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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直接找列车人员。” “钱我给你放了两份,一份在包里面,一份藏在你、裤腿缝里面。” 姜舒兰吃惊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周中锋摸了摸鼻子,“昨晚上你睡了以后,我找李姨缝的。” 姜舒兰没想到周中锋还会做这种事情。 她有些意外,只是紧紧地抓着周中锋的手腕,“等我考完了,就回来。” 她没发现的是,早已经把有周中锋的地方当成了家。 周中锋点了点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轮船已经发出鸣声,示意要开船离开了。 周中锋只能,长话短说,“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姜舒兰点了点头,在对方注视的情况下,上了轮船,直到对方的人影彻底消失不见,姜舒兰这才进了船舱。 收心开始看起来了课本。 等到下轮船后,她又换上了羊城的火车,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走了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姜舒兰手不离书。 忙碌的日子过的飞快,终于到了平乡市火车站。 姜舒兰并没有提前和家里人说,她怕麻烦,但是没想到的是,周中锋在她离开的前脚,后脚就去了话务室,电话打到了公社去。 跟蒋秀珍知会了一声。 这不,姜舒兰一下火车,就觉得透骨凉,十一月份的东北,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几度了。 哪怕是穿着棉衣,也遮不住的寒风,姜舒兰下意识地跺跺脚,提着行李的手,都觉得有些冻麻木了。 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刚出火车站,老远就看到了站在火车站门口,举着大牌子的姜家三哥。 姜舒兰意外了下,她提着行李,小跑着过去,“三哥,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就冒着白烟。 姜家三哥穿着一身挺括的棉猴,头戴着一个老粘帽,他一手就接过行李。 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到底是舍不得说狠话,“回来也不说,跟自家哥哥们见外是不是?” 姜舒兰抿着唇笑了,顺势挽着姜家三哥的胳膊,“哪能啊,我还能跟自家哥哥客气不是?这不是想着给家里人一个惊喜吗?” 这般软话,到底是让姜家三哥的态度软化了下来。 “下次不许这样了。” “小妹,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当哥的都会来接你。” 姜舒兰低低地嗯了一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她的亲人们。 姜家三哥是经常往外跑的,所以对于这块路程熟悉的很。明明都过了班车的点,也不知道他从哪又弄来了一辆卡车。 朝着姜舒兰招呼,“上来。” “看看,这车威风不?” 姜舒兰忍不住看了一眼,这卡车在他们这种地方,到底是稀奇的。 她点了点头,“威风。” “不过,你怎么会?” “这是我朋友的,他跑卡车的,这两天在家休息,我就给借过来了,等接你回去,明儿的在把车还回去。” 姜舒兰是知道自家三哥的能耐的,朋友遍地走。 她意外的是,“三哥,你会开吗?” 这年头,会开卡车,那可是一门被人人称羡的职业。 “会,不会,我能来接你回家?” 姜家三哥紧了紧老粘帽,先是看着舒兰爬到了副驾驶上,关上了门。 这才去饶到隔壁位置,三下就两下爬了上来,一上去,就从里面的盒子里面,拿出一个热气散了一半的烤红薯递给她,“先垫着。” 姜舒兰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爱吃烤红薯。 买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揣在手里,不止能捂手,连带着那烤红薯的肉都是甜滋滋的。 香的人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姜舒兰看着那烤红薯,她垂着眼睛,轻声道,“三哥。” “嗯?” 姜家三哥在打火,天气太冷,油箱容易被冻住,不太好打火。 “谢谢你。” 这话一说,姜家三哥动作一顿,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姜舒兰低低地嗯了一声。 姜家三哥插科打诨,“知道你回来为了考试,家里把你房间单独收拾了出来,又给重新订上了门窗,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姜舒兰的心,像是在大冬天喝了热开水一样。 暖到四肢百骸。 一路上,都是姜家三哥在说,说家里的事情,老二娶媳妇了,老三也娶了,现在就只剩下二房的老四和他们三房的两个臭小子了。 约摸着也就这两年的事情。 姜家三哥碎碎念,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回到了姜家。 知道姜舒兰今儿的回来,姜家格外热闹,杀鸡炖鱼,收拾屋子,全家人都各自分工忙碌起来。 姜父和姜母最高兴,他们之前和舒兰住在一起那么多年,今年为了下面孙子们结婚的事情。 他们特意没去海岛,这不,就和舒兰分开了几个月,实在是想念的紧。 一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停车声,全家人都跟着停了动作,全部都跟着跑到了门口去。 连带着新媳妇明霞,带着三弟妹红琴一起跟着出来了。 红琴不是他们生产队的人,是外面嫁进来的,所以对于姜舒兰还不是很熟悉。 但是,看到全家人的阵仗,她不由得揣揣不安。 听说,自家这个姑姑是最厉害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嫌她不好啊。 在红琴的忐忑下,姜舒兰从卡车的副驾驶上跳了下来。 她一下来,姜父姜母就跟着迎了上去,紧紧地抓着舒兰的手,“舒兰。” 只是喊了一个名字,却饱含着无限的感情。 后面的新媳妇红琴,看着姜舒兰,眼里面闪过一丝惊艳,自家丈夫的姑姑可真好看,漂亮到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了。 直到。 丈夫姜学卫推了下她,“红琴,这是姑姑。” 红琴才惊然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姑姑,你太好看了,看的我都忘神了。” 姜舒兰忍不住失笑,从包里面拿了一个提前备好的红包,递给她,“你也很漂亮。” 红琴生得秀气,眉毛细细,眼睛圆圆,是那种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长相。 红琴有些脸红,看着那红包,她却不知道该不该收了。 直到大家长姜父发话,“收了吧,长辈的心意。” 这一句长辈,喊的红琴和姜舒兰都有些惊讶。 前者觉得这长辈也太年轻了,看起来和他们也没差多少。 而姜舒兰是有一种恍然大悟,如今,她是真成长辈了,往日的侄儿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 等一家子续完旧后。 姜舒兰便问,“我师娘她在哪里,大家知道吗?” “她住在隔壁大队,没在我们大队,说是等你回来了,就过来找你。” 至于那份高考资料,徐菊香谁都不相信,哪怕是姜家人。 她要亲眼看到姜舒兰后,再亲自交到对方手里,这才算是圆满。 姜舒兰看了下地址,“那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我师娘。” 等到第二天一早,天上开始纷纷扬扬下起来小雪,姜舒兰换了衣服,提着家里准备好的礼物,随着姜家三哥一起。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隔壁大队去。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好不容易到了。 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院子内传来一阵争吵,“徐菊香,你亏心不亏心,麦子是你的亲侄子,你明知道,他也要参加高考,你却把那珍贵的高考资料,给一个还不知道回来不回来的外人?” 听到这话。 姜舒兰敲门的手一顿,旁边的姜家三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没想到一上门,就遇到这种难题。 姜舒兰要敲门,却被姜家三哥拦了下,他想要知道,那个师娘,会不会拒绝对方。 在决定要不要上门。 但是姜舒兰沉默了片刻,在徐菊香为难之前,避开了姜家三哥的手,敲开了门,“师娘你在吗?我是姜舒兰。” 这话一落。 原先吵闹的院子内,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 徐菊香摸了摸泪,朝着弟媳妇说道,“听见了吗?老庄的学生来了。” 话还未落,就跑去给姜舒兰开门了。 后面的弟媳妇,拦都拦不住。 只能恨恨地跟了上去。 门一打开,姜舒兰就看到了师娘那苍老了好多岁的面容,明明老师还在世的时候,师娘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儿,哪怕是四十几了,看起来却极为有韵味,瞧着才三十多岁。 而今,明明才刚到五十的年纪,头发却已经全部是银丝了。 姜舒兰的鼻子一酸,“师娘。” 徐菊香看了她片刻,忍不住欣慰地点了点头,拥她入怀,“长大了,长大了不少。” 当年还是个懵懵懂懂,憨态可掬的小姑娘。 如今瞧着,出落的亭亭玉立,妩媚动人了。 姜舒兰忍不住在徐菊香的肩膀上,默默流泪,“师娘,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之前在家,等师娘,等了好久。 哪怕是她结婚,师娘都没有出现。 徐菊香一顿,“我——”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两人太多年没见面,也有太多话要说了。 徐菊香索性擦了擦眼,提起了正事,“走,我带你去拿资料。” 那资料放在哪里,哪怕是她弟妹都不知道。 “大嫂,你还真要把姐夫辛辛苦苦整理的资料,就这样给外人啊?” 这—— 徐菊香也冷了脸,“是又如何?就凭我们家老庄出事,舒兰敢送他最后一程,就该给她。” “你们呢?” 当年她爱人出事,不管是姐姐还是哥哥,都愿意拉拔她一把。 唯独,全家疼爱的小弟,却是落井下石,直接和他们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次,若不是爹娘的期盼,希望在他们临死之前,看到自己和小弟一家和好,徐菊香也不会来弟弟和弟妹家的。 这话一说,徐菊香弟弟和弟妹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两人都跟着沉默了。 朝着小儿子使眼色,他们的小儿子徐茂勤,正是今年也要参加高考的人。 他放低了态度,低声哀求道,“姑姑,我爸妈也知道错了,况且这资料是给我用的,不是给他们用的。” “姑姑,我姓徐啊,我将来好了,光宗耀祖也是光的徐家的祖啊。” 一边是丈夫得意门生,一边是收留她多年的老父母,对后代的期望。 徐菊香第一次挣扎了。 姜舒兰明白她的难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你们只知道其一,却不知道其二。” “这份高考资料,是并未编纂完成的,所以,你们即使拿去,效果也不大。” “什么?” 徐茂勤意外道,他一直都以为这资料是完整的,现在外面的高考相关的课本都是一本难求,更别说这高考资料了。 徐茂勤从自己父母口中也陆续得知,自家的那个死去的姑父,学问做的极好。 他总结的资料,绝对是抢手货。 姜舒兰看了一眼徐菊香,徐菊香便道,“舒兰没有骗人,当年老庄给舒兰编纂的高考资料还没完成,就出事了。” 这才是让她痛心的地方。 姜舒兰看向徐茂勤,语气平静,“你要是信得过我,等我把资料补齐后,到时候送你抄录一份。” 这—— 徐茂勤愣了下,“你——” 可以吗? 他还没问出来。 对方就回答了。 “我是姜舒兰,是庄校长的得意门生,除了我,没人能补齐。” 或者说,就是补齐了,也达不到老师那个程度。 只因为,她才是庄校长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徐茂勤是听过姜舒兰的名字的,但凡是从公社高中读过书的人,没人不知道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简直是他们那一批学生的噩梦。 一个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存在。 “我——信你。” 徐茂勤突然说道,不止如此,他也让开了位置。 示意让姑姑徐菊香,带着姜舒兰进去。 这几天姑姑徐菊香住在他们家,家里最后的底线,便是没去翻对方的行李。 徐茂勤到底是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还算是有最后一丝良知。 他一让开,他的父母就急了,“茂勤,你怎么能让你姑姑把资料交给这个不认识的?” 在他们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 要交给也是交给自己人啊。 姜舒兰站定,抬眼去看徐茂勤。 徐茂勤苦笑一声,“爸,妈,我没能力补齐剩下的资料。” 一句话,就让徐家父母,顿时站住了,叹了口气。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菊香,领着姜舒兰进了屋,然后从行李里面,翻出厚厚的几本手写的笔记。 年代有些久远了,那黑色的硬课笔记本,也开始跟着泛黄起来。 姜舒兰看着那熟悉的笔记本。 突然就红了眼。 她还记得当初,每次庄校长给他们上课的时候,这个硬课笔记本从来不离手。 她还好奇过为什么,私底下问过庄校长。 庄校长沉着一张脸,特别严肃,“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就怎样的硬壳笔记本,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写了五本。 每一本的厚度,堪比教材的厚度。 足足上百页。 所以,再次看到那笔记本的时候,姜舒兰有些恍惚。 “舒兰?” 徐菊香一连着喊了三声,姜舒兰才回神,她抬着红红的眼眶,“嗯?我在。” 徐菊香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把五个硬壳笔记本,慎重的,认真的,小心翼翼的全部递给了姜舒兰。 “好了,我替你老师,终于转交给你了。” 虽然迟到了好多年,但是终于等到这一天。 她不像是在交笔记本,更像是一种传承。 姜舒兰在接过笔记本的那一刻,甚至似乎看到了老校长在朝着她鼓励的笑。 姜舒兰恍惚了下,“我收到了。” “我会去参加高考的,老师。” 似乎这话一说,不远处那空中的人影,也跟着恍惚了下,接着,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姜舒兰不明白,那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老校长真的就出现过。 见姜舒兰神情恍惚,徐菊香知道她的难过,便低低地拍了拍她肩膀,“好了,你好好考试,就是对你老师最好的报答。” 姜舒兰低低地嗯了一声,她抱着那五个硬壳笔记本,只觉得它们比千斤还重。 等从徐家离开的时候。 姜舒兰拉着徐菊香的手,“师娘,你跟我一起走吧。“ 她不想让师娘住在这一家。 他们不算坏人,但是绝对也算不上个好人。 只能说是趋利避害的人,人都会这样,但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姜舒兰不喜欢这样的人。 徐菊香摇摇头,“把笔记本交给你了,我就走了。” 她笑着摸了摸姜舒兰的脸,“你好好考试,等你考完了,师娘等你好消息。” 姜舒兰有些不舍,“师娘。” “好了,多大的人了,不要这样。” 徐菊香很冷静,她想了想,看着守在外面,不让父母进来打扰的徐茂勤,她低声道,“茂勤那孩子心性还算是不错,不太随她爸妈,你这边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他一把给他资料,要是没有就算了。” “你记住,你先顾着自己顺利参加考试,才是第一位的。” 尽管徐茂勤是徐家的后人,徐家的父母很期盼孙子辈的孩子们,能够出人头地。 徐菊香却还仍然把握着分寸。 姜舒兰点了点头,“我晓得。” 她没承诺什么,她之前说过的事情,自然会照做下去。 等从徐家离开后。 姜舒兰抱着厚厚的一摞子笔记本,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 她朝着姜家三哥道,“三哥,当年老校长走的时候,也是下雪。” 是小雪,他就倒在雪地里面,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老校长有着文人的傲骨,他一辈子都没受过那种屈辱。 姜家三哥帮姜舒兰扫落了肩膀上的雪,“老校长知道,要是恢复高考了,肯定很高兴。” 姜舒兰点点头,她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迎着落雪,一脚深一脚浅的去了山上的墓地。 剥开被穿上白衣的灌木林,就看到那一座小小的坟包。 因为老校长成分不好,连带着墓地都是草草的了事。 不是,徐菊香不肯大办,厚葬,不是抠门,而是不合规矩,她不想让自家爱人死了,还受到这一群阴魂不散的人欺负。 这才有了这一座小小的坟包。 只有一个简单的墓碑,寒酸到极致。 只是,那坟包虽然简陋,但是却出乎意料收拾的极为利落,周围几乎没长杂草。 甚至,在坟前还放着一束野花和两杯酒。 姜舒兰愣了下,有人来祭拜过? 转念一响,师娘既然回来了,那来的肯定是师娘了。 姜舒兰抱着五个硬课笔记本,先是磕了三个头,随即起身,就那样就这薄薄的一层雪,坐了上去。 絮絮叨叨的和老校长说话。 “老师,时隔多年,终于恢复高考了。” “老师,师娘把您当年留给我的笔记本给我了。” “老师,我回来参加高考了。” “老师,您说我能成为高考状元吗?” “老师,要是您在就好了。” 她不会这般无头苍蝇一样,乱乱的复习,只能从头在来。 要是庄校长在,他一定会严厉的批评她,“我从来没教过这么笨的学生。” 在教育完后,庄校长又会回去连夜写教案,连夜给她制定,适合她的学习方式。 可惜,那个曾经会挑灯熬夜,为她单独写骄傲的老校长永远不在了。 意识到这里,姜舒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老师,下面一定很冷吧。” 这话一落,一阵风吹过,雪花飘在她脸上,不像是冰凉,反而带着几分温暖的滋味。 姜舒兰愣了下,摸了摸脸上的雪花,随即笑了,“老师,您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她便站了起来,许是坐的太就久了,她整个腿都有些麻,差点没摔倒过去。 还是望风的姜家三哥眼疾手快,一把把姜舒兰给扶着了。 这才勉了姜舒兰的摔倒。 他担忧地看着舒兰,“舒兰,你没事吧?” 只觉得似乎从去去见徐菊香后,她的情绪就不太对。 姜舒兰摇摇头,回头在看了一眼那在荒郊野外的小坟包,“没事。” 老师,要是您还在就好了。 从山头回去后,姜舒兰就开始发烧了,这一发烧就烧了三天,烧的她昏昏沉沉的。 全家人都跟着揪心起来。 好在在第四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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