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恰好跌进他怀中。 云萧顺手推开窗户,满脸无奈低头看着她:“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 谢妙仪单纯懵懂地歪了歪头:“我知道你是习武之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腕一阵钝痛。 “啊……”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手中的绣帕轻轻飘落。 萧昀趁机接住帕子扔到窗外,居高临下垂眸与她对视:“谢姑娘,我是习武之人,久经沙场,你这点小伎俩对我没用。” 谢妙仪也不生气,反而红唇轻勾,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膛:“那云公子不妨告诉我,什么对你才有用?”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依旧是那个温婉女子。 只是听在人耳朵里,无端有几分毛骨悚然。 云萧无奈叹气:“我虽不知你究竟想对我干什么,但你放心,就算如今知晓了你的身份,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更不会伤害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杯弓蛇影。” 谢妙仪轻轻一笑:“云公子多虑了,我像是害怕的样子吗?更别提什么杯弓蛇影。” 云萧眸色深沉了几分:“别笑了。” 谢妙仪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如今已经连笑都不许笑了吗?云公子管的可真宽。” “不想笑就别笑。在我面前,没有人逼你一定要笑。也没有人逼你做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做贤良淑德的侯夫人。” “呵……”谢妙仪再次失笑,无奈摇摇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云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呵斥道:“谢妙仪,你别笑了。我知道你不开心,知道你恐惧你害怕。不想笑就别笑,不必为难自己。也不必装出这副柔弱温良的样子给我看,我不是你那相敬如宾的丈夫,不需要你的贤良淑德温言软语。” 谢妙仪瞬间变了脸色冷声怒道:“不笑?那我哭给你看吗?” “你想哭就哭,想怎么样都可以,别为难自己。” “如果我不为难自己,就该为难你了。” “好,那你就为难我,只要你别为难自己就行。” “呵……”谢妙仪不屑嗤笑:“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这些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萧昀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谢妙仪挑眉:“你确定?” “我确定。” “那你就去死吧……”谢妙仪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猛然从背后伸出另一只手。 一支尖锐的簪子被她握在掌心,狠狠刺向萧昀的颈间。 “你……”萧昀实在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瞳孔猛地收缩。 但还是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另一只手腕。 谢妙仪使劲儿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突然阴森森笑起来:“你不是说我想怎么样都行吗?你不是说,你和他们不一样,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吗?那你倒是放手啊,放手让我杀了你。” 萧昀心神巨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杀了我?” 谢妙仪冷笑:“我一个有夫之妇,重金求子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你捏住我这个把柄,就可以拿捏我一辈子。就算如今不发作,将来一旦发作,于我而言就是灭顶之灾。这么一把利剑悬在头上,你觉得我晚上睡得着觉?” 萧昀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竟然想杀我?难道这段日子的耳鬓厮磨,对你来说真的什么都不是?” “云萧,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花钱寻来的玩意儿罢了,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又如何?我图个孩子,图个快活。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哄哄你。你非要戳破我的身份,那我岂能容你?”谢妙仪嘴上说着狠话,手中的金簪又往前推进了几分。 但握住金簪的胳膊,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而且抖得越来越厉害。 萧昀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你……你怎么了?” 谢妙仪浑身都在颤抖,眼尾也渐渐泛红,眼中却依旧一片狠厉:“不要你管。你不是说让我别为难自己为难你吗?你不是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说到就能做得到吧?所以你现在在干什么?在说什么废话?” 萧昀皱起眉头死死盯着她看了半晌,捏住她手腕的手指突然一松:“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谢妙仪原本就正在跟他较劲,突然失去阻力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只听噗嗤一声—— 她手中的金簪不偏不倚扎进他肩膀。 鲜红的血迹,缓缓渗透洗得发白的粗布青衫。 “你……”谢妙仪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不敢置信地惊愕抬头。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的命,我成全你……”萧昀说着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将簪子扎进自己血肉中。 第114章咱俩到底谁是疯子?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猝不及防,殷红的鲜血缓缓滴到谢妙仪手上。 她整个人都傻了。 “谢妙仪,如果你所求是我这条贱命,那你就拿去吧。”萧昀握住她的手,再次狠狠一扎。 “啊……”谢妙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惊恐地尖叫着想收回手。 但那萧昀不放过她,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我说到做到,你别为难自己,来为难我。” 谢妙仪越发惊恐,拼命往后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 萧昀握着她的手不放,一步一步逼近:“如果非要拿走我的命你才安心,那你就拿走啊,反正我这条贱命是你给的。” “不……我不要……我没想过要害你……”谢妙仪几乎失去思考能力,被逼的节节败退。 “除了我这条贱命,你也看不上我别的。既然你想要,那就拿走好了。”萧昀缓缓笑出声,神色狰狞如恶鬼。 谢妙仪被逼出眼泪,疯狂摇头:“不……我不要……我不想杀人……” 萧昀拉起她另一只手握紧金簪:“不,你想的。你想杀了我,想杀人灭口。只要有我存在一日你就不能安心,只要我活着一日就有可能害你。只有杀了我,你晚上才能睡得着觉,你才能高枕无忧,才能安安心心做你的侯夫人。” “你……你放开我……”谢妙仪彻底慌了,拼命想挣脱。 “不放。你不是想杀我吗?那你动手啊。杀了我这个罪魁祸首,永绝后患。” “不,我不要……” “要的。谢妙仪,我知道你是真的想杀了我。是真的想永绝后患,如今我给你机会。”萧昀拉着她的手拔出刺进胸口的金簪,抵到自己最脆弱的颈间:“来,谢妙仪,你杀了我。” 拔金簪的动作又狠又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温热的血液,正溅到谢妙仪脸上。 他胸口的粗布青衫,也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血水凝成血珠,一滴一滴滚落在地板上。 谢妙仪脑海中更加一片空白,双眼通红地呆愣在原地:“不……我不想杀人……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只是想保护好自己……” 萧昀再次向前逼近一步,抓着她的手往自己颈间扎:“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也不会反抗。来,只要能打消你的疑虑,只要你别再为难自己。我云萧这条贱命,还给你。” 锋利的金簪子早已鲜血淋漓,闪烁着森寒的光芒。 与他柔软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仿佛只要轻轻一滑,就能割断他的喉咙。 “我不要……”谢妙仪心里毛骨悚然,下意识想收颤抖的回手。 “你要的,你就是想杀了我。”萧昀不肯松手,反而紧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刺向自己颈间。 “你……你疯了吗?这样真的会死人的。” “呵……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我死了,你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 “疯子,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 这回轮到谢妙仪拼命挣扎想要收回手,萧昀不肯,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拉扯起来。 不知怎么滴,突然他手一偏,锋利的簪头从他皮肤上划过,顿时血流如注。 漫天的血色,一下子模糊了谢妙仪的眼。 “嘶……”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金簪。 手指一松,手心的簪子‘咣当’一声落地。 趁萧昀同样失神,她下意识后退几步,嘴里喃喃自语:“我……我真的不想害人……我只是太害怕了……” 萧昀满不在乎用手心抹掉颈间的血迹,试图上前跟她讲道理:“妙仪你别怕,都是皮外伤。我一介武夫皮糙肉厚,就这点小伤,还不如我平日操练时磕磕绊绊。” “啊……” 妙仪两个字像是触动到了谢妙仪的某种神经,她突然尖叫一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是谢妙仪,不是长庆侯夫人……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 “你怎么了?”萧昀不敢再叫她的名字,伸出手想安慰她。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走,你走啊。”谢妙仪重新捡起地上的金簪对准他,满脸警惕地往后退:“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不许你再靠近我。从今以后,也不准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认得你是谁,你也不认得我。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银子……银子我会加倍给你,以你的才华见识,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跟我一个有夫之妇纠缠,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之前你说过,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连你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所以我们之间只能是各取所需。那现在呢?现在,我不仅知道你长什么样,还知道你是谁,是不是可以谈点别的?”萧昀迎着她手中的利器慢慢走上前。 就算身体重新碰到锐利的发簪,依旧毫不犹豫又迈出一步。 谢妙仪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后退:“你疯了吗?” 萧昀步步紧逼,深沉的墨眸中波涛汹涌:“是,我是疯了。早在跟你纠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你之前总说我们之间遮遮掩掩没有结果,如今已经不遮遮掩掩了,是不是就能有结果?” 第115章捅破这层窗户纸 “就算你知道我是谁,我们之间也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那没用的夫君不能人道,连个孩子都给不了你,倒是对恩人遗孤百般疼爱。还要你替他主持中馈,伺候老母,教养妹妹。如今为了能让侯府后继有人,为了能遮掩他的丑事,还要逼着你出来外头重金求子。好处全让他得了,却让你来承担一切。你日日操劳处处为他着想,除了侯夫人的名头,除了所谓的相敬如宾,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今日缎带滑落并不是意外。 是萧昀故意将带子勾在她耳环上所以才扯落。 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上次谢妙仪不是说,他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是谁,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未来吗? 那他就捅破这层窗户纸。 今日无论如何,萧昀都不会允许她再逃避,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必须有所突破。 “啊……别说了,你别说了……”谢妙仪一个字也不想听,捂住耳朵还想继续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墙角,身后已无退路。 萧昀趁机将她堵在角落里,咄咄逼人:“我要说。我习武之人身强力壮,你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给你。父母双亡,无需你伺候公婆。所有兄弟姐妹们几乎都已经成婚,无需你教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明媒正娶昭告天下,不要什么相敬如宾,要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夫妻……” “呵呵……”谢妙仪退无可退干退也不退了,嘲讽的笑起来:“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凭什么你嘴巴一张说些虚无缥缈的话,我就必须要相信你?” 萧昀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怎么样我都不相信。”谢妙仪几乎是用吼的,满脸讽刺:“云萧,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是谢姑娘,也不是谢妙仪。我是长庆侯夫人,是周夫人……呵呵……我是别人的妻子……我一个有夫之妇,你说你要娶我?你跟我谈感情?跟我谈以后?”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我……”萧昀一时语塞。 “呵呵……呵呵……哈哈……我谢妙仪是什么人啊?我是个红杏出墙,人尽可夫的荡妇啊。我是个为了要个孩子,背着所有人勾搭小白脸,大白天就与人颠鸾倒凤的婊子。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还可以是别人,可以是林怀瑾,可以是任何人。” “你不是……” “我就是。我下贱、放荡、歹毒。我的所作所为,任何一件都足以不得好死。但凡传出去一点,都活该浸猪笼,活该被世人唾骂。哪怕我死了,也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反正话说到这份上谢妙仪也不装了,她疯狂大吼:“所以我对你动了杀心,我想杀了你。只有你死了,才能避免这一切。我这样的烂人,你跟我谈感情讲真心?我这样的烂人,是你心中的红颜知己?” 她自认为已经很小心了。 有想过丝带突然滑落被看到真面目的可能性,但她从来没想过,云萧竟然认识她。 那一刻,谢妙仪是真的慌了。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做的究竟是些什么事,更清楚被发现的后果。 所以那一刻,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也真的那么做了。 可谢妙仪毕竟是个弱女子,等真的刺伤了萧昀,她又恐慌、害怕、退缩。 当他自己甘愿去死时,更加下不去那个手。 萧昀跟她谈感情,之前不敢谈,如今更不敢。 她信不过他,也信不过自己。 连重金求子、白日宣淫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在世人眼里,她谢妙仪早就烂透了。 萧昀没有说话,他只是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住:“想哭就哭吧。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必强颜欢笑,更不必为难自己。” 谢妙仪死死咬着牙:“我不哭。我要是哭出来,那些欺负我的人岂不是很得意?” 萧昀还是没有说话,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乖。” 谢妙仪浑身一僵,突然就绷不住了。 纵使死死咬着唇,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干脆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默默流泪,绝不让自己泄露出一丝哭声。 萧昀痛苦的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抱着她,轻轻抚着他的背。 谢妙仪眼泪流得更凶,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萧昀什么都没说,任由她咬,任由她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哭声渐弱。 他搂着她,轻声说:“或许在别人眼里,你是长庆侯夫人,是周夫人。但是在我眼里,从头至尾,你都只是你自己。你是谢妙仪,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 谢妙仪依旧在颤抖,咬着他的肩膀不吭声。 萧昀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谢妙仪,你不是烂人,不是荡妇,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谢妙仪疑惑抬头。 萧昀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听说这三年来,你在侯府主持中馈,侍奉翁姑,伺候丈夫,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做到了世间女子该做的一切。是个很好很好的妻子,很好很好的姑娘。如今长庆侯年岁见长,依旧膝下空虚。在这种事情上,哪怕是男人的错,世人也只会刁难女子。这些年,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遭了很多刁难。” “而且我还听说,周氏族老们蠢蠢欲动,想将自家的孩子过继到你名下。是长庆侯不能生,又不是你不能生。你还年轻,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你是个人,不是块木头。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 谢妙仪眸中疑惑更深:“你怎么对长庆侯府的事这么清楚?” “半年前在宝相寺,我曾听周老夫人劝诫周小姐,说你温柔贤淑,懂事孝顺,让她必须敬重你这个长嫂。”萧昀当时确实听见母女二人私下说话,也正因如此,他事后并没有为难长庆侯府。 虽然小姑子刁蛮,但婆母护着她,给足她尊重体面。 他也就懒得去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计较。 “那族老们企图过继的事……”谢妙仪还是很疑惑。 “自从与你相遇后,我特地打听过京中急需子嗣的人家。长庆侯府的事闹得不小,我也是偶然听说的。”萧昀看出她已经有所怀疑,干脆撒了个谎。 “你查我?”谢妙仪危险地眯起眼。 “算是吧。”萧昀别过头不敢看她。 “你到底想如何?” “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身家,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自然要多留个心眼。” 好吧,谢妙仪勉强能接受。 突然遇到这种事情,有点戒心好像也很正常。 她问:“那现在呢?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第116章为什么不能是周帷贤良淑德? 好吧,谢妙仪勉强能接受。 突然遇到这种事情,有点戒心好像也很正常。 她问:“那现在呢?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萧昀脱口而出:“休了周帷改嫁我。” 谢妙仪直视着他的眼睛:“就算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做出这么多肮脏事,知道我是个烂人,还是喜欢我?” 萧昀很不喜欢听这种话。 他直接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字一顿告诉她:“谢妙仪,你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圣人,也不是烂人。人非圣贤,你没必要用圣人的标准要求你自己。” 谢妙仪愣了愣,呆呆的望着他。 萧昀继续道:“这世间女子若生不出孩子,男子可以休妻,可以纳妾延续香火。男子生不出来,女子为何不可以休夫?不可以在外头找人延续香火?” 谢妙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你说什么?” “这三年来你无所出,周家人必定以为是你的问题。肯定给了你很多委屈受,也肯定处处刁难你。我听说,你婆母还打算让你收养周帷带回来的恩人遗孤,族人们也想逼你过继族中子侄。你被逼的没办法,还将陪嫁丫头许给了周帷。你看,女子不孕,受了这么多委屈和刁难好像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可实际上,明明是周帷的问题。所谓的你落水受寒不孕,应该也是为了保住爵位替他遮掩吧?既然是他的问题,你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在外头找个男人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你一向温婉贤良,此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事,肯定都是周帷所逼。” 萧昀越说越气,眸中泛出森寒的杀意:“没用的东西,自己不能生就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狠狠参他一本。这种人就算做了官,只怕也是国之蛀虫。” “不关周帷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谢妙仪急忙帮他说话。 云萧可不像信口开河的人,马上就要科举了,万一他真的科举及第进入朝堂跑去参周帷一本,周帷丢官削爵,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她儿子还是喜欢侯爵之子这个身份,罪臣之子还是算了吧。 “你心疼他?”萧昀眸中冷意更甚。 谢妙仪有些心虚的扭开脸:“你就当是吧。我们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昀冷哼:“你对这个没用的男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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