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半晌,到底怜他年纪小,性子单纯,只好道:“今夜他们也不知要留到何时,明日是否得闲见你,却连我也不晓得的。” 魏慎一愣,没想他竟还会同自己言语此事,转念思索,又觉他说的确有道理,他父兄今夜必会辛苦,明日大抵当真难见了。 他想及此处,心中更是难过,好半日方压着泪道:“陛下,多、多谢你送我回屋。” 陈阴禾尚停在槛外未应他,便见他一面抹泪一面转身跑开去了。 常嬷嬷“少爷、少爷”地喊了几句,拦他未拦住,只得忙不迭地替他躬身告罪。 他屋里头的丫鬟小厮闻得动静,早迎上来,见他面色凄凄,忙要问询,魏慎却只怕身后那人要见得他狼狈哭泣的模样,匆匆越过他们进了屋去。 也不知他一颗心是什么做的,翻脸竟能这般快,陈阴禾见他身影彻底消失在面前,紧了牙关暗想着。 魏慎尚不知自己如何又开罪了人,只在屋里头不住抹泪,一会儿扒着门,一会儿扒着窗,说要等他哥哥进宫里来。 嬷嬷见他如此,先时心内积的种种训导劝诫等话便也开不了口,只得暂压在心中,哄他快些安生下来。 好容易被哄上床,这人却也熬得半夜都不肯睡,叫屋里留了盏灯,时时要查探外头动静。 他怎知他爹同兄长诸人来时是要静悄悄、绝不闹出半分声响的?一夜里他便也只能听些孤凄虫鸣,最后反将自己眼底熬得青黑,鸡鸣时分方迷蒙瞌睡了会儿。 他念此事念得紧,起身时头脑昏胀,眼皮都撑不开,却是鲜见的未赖床。他先叫了李言来去外头同他探听消息,后见了陈冰阳又问此事,只那头终究未漏出一点风声。 想得同他哥哥不过百米之距却不得相见,魏慎一颗心便酸胀不堪。一上午的文课里,他只一面揉眼犯困,一面牵肠挂肚。 好容易挨过早课,他们连同伺候的一行十好几人一齐回院里歇息用膳。 陈冰阳见魏慎萎靡不振,不由便道:“你离家也不过半月,何至于此?我皇兄从前在江州呆了五六年,远在千里,我纵是想念他,也不会像你这般难受。” 魏慎闷闷的,心内想:你有他那样的哥哥,怎会懂我的?嘴上只道:“你、你那时年纪小罢。” 魏慎脚步虚浮,陈冰阳先他一步走着,自瞧不见,史安彦察他行路踉跄,便不由走近来搀他。魏慎不惯生人碰他,只躲开他去。 “公子,我来罢。”李言忙插进他二人间,将魏慎好生扶着。他跟着魏慎多年,比魏慎自身还晓得些事儿,如今暗察这姓史的总盯在他家少爷腰间脸上,心头便泛冷,直挡了他视线。 “慎儿,你夜里要睡不好,我明日便拿罐朱砂安神丸与你。”史安彦见此,也未恼,只笑道。 “我有这玩意儿。”魏慎烦躁道。 陈冰阳回身看了看他二人,哼声朝史安彦道:“你倒充起好人来了!他不领情,你管他做什么?” 魏慎张了张嘴,心知自己语气太重,可到底对着史安彦又说不出赔礼的话来,便只偏了脸去不语。 第三十八章 急召(下) =============================== 第三十八章 急召(下) “可真是巧了。” 前头那三人听得身后人声,皆一怔,忙转过身来。 “既遇上了,便一齐来用午膳罢。”陈阴禾笑道,逐一扫过这三小孩,又着意在史安彦身上一停,同他相视。 史安彦不明他意,讪笑着低头。 陈阴禾身后一面是魏家父子,一面是史安彦的嫡兄史安世,再有便是陆戚同两个新任的青年臣子。 魏慎先还看他,瞧他面容要比昨夜憔悴,心内不知作何感想。他眼珠偏转,很快便捕捉到他哥哥身影,正在那人右位立着,默默瞧他呢。 念想了半夜的人竟这样出现在面前,魏慎只觉在梦中般,当下胸口便热胀起来,盈了满眼泪,嘴里无声呢喃了句“大哥”。 魏津抿着唇,目光柔了柔,只当应他。 其实早半刻他们这一众人便跟在了后头,只主位那人不发声,终究也无法闹出动静来让魏慎晓得。 魏津昨半夜同魏道迟匆匆入了宫来,心中猜得是西州之事,自有主意,倒未十分惊乱,反是魏慎那头让他忧了小半月,只恨不能当晚便同他相见耳语几句。 蛮族合纵,西州遭突袭,丢了座县,死了名大将,他们一行人一夜未眠,又紧着上早朝,直议事到正午,本觉今日再没机会相见,却不想在路上便遇了魏慎三人。 他远远见魏慎精神头不大好,不免叹息心疼一番,是课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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