以往不管怎么说,年节之礼还是会有的,但是今年却异常的惨淡。 或许是知道他如今是圣心也失了,是成器的儿子也没了,所以也就没人再重视了。 国公府这招牌倒是响亮,可很多人家的礼却送到了将军府去,名义上是给顾少虞和杜景宜夫妇的,但里头也夹杂着专门给大嫂刘氏和商知平准备的,颇有些提前烧香的意头在里面。 韦夫人如今是连装都不愿装了,对着这个“暂时”的国公爷已经显露出了不耐烦,因而在他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灌酒的时候,就嫌弃的说道。 “老爷可别再喝了,喝多了又无人伺候,你看看如今家里头连个齐整的丫头婆子都寻不到,还想做那国公爷的谱儿呢?” 听着她的话,别说是商玉宽了,就是商七郎也有些受不住,蹙着眉的就看向了自己的母亲,似乎在想为何她会大变样。 “你什么意思?这是瞧不上我了?” “妾身可不敢,怎么说您也是未来国公爷的祖父呢,等他自金陵城回来了,只怕是要叫咱们挪窝了,老爷与其在这里醉酒质问妾身,不若好好想想,咱们搬去哪里才能不碍新国公爷的眼吧。” 韦夫人就是故意的。 她这些难听话,这段时间可没少说,就是要让商玉宽对商知平恨之入骨,觉得是他抢了这国公爷的位子,所以才导致自己如今过这样的“苦”日子。 谁知道商玉宽只会独自偷偷躲着难过,对于将来之事一点防备都没有,在他眼里,反正继承这国公府的也是自家的孙儿,颇有种肥水也没流外人田的即视感。 而他的这些冷处理,却让韦夫人愈发的见不惯了,所以阴阳怪气的话没少说。 商七郎自之前投了四皇子的门下后,便在朝中做起了事情。 虽说如今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差事,但他能隐隐的感觉到四皇子对他颇为倚重,最明显的就是已经让那退为左侍郎的晋大人接近了他好几次。 明里暗里的都是对他的赏识和拉拢,这晋大人可说是四皇子在朝中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得了他的眼,意味着自己离进入四皇子的核心幕僚也没多少距离了。 因此,对于父母的闹腾,他之前没怎么上心。 可今日毕竟是除夕夜,一家团圆的日子,何必要闹得僵起来,便在其中调和的说道。 “母亲,菜要凉了,您先用吧,父亲难得高兴想喝酒,儿子陪几盅就是。” 说完这话,便饮了一杯,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他出来打了圆场,韦夫人也就暂且咽下了这口气,而旁边的商四郎就顾着吃东西,对于场面上的情况是装聋作瞎的厉害。 如此样子,叫四郎媳妇看在眼里,也是嫌弃在心里的。 只不过场合如此,她不便表现,可想和离也是不止一次的跳出来了,如此怯懦无能的夫君,一想到要与他过下半辈子,四郎媳妇就觉得没指望了。 因此,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而桌上的商知和自腿伤以后一直都阴郁的厉害,整个人都从以前的得意倨傲变得讳莫难测,等闲人不敢随便招惹。 他旁边的商知茵也是一脸的不乐意,因为家里“落势”的缘故,好些席面她都去不了,所以也是憋着一股气呢。 两人不小心筷子碰到了碟子的,就吵嚷起来。 “哥哥究竟要让大家避你到何时?什么都要迁就你,日子还过不过了?” “死丫头,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一样,自打你腿伤以后,母亲和祖母都偏心的不像样,日日就知道心疼你,可你看看我的衣裳首饰都多久没换过了,哼,也不见府里有人心疼心疼过我!” 断了一条腿而已,却连累的自己连添置行头的机会也没了,商知茵对于这个已经没什么前程的胞兄是一点客气都不留。 听得商知和一怒之下就砸碟子摔碗,恶狠狠的就看着商知茵说道。 “贱人!你怕是不想活了!” 说罢就将手里的拐杖砸了过去,那可是用紫檀木做的,一下子就把商知茵的手臂给打红肿了起来,疼得她直叫唤。 “杀人了,杀人了……” 商知和作势还要去打,却被商七郎给拦住了,而四郎媳妇也是眼泪啪啪掉着去安慰着女儿。 场面一度混乱。 韦夫人一会儿心疼孙儿断腿之苦,一会儿心疼孙女不得重视之哀,气郁结在心中,就拿着那商四郎开始指桑骂槐的说道。 “干什么?就知道吃什么?看看你的儿女都被人家作践成什么样了,还吃,还吃!真是没根骨的东西!” 说罢就给了商四郎一巴掌,他当即就被打懵了。 怎么说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他还这般一事无成,就知道学他爹商玉宽一样缩着头的做人,这叫韦夫人看得如何不气! 听到这样的话,又看到韦夫人这样的做派,那商玉宽气急败坏的就跺着脚的说道。 “丢人啊,丢人啊!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你你你……你看看你叫出来的都是什么人!若是云荷还在,咱们家中决计过不成这样!” 商玉宽的话,算是戳中了韦夫人的心窝子。 本来她就见不惯自家老爷了,如今听他这么一开口立刻就现了原形的急声说道。 “可是说出心里话了,在老爷眼中,妾身就是做得再好也不如顾家的那短命鬼是吗?” 第328章 生死劫 顾家的短命鬼,说的就是顾云荷。 商玉宽的原配,大郎,六郎和八妹的嫡亲母亲! 她红着眼眶看向了商玉宽,眼中多有愤恨和不满,对于早就病逝多年的顾云荷,颇有些耿耿于怀。 商玉宽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呢,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了韦夫人后,就大声的斥责道。 “云荷也是你能污蔑的?信不信我打你!” “你有本事你就打!” “父亲!” 韦夫人和商七郎同时发声,一下子就让商玉宽僵在那里,是动手打也不对,不打也不对,最后面红耳赤的留下一句。 “你个小妾扶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敢如此说话,可想而知你从前对云荷有多少的不尊重,偏我还信了你的那些胡言乱语,将六郎他们都给辜负了,哼,你也不必指桑骂槐的说这些了,等六郎他们回来,你我便和离吧,好生的回你太尉府去,过你的高贵日子,省得被我这个不成器的夫君给拖累了!” 说完这话,商玉宽就拂袖而去。 这还是他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呢,打得韦夫人措手不及。 直接愣在了原地就对着商七郎问道。 “他……他要与我和离?” 商七郎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家母亲,他也觉得刚刚的话未免过头了些,现如今的情况,本该一家子团结在一起好好的渡过难关才是。 偏偏母亲每日里,不是瞧不上这个,就是瞧不上那个的,总在院子里头给人气受! 若他是父亲,只怕早就受不了了,能忍到今日,他觉得已经是父亲大度了,所以也没有怎么维护自己的母亲。 商四郎被那一巴掌打得还有些懵呢,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而四郎媳妇则是想着若是婆母先她一步和离,岂非让她还要在这里憋屈些日子? 毕竟韦家再好,民风再开放,也架不住前后接纳两个和离回家的女儿吧,更何况她们二人的关系还如此的“紧密”,便是都和离了回去,只怕也是尴尬的很。 所以,她心中有了先下手为强的念头,随后便看了一眼商四郎,眼中闪过许多的不屑。 “母亲还是早些休息吧,等过了这当口,去与父亲好好说说,都是气头上的话,不必当真的!” 商七郎说完这话以后韦夫人立刻就不满起来,横眉冷对的便说道。 “你还觉着是我的错?没听见他怎么说的吗?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哼,那你呢?你们呢?可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所生的,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一句话,平等的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得罪了。 韦夫人看着众人脸色上的转变后,也是后悔不已,怎么自己会被三言两语就冲昏了头脑,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害自己的孩子们呢? 可现在情况就架在这里,便是她想回转,也不觉得旁人能接受了。 商七郎叹气一声,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的除夕家宴,随后便离开了。 他走了以后,四郎媳妇也带着两个孩子回去了,商四郎可不想和母亲单独的待在一起,所以也跟着跑了。 原本她就气愤,如今看着孩子们对她这避如蛇蝎的样子,连心口都痛了起来。 “作孽啊,仔细算计一辈子,到头来却落个夫君嫌弃,儿女背离的结果,哈哈哈,还真是应了那短命鬼死前的一句话。” 当年,顾云荷撑着最后一口气,对她嘲讽万分的说道。 “我在地下等着看你众叛亲离的下场,你如今所珍视的一切都将成为刺向你的刀,会放干你的每一滴血,直到你化为烂泥,人人得踩!” 说完这话,那顾云荷就断了气。 当日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云荷,还觉得她不过是死前的嫉恨之言罢了,谁知道,竟然真的应验了…… 难不成,这就是报应吗? 一瞬间,韦夫人铜墙铁壁的心绪变得惴惴不安起来,而一旁的焦嬷嬷心疼自家主子,连忙上前来就说道。 “夫人,不必焦虑,万事都可有转机的,那顾云荷都死得透透的了,她的话如何能信,不管怎么样,如今掌管着国公府的人是您,那最后的赢家也只可能是您啊!” 焦嬷嬷的话,给了韦夫人一些安慰。 她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后,便高傲的抬着头,恢复了从前的那不动声色。 “是啊,顾云荷那样的家世背景和能耐,不也被我给送上西天了吗?谁挡我的道,我就要谁死!” 焦嬷嬷看着眼神逐渐疯狂起来的韦夫人,也是忠心无比的追随着。 国公府内的闹剧并没有传出去,可当夜那国公爷便让人收拾了行装自顾自的搬到了书房去住,大有一副要与韦夫人划清界限的表态。 而韦夫人也不疾不徐,便让下头人照做就是。 仿佛她对于此事,一点都不在乎。 家里头的下人心中虽然有些好奇,可韦夫人身边的焦嬷嬷如今可是严厉得厉害,因此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便是。 可怜,蜷缩在书房贵妃榻上的商玉宽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还满心期待的想着若是他与这韦夫人和离以后,说不定还能与东苑的孩子们重修旧好。 嗯,回到过去那般的父慈子孝,越是这般想着,越是觉得寒夜也没有那样冷了。 炭火一丝丝的燃着,给了他不少温暖的慰藉。 两地生欢,冬风裹挟着热闹,将日子拉入了新的一年。 显德二十七年,大兴朝的又一个盛世年。 百姓们还沉浸在热闹非凡和满目喜悦之中的享受着新年带来的新气氛时,郊外庄子里头的那位郭氏夫人死了。 死在了正月初六的那个夜晚。 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就僵了,可见伺候之人一点都不上心! 五房的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只让庄子上的人准备了薄棺一具,匆匆忙忙的连日子都没选就下了葬。 而就在她下葬的那一天,商七娘的死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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