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而在嘉贵妃眼里看来,眼前的男人贵不可言,她只想要征服他,让他在自己这里欲罢不能;于是她大胆地朝他伸手,一把将他勾上床来,就同他滚在了一处。 不一会儿就衣裳乱作一堆,她妖娆轻叫不已。 然,事实是,沈奉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床榻之外,这一切都不过是嘉贵妃的幻想罢了。 她独自在床上滚来滚去,时而扭成水蛇时而扭成麻花,时而叫用力点时而又叫慢点,显然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浪态,叫沈奉瞧得彻底,而且他已不知瞧了多少回。 女人,无非就是这样。 等明天早上起来,她自会觉得浑身酸软,又见床上一派凌乱,心里还会感叹皇上昨夜真真威猛。 这一切,都是徐来炼的那灼情丹的功劳,能让人服下后产生男女同欢的幻觉。 可以助他在众多后宫女人当中独善其身。 此时,都已夜深了,徐来还守在他星辰殿的丹炉前,辛勤地炼丹。 他知晓,今天晚上皇上又要用灼情丹了。 只是这丹炼起来不容易,不注意火候经常容易炼废。不然他用得着深更老夜地熬着么。 所以说,朝臣整日弹劾他骂他,说什么蛊惑君王,炼的不是仙丹是毒丹,他也很冤枉。 有时候不是他非要给,而是皇上非要要。 沈奉从嘉贵妃寝宫出来时,赵如海及时递上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他素来不在后宫里过夜,这是惯例。 走的时候,他吩咐嘉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让贵妃好好休息,莫要进去打扰。” 宫女福礼:“是。” 沈奉从她身边走过,身上熏的是淡淡白松香。 那背影挺拔,两袖迎风,端的是清正隽雅,风月无双。 这样的人,还是九五之尊,在女子看来,又有谁人不心动。 只可惜,不是谁都能攀得起的。 而且后宫谁人不知,皇上品性极佳,不仅对妃嫔们关怀备至,还从不染指宫女,他的乾宁殿里几乎都是太监在伺候。 越是如此,他在整个后宫的宫女们心中,才是如神祗一般的存在。 在回乾宁殿的途中,沈奉经过中宫,隔湖依稀可见宫中喜灯三千,在夜里别有一番景致。 赵如海见他驻足观望,便道:“皇上可要去皇后宫里瞧瞧?” 沈奉莫名想起徐来说的那番话,他虽然对冯氏这位皇后意见很大,但毕竟是他主动要求娶来的,新婚夜冷待了去,于局势不利。 遂他最终还是朝湖上廊桥走去,直通对面中宫,道:“去看看朕的这位皇后。” 冯婞在寝宫里都睡下好一阵了,折柳和摘桃匆匆跑进里间来,道:“皇上来了。” 冯婞:“谁来了?” 折柳、摘桃:“是皇上。” 冯婞慢悠悠从床上坐起,“他不是在贵妃那里么,也不是非得要赶场到这里来。” 折柳道:“我去点灯吧。” 摘桃:“别点,万一他丑得把皇后的瞌睡吓跑了怎么办?” 这时汪明德也匆匆跑来寝宫外,皇上突然来中宫,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好歹也是好事一桩,他隔门向冯婞禀话道:“娘娘,皇上进中门了,并传话来说,叫娘娘不要点灯,以免扰了娘娘休息。” 这话一出,正中下怀。 当然,沈奉也是怕,点了灯见了皇后丑容,后半夜没法睡觉。 第22章 接着,冯婞和折柳、摘桃三人坐在桌边,望着桌上这壶酒,陷入了沉思。 折柳道:“皇后,这酒还给他喝么?” 摘桃道:“总感觉怪膈应的。他前半夜才去了别人那里,下半夜又来皇后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就好像别人吃剩下的吐出来的骨头,总不能又捡起来啃一遍吧。” 说着俩侍女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表情。 折柳道:“那我还是把这酒收起来吧。” 冯婞阻止道:“且慢。” 折柳摘桃齐齐看向她,她又道:“来都来了,给他喝。” 摘桃不可置信:“皇后还是要在今晚缴他一举得男吗?” 冯婞道:“容我先看看猛丨男是怎么啼泪的。” 门外汪明德报:“娘娘,皇上进内院了。” 冯婞把酒壶荡了荡,又闻了闻,闻不出什么气味,嘴上道:“难怪当皇帝都活不久,这大半夜的还在外晃,肝受得了么;这上半夜去一处,下半夜又去一处,就是肝受得了肾也受不了。” 随着房门打开,折柳和摘桃齐齐望去,就见门框里站着一抹分外深邃修长的人影。 汪明德在门外招手,示意折柳和摘桃退出来。 冯婞道:“你俩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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