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烫的脸,轻轻叹气。 门口晃过一道身影。 韩雪雯的声音传来,“清歌?你怎么在这?” 任清歌站起身,“伯母。” 韩雪雯视线打量着屋子里,问道,“霍危呢?” 任清歌没多想,指了指浴室,“他在洗澡。” “洗澡?”韩雪雯的眼神变了变,笑问,“大白天洗什么澡。” 第373章 被发现 任清歌立即读懂了对方的表情,解释道,“他手不方便,所以我才会在这守着。” 韩雪雯招了招手,“不用守着,他再不方便,也不过洗个澡而已。” 任清歌明白,走到她身边。 两人往楼下走去。 “清歌,霍危今年都三十一了,你也不小,不要还当是小时候。”韩雪雯怕她听不懂,直白了点说,“男女有别。” 任清歌脸上的热度迅速褪去,低声道,“你放心伯母,我明白。” 韩雪雯笑,“伯母也没别的意思,你向来听话,我很放心,是霍危那小子,一天想法多,别占了你便宜。” 任清歌扯了下嘴角,“不会的。” 霍危不会。 韩雪雯也很清楚他不会。 不过是把话说给她听罢了。 韩雪雯叹气,“三十一了,真是可怕的年龄,也不知道霍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姜音的阴影里走出来,我还指望早点抱孙子。” 任清歌没什么兴趣跟她谈论这种事,说道,“伯母,我先走了,还有事。” 韩雪雯打量着她。 “霍危洗完澡,你不需要再帮他看看吗?” 任清歌,“刚才你也说了,他也不过是洗个澡而已,不会有什么的。” 韩雪雯收起笑容,“我怎么感觉你在逃避什么。” 不等任清歌答,她又咄咄逼人似的加了一句,“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任清歌干笑,“怎么会,你说的都对。” 感觉气氛不大对,韩雪雯没有再说。 任清歌前往楼下客房。 …… 霍危洗完澡出来没看见任清歌,随便披了一件衣服。 下楼撞见韩雪雯,他又把胸膛那两粒纽扣系上。 “清歌呢?” 韩雪雯抬头看向他,眼底情绪不明,“找她有事?” “纱布打湿了,得换新的。” 韩雪雯有些忍不住,“真是换纱布?我怎么觉得你们单独住一块这几天,发生了点我不知道的事?” 霍危眼神一沉,“妈,胡说什么。” 见他变脸,韩雪雯眼眸闪了一下。 是啊,她胡说了。 任清歌都跟霍危多少年朋友了,要是真有什么,早就出了事。 但她就是觉得奇怪。 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韩雪雯提醒道,“清歌是好女孩,你别祸害她。” 霍危的脸色更冷,“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装点狗血剧,她治好我的腿,又跟我认识那么多年,情如兄妹,我祸害她就是乱伦。” “……” 任清歌走得悄无声息,他们没察觉。 她其实没事做,因为爸爸去了外省,她又不接病人,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在霍危身上。 没事做,她就满脑子乱糟糟。 是情如兄妹吗? 那他们可完了,早就乱套了。 蔫啦吧唧地掏出钥匙开门,任清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 她一怔,看向里屋。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任世昌颓废坐在沙发上,面前一烟灰缸全是烟头。 他打起精神,把烟头摁灭,“回来了,吃饭了吗?” 任清歌觉得他神色不对劲,“你怎么回来不跟我打招呼啊?” 还抽那么多烟。 平时抽烟很少的。 任世昌笑得憨厚,“我马上要走,就懒得打扰你。” 他站起身,深深看了任清歌一眼,“爸走了。” 任清歌心里咯噔,“爸,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朋友的病棘手。”他唉声叹气,“估计是不行了,我有点过意不去。” 听他这么说,任清歌松口气,“生死无常,你尽力就好了。” 任世昌拍了拍她的手。 一出门,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回头不舍看了眼,咬牙离开。 …… 韩雪雯是抽空过来看霍危,顺便看看他的伤。 他一直单独住,也不叫保姆,就一个管家和司机,冷清得跟办公室一样。 韩雪雯想给他收拾一下。 发现家里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像是田螺姑娘来过一样。 她知道是任清歌做的,欣慰笑笑,“清歌真的挺会伺候人。” 霍危坐在外边处理文件,冷淡地搭腔,“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刚才是说错话了,你何必逮着字眼一直奚落我。” 韩雪雯不满,收拾他的外套拿去洗。 叮叮当当。 一颗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地上。 韩雪雯低头一看,捡起那枚珍珠耳钉。 她蹙眉,来到霍危跟前。 “你还说跟清歌没什么!” 霍危被她吵得烦,文件随手丢在桌子上。 “又怎么了?” 韩雪雯举起那枚耳钉,“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霍危随手拿过来。 “不是她的。” 韩雪雯中气十足,“怎么不是?这耳钉是我买的,一千八一对,我亲自送给清歌的。” 霍危眼底立即翻涌起一层巨浪。 他看向韩雪雯,沉声质问,“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过节啊,珍珠衬她的气质,我顺手带的。”韩雪雯问,“怎么会在你身上?” 霍危的胸腔不自觉起伏起来。 如一场灾难性的海啸,打得他头脑发昏。 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拿了外套朝外走。 韩雪雯微愣,“你干什么去?” 霍危头也不回,“去医院一趟,换石膏。” …… 任清歌看书看得累,正准备去睡一觉,霍危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她接起,声音懒洋洋,“干嘛?” 霍危,“开门。” 任清歌懵了,“开什么门?” “我在你家门口。”那边沉默了两秒,又道,“换石膏。” 任清歌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你能不能去医院换啊,我要睡觉了。” 霍危声音严厉了几分,“任清歌,开门。” 这一声给她震得,瞌睡都没了。 任清歌嘀嘀咕咕地起床,“霍危你不会又作弄我吧,我要是开门没看见你,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她打开门,果然见他在门口。 触及到他深邃漆黑的眼,还有那一副仿佛要将人生吃活剥的表情,任清歌的气焰瞬间消失。 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藏在门后。 “干嘛,谁惹你了?” 第374章 不是我 霍危看了她几秒,才抬腿往里迈。 “没有谁惹我。”他语气很平静,但是眼神又凌厉得很,“你很怕我?” 很怕我,所以你才将那件事瞒着? 不对。 事情并没有落实。 不该有的情绪,不能发酵。 霍危绷着神经往客厅走,背后的女人关上门,亦步亦趋,“你来的时候没有照镜子吗,看起来凶死了。” 任清歌拿出石膏工具,嘴里没心眼地嘀咕,“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非要我换,我现在超级困。” 她拆下原来被打湿的膏体。 霍危始终握成拳的手,也顺势打开。 那枚耳钉直晃晃地躺在那。 任清歌一怔,心脏仿佛被使劲揉了一把。 与此同时,后背蹿起一股阴冷的风。 他发现自己了吗? 任清歌脑子发白,僵在原地。 直到霍危哑声开口,“怎么不继续了?” 任清歌抬起头。 撞入霍危的旋涡一般的瞳仁里。 她张开嘴想说话,却被疯狂跳动的心脏震得毫无思绪。 使劲呼吸了几口空气,任清歌才下一步动作。 她能感觉到霍危一直在看自己。 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眼神。 让她心里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烈到仿佛火在灼烧。 霍危说,“我手上的东西……” 任清歌呼吸一滞。 “帮我拿走,放在茶几上。” “……” 任清歌感觉自己被玩了,但是又没有证据。 她捡起那枚耳钉,正要收手。 霍危突然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浑身一抖,微微睁大眼睛。 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如微风吹过的湖面。 两只手握在一起,力度并不重,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脉搏。 还有体液。 任清歌的掌心全是冷汗。 汗水渗过指缝,沾在霍危的肌肤上,黏糊两人所有的感官。 “霍危,你干什么?” 任清歌艰难开口,干涩的声音落入耳里,她越发的紧张。 霍危握紧了几分,成功听到她喉咙里溢出呻吟。 “痛?” 他问的时候,力道适当松开。 任清歌趁此机会抽回手,呆滞摇头,“……你干嘛占我便宜。” 企图像以前那样嚣张质问他,可脱口而出的声音颤巍巍,毫无攻击力。 霍危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翻滚的情绪,“看你一直都在抖,怕你拿不稳耳钉。” 任清歌舔舔唇,干笑道,“哪有抖。” “你最近总是抖。”霍危意有所指,“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敏感。” 任清歌被他说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别开脸道,“敏什么感,你的手不需要再打石膏了,用绷带绑一下就回去吧,我真的很困。” 霍危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什么在暗自较量。 任清歌再次开口,“听见了吗?” 霍危答非所问,“家里有没有烟?” “干什么?” “想抽一支。” 任清歌知道他很久都不抽烟。 但是今天不得不抽一支了。 她翻了下抽屉,翻出一包任世昌买的烟。 “我爸抽得便宜。”任清歌提醒了一句,“怕不怕呛到?” “无所谓。” 即使多年不抽,此刻霍危点烟的动作也熟稔。 浅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任清歌看得自己都馋了,情不自禁抽出一支新的。 霍危看她一眼。 手指探过去,用自己烟上的火星子,给她点上。 任清歌眨了眨眼,看着它缓缓冒起烟雾。 “你怎么不劝我,女孩子抽烟不好。” 霍危嗓音微哑,“都成年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任清歌又听出点其他的意思。 她学着霍危的样子抽了一口,呛得不行,不敢再吸。 霍危哼笑了一声,一边抽一边看她。 “清歌。”他冷不丁插入主题,“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问题如同鞭刑,骤然打在身上。 现实就在跟前,不得不面对。 但是任清歌还是选择逃避,“我喝醉了,不清楚是谁送我回的家,醒来就是第二天。” 含糊其辞的回答。 让霍危无从下手。 一支烟马上燃了一半,霍危弹了弹烟灰,“我没说我出什么事。” 任清歌的呼吸一滞。 他用官场上那一招套她的话。 胸腔里仿佛塞了棉花,让任清歌难受起来,讪笑道,“你最近除了睡了女人之外还有什么事。” “有很多,枯燥的工作天天都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霍危道,“但只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任清歌平静等待他的凌迟。 霍危道,“跟我睡觉的女人,那天跟清歌你一样,戴着黑天鹅面具,还有一对珍珠耳钉。” 看着任清歌的脸一寸寸白下去,霍危仍旧在继续,“好巧,是不是?” 话已至此,无处可逃。 任清歌认命一般对上他黑沉的眼眸,抿唇不语。 霍危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事发后她逃走,近在咫尺那么多天,却从未提过那件事。 她有什么顾虑,霍危都愿意听。 提什么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满足。 在沉默许久许久之后,任清歌被掉下来的烟灰烫到,才终于开口,“是很巧,但这只耳钉不是我的,霍危。” 她给出了答案。 不愿意承认那一晚。 霍危其实想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到,陌生的感受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成年人最懂的就是一个克制情绪,所以霍危也没直接挑明逼宫。 他摁灭烟火,淡淡道,“辛苦你帮我处理伤,去睡觉吧。” 任清歌捏紧拳头。 话虽然没挑明,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怕是这段关系,还是得变质了。 至少没办法清清白白做朋友。 任清歌没管他,直接回了卧室。 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崩,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但是躺下后,她想到跟霍危之间存在的一些隐性问题,还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他是霍家独子,高风亮节的秘书长。 不可能跟一个普通女人谈恋爱。 同理,以两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发展地下关系。 所以留一张自欺欺人的窗户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门外,霍危安静待了一会,才终于平复情绪。 他往任清歌的账户里汇了一笔钱,另外又买了一些女人喜欢的礼物。 这些物质上的要求,以后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她。 以及她的后半生,不管是生活还是婚姻,任何事他都会以亲人的责任替她处理妥当。 第375章 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那一晚接近尾声的时候,霍危记得很多细节。 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但依旧不舍得出来。 事后好一会,他们就那样抱着,久久不动。 身下女人无力地靠着他喘息,每呼出一口气,眼睫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睫毛刷过他胸膛的皮肤,好像挠到了心里,挠得他发渴。 霍危轻而易举就又起了反应。 女人感觉到了,呼吸声逐渐带了哭腔,双手无力地抓他。 嗓子已经喊到沙哑,连不要都喊不出。 更无力抵抗他的侵犯。 “最后一次。” 霍危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清醒。 他甚至连个借口都不给自己找。 咬着她脖颈上的嫩肉,放肆沉沦。 霍危突然被电话吵醒。 他无力揉了一下眉心,从刚才那一场梦里回过神,接起电话。 “妈,怎么了。” 韩雪雯问,“都快六点了,下班了吗?” 霍危看了看外面昏沉沉的天,敷衍说,“下班了。” “下班了还不回来,忘了今天给你举办庆功宴呢?”韩雪雯那边吵闹,快速跟他说,“就差你跟清歌没到了,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接她过来。” 霍危眉头皱得更深。 “任清歌。” 那边挂断了电话。 霍危看了眼日历,距离上次跟任清歌见面已经过去半个月。 他刚处理完一个大额贪污,单位中午给他办了庆祝宴,明年升职板上钉钉。 中午在酒桌上喝得烂醉,睡到现在都还头疼。 现在家里那位又要给他办一场。 都已经这个点,亲戚朋友恐怕都已经完全到场。 他不回去不行。 霍危垂头看了眼某处,他那刚开荤的兄弟正骄傲地仰着脑袋,被西装裤绷得发痛。 在梦里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哭泣的女人。 等会就要在现实中碰面。 …… 任清歌下楼,就看见霍危的车停靠在路边。 她愣了一下,霍危侧头看了过来。 那点侥幸想跑的心思,被他一个眼神淬灭。 任清歌暗示自己,为什么要跑。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神色自若地走过去,任清歌如往常一样上了车。 真坐在了一起,任清歌的眼睛又不敢看他了,拿出手机掩饰尴尬。 “你喝酒了?”她装作随口一问,活跃气氛。 霍危懒懒靠在座椅上,视线落在前方,“嗯,中午被灌到走不动路。” 关于他的丰功伟绩,新闻会发。 任清歌都看到了。 “哦,那晚上岂不是又要喝。” 问出口时,任清歌点亮手机屏幕,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看着,“你受得了吗?” 霍危挪动了一下脑袋。 睨着她。 她点亮屏幕,又关掉。 反反复复好几次。 从小就爱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法子掩饰紧张和尴尬。 今年二十六了,一点没长进。 “是要喝,推不掉。”亲戚场跟官场一样深,霍危早就习惯,“又喝不死,没事。” 任清歌不再摆弄手机了。 她蠕动了一下唇,大概是想骂他,想到什么又闭嘴。 索性看向窗外。 霍危的视线掠过她的发丝,纤瘦的肩膀,淡淡问,“最近你怎么样。” 任清歌没回头,手却不由自主攥紧了裙子,“跟平时一样,我爸不在家,我就看书,去听讲座。” “伯父怎么去这么久,你那么怕鬼,晚上能睡着么?” 听他尾音带了几分虚浮,任清歌也不那么紧张了,嘀咕道,“都多大人了还怕鬼。” 小时候她一看恐怖片就吓到大叫,又忍不住好奇,从指缝里偷偷瞄。 霍危坏心思,等恐怖镜头一出现,他就突然喊一声,“清歌!” 任清歌一边叫一边哭,尿一裤兜子。 她气得把裤子脱下来抽他。 想到那些画面,霍危忍不住笑了下。 车子路过药店,任清歌下去买了点醒酒药。 她递给霍危,“喝酒之前多吃点菜,喝慢点,这样不会刺激胃,也不会容易醉。” 霍危眸子深沉,“多谢。” 任清歌怪难为情的,随即就又听到他说,“心这么细,以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家男人。” “……” 她生气道,“别说我了,想想你自己吧,谁嫁给你才倒大霉。” 霍危问,“伯父不是在催么,他没给你物色相亲对象?” 任清歌,“他成天忙得跟什么一样,哪顾得上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任清歌看了他一眼。 他没开玩笑。 任清歌心口发闷,“我不挑,只要不是你这样的就行。” …… 下车之后,任清歌又塞给霍危一个红包。 红包里是一张卡。 他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问,“多少钱?” “五十万。” 五十万,他上次转给她那笔钱。 现在一分不少还回来了。 任清歌的表情隐没在一片夜色里,“以后都别给我转,我那张卡注销了。” 霍危抿唇。 淡淡看着她。 任清歌别过身,朝里走。 霍危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了她。 任清歌吓了一跳,下意识甩开,可他力气大,仿佛捏住了她的骨头。 霍危沉声道,“那一晚是我的错,我理应负责,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谈恋爱。” 任清歌瞳仁一缩。 她看着他的脸,嘲讽道,“你喜欢我吗就谈恋爱?” “可以培养。” “你连姜音都忘不掉,怎么跟我培养。” 霍危果然沉默。 沉默即是答案。 他们做朋友这么多年,因为一夜情绑在一起。 所谓的负责就是枷锁,只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任清歌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麻木道,“好了事情过去了,谁都不准再提,霍危,松手!” 没等霍危松开,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调侃。 “哟?这是哪家少爷小姐打情骂俏呢?” 声音走近,贵妇的脸也清晰。 霍危认出她。 是秦家夫人。 秦夫人也同样认出他来,探究地看了眼任清歌。 “霍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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