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刚刚回国的宋乐颜处境相同,自然而然地结识。 她之前跟霜序没什么机会接触,因为她刚回来不久,霜序就被送去美国了。 但真要论合拍,显然她跟霜序才更聊得来。 陆漫漫耸耸肩:“而且说真的,其实跟你们mean girl天团混在一起比较丢脸,简直是我的黑历史。” 宋乐颜脸一黑,抱起胳膊阴阳怪气道:“你跟她三观就合了?她跟沈聿勾搭成奸一起生活十几年,你也是这种不知廉耻的三观呗?” 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陆漫漫语气罕见地严厉起来:“宋乐颜,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哪句话不干净?要是不干净,那也是她自己跟沈聿不干不净……” 霜序走上前,冷冰冰的目光落到宋乐颜脸上:“把你的话收回去。” 她眉眼线条柔和,此时冷冷看着人,压迫感顿生。 “你让我收我就收?”宋乐颜不屑,“自己不知廉耻还不让人说,跟沈聿勾勾搭搭,现在又傍上贺庭洲了,沈聿就没教你点好的,只教你怎么取悦男人了是吧……” 霜序抬脚往前迈了两步,原本站在宋乐颜身后的几人条件反射地往后撤了撤。 那对双胞胎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威慑,宋乐颜不怕,她们都忌惮。 嘴上尖酸刻薄,遇上事就怂得像鹌鹑。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吗?你以为我吃过一次亏还不长记性吗?” 她们站立的位置有点距离,宋乐颜就不信她能打到自己。但她话还没说完,霜序端起吧台上的酒,泼到了她脸上。 她被泼得猝不及防,张着嘴巴定在那,酒液顺着她的脸哗哗往下流。 “我看你确实没长记性。”霜序把杯子放回去,“嘴巴那么脏就洗一洗,学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爸爸在外交部工作,你就没学到一点说话的规矩吗?” 有人拿着纸巾帮宋乐颜擦脸,她一把挥开:“宋霜序,你找死是不是?” 她气急败坏地抄起一只杯子砸向霜序。 霜序对她的动作早有预料,及时侧身躲开了,但她没想到,陆漫漫本能地伸出手帮她挡了一下。 “小九小心啊!” 那只厚重的玻璃杯砸到陆漫漫手上,然后掉到地上,尖锐脆响在闹哄哄的酒吧都显得突兀。 谁都没料到陆漫漫会用手帮霜序挡那一下,宋乐颜自己都怔住,陆漫漫的表情一帧一帧变成痛苦,疼得弯下腰:“啊啊啊好痛好痛!” 后面几个人全都吓呆了。 要是把陆漫漫砸伤了,她们吃不了得兜着走。 第169章 给你姐姐道歉。 霜序马上想查看陆漫漫的伤势,陆漫漫的手腕却被程湜也抢先一步托了起来。 他挡在了陆漫漫面前,皱着眉,脸上的表情霜序还是第一次见。 “伤到了?”程湜也问。 陆漫漫眼泪都疼出来了:“呜呜,我的手要废了。” 宋乐颜有点心虚,但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一只玻璃杯而已,哪那么严重,你别装了。再说是你自己非要伸手,你自找的,这可不怪我。” 霜序抬眼时眼神很冷:“你学不乖是吗?” 那个眼神让宋乐颜瞳孔瑟缩了一下,怕霜序又要教训她,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是你先挑事的,你先泼的我。” 闹剧引来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酒吧经理赶来,一看到事态中心的几个女人,头都大了。 哪个都轻易开罪不起。 他赔着小心对霜序说:“宋小姐,几位都是好朋友,不如到楼上VIP包厢坐下来慢慢聊,今晚的消费我们酒吧请了。” “不坐了。”霜序说,“麻烦你帮我叫辆车,漫漫的手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经理连声应下,马上叫人去安排车。 宋乐颜抱着胳膊站在原地,她那几个姐妹也都跟哑巴了似的,一声不吭。 霜序冷冷瞥她一眼:“你一起去医院。” 宋乐颜:“凭什么?” “凭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霜序懒得理会她,转头对经理说,“叫你们的保安带她们上车,今天一个都别走。” “你敢?!”宋乐颜气势汹汹。 经理看看她,又看看霜序,面色为难:“宋小姐,这……” 霜序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面无表情说:“宋家要是怪罪有我兜着,但漫漫的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看你们能不能兜得起。你今天势必要得罪一个,是得罪她,还是得罪我,你可以自己选。” 霜序是一个厌恶冲突的人,也从来没有因为有个宠爱她袒护她的哥哥,仗势欺过任何人。 她忍让过宋乐颜许多次,但今天宋乐颜弄伤了陆漫漫,她不可能再善了。 蓝夜定位高端,成日和这帮公子千金打交道,经理知道孰轻孰重。 他马上招手叫来保安,抱歉地冲宋乐颜以及她那帮花枝招展姐妹花欠了欠身:“宋二小姐,既然是您弄伤了陆小姐的手,还是陪同一起去医院吧。” “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宋乐颜的脸都是绿色的。 那几个姐妹花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恳求霜序:“宋小姐,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不用去了吧。” “为什么不去?”霜序语气平静里透着冷淡,“你们不是她的好姐妹吗,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闲话说了,热闹看了,怎么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就想摘出去了?” 几人讪讪地不说话了。 霜序讽刺地扯了下唇,对宋乐颜说:“很高兴见识到你们的‘友情’。” 宋乐颜的脸绿了又黑,黑了又青,简直五彩缤纷。 * 望春楼,贺庭洲正在饭局上。 饭局进行到一半,徐桢急匆匆推门进来,在他身旁附耳低语。 饭桌上的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看见贺庭洲拿酒杯的手指微顿,眼皮掀起的刹那,冷芒闪过。 “受伤了?” “宋小姐安然无恙,陆小姐手腕被伤到了,正在医院检查。” 贺庭洲眸间的寒气就淡去了:“一惊一乍。下次把重要的信息放在第一句说。” “……”徐桢道:“我以为您会担心陆小姐,毕竟是您表妹。” 贺庭洲起身,拎起外套往外走:“她有爹有妈有人给她出头,我担哪门子的心。” 有人欺负陆漫漫,就贺文婧护犊子的劲儿,得带着打手杀上门去报仇。 徐桢有条不紊地向饭局上的各位领导解释贺庭洲的离场,然后小步追上贺庭洲,在酒楼门口为贺庭洲打开车门,一边又汇报道: “酒吧老板通知了沈总,沈总已经先行赶到医院了。” 贺庭洲指骨挂在车门上,侧眸睇向他的眼神泛着冷幽:“你是便秘了吗,说一句话得缓冲五分钟。还有什么没说的,一次性说完。” 徐桢头皮发紧:“没有了,都说完了。” 贺庭洲冷冷收回视线,上车。 医院CT室,霜序陪陆漫漫做完了检查,医生看完片子,说:“骨头没事,一点软组织损伤而已,回去休息几天就行了。” 霜序的心这才放下来,来医院的路上陆漫漫靠在程湜也肩膀上,哭得梨花带雨,把她吓够呛。 陆漫漫虚弱地托着自己肿胀的手腕:“你确定吗医生?我都快疼死了,肯定骨折了。” “你要是信不过我就再换家医院查查。” “信得过。”陆漫漫说,“你这有没有手骨折的片子,借我用一下。” 医生:“没有。” “那你帮我包个纱布。” 急诊科医生工作繁忙,不耐烦道:“你这又没伤口,包什么纱布?” “没事了,您忙。”霜序赶忙把陆漫漫拽了出去。 最后陆漫漫还是去问护士借了纱布,在手腕上左三圈右三圈,缠得太厚想动都动不了。 霜序看得莫名:“你干嘛呢?” “你不懂。”陆漫漫说,“现在程湜也觉得我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可内疚了,我要好好利用一下。” 同样也很内疚、觉得她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霜序:“……” 敢情都是戏。 不过虽然有装的成分,陆漫漫替她挡的那一下是结结实实的。 “其实你不用替我挡的,我能躲过去。宋乐颜是冲我来的,你这纯属是无妄之灾。” “你不要内疚啦,我那就是本能。我愿意这么做,是因为你值得啊。” 霜序是有些感动的。 陆漫漫又说:“而且,你要是没躲过去,真受伤了,我表哥知道得宰了我。所以不如我自己把握时机,英勇献身,那我就是英雄,他少说得送我两个包犒劳我。” 霜序的感动化掉了,点点头说:“一箭双雕,还是你厉害。” “错!”陆漫漫冲她挤挤眼睛,“是三雕。” 霜序搀扶着陆漫漫回来时,该到的人已经都到了。 沈聿叠腿坐在休息椅上,不远处,那帮姐妹花鹌鹑似的站在墙边,宋乐颜臭着脸谁都不想搭理。 姐妹花的父母家人已经赶到,在他面前弯着腰,低声下气地替女儿道歉赔不是。 沈聿不置一词,冷漠的态度让他们愈发心慌。 见她们回来,沈聿起身:“怎么样?” 霜序刚想回答,陆漫漫抢先说:“很严重,医生说差一点就骨折了,还好我本来就结实。要是砸的是霜序,我都不敢想。” 她甚至带上了恰到好处的一丝丝哽咽,霜序再次见识到了他们贺家祖传的演技。 沈聿目光果然沉了沉。他接了两杯温水给她们,温声说:“让司机先送你们回去休息。” 陆漫漫哪肯错过好戏,忙掐了霜序一把。 她掐得还挺疼,霜序忍住没弹起来,说:“事情还没解决完,我们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贺文婧着急忙慌地过来,拉起陆漫漫的手:“骨头没事吧?疼不疼啊?心疼死我了。” 陆漫漫马上靠在她怀里呜呜地撒娇喊疼,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 崔宁紧蹙着眉心走过来,亲切地问:“漫漫的手怎么样?” 贺文婧又气又急:“我们漫漫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闯再大的祸,我跟她爸都没舍得打过她一下。” “我咨询过医生了,这种程度的伤不会伤到筋骨,不管怎么说,这事是乐颜不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让她好好给漫漫道个歉……” “道歉有什么用?”贺文婧说,“我们家不稀罕道歉!伤不到筋骨你就想算了吗,她受的罪呢?你被砸一下不疼啊。” 崔宁何时对人如此低三下四过,脸色也不大好看:“那你想怎么样?” “除非你们让漫漫砸回来,让你女儿也受个伤,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崔宁抿了抿唇,忍耐着说:“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乐颜跟霜序姐妹两个从小就爱置气,她今天冲的也不是漫漫……” “是吗。”一道凉淡的嗓音插进来。 贺庭洲抄着兜,外套挂在胳膊上,冷锐的眼皮半抬:“那她冲的是谁?” 沈聿站在另一侧,睇来的眸光同样冷淡:“你的意思是,冲小九就没关系了吗。” 空气倏然变得很静。 饶是崔宁,此时的脸色也有些僵硬。 宋乐颜冲的是霜序,大家心知肚明——但这话自然不能当着沈聿的面直白地说出来,他向来把霜序护得像眼珠子。 何况,现在还有个贺庭洲。 他的脾性,最让人捉摸不透。 崔宁把宋乐颜拉过来,语气半是哄劝,半是强硬:“给你姐姐道歉。” 第170章 她是我的心肝宝贝 霜序一直觉得,宋乐颜对她的厌恶与敌意,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崔宁。 跟贺文婧之前对霜序的态度不同,贺文婧对霜序的排斥,完全出自于为自己女儿鸣不平。她把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我对你有意见,也直白坦荡地告诉你,不遮掩不虚伪。 崔宁对霜序却是发自肺腑根深蒂固的厌恶。 她从不在明面上说什么,但她看霜序的眼神,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厌弃。 霜序和宋乐颜的第一次见面,是他们一家三口从欧洲短暂地回国探亲,那时候宋乐颜才七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趾高气昂的:“滚出我家!” 从小她冒犯过霜序很多次,应该管教她的崔宁视若无睹,从来没有一次要求她道过歉。 今天宋乐颜找麻烦冲的是她,崔宁要宋乐颜道歉,冲的却不是她。 崔宁的低头,不过是因为被宋乐颜得罪的陆家,因为为霜序撑腰的贺庭洲跟沈聿。 这一点霜序心如明镜,因此觉得分外讽刺。 “道吧。”贺庭洲口气淡冷又轻慢,“我看看她能道出什么花来。” 他是摆明要替霜序出头了。 这段时间,关于他和霜序的各种传闻,没少传到崔宁耳朵里,她让宋乐颜道歉,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 她兴许能仗着跟沈家的交情和沈聿的绅士风度,在他面前端一端长辈的架子,但对贺庭洲不行。 偏偏宋乐颜任性刁蛮,完全没有领会她的良苦用心。 “你让我给她道歉?不可能!是她先泼我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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