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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翼翼地托着大宝。 因为没有取名,就暂且先叫大宝吧。 他原本很想知道大宝的性别,但是又不好去掀大宝的襁褓,有辱斯文,万一是个姑娘……他是不能看的。 齐行舟忍住了,邢嬷嬷看出了他的疑惑,直接告诉他,蓝色襁褓的大宝是小公子,粉色襁褓的小宝是小小姐,他终于解了惑。 齐行舟一人是没法抱两个孩子的,所以他学会抱大宝的时候,云伯伯也学会了抱小宝。 两个孩子很乖,一般不哭的,但一哭起来就两个一起哭。 谢欢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怀里孩子一哭,他就要吓死了,生怕是哪里不对,女儿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可不能被他抱坏了。 齐行舟与谢欢只在一件事上达成共识,他们都是第一个抱孩子的,认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舅舅和祖父。 没错,谢欢觉得自己是祖父。 不想添个“外”字,太见外了,这个字送给宁国公吧。 然而,一直寸步不离的玉翡,可不觉得他们不可缺少,她根本不敢离开,生怕他们慌了神不懂怎么照顾孩子。 紧接着,怕什么来什么,谢欢怀里的孙女哭了,唔嗷呜嗷的,他团团转地哄着,玉翡见状赶紧去接,“奴婢来吧。” 两个孩子又到了要喝奶的功夫,于是谢欢与齐行舟又被赶了出去,站在廊上候着,像极了等待宣召的妃子。 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沈桑宁幽幽转醒,这一觉睡得很沉,只以为是过去了一夜。 她偏头,见裴如衍捂着自己的手,头抵在她手上睡着了。 她莞尔,没有打扰,心里还在想着云叔是不是自己的爹。 想着晴娘没有答完的话。 小憩中的裴如衍似感受到她的手轻微地动了一下,立即清醒,条件反射地抬头,对上她关切的双眸。 他一怔,见她终于醒了,眼睛也有神了,他因劳累而沙哑的嗓音说道:“醒了,还疼么?饿了么?” “阿衍,”沈桑宁一开口,嗓子就跟被刀割过一样生疼,声音又轻又撕裂,“我……” 裴如衍听闻,伸手盖住她的唇,“我给你端些热水,你先别说话。” 随即他起身去倒茶,又走回来将沈桑宁扶起,抱着她喝下热水。 她靠在他身上,“孩子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第454章 央央派云叔去质问晴娘(投票加更章) 裴如衍停顿片刻后,才安慰道:“孩子很好,你放心。” 沈桑宁感觉奇怪,“是兄妹还是姐弟?” 他又沉默了。 沈桑宁很难不皱眉,“你没看孩子么?” 裴如衍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捏着她的袖子,低头没对上她的眼神,含糊道:“看了。” 等会就去看。 沈桑宁还有什么看不懂的,恐怕他一直在陪着自己,都没功夫吃口热的,“你先去吃些东西,让邢嬷嬷把孩子抱过来吧。” 裴如衍没应,“孩子会吵着你休息的。” 她不讲话,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最终裴如衍只能点头,“好吧,不过晚上不能睡一起,你如今还是要以己身为重。” “嗯。”她还想说些什么,忽被门外的响声打断。 似有人贴在门上,惊喜道:“阿姐,你是醒了吗?” 是阿舟。 沈桑宁温声道:“嗯,我醒了。” 齐行舟也不进来,还是贴着门,“阿姐,姐夫不让我进来,我就在门口与你说话。” 房里的裴如衍听得眉头一蹙,这小子,跟谁学的告状了,他踏步将房门移开,拎着人进来,再将门关上。 谢欢还是被隔绝屋外,但他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齐行舟一进屋,就跑床榻边坐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桑宁,这几日,直到现在才亲眼看见她憔悴模样,霎时眼红,“阿姐,你还痛不痛了?” “不痛了,阿姐不痛了。”沈桑宁安慰他。 齐行舟不信,眼泪不小心掉了下来,“阿姐,等你好了身子,我们就离开这里,我再不想住在这里了。” 沈桑宁对生产时所发生的事,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自己生的艰难,见齐行舟提及微生家一副恨恨的样子,隐约有了猜测,“发生了什么?” 齐行舟擦擦眼泪,还没张口,就被裴如衍打断,“好了,让你看过阿姐了,你去隔壁把孩子抱过来。” 齐行舟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被裴如衍打断的话,阿舟没有继续往下说 沈桑宁抬眸对上裴如衍的眼,他却闪躲地扭过了头,“我去抱另一个孩子。”而后也出去了。 他们的态度,让她心凉。 当时生产艰难,无奈之下用了一个民间稳婆,沈桑宁感觉那稳婆还不如紫灵可靠。 想必微生家在她生产时,做了些不好的事,或许是替她做出了取舍,或许是舍弃了她。 她靠在榻上,久久舒出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佯装无事。 没什么好哭的。 也不是第一次被舍弃了。 就在此时,云叔低沉的声音传进—— “我本来想给你买些糕点和糖。” 他顿了顿,“那天我说话语气有些重,所以想买些软糕软糖,差点没来得及赶回来,还把糕点洒了,如果你现在想吃的话,我再去买,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当断则断,反而是桩好事,你娘在天上看着你,一定也不希望你被血缘关系所累。” 他绞尽脑汁想出的安慰话语,传进房内。 沈桑宁静静地听着,扭头看向不远的木门,隔着门她也没看见云叔的影子。 光听着云叔的话,她就更想哭了,想到与晴娘没有结果的对话,她鼻子一酸,忍不住低泣起来。 细细的压抑的哭声,谢欢听见后手足无措,彼时裴如衍和齐行舟抱着两个孩子准备入内,两个孩子刚被喂饱,此刻仿佛是感受到了母亲的难过,不约而同地嚎啕大哭。 裴如衍就像抱着个烫手山芋,还很不习惯,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哄。 谢欢见状一把接过来,好歹是哄了两天了,在玉翡和邢嬷嬷面前不够看,但在裴如衍面前,可算是相当有经验了。 等哄好了,才让裴如衍抱进屋里。 唯有谢欢仍站在屋外。 沈桑宁擦干眼泪,接过孩子,想到云叔还在门外,“叔,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门外应得快,“可以。” 她又道:“你原先住的那个地方,如今住的人,是我娘以前的贴身婢女晴娘,你应该是见过的,我那日去见了晴娘,得知晴娘一直在等你,我娘临终前给你留了一笔银钱,想让晴娘转交给你,我眼下多有不便去不了,你可以去见她一面,再当面问问她当年之事,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你去的时候,穿得差些,她若不告诉你所有来龙去脉,你就说……”沈桑宁犹豫了一下,“你就说自己快活不下去了,她可能就告诉你了,然后你再回来告诉我,好吗?” 外面反应了会儿,“好。” 语毕,谢欢还没走,多问一句,“软糖和软糕,我重新去买,你还吃吗?” 沈桑宁失笑,“吃。” “好。”门外再次变得安静。 沈桑宁抱着孩子,视线从木门上移到屋内一大一小的两人。 两人皆将刚才对话听入耳,裴如衍原本就知道云叔与岳母的情意,面上并未露出过多情绪。 齐行舟不同,故作老成稳重的脸上还是没藏住一丝惊讶,心里想着大姨母与云伯伯真的相爱过,而且阿姐还知道不少。 他转头去看姐夫,发现姐夫冷静得很。 难道姐夫也知道,就他不知道? 那姐姐与云伯伯的关系岂不是很尴尬吗,最近相处却越来越和谐,云伯伯当“护卫”都快上瘾了。 沈桑宁轻咳两声,“阿衍,先给孩子取个乳名吧。” “我想想。”裴如衍道。 “你还需要想吗,你之前不是想了很多吗?”她无情戳穿。 “……” 同一时刻,另一处。 晴娘心中挂念着小主子,想了会儿,还是打算出门去微生家附近打探一下消息。 她戴上帷帽,刚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来人眉心有一个刺青,刺青男子正保持着一个敲门的姿势,她却先一步将门打开了。 刺青男子没想到是个女子,联想到上级的吩咐,他伸手直接掀开女子的帷帽。 “你做什么?!”晴娘犹如看着强盗。 掀开时,刺青男子看清了她瘦脱相无血色的容貌。 这总不能是太子的妻子吧?根本不好看啊!而且这地方哪里像是太子会住的? 刺青男子怀疑是上级给错了指令,这屋子他都不需要进去,一眼几乎望到底,太子也没在里面啊。 但来都来了,总得执行一下任务。 上头说了,如果见到太子,不要直接杀,因为很有可能打不过,得智取,先骗取对方的信任,然后再杀。 若没见到太子,那太子可能是搬走了,就问下现住民,认不认识太子。 思及此,刺青男子没有抱希望,取出画像摊开在晴娘面前,眼睛盯着晴娘的表情,“见过吗?” 第455章 小主子竟然是太子的女儿! 那是一张谢欢年轻时的画像。 晴娘看见的刹那间,表情变了,随后又恢复自然,“你是谁?” 细微的表情骗不过刺青男子的眼睛,刺青男子古怪地嘶了一声,难不成面前这女子真的认识太子? 他撒谎道:“我是他的家人,他多年没有回家,最近我家老爷子听说了他的消息,派我来寻他,你若是认识他,还请告诉我,我家老爷子必将重金酬谢。” 家人?晴娘半信半疑,相信是因为觉得晋欢一穷二白,这么多年了,不是家人谁还找他啊? 怀疑,是因为刺青男子口气太大了,一副很有钱的样子。 晴娘警惕地看着他,哪怕只有些许怀疑,也不透露任何消息,不能给小主子招来祸患,遂摇了摇头,“没见过,但若这人住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找找,他叫什么名儿?” 刺青男子狐疑地打量晴娘,“谢欢,见过吗?” “谢欢?”晴娘没料到,看来眼前这人不是晋欢公子的家人,连名字都说不对,“不认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刺青男子正考虑要不要直接把这“嫌疑人”打晕带回去,面前铁门忽然关上了。 他还是觉得这女子有古怪,不过不着急,他转身拿着画像邻里打听一番,邻里倒真的不记得画像上人,唯独晴娘在看见画像的时候,反应很值得深究。 刺青男去而复返,将铁门踹开,吓了晴娘一跳,连邻居都吓到了。 刺青男一手抓着晴娘往外拖,邻居纷纷出来围观想要报官,奈何刺青男来了句,“这是我家中逃妾,跟着方才画像上的男子跑了,找了多年没想到在这里,诸位就当看个戏。” 左邻右舍闻言,面面相觑,想到晴娘每次蒙着脸还不爱出门,古怪得很,皆相信了刺青男子的话,任由男子将晴娘拖走。 晴娘力气不敌,绝望喊道:“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喊也无用,晴娘被塞上了马车。 接应的人问了句,“让你寻太子,你怎么找了个女人回来?这不会是太子妃吧?” “应该不是,太子没在这里,但是这女子很可疑。”刺青男说着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而去,晴娘被布条塞住了嘴,坐在车里听见他们的对话,瞪大了眼睛“唔唔唔”。 “别唔了,等到了京城,自有法子叫你开口。”刺青男说完。 “唔唔唔。”晴娘不停摇头。 刺青男子哟了一声,“难不成现在愿意说了?”转而对接应的人道,“我现在十分确定这娘们知道不少。” 说着,一把扯掉晴娘的封口布。 晴娘发髻凌乱,发黄的眼睛盯着刺青男子,慌张的声音掩饰不住心绪之乱,“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太子?太子妃?我没听明白,你们究竟是来找谁的,为什么抓我?” 刺青男子见她装傻,嗤笑一声,“你不是认识谢欢么,装什么傻?” 晴娘连忙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谢欢是画像上的人吗?他究竟是谁?我没有见过他,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 “他啊,”刺青男子再次将画像摊开,心想反正这女人也逃不掉,“他是本朝太子,失踪多年,根据朝廷里的消息,太子就住在你方才住的小屋,你行为可疑,还敢说你不认识他,我劝你早些说出他的行踪,否则等入了京……” 刺青男子后面的警告,落在晴娘耳中,就像是两只苍蝇不停地嗡嗡嗡,她满脑子都只围绕着一件事—— 谢欢是太子。 那晋欢是谁? 谢欢,晋欢……大晋谢欢! 晴娘双眸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久久失神,再听不见刺青男子的话,也忘了呼救。 如果眼前这伙人不是骗子,晋欢公子是大晋太子,那么……他为什么要用假身份骗人?当年为什么不以太子的身份提亲?被微生家祸害后,他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没能回去当太子,而今又为何蛰伏在小主子身边? 她有太多太多疑问。 刺青男子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确定她认识太子,同时也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太子?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在哪儿,你若能告知,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取之不尽。” 晴娘灵光一闪,既然谢欢是太子,那小主子岂不是…… 思及此,她在刺青男子的眼皮下,蓦然苦笑一声,除了苦涩还极尽讽刺,恐怕老爷与老夫人怎么也料不到,当初棒打鸳鸯,不仅害了亲闺女,还将大晋最具权势的人给打跑了,愚蠢地选择了一个落魄伯爵,奉献无数金银也没换来任何实质性的进步。 殴打太子致其流落在外,失踪数年定然吃尽苦楚,这罪名一旦落下,微生家一辈子谋划奢望的权利便再无希望,不仅如此,恐怕连当下的富贵都难保。 重,则九族诛灭。 轻,则生不如死。 晴娘因此生笑,越想越好笑,她不觉得微生家可怜,老爷与老夫人是咎由自取,可怜的一直都是主子与小主子,主子赔上一生,早就报答完了养育之恩! 刺青男子看她魔怔般一直发笑,笑中应有深意,再配上她那双空洞的眼睛干瘪的脸蛋,直让人毛骨悚然。 “你别笑了!” 刺青男子皱眉,“你究竟在笑些什么?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晴娘戛然止笑,望向刺青男子,思忖着他的字里行间对谢欢并无敬意,晴娘虽不了解朝廷事,但也不傻,就算是普通人家都要争家产,何况皇室? 太子多年未归,必然有人不想他回去,此刻若暴露了谢欢行踪或与小主子的关系,一定会给他们招祸。 晴娘言语尽显随意,“我就是觉得命运真奇妙,我明明不认识你所说之人,却还平白被你掳来,你方才说要去京城?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换个地儿死也新鲜。” “你!”刺青男子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抬脚一踹。 将晴娘踹倒后,另一伙伴上前再次用布条塞了晴娘的口。 晴娘倒在地上,也不挣扎,既是皇族要抓她,她挣扎也无用,她本就没有后半生了,有何好害怕的。 第456章 年年和阿鱼(孩子乳名) 马车缓缓驶出金陵城,买了糕点和糖果的谢欢才进了小巷,因为是以曾经晋欢的身份来见故人,谢欢将面具挂在了腰间。 走到六十号房门外,却见铁门大开,里头空无一人。 铁门有被破坏的痕迹,不像是忘了关门。 谢欢皱眉,提着糕点糖果走到隔壁去问情况,“你好,请问隔壁的女子去了哪儿?” 邻居看见谢欢的脸,不由想起方才刺青男子手上的画像,这起码有七成像啊。 再加上此刻谢欢是在问隔壁的女子,邻居愈发相信刺青男的话,遂眼神变得古怪鄙夷,“你可算回来了,但你来晚了一步,人家正头丈夫把人抢回去喽!” 谢欢听得云里雾里,“抢妾?” 邻居点头,“我瞧那正头丈夫不是个好欺负的,还是京城口音,兄弟你也是厉害,给人从京城抢到金陵来,你这个居住条件,人还愿意跟你,可你呢,把人往这一放,自己数年不现身,现在不该现身的时候出来了,也就是我好心告诉你,你最好去躲一阵子,人家手里有你的画像,到处找你呢,若让他瞧见你,你俩坏鸳鸯一起玩完。” 什么玩意。 谢欢眉头越皱越紧,拼凑出几条有用信息。 京城人士,拿着画像到处找他,还把晴娘抓走了。 答案显而易见,是朝廷里有人来寻他了,谢欢只与父亲在纸条中说过此处地址,最多多了个平阳侯知晓。 但不论是父亲还是平阳侯,都知道他不住在这里啊。 那么只有……纸条让别人看见了。 老家伙做事可真是不严谨! 如今他身在金陵的消息已经暴露,那些寻他的人恐怕还会一波一波地来。 晴娘是无妄之灾,今日来的这批人,不是好的就是坏的。 要么是他自己部下那些人,若是,晴娘便无碍。 若是老二或李相的人,晴娘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谢欢拧着眉,快步离开小巷,戴上面具朝微生家而去。 至微生家门外就被门房挡在外面,说是微生家不欢迎他,他没有多做争执,调转脚步往边上走了些,路上不让走就往墙上走。 谢欢再进陶园,主屋的门仍是关着,里面传来裴如衍与沈桑宁的声音。 谢欢站在门外,正好听见他们俩取好了孩子的乳名。 年年和阿鱼。 里面没有齐行舟的声音,看来是夫妻二人与孩子单独相处。 谢欢面具下的眉目未曾舒展,不合时宜地敲了敲门,打断这份温馨。 里面声音一断,来开门的是裴如衍。 谢欢想进去,将晴娘的事说一说,总不能站在门外传话,脚还没跨进,就被一堵人墙挡住。 “云叔,当晚之事我已听阿舟阐述,多谢你及时赶来,这份恩情,我宁国公府谨记。”裴如衍站在门槛内,与他道谢。 谢欢现在没工夫提这个,囫囵地嗯了声,往旁边站了站右脚就要跨进去,奈何又被挡住。 “云叔,这糕点交由我吧,”裴如衍温和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夫人的卧房,还是要注意些。” 谢欢顿在原地,好像真的在思考分寸。 沈桑宁将年年和阿鱼放在被褥上,两个孩子一个眼神向左,一个眼神向右,像是对视上了一般,看着就喜人。 她扭头道:“云叔,你进来吧,没事。” 再见裴如衍似还有反驳之意,她立马道:“总不能让我起身出去与云叔说话吧?” 见她如此,裴如衍便没话说了,侧身让云叔走进来,他将房门带上。 谢欢坐在了刚才阿舟的位置上,亲自将糕点与糖果摆在床头,随后沉声道:“我去晚了一步。” 本想说晴娘让京中的人给带走了,可是看见她刚生完孩子虚弱的模样,他的话到口边又止住了。 此时若叫她知晓晴娘遇到危险,恐怕她难以控制情绪,当下才刚生产完不到三天,若月子做不好,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他思考之际,沈桑宁疑惑地催促,“什么叫去晚了一步?” 谢欢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决定先瞒着,“她走了,好像是回了京城,我准备先去寻她,你在这儿养好身体,阿昭和小宋都留在这里。” 沈桑宁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哎,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云叔就起身出去了。 她都没想明白,晴娘怎么会突然回京? 难道是想在生命的尽头,回去祭奠娘亲? 沈桑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都还没出想问的答案,难道晴娘真的打定主意不想说,所以躲着她? 床榻边,裴如衍坐了下来,“你若不想他走,我让人将他拦下。” 闻言,她抬眸,果断道:“云叔想去哪儿,无人能拦得住,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方才云叔话语也有停顿,我担心其中还有隐情。 “我让人去查。”裴如衍倾身,将她身上盖着的被褥提了提,提的时候,被褥上的两个襁褓也跟着往前挪动。 沈桑宁忽然抬手放在他的手臂上,“阿衍,我想早些回京。” 虽然还在月子中,可是近来这些困扰着她的事,一日没有结果,她连睡觉的时候都一直梦着。 何况,阿衍不能一直待在金陵,若要等她月子坐完了,只怕朝中都要有人弹劾他。 看着裴如衍不赞同的神态,她再一次道:“可以不是今日,我再休息一两日,我带着孩子回京,你呢,就回扬州办差,你总不能一直在金陵待着。” 裴如衍摇头,“差办完了,我只需要陪着你。” 一听,沈桑宁的神色慎重起来,“什么叫办完了?那姜璃和谢霖呢?办完了,我怎么没见他们出现?”她顿了顿,接着问道,“莫不是他们回京了,你单独来的金陵?” 第457章 云叔是岳父?世子悔(加更章,投票继续) 她情绪一波动,盖上去的被子又往下滑。 裴如衍低着头,没与她对视,伸手将被子再往上提,“不用担心,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把身子养好再走。” “我如何能不担心?”她语气加重,满脸都写着忧虑,“办完了差,你就该回京了,若是皇上怪罪怎么办,阿衍,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行,天寒地冻,还未开春。” “你还想等开春啊,开春黄花菜都凉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沈桑宁强行抓住他一直拎被子的手,“走水路少些颠簸,拢共就几天路程,我不出去受风,不会有事的,你真不怕惹了陛下不喜,将来仕途困难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政敌巴不得你出错。” 裴如衍将床头的糕点袋子拿起来,在这事上不退让,“大不了官降一级,明年重新攒政绩,你生孩子就一次,往后又不生了,这次得养好。” 夫妻俩各有各的倔,各有各的执着。 沈桑宁见他这般,重重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糕点袋子上,“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去找晴娘,我要去找我爹。” “你要去沈家吗?”裴如衍只是询问,或许刚生产完的女子是会想回娘家的,他没有质疑。 沈桑宁一把接过袋子,扬扬手里袋子,眼中有忐忑也有坚决,“我那日激动到早产的原因,就是——” 忽然停住,她压低些声音,“晴娘知道我的身世,却不愿告诉我,阿衍,我有可能不是沈家的孩子。” 此事非同小可,语罢,裴如衍果然眉心紧锁,表情沉重。 连他都觉得难以置信。 在他还没消化的时候,沈桑宁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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