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道士(NP)_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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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不重的被他撞了那么一下，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体重却相差有二十斤，雷欧扛不住他这一撞，趔趄一步却还是死死地护着脚下的球。两个人历来我往争锋相对，看台上双方球迷的情绪立时就被带动起来，呐喊声伴着鼓点淹没了整个曼彻斯特城市球场。两个人僵持不下，双方队友很快支援过来，大卫席尔瓦和门迪两个人一左一右想要从雷欧脚下带球，一个高大强壮，一个小巧灵活，雷欧夹在两人中间，被他们欺负得没有办法。踉踉跄跄左躲右闪，好几次险些丢球又靠着自己极佳的身体协调性将球护了下来。雷欧很有耐心，突破不了又不能传球他就尽量做到不丢球，他太了解门迪了，这就不是个能沉下心来的主。破绽很快就被对方亲自送到了他的脚下。门迪冒然上前，却在雷欧身前留下来刚好足够他突围的空间，前后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球被雷欧率先捅了出去，紧接着他身影一晃，硬是从大卫席尔瓦和门迪中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另一边，费尔南迪尼奥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第一时间向球的方向冲过去，企图抢在雷欧之前将球拿下。而另一边，埃雷拉紧追不舍，眼看他就要碰到球的瞬间，不轻不重的那么挤一下，费尔南迪尼奥就那么看着皮球在距离自己鞋尖两厘米的地方被雷欧控了下来，气得差点没有回头一拳砸在埃雷拉脸上。雷欧带着球风驰电掣冲向禁区，还不忘背对着埃指导给他点了个赞。只要他迈开大长腿跑起来，不管是贝尔纳多席尔瓦还是斯通斯，没人能拦得住他。一连串行云流水的过人让看台上的红魔球迷血脉喷张，虽然0比2落后，但能看到雷欧找回状态，在表妹的主场踢出自己的气势也算是一种安慰。如果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华丽的死去好过任人宰割。况且，下半场还有接近半个小时，谁又说得清楚雷欧会不会又一次成为曼联的关键先生呢？马夏尔和拉什福德也被雷欧艰难境遇下强行突破的精神鼓舞，两个人一路狂奔上前准备接应，但雷欧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俩在起步的时候反应就满了半拍，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雷欧在禁区内一对一面对拉波尔特，上半场他就吃了这位法国同胞不少的亏。心里甚至还暗自为对方可惜，以德尚的固执，同位置上又有乌姆蒂蒂和瓦拉内两尊大神，拉波尔特想要在国家队有一席之地难度不小。这一次交锋，两个人甚至没有形成对峙，雷欧靠着自己的速度硬是生吃了对方。两个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拉波尔特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应对——他转身把雷欧拽到了。若非如此，雷欧将直接面对门将，对于一个射术精湛、把握机会能力超凡的射手而言，这个球打进的几率太高，拉波尔特不敢冒这个险。没有任何争议的点球加黄牌，雷欧抱着球直接站在了十二码前。没有任何悬念，埃德森在看见雷欧助跑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球自己扑不了，他几乎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球就已经带着一股劲风从他的左上方飞进了网内。场上比分改写为2比1，曼联在经历了毫无还手之力的50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这一点点希望终究是没能破土发芽，2比1的比分维持到了比赛第85分钟，曼城仍旧牢牢掌握了球权，曼联的处境十分艰难，他们能做的也仅仅只是不让比分继续扩大，甚至无法组织起一次有效进攻。雷欧在凭着一己之力制造出一粒点球之后就被曼城重点照顾，基本原则就是绝不让他舒舒服服拿一次球，战术犯规几乎都用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多达四名球员在与他的对抗中吃到黄牌。事实证明，曼城付出这样的代价完全值得，只要限制住了雷欧，就等于限制住了整个曼联的进攻，因为就场上这一部分球员的水平来看，除了中后场起高球，费莱尼争抢头球之外，他们在进攻端的确已经无计可施。第85分钟，贝尔纳多席尔瓦半高球传到曼联禁区前点，后防线上的重大失误导致红魔再次丢球，无人盯防的京多安从后插上，左脚推射破门。比分最终定格在3比1，本赛季首回合曼市德比，曼联在客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可预见之后几天与曼联有关的新闻又将是怎样一场血雨腥风。雷欧默默地走下场，他将固定手腕的蹦跶粗暴的扯下并死死地攥在掌心，纵使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狂风骤雨，脸上却仍旧波澜不惊。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是一回事，坦然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这一场失利除了实力和心气与对手相去甚远，别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因素也让他难以接受。但这份意难平终究是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咽下了肚子里，谁没有提，谁也不知道。第351章齐达内坐在包厢内观看了整场比赛，现场转播镜头有意无意就会给他一个特写，老父亲神情一派悠闲，曼市德比他只是个观众，输赢都与他无关。不过雷欧最后走下场的那个表情也着实让他爸心疼了一下，于是看完了比赛，独自开车回家的齐祖专程去了一趟蛋糕店。雷欧回家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餐桌上的方形盒子，Bobo蹲在他旁边，一个凭经验一个凭嗅觉，两个嘴馋的家伙都心知肚明里面装的是什么。齐达内冲儿子招招手：“你过来。” 雷欧一步三回头的往客厅走，还回头给了Bobo一个警告的眼神，不许他偷吃。猫趴在他雷欧的腿上，这死胖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饭量猛增还不运动，雷欧有点担心他的血糖和血脂，吩咐陆希别忘了抽时间带Coco去做个体检。齐祖说：“上半场好像在梦游。” 雷欧点点头：“昨晚没睡好。” 这儿子是被他惯得不成样子了，但毕竟亲生的，从小到大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就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说多了孩子他妈得跟自己急。小狼崽子，乖的时候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皮起来真让人想揍他。 “下半场踢得不错，状态都回来了，但曼城踢得很好，最后的结果合情合理。” “我输球了。”雷欧提醒他爸。 “我知道，”齐达内宽厚的手掌覆上儿子的后脑，“但比赛总有输赢，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你不必太过纠结，忘掉它，往前看。” 雷欧低着头，总算在他爸面前流露出沮丧和不甘：“但我认为这场球不该输。” “没有什么该不该，承认对手的强大并不丢人。” “我并不否认对手的强大，只是，我认为我们没有踢出应有的水准。” “这不是你的错，”说了是亲儿子，齐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雷欧在钻牛角尖，比赛刚结束他就看出来了，买他最爱吃的甜点也是为了哄哄他，“球队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你只需要反省自己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没必要连其他人的错误一起承担。” 他爸这话里面还包含了别的意思，但雷欧想在并不想深究，他还惦记着桌上的蛋糕，他爸平时可是最反对他吃甜食，今天却主动给他买，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爸是不是给他们买了个无糖蛋糕。事实证明，齐达内对儿子的溺爱程度并不比维罗妮卡少，盒子里是雷欧最喜欢的恶魔蛋糕，满满的巧克力图层，一口下去还会爆浆，输掉曼市德比算什么，就算输掉双红会他也不会纠结。齐达内看到儿子这个馋嘴的模样可愁死了，他为这小崽子操碎了心，一心想着怎么让他的职业道路走得更加平顺一些，可是这大宝贝儿自己倒是一点也不着急。齐祖并非一定要做曼联主教练，在这一点上，亲儿子也误会了他。曼联目前的阵容根本支撑不了多线作战，现有球员实力也并非欧冠争冠水平，现在接手大概率要砸自己的招牌，但赛季结束之后，球队若战绩不佳，格雷泽家族愿意在引援上投入大量资金又另当别论了。当天晚上的新闻和社交网络简直就没法看了，讨伐之声不绝于耳，内维尔破口大骂，一再质问球员态度。卡拉格看似一本正经的评论实则幸灾乐祸，就连为曼联打进一球的雷欧也不能幸免，新晋世界足球先生前两天还年少有为天赋异禀，这两天就只能躺平任嘲。而最为引起球迷广泛议论的是中场休息的时候瓜迪奥拉拦下雷欧说了什么，因为雷欧不接受采访，大家便将问题抛给了曼城主帅。瓜迪奥拉对此只说了五个字：“我在激励他。” 这比不什么都不说更让人浮想联翩，哪有主教练在比赛的时候去激励对方队员，这是太过自信还是太不把对方主教练放在眼里，瓜迪奥拉是真心赏识雷欧还是在挑衅葡萄牙人，曼城会不会也对雷欧有那个意思。不管外界如何猜测，雷欧同学始终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每天的训练，他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一心一意的学起了育儿知识。他爸还以为他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玩游戏，哪里会想到他其实是在潜心学习如何做一名奶爸。幸而在那之后曼联虽然又输给了瓦伦西亚，但仍然进入了欧冠淘汰赛，又大比分4比1在富勒姆身上出了口恶气，暂时获得了一秒钟的呼吸权。博格巴对自己进来的遭遇很不满，他已经坐了三场比赛的板凳，极有可能还会继续坐下去，因为穆里尼奥对他失望透顶，并直言他的表现不配穿着曼联的球衣在场上比赛。对于这件事情，雷欧从未发表过自己的看法，他和这两人的相处一如往常，不会有意亲近哪一方也没有刻意疏远哪一方。博格巴仍然三天两头来家里蹭饭，偶尔陪着雷欧打打游戏，雷欧其实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大多数时候他都坐在院子里陪齐达内聊天。这小子真不愧他法国队第一交际花的称号，他知道齐达内看重他的天赋和能力，更看重他和雷欧的关系，于是玩儿了命的卖乖，这几个月来他也的确在齐达内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雷欧经常说他是个马屁精，他却反驳说自己这是迷弟对偶像的仰慕之情。神他妈仰慕之情，这是蹭饭蹭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雷欧没有想到，他嘴馋时候随便立的一句flag，仅仅半个月之后真就一语成谶。这一场双红会在赛前引起了外界的高度关注，两家死敌这赛季开始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一路高歌猛进和曼城你争我夺咱俩积分榜第一，一个成绩一塌糊涂却话题不断，从教练到球员甚至管理层，个个都沦为了别家球迷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想输球，但内忧外患之下曼联踢出了一场十分丑陋的比赛，1比3输给利物浦比相同的比分输给曼城要让红魔球迷难以接受许多。所谓死敌的意义就是即便输球，也要站着死去，堂堂正正走出安菲尔德球场换球迷一句虽败犹荣。很显然，这一支曼联，没能做到。雷欧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孤掌难鸣，他认为自己尽了全力，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不但输了比赛，球还踢得特别难看。他觉得耻辱，从球场一路回到更衣室都没有抬起头来，耳边是随队而来的红魔球迷失望透顶的嘘声，他欣然接受所有一切职责和谩骂。穆里尼奥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失望和无奈，而是近乎绝望，输掉这一场比赛，他知道自己曼联主帅的身份恐怕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阶段。雷欧站在他跟前，指尖无意识的交缠着那一截从手腕上取下来的纱布，他说：“对不起，没能赢下比赛。” 穆帅看着他，看了很久，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搂过他的肩膀：“你夏天为什么不走，你应该离开。” 雷欧忽然转过头去看着他，用一种近乎郑重的口吻说道：“我没走，也不会让你走。” 比赛刚一结束队员们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更衣室里，输了球不想看到死敌庆祝，更无颜面对自己家球迷。客队更衣室里氛围十分凝重，一开始大家只敢小声交流，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互相抱怨和发泄情绪。雷欧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口一口往嘴里灌水，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站了起来，他动静有点大带倒了旁边一大堆瓶瓶罐罐，一旁置身事外玩手机的博格巴惊得抬起了头，看见他那副表情就感觉不妙。这小子是想搞事情。雷欧是要搞事情，但他最笨，说不出什么狠话，于是也没有开口，手里的水壶捏变了形，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摔在了地上。没人见过雷欧发脾气，和他最熟悉最亲近的博格巴也没有，就连教练组的成员一时间也没人出来说句话。穆里尼奥站在更衣室门口，远远地看着，神情若有所思，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雷欧脾气太好了，性格内敛，话又少，在场下其实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除了关系好的那几个人和别的队友几乎没什么交流，但为人谦和又有礼貌，总的来说是个没什么架子但也不怎么与人亲近的巨星。没人想得到雷欧也有发火的时候，并且是当着全队上下所有教练、队员以及工作人员的面砸东西。这太吓人了，霎时间更衣室里一片落针可闻的死寂，甚至没人敢大声喘口气。离雷欧最近的博格巴快被他吓哭了，撞着胆子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下一秒，雷欧转过头来，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他一眼，那目光犹如利刃，吓得他又把手缩了回来。雷欧就用这种戳人心窝子的眼神挨个看了一遍自己的队友，仍然一个字也没说，抓起自己的衣服径直走进向了浴室。第352章这一通脾气发完了，雷欧心情非但没有好一点，反而更加憋屈。三年前他没有回皇马而是选择远走英超是为了在这里证明自己，不是被同城表妹吊打又被死敌吊打。他并不认为这赛季球队成绩一塌糊涂的责任可以归结到哪一个人的身上，穆里尼奥、博格巴、桑切斯、伍德沃德、他自己，甚至球迷……每一个人都有责任，都该反省自己究竟在这场纷争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直到雷欧洗完澡换好衣服，独自离开球场，一屋子的人，敢靠近他打算主动说两句的人只有博格巴。这小子因为被主教练摁在板凳上半个月没上场，感觉输了球自己也不用背锅，再加上平时和雷欧关系最好。于是没事人一样上来触他的霉头。雷欧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干自己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想搭理他。博格巴想跟他一起回家，顺带聊一聊接下来的打算。毕竟现在看来，输掉德比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结果，穆里尼奥曼联主帅的身份大概率已经进入倒计时，长一点是赛季结束，短一点或许就是明天。可是无论队友们私底下议论得如何热火朝天，雷欧自始至终没有对这件事透露过一星半点的看法，甚至作为关系最亲近的队友，博格巴明白，雷欧并不愿意齐达内接手曼联，他也曾经试图打探过齐祖本人的意愿，但齐达内跟他聊技术聊战术聊现代足球的发展，就是不聊曼联。博格巴是真的对这父子俩服气了，嘴里从来没有一句假话，但就是不说你想听的。雷欧没让博格巴上车，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回家，临走之前，他只丢给对方一句话：“我有话跟你说，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博格巴有预感他想和自己聊的其实是一个事情，但方向可能正好相反。但雷欧并没有给他答复，甚至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开着车走了。离开老特拉福德的前一刻，雷欧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儿。他想找个人说两句自己的心里话，但在脑子里把家人朋友想了个遍，他爸不行，他男朋友不行，博格巴不行，格里兹曼不行，卢卡也不行…… 这些都不是好的倾诉对象，哪个不是比他还能说，或者不用听他倾诉什么，安静的陪他呆着就很好了。他把车开上了去往伦敦的高速，期间手机在旁边一直响个不停，他一个也没有接，甚至看一眼也不想。雷欧把车停在了一栋房子前面，这个社区一看就不是他从小到大住惯了的那种富人区豪宅，是看着就很质朴很平民化的普通房子。他上前按响门铃，没过多久房门被从里面打开。正在家里看电视的蓝军7号有点诧异，实在想不通平时就算中午十一点也就是要人到访他家，更何况临近夜里十一点，谁会来按响他家门铃。透过显示器可以看见他家院子门口站了个人，带着帽子低着头，只能看到下半张脸，但外套胸前的曼联队徽出卖了他的身份。坎特赶紧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有点高兴又有点意外，难以置信两个多小时前他还在看双红会，这会儿踢球的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 在雷欧的交际圈子里，也就坎特比他的话更少，于是，在目前这个思绪纷乱的时候，他能想到也是来找坎特而不是别的什么人。雷欧摘下帽子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没什么心情笑一笑：“我能进去坐一会儿么？” “当然。” 坎特把他迎进家里，让他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去了厨房。电视里正在播一部英伦肥皂剧，家长里短谈情说爱，属于雷欧他奶奶那个年龄段喜欢看的类型。不一会儿坎特拿着果汁和几样小点心从厨房里出来，雷欧正靠在沙发上发呆，手机就放在旁边，屏幕显示不停有电话打进来，他却半点没有接的打算。 “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其实是雷欧自己有点困了，现在正好是他睡觉的时间，但他心里装着事情，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没有，”坎特把一堆甜得腻死人的小点心推到他的跟前，“吃点。” 雷欧比赛结束之后就直接开车来了伦敦，没来得及吃点东西，现在确实饿得够呛，无论是巧克力曲奇还是芝士蛋糕都是他的心头好，配上果汁还能让他暂时搁下双红会失利的不悦，于是也没和自己的好朋友客气，风卷残云吃了起来。手机还在旁边响个不停，雷欧直接拿起来调成了静音，屏幕一直闪个不停，上面显示门德斯的名字，这位世界第一足球经理人不屈不挠，似乎雷欧不接电话他就打算把他的手机打到没电。坎特并不好奇雷欧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也不问雷欧来找他的目的，就那么安静的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憨厚的笑容。 “有的时候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你却无能为力。”雷欧把最后一块曲奇送进嘴里，扯了张纸巾擦擦嘴，开始拿起手机查看短消息。门德斯不仅一口气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还发过来几十条短消息，焦急的询问他在哪里，让他立刻接电话，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议…… 坎特认同的点点头，问他要不要再吃点别的，或者可以定外卖。雷欧摆了摆手，表示差不多可以了，自己不能吃太多甜食，今天已经超量了。 “其实我知道豪尔赫要和我说什么，无非是想……” 话音未落，旁边雷欧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伍德沃德，俱乐部CEO亲自给他打电话，雷欧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有些不快，于是，三德子的命运和门德斯一样，也被雷欧无视了。 “无非是想让我表态，”雷欧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他认为我应该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只要我表态，俱乐部就不得不慎重考虑，留下老板。” 坎特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全世界关注这场闹剧的人最关心却吃吃没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你想让他留下来么？” “想。”雷欧在好友面前并无隐瞒：“可留下来就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么？” 他有点沉重的叹口气，继续说道：“矛盾一旦产生就不可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种矛盾并不只是教练和某个队员之间，而涉及了许多人，当大家不再相互信任的时候，就不可能在场上踢出精彩的比赛，也不可能赢球。我想要他留下来是因为我认为他仍然是一名优秀的教练，他对于很多问题的看法都一针见血，但在这个时候没人在意这个，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他自己想了想，又把话说得更直白了一点：“我认为无论他留下还是离开，球队最终的成绩都不会好，所以，或许留下之后，将来的结果还不如现在离开。” “雷欧，”坎特静静地听他说了这么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可是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听起来仿佛在说雷欧同学咸吃萝卜淡操心，雷欧并不生气，平心而论他的国家队队友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是拿着球员的工资却操着老板的心。 “我们不是只要踢好球就可以了么？我看了今晚的比赛，你已经尽力了，输赢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教练是否被解雇也一样。” 雷欧倒在一旁的靠枕上：“可是我不甘心啊。” “你拿了世界杯冠军和最佳射手，拿了世界足球先生和金球奖，这是多少球员终其一生都无法达成的目标，你还那么年轻，还有许多荣誉等着你去达成，现在这一点不开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雷欧翻了个身，把下巴枕在靠枕上，抬起头看着他那个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好友：“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挺会安慰人。” 被他这么一夸，老实人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或许还有点脸红，不过凭着雷欧这个天赋异禀的眼力也没看出来。 “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他举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