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归身9g,红枣5 枚,隔日1 剂,连服15 剂。随访,患者血红蛋白从62g/L 已升至121g/L,红细胞从2.52×1012/L升至4.2×1012/L,精神已振,身体康复。 140.肝脾不和,头昏智弱 冯某子,7 岁,时呼头昏,不愿上学,平素懒于活动,沉默寡言;凡做功课,必叫头昏,读书近两年,成绩落后于同学。其母无奈,于1992 年7 月上旬邀我治之。视患儿面色黑黄,山根隐青,形体消瘦,语出声微,唇色微淡而暗,舌质微绛乏泽,苔微厚而糙,脉来沉细微弦,肝脾不和之象也。《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肝风掉眩,肾水虚也;面黄消瘦,懒动寡言,脾不足也。此儿所以头昏、智弱,脾肾不足为其本,掉眩头昏乃其标也。治当本而标之,先治其本,标证自息。方用自拟脾肾双补法调治。处方:生地黄(酒炒)60g,熟地黄(酒蒸)60g,茯苓(人乳拌蒸)60g,泽泻(炒)60g,牡丹皮60g,山药(炒)60g,人参90g,白术(黄土炒)60g,炙甘草30g,枸杞子60g,决明子(微炒)60g,白蒺藜(焙)60g,天麻60g,白芍(酒炒)60g,远志(炙)60g,石菖蒲30g,龟腹甲(醋炙)60g,共为细末,炼蜜为丸,每丸3g,每服1 丸,日服3次。服10 日后加至每服1 丸半,温开水送服。 半年后随询,上药服至一半,头痛头昏已止,精神渐振;服药尽剂,其病若失。现体重已正常,智力中上,无异于常人矣。 141.久泻不止 王某,女,2 岁。1975 年7 月12 日首诊。患者初起泄泻烦渴,发热溺黄,指纹红绛,舌质红,苔黄腻。其父为乡医,作伤暑积滞治,用五苓散、藿香正气汤、保和汤治之,泻不能止,时延将10 日,其母邀我诊治。细问之,其母曰:因泄泻日久,今已形气极虚,所泻之物完谷不化,清稀色青,不思饮食,头身发热,四肢不温,小便微黄,睡后露睛。由上所见,证属脾肾阳虚也,不可再作伤暑积滞治。遂拟温补脾肾法,用附子理中汤加味。处方:附子2.1g,肉桂0.9g,诃子肉3g,党参6g,白术9g,炙甘草1.5g,茯苓6g,罂粟壳1.5g,车前子6g,炒扁豆6g,2 剂。水煎,少量,缓缓温服。另嘱:如头剂服下病愈,第2 剂即勿再服,宜以饮食调养,使其康复。 后随访,患者父母曰:头剂服头煎后,泄泻即止,遂思饮食;勉以二煎服之,泄泻痊愈。第2 剂未服,仅以饮食调理而安。 142.暑温夹积滞 胡某,女婴,10 个月。1978 年7 月13 日初诊。其母曰:小儿发热,38℃左 右,时高时低,二十余日不退。曾2 次住院、转院,中西药口服、输液,均未能退热。视患儿哺乳同健康婴幼,时见呕吐乳汁,面色黄垢,舌质晦暗,苔厚腻,小便清长,大便时燥时溏,气味腥臭,时或完谷不化,精神不振,体温38.7℃。指纹沉而滞,色青紫。综上所见,乃暑湿留恋,夹乳食积滞证也。治宜祛暑消积,方用香薷饮加减。处方:香薷3g,藿香1.5g,柴胡1.5g,黄芩1.5g,枳壳1.5g,木瓜1.5g,陈皮3g,麦芽3g,砂仁3g,甘草0.9g,2 剂。 7 月16 日二诊。服药期间发热,吐乳稍减,药停病又复原,乃药轻于病也。另拟荡涤积滞法,方用小承气汤加味。处方:酒大黄3g,枳壳3g,姜厚朴2.4g,炒麦芽3g,山楂(姜汁炒)3g,黄芩3g,柴胡3g,白芍2.4g,藿香1.5g,草果2.4g,甘草0.9g,鲜荷叶一角,党参3g,2 剂。水煎温服。忌生冷,节饮食,慎避风寒。上药头剂大便轻泻2 次,热退,2 剂后诸症悉去而愈。 按语:此例所以久久热不退者,内夹积滞失于早下也。初起表热宜解,久则化热夹滞宜下,或表里双解,则热自不能久留也。 143.食积发热 王某,男,6 岁。1977 年11 月往诊。其母曰:发热,自汗,腹胀,不思饮 食,食即呕吐。在某医院治疗近十天,腹胀不食,偶尔发热,不能痊愈,至今已17 日。视患儿面色黄垢而润,舌苔黄厚而腻,舌尖鲜红,指纹沉滞,色淡紫,脉来弦滑。乃宿食为患耳。新食宜下,宿食宜消。遂拟消食导滞法,方用香砂养胃汤加减。处方:党参6g,焦白术9g,制苍术6g,茯苓6g,陈皮6g,炒莱菔子6g,焦山楂6g,厚朴6g,黄芩6g,香附6g,酒大黄3g,2 剂。 上药服后身热退,腹胀渐消,精神稍爽,知思饮食,已能起床。上方去大黄、苍术,加麦芽6g,砂仁6g,木香3g,续服2 剂。共服药4 剂,病痊愈。 144.吐泻交作 杨某,男,2 岁。1998 年12 月3 日首诊。其母曰:4 日前晚饭时,患儿因食排骨加藕块及瘦肉过多,当夜即腹胀肠鸣,随之吐泻交作,次日晨吐泻未减,且伴发热。经西医输液、中药调理肠胃,治疗3 天无效,吐泻依旧,好在食欲未减。观患儿两眼眶陷,形体消瘦,腹胀如鼓,精神委靡,指纹淡青,舌质淡,苔白津乏。综上所见,加之患儿平素脾胃虚弱,陡食荤腥难消之物过多,复感风寒,以致发热腹胀,肠鸣吐泻也。当此吐泻交作四日夜,正虚失水之际,急当温中益脾,速止吐泻,不容稍缓。方用理中汤加减频服。处方:人参6g,白术6g,干姜3g,附子3g,肉豆蔻6g,诃子6g,焦山楂6g,炒麦芽6g,藿香3g,厚朴6g,砂仁6g,车前子9g,姜半夏3g,炙甘草3g,红枣1 枚,2 剂。 12 月5 日二诊。上药已服1 剂,吐泻全止,发热亦退。唯见患儿微烦不宁,腹微胀,余无异常。至此标证已平,缓调可也。嘱其上药停服,另以保和丸、健脾生血冲剂调理。随访,病愈渐康,吐泻未作。 145.脾虚便溏 张某,男,5 岁。1965 年8 月3 日往诊。其母代诉:患儿从1 岁半至今,经常大便溏泻,一日二三次,食量可,身体干瘦。近一年多来常叫头晕,易患感冒,精神差,曾多次治疗,仅管一时。视患儿面色萎黄,形体消瘦,腹微膨胀;脉来虚细,时兼微弦;舌质淡,苔少,津不足;语出声颤。一派先天不足、后天失养之象。治宜健脾益肾,涩肠止泻。方用寿脾煎加减。处方:焦白术9g,茯苓9g,炒山药9g,炒远志6g,莲子9g,人参6g,炮姜3g,诃子6g,肉豆蔻6g,砂仁6g,煨木香3g,车前子6g,炙甘草3g,红枣3 枚,3 剂。 8 月7 日二诊。患儿便溏已减半,余无明显变化,原方续服3 剂。 8 月11 日三诊。大便成形,日解1 次;面色微润,舌质淡红,苔薄白,精神亦有好转。原方加益智仁6g,天麻9g,取5 剂。合研细末,炼蜜为丸,梧桐子大。每服6g,日服2 次,早、晚温开水送服,忌生冷、绿豆百日。 11 月上旬,患儿之母携子来曰:丸药服下一半,头晕已愈,精神好转,二便正常,感冒明显减少,体重增加1kg。 146.久病新瘥,暴食病复 余女玉,4 岁时,即1974 年5 月4 日。前数日微咳,猝然于4 日晚高热达40℃,咳嗽加剧,烦躁发渴,频欲饮而量少,服西药安乃近1/3 片,遂见大汗淋漓,热退,渴而大饮,量多;5 月7 日晚到露天处看电影重受风寒,当晚咳嗽发热复作,体温39.5℃,再服前药及肌内注射青、链霉素,无效,遂往某卫生所中西药治疗,前症益剧,不思饮食,精神烦躁;至5 月12 日,高热40℃,两眼白睛发红,指纹淡紫,纹向内弯,啼哭不休,病势日进。思其持续高热,津液大伤,遂拟甘寒养阴法,方用沙参麦冬汤加减与服。处方:麦冬9g,沙参9g,玉竹9g,柴胡3g,黄芩6g,甘菊花9g,白芍6g,桔梗6g,川贝母6g,甘草1.5g,柏子仁6g,2 剂。与西药解热、抗炎同用,加服安宫牛黄丸,针刺。上药调治未及2 日,高热仍不退,且伴双目上视,烦惕不安,手足颤动,已5 日未进食,仅饮水少量。 至5 月14 日晨4 时,卒发惊叫,目瞪惊惕,手足乱舞,体温40℃,遂送某医院,诊断为 “肺炎”,经治疗6 天,诸症平息,饮食、精神渐复。因患儿拒不服药,出院后再输液抗炎数日,除咳嗽微烦、胸背有痰声、喜饮冷及大便微燥外,余症俱除。思其痰嗽未清,微烦便秘,乃肺与大肠余热尚存,遂以清肺化痰、养阴通便之味清之。处方:炙桑白皮6g,炙枇杷叶6g,瓜蒌仁3g,麦冬、沙参各9g,川贝母6g,炙马兜铃3g,黄芩6g,甘草1.5g,2 剂。上药服后咳嗽止,饮食、精神恢复,唯小便微黄。上方加车前子6g,淡竹叶6g。服1 剂诸症消除而痊愈。 此时患儿连呼欲食肉,作为父母心疼其病久体虚,望其速能康复。于5 月23 日中、晚两餐连食猪肉二三两,至24 日晨即大便溏稀而量多,色如浓茶,气味极浓,随又精神不宁,体温复升,再服消食导滞退热药加针刺手足井穴,至25 日上午热退,精神、饮食好转。遂用参苓白术散加减2 剂调理脾胃。药服尽剂,体温又升,五心尤热,腹胀啼呼,恐为久病新瘥,虚不容补,所食猪肉停积为患。处方:焦山楂9g,草果3g,炒麦芽6g,陈皮6g,鳖甲3g,酒大黄1.5g,厚朴1.5g,黄芩6g,柴胡3g,白术6g,水煎与服。头煎服后半日,腹痛便泻,所下之物多为未消化果蔬、肉块,气味腥臭,其色深黄。体温渐降,精神欠佳,委靡不振,邪退正虚之象也。 如此反复已二十余日,用药用食已觉畏首畏尾,唯审慎将养观之。未药未食未及2 日,忽又高热40℃,神识昏糊,呼之不应,水米拒进。守护至28 日凌晨3 时,见其口唇微动,以温开水喂之,不咽,患儿至此已虚弱至极。恍忆病数日时欲食新玉米粉,煮稀糊半小碗试之,不仅缓缓食下,且见全身微汗潮润。待28 日7 时,体温36.5℃,神识渐苏,但见其一派脾虚正怯之象,遂拟扶脾益胃法,消补兼施。党参9g,黄芪9g,白术9g,茯苓9g,炙甘草3g,制鳖甲6g,柴胡3g,白芍6g,炒麦芽6g,陈皮3g,厚朴3g,红枣1 枚,2 剂。文火缓煎,少量,多次温服。自服玉米粉与上药后,正气渐复,饮食、精神缓增,二便、体温正常病愈。 按语:此案持续发热,反复无常26 日,病情曲折,原因昭然:病初愈夜露受寒为一折;中途住院病瘥,脾胃已虚,突食荤腥难消之物猪肉为二折;正虚积滞,发热复起,为至虚有盛候,未敢及时 “衰其大半” 为三折。为父母论,未尽养护之责;为医者论,菩萨心肠可嘉,而姑息养患则为责不可脱。两者皆余也。故记此例以自警,不可再误也。 147.急惊风 余长子鑫,不及1 岁时,即1970 年7 月上旬。初起发热,用中药解表退热,西药解热镇痛抗感冒,效不佳;发热2 日,即昏睡不宁,猝然惊叫,牙关紧闭,四肢抽搐,呼之不应。此为热入心包,肝风内动,而成急惊风也。急则治标,遂用针刺人中、百会及手足十宣令微出血,即见抽搐渐缓,口开神清,微汗出,热亦速退矣。由于小儿稚阳之体,脏腑娇弱,外感时邪变化甚速,如热入心包则神昏;复因肝风内动,则必发抽搐,故症见神昏惊厥,即急惊风候也。急则治标,平其惊抽也。待其惊平搐止,再治其本。本者,有本于热,有本于痰,有本于肝风气逆,有本于神气怯弱等,总由外感时邪,速发高热而致。治之大法,以清热息风、涤痰镇惊为主,视其标本,以意消息。方用羚羊钩藤汤加减。处方:羚羊角0.6g(磨汁兑服),钩藤3g,霜桑叶3g,甘菊花3g,川贝母3g,竹茹3g,黄芩3g,白芍3g,茯神3g,朱砂0.6g,蝉蜕1.5g,白僵蚕1.5g,胆南星1.5g,甘草1.5g。1 剂热退神清,诸症若失。 148.慢惊风 朱某儿,3 岁半。因发热呕吐3 日,住院治疗7 日未见明显好转,且昏迷不醒,不时惊惕,双目半睁,四肢微颤。朱某甚急,于1992 年10 月13 日邀我诊治。视患儿精神委靡,时欲惊惕,面色淡青晦暗,睡卧时张口撒手,双目半掩,肢体抽颤,唇舌色暗,舌质淡,苔厚微腻,脉弦细,指纹直透三关,色淡青。万全曰:“因病后或吐泻,脾胃虚损”“手足时瘛疭,昏睡露睛,此无阳也”“调元汤合小建中汤主之”。遂拟温肾助阳、益气复元法,方用小建中汤合保元汤加减。处方:人参6g,黄芪6g,桂枝3g,酒炒白芍6g,红枣3 枚,炮附子1.5g,天麻6g,白术6g,橘红6g,炙甘草3g,石菖蒲3g,2 剂。另加服安宫牛黄丸0.3g,为1 丸,分3 次以汤药化服,1 日1 丸。 10 月14 日往询,上药服头剂头煎,患儿即缓缓苏醒;头剂服下惊惕瘛疭已定,知思饮食,用生姜3g、大米100g 煮稀粥与服,患儿似微汗,神清;15 日再访,热全退,神识清。上方天麻、石菖蒲各减半,续服3 剂。隔日1 剂,加蜂蜜一匙和服。后访,药服尽剂,病愈康复。 149.小儿痰厥 鲍某,男婴,1 岁半。1977 年7 月5 日初诊。患儿面色黄垢,隐隐透出淡 青,微肿;舌质晦暗,苔厚而腻,指纹如串珠形,沉滞淡青;呼吸声音粗浊,喉间痰阻气急,目光呆滞,唇色晦暗。问及初起病状,其母曰:未及半岁时发高热数日不退,在某医院诊断为 “先天性风心病”,并说此儿难以活过9 岁,几度要我们放弃治疗。数次住院近十个月,常发高热不解,时见昏厥,四肢抽搐,喉中痰声辘辘,咳喘气逆,四肢抽掣,面色灰暗,双目半睁,精神委靡。 综上所见,乃脾阳不振,肺失清肃,加之肝风内动,挟痰上扰,以致时发惊搐,喘嗽气急,面青唇绀,而成痰厥也。治宜健脾化湿,肃肺涤痰。方用涤痰汤加味。处方:党参6g,白术6g,茯苓6g,橘红6g,胆南星(姜汁制)3g,半夏(姜汁炒)3g,干姜2.1g,枳壳2.1g,竹茹(姜汁炒)3g,木香0.9g,炙甘草1.5g,红枣1 枚,3 剂。水煎,多次少量温服。 7 月10 日二诊。喘嗽略减,食欲稍振。原方续服3 剂。 7 月16 日三诊。咳喘续减,惊厥未作。原方加减续服。处方:人参15g,白术12g,茯苓12g,橘红(姜汁炒)9g,半夏(姜汁炒)9g,胆南星(姜汁炒)9g,厚朴(姜汁炒)9g,五味子(姜汁炒)9g,川贝母9g,柴胡6g,黄芩9g,木香6g,僵蚕(姜汁炒)9g,冬虫夏草15g,炙甘草9g,桔梗9g,枳壳(姜汁炒)、制鳖甲各9g。上药共为细末,用红枣煮熟,去皮、核,以枣肉糊和药为丸,大如莱菔子,晒干,收贮,勿令霉变虫蛀。每服1.5g,日服2 次,早、晚温开水送服,忌生冷油腻及难消化食物1 年。 随访,上药服至半料,诸症缓缓消除,精神、饮食续有好转。续访23 年,旧疾未作,心身康健。 我疑初诊 “先天性风心病” 是否准确?案中2 例鲍姓患者,一说活不过16岁,一说活不过9 岁,2 人皆随访至30 岁以后,均无心脏病征兆,且都结婚生后。每忆起类似病案,总难释惑。 150.阳虚自汗 周某,男童,2 岁。1996 年8 月2 日首诊。患儿面色苍白,形体消瘦,气息微弱,语出声微,唇舌色淡,苔薄白津润,指纹淡青隐隐,全身自汗不止,四肢、额头不温,体温35℃,一派阳虚不足之象也。问及患儿素况,其母曰:素禀体弱,经常感冒。此次因发热咳嗽日久,住某医院半月余,身体日见羸弱,且四五日汗不止,体温下降,最低时34.5℃,治疗无效出院。综上所见,脾肾阳虚、命火不足之候已显见。阳虚则表卫不固,汗出不止,正气复夺,虚虚之候不可再延也。急当补脾肾之阳,固表卫外。方用当归四逆合玉屏风散加减。处方:生黄芪9g,白术6g,防风6g,当归6g,白芍6g,干姜、附子各0.9g,人参6g,浮小麦9g,炙甘草3g,红枣3 枚,3 剂。 8 月6 日二诊。汗出减半,精神稍振,体温升至35.8℃。原方续服5 剂。 8 月12 日三诊。面色黄润,唇舌微红,汗已全止,体温36.3℃,精神渐振。病去十之七八,当用和平王道之剂续调。遂改拟补脾益肺法,方用天真丸加减。处方:黄芪9g,人参6g,白术6g,山药9g,天冬6g,麦冬6g,当归6g,龙骨6g,牡蛎6g,五味子1.5g,炙甘草3g,红枣3 枚,3 剂。 随访2 年余,患者精神、体温正常,食欲、体重增加,旧疾未见复作。 151.紫斑 孙某,男,7 岁,小学生。1989 年4 月3 日首诊。其母代诉:患儿常流鼻 血,大腿内侧、上肢等处散布乌斑,由小到大,成块,按之不散,先乌黑、暗红,后变为深黄色,继而消退,连续不断已1 年余。视患儿两颧暗红,眼眶淡青,唇舌色稍暗红,苔微黄而糙,脉数有力。乃血热血瘀也。热则妄行,或离经上行而为衄,或溢皮下而成斑,即此候也。治宜凉血活瘀,引血归经。方用犀角地黄汤加减。处方:水牛角(刮薄屑)9g,大蓟9g,生地黄9g,牡丹皮9g,鲜白茅根60g,牡丹皮9g,全当归6g,赤芍6g,侧柏炭9g,4 剂。 4 月8 日二诊。鼻衄已止,紫斑微退,未见新斑。上方加紫草9g,丹参15g,以凉血活血。续服5 剂。 4 月13 日三诊。鼻衄未反复,紫斑明显减少,手足心已不热。原方水牛角、大蓟各减半,加三七粉1.5g(吞服),川牛膝6g,续服5 剂。隔日1 剂,水煎缓服。随访,紫斑已愈,半年未发。 152.水肿(肾炎) 夏某,男,8 岁,小学生。1975 年8 月13 日首诊。视患者全身微肿,眼睑浮肿下垂,面色萎黄似蒙尘垢,口角、双手背、双小腿及足背稀布脓疱,溃烂,流出黄色稀脓,旧痕新疱叠现,下肢水肿明显,按之深陷不起,舌质红绛,苔白厚而腻。查尿常规:蛋白定性(+++),隐血(++),白细胞(++)。问其始末,其母曰:生脓疱疮十余日,偶见发热,尿量少,自呼腰酸胀,食欲不佳,嗜睡,精神不振。综上所见,多属外感时邪,内停水湿,加之脓疱疮毒袭染,湿积毒陷,热郁气营,以致脾肾运化失常,水湿滞留,酿为此候。治宜清热利湿,消肿解毒。先清解疮毒,和其营血,继扶其脾肾,则湿毒去而水肿消,脾肾健则病自愈。方用三妙散合仙方活命饮加减。处方:金银花9g,生黄芪9g,牡丹皮9g,白芷6g,土茯苓9g,生黄芪9g,当归尾9g,土牛膝9g,苍术9g,黄柏6g,薏苡仁15g,车前子9g,4 剂。头、二煎内服,三煎多加水,避风洗涤全身。 8 月19 日二诊。患者脓疱疮明显好转,水肿已消去1/3。原方去金银花、黄芪、当归尾,加茯苓9g,白术9g,桑白皮9g,大腹皮9g,以健脾燥湿,利水消肿。续服4 剂。 8 月24 日三诊。肿已消尽,疮毒发热未复,复查蛋白尿(+)、隐血(±)、白细胞(+)。病势已退,脾肾待固。另拟补肾益脾法,方用真武汤加减。处方:白术12g,茯苓12g,干地黄(酒炒)9g,生薏苡仁15g,芡实12g,巴戟天9g,杜仲(酒炒断丝)9g,附子(泡淡)1.5g,牡丹皮9g,车前子9g,5 剂,水煎温服。上药又服7 剂后,查尿常规各项正常,诸症悉除而愈。随访数年,旧疾未作。 153.水肿(小儿急性肾炎) 王某,女童,5 岁。1995 年7 月20 日首诊。其母代诉:初起似感冒,发热咳嗽数日,继见两眼水肿,后颜面、双下肢亦肿。在某卫生所诊断为 “小儿急性肾炎”,打针吃药治疗7 天,肿不见消,热退。视患儿全身浮肿,以两眼及下肢为甚,唇舌色淡,苔白厚而腻,脉来沉细。精神欠振,脘腹微胀,面色黄白,如蒙垢尘,脾虚湿滞之象也。平素食欲不佳,身体素弱,常便溏腹胀,喜在溪沟冷浴。脾主湿又恶湿,司运化水湿。水湿浸淫,中阳不振,脾失健运,水湿滞而不行,泛溢肌肤,水肿成矣。治宜健脾助阳,温化水湿。方用五苓散加减。处方:白术9g,茯苓9g,苍术6g,炮附子1.5g,桂枝3g,猪苓9g,泽泻6g,生姜皮6g,车前子9g,炒薏苡仁12g,3 剂。 7 月24 日二诊。水肿明显减退,精神稍振,原方加大腹皮6g,续服3 剂。服药6 剂后水肿消尽,原方附子减至0.6g,去桂枝、猪苓,加党参9g,陈皮3g,红枣3 枚,续服5 剂。服中药9 剂,病愈身安,精神、饮食正常。 154.遗尿 杨某,男,8 岁,小学生。1967 年5 月6 日首诊。患儿面色苍白无华,精神欠振,形体瘦弱,唇舌色淡,脉来细弱。一派先天肾气不足,封藏失固,以致膀胱虚冷而失约,而成此候。治宜补肾壮阳,固脬缩尿。方用缩泉丸加减。处方:熟地黄9g,山药12g,山茱萸6g,桑螵蛸9g,覆盆子9g,附子4.5g,肉桂3g,乌药6g,砂仁9g,金毛狗脊9g,5 剂。 5 月16 日二诊。上药服后遗尿减去大半,精神、食欲渐加。原方附子、肉桂减半,另加杜仲9g,以增补肾之功。续服5 剂。嘱每日找公猪尿脬1 个,洗净,将药1 剂放入脬中扎紧,放净砂锅内,加水四大碗,文火熬取两小碗,分2次1 日服下,每日如此。随访多年,上药服后遗尿痊愈,后未再犯,且体质、精神、智力较治疗前有明显好转。 五、杂病治验 所谓杂治,即眼、耳、口、鼻、痧症等病,皆列其中。所辑案例,多有急症。如急乳蛾、痧症、外伤等。虽然案例不多,不属大病,但为医者,与治重病无别,均宜分秒必争施治。不然,往往因迟延而致夭枉者时有之。或因起病暴急,见者一时辨不清疾病,而不敢轻治,以致乳蛾塞死咽喉要道,久而窒息;痧症不明何病,迟疑不疗,以致九窍堵塞,气血不通而毙者,时有发生。至于皮肉外伤,看起来病实不大,但万一邪毒感染,而致破伤风者,时亦有之。此举例而言,喻为医者,勿论大病小病,轻症重症,皆当全力以治之,不可稍存懈怠之心。 155.脱肛不收 涂某,男,37 岁,农民。1975 年2 月11 日邀诊。询悉患者素来嗜酒无度,常发脱肛。此次因8 日前酒醉不慎,跌于大粪坑中,稀粪淹没身半至腰,洗浴时即见直肠脱出3 寸许,色赤肿痛。已邀中西医调治至今,病无好转。视患者坐卧不得,站行艰难,直肠外出紫黑,水肿浸淫,疼痛不堪,其苦状难以详述。切其脉来细弱,舌质淡滑。思患者近日饮食渐减,又经用苦寒之药屡清,正虚邪亦不实之证显露矣。速当补中收脱,迟则溃烂难疗。方用东垣补中益气汤加减。处方:炙黄芪24g,党参15g,当归9g,升麻6g,柴胡6g,白术、葛根各9g,金银花12g,槐花、地榆各9g,甘草6g,红枣5 枚,3 剂。外用清热解毒、消肿润燥药,如金银花、当归、生黄芪、槐花等份煎水,待微温熏洗肛周,并用此药汁时时涂搽,勿使干燥,保持洁净,以期速愈。忌食辛辣食物至病愈巩固。 2 月14 日二诊。脱出直肠已转红润,肿势已有消意,但仍不能上升复位。原方加黄芪至45g,升麻至9g,再服。另用蓖麻子9 粒,捣融做饼,将百会穴处头发剃净,贴之,以助升提。外搽药用活蜗牛(去壳),放冰片少许,令其自化为水,和外洗药水适量调匀,先洗后涂。上药共服6 剂,脱出直肠肿消、复位。后仅用饮食调理旬余而康,今已二十余载,旧疾未作。 156.经期受热,右目暴肿 杨某,女,28 岁,已婚。1973 年8 月7 日,因经期不慎,恣食辛辣,加之天气尚热,露天劳作,顶日暴晒,又因家事不顺,暴怒伤肝,以致肝气上逆,火热上攻,而致右眼猝发赤肿,大如桃,红丝满布,瞳神模糊,热泪淌流,痛不可忍。诊其脉浮数,舌质红绛,苔黄厚而糙。辨证:肝气暴逆,热入血室,上攻于目,以致赤肿。治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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