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了大家的好奇心,所有人都看着霜序,等她作答。 贺庭洲椅子往后倾斜着,漫不经心地瞥她。 这么无聊的问题到底有什么意思?但一双双眼睛都盯着她,不答还不行。 “那应该轮不到我吧。”她说,“男人都死绝了,还有三十多亿女性,我抢不过她们。” “……我擦。”岳子封被说服了。 沈聿笑了起来,眼底细碎的灯光流淌,像是被她可爱到,手掌轻拍了下她脑袋。 某个地方的气温忽然下降了几度,在夏夜里扩散出幽幽的冷气。 一众人的笑声里,贺庭洲摸过桌子上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旁边的人正要帮他点火,他看着对面叫了声:“老婆,打火机给我。” 满场霎时寂静。 正在笑闹的人全都停了下来,花园空气里浮动的肉香与酒香,都在一瞬间结成固体。 霜序轻松了半个晚上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了,望向贺庭洲的眼神几乎可以用惊慌无措来形容。 他刚刚,叫了什么? 贺庭洲咬着烟,隔半张桌子看她。 站在旁边的岳子封保持着伸手拿酒的姿势,一脸惊愕:“你叫谁老婆呢?” 一桌子人都看向贺庭洲,如出一辙的惊愕。 霜序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发白,望向贺庭洲的眼神几乎是哀求,求他别说出来。 那两秒钟被煎熬拉成漫长的两个世纪,终于,贺庭洲的目光从她那滑走,好似只是不经意地掠过,没有任何含义。 落到岳子封身上时又变得极不正经,唇角勾起痞笑:“你啊。” “卧槽。”岳子封立马捂住自己的裤裆,“就知道你觊觎我的body!” 这人骚起来还叫过他宝贝,但叫宝贝顶多算调戏,叫老婆可就太暧昧了! 贺庭洲还是那副又浪又邪气的笑:“宝贝,你捂错地方了。” 岳子封手忙脚乱顾前不顾后:“卧槽卧槽卧槽!” 满场爆笑,一帮人躁动地狂拍桌子,哄闹成一团。 只有沈聿没笑,目光落在霜序右手边,不知谁放在那的打火机上。 是巧合吗? 哄笑声里,霜序端起酒,一口气喝完一杯,才把在嗓子眼蹦迪的心压回去。 贺庭洲背靠椅子,点了烟,抽上一口。 青雾散开缭绕而上,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不知为何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沐妍姝全程都没有说话,眼神不着痕迹地在贺庭洲和霜序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如果说之前只是觉得贺庭洲对霜序的态度有几分特别,那么今天,她可以确定,他们两之间有些东西了。 她追贺庭洲这么久,自认把他的脾性摸得比任何人都透。 他不喜欢的,天王老子也强迫不了,所以她极尽耐心,徐徐图之。 他脾气难捉摸,狠起来无人敢直撄其锋,对女人从不讲怜香惜玉那套,所以她一点错都不犯,从来不惹他厌烦。 贺庭洲再不正经,也没有当众叫过人,老婆。 刚才他们对视那一眼,眼神的勾缠,气流的涌动,兴许能瞒过这里所有人,但逃不过沐妍姝的眼睛。 这两人,睡过了。 吃完烤肉,大家转移回室内继续喝酒,陆漫漫在霜序旁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表哥那句是在叫你呢。” 霜序才要真的吓死。 她终于意识到,在隐藏秘密这件事上,最该害怕的不是别人的眼睛敏锐,而是贺庭洲的猖狂。 他才是最大的危险。 心不在焉地,她没注意到贺庭洲什么时候走的,过了一阵,手机上收到信息。 婷婷: 她起身,去跟沈聿说了一声:“哥,先回去了。” 沈聿正与左钟说话,视线不露痕迹地滑过一圈,落到她身上时,似有深意。 他正要说话,陆漫漫就在这时站起来,挽住霜序胳膊:“走吧,我顺路送你。” 霜序看向她,陆漫漫冲她wink了一下,眼神里写着:你懂的。 霜序懂了。 陆漫漫跟她一起下楼,一到停车场就马上撤了。 贺庭洲的车停在出口,霜序看看前后,小心翼翼地上车。 贺庭洲轻嘲:“没人,不用那么紧张。” 车从停车场开出去,往松明路的方向走,超跑丝滑地行驶在夜晚宽阔而空旷的马路上,贺庭洲开着车,光影滑过他骨相优越的侧脸。 你下次能别这样了吗。”霜序先开口,“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哪样?”贺庭洲问。 霜序抿了下唇:“当众叫我老婆。” 贺庭洲左臂搭在车窗上,夜晚的风从窗外涌入,发出尖啸的噪声。 他眉尾微微上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叫你呢。” 沉默两秒,霜序面无表情道:“你要是真叫的子封哥,就没我事了。” 贺庭洲哼笑一声。 “行啊。”他一副好商量的口吻,下一句便道,“明天搬去我那。” 搬过去? 霜序面露迟疑,但她知道在贺庭洲面前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思忖片刻道:“之前你没有说过需要我陪你多久,如果要我搬过去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约定一个期限?” 贺庭洲唇角扯起一丝浅淡的弧度,慢腾腾的语调像极了童话里的坏人:“你哥没教过你,条件要在签约之前谈。” 第104章 搬家公司到了 沈聿教没教过,霜序都明白这个道理。 她本就因为贺庭洲今晚的作弄攒着一口气,闻言眉心皱了皱:“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 “放心。”贺庭洲道,“我玩腻了就放你走。” 他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呢?霜序摸不准,也预测不到。 “你什么时候会玩腻?”她问。 “不好说。”贺庭洲说,“我不喜欢太主动热情的,要不你再努力一点试试看呢。” “……”当她傻吗。 霜序看着窗外不停变幻的霓虹,过了会又转过脸来,问她:“你以前那些女人,都陪了你多久?” 贺庭洲挑眉反问:“哪些女人?” “你自己睡过的女人,你就没有一个记得住名字吗?” 贺庭洲说:“既然你这么清楚我睡过谁,不如你来说一说她们的名字。” 霜序才跟他熟起来几个月,怎么可能叫得上名字。 贺庭洲平日那副风流无情相,总不可能没玩过女人,说出去鬼都不信。 但她从未听说他交过稳定的女朋友,身边似乎也没有固定的女伴。总之,他看起来并不会是一个长情的人。 她换了一种思路:“有超过三个月的吗。” 车驶入松明路9号,贺庭洲停下车,头偏过来,黑眸无声看了她几秒。 车厢昏暗,他唇角一瞬即逝的深意,霜序没有看清。 “没有呢。” 霜序心里就有数了,这样好办多了。 她下车上楼,贺庭洲没有上来。 回到家,她像行尸走肉一样趴在沙发上。 当时满心牵挂沈长远的安危,只想着如何让贺庭洲答应,的确没有周全地把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到。 毕竟第一次,没经验,要是有下次,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然,这种事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没多久,门铃响起,是沈聿来了。 他每次来,不管是送东西还是送她,都只到楼下,很少上来。霜序打开门,有些奇怪地问:“哥,你怎么来了?” 沈聿的西服挂在手臂上,挽起的袖子和衬衣松开的领口,让他看起来比平日的样子更随和一些。 他问:“我的手表在你这里吗?” “哦。忘了给你了。”霜序马上回去,从包里翻出那只腕表还给他。 沈聿接过腕表,扣上手腕,垂下的眼皮遮挡了他的眸色:“漫漫送你回来的?” 霜序“嗯”了一声。 她撒谎了。 沈聿戴好表,抬起眼时一如既往的温和:“早点睡。” 翌日霜序正在上班,接到贺庭洲的电话。 “搬家公司到了。”他言简意赅,“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说搬就搬,还真是一点拖延的机会都不给她留。霜序想了想,还真没多少东西需要带的。 “带一些衣服和化妆品就可以了。” 贺庭洲哂道:“去我家旅行呢。” 跟旅行也差不多,时间久一点而已。 “别的你那里不是都有吗。” 贺庭洲没再说别的,挂了电话。 霜序一整天都在忙着飞行试验的准备,等下班回到家,一开门,迎接她的是被洗劫一空的房子。 家里能搬的东西,全都被搬空了。 她的奖杯、她的书、她的游戏机,甚至于冰箱里冰镇的水、那座空空如也、只能用来当个摆设的鱼缸,一起消失了。 这间大平层又完完全全地变回了她搬来之前的样子,看不出一点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 她呆了片刻,也不用搜刮得这么干净吧? 开车到太和院时,刚好碰到徐桢把杜宾送过来。 “贺总今晚有个饭局,大概十点钟结束,我订了晚餐,您先用餐吧。” 想到以后都要跟狗一起住,霜序还是有些头痛。 “它平时住在哪?” “贺总平时住在老宅,最近在您那住得比较多,以后可能会在这里长住。”徐桢回答得十分严谨。 “不是……”霜序说,“我是问狗。” 徐桢万年稳定的表情难得尴尬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老宅,有专人照看它。” 霜序听岳子封提过,贺家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军区大院,带女人回去肯定不方便的。 把情人养在这里可以理解,但把狗带过来干什么? “它也要在这里长住吗?” “万岁一直跟着贺总的。”徐桢道,“贺总在哪,它就在哪。” 看霜序表情犯难,他面面俱到地解释:“万岁很通人性,既不咬人也不乱叫,性格高冷,不会随便亲近人,很聪明,能听懂指令。它的生活贺总会安排,您不必担心。” 说完又补充道:“贺总幼年被绑架之后,就养了一条杜宾犬,陪伴他很多年,生病去世了,万岁是它唯一的后代,这个名字代表贺总对它的期盼,希望它能健康长寿。” “杜宾犬的平均寿命是十到十四岁,它已经十岁了。” “……” 感情牌都打出来,霜序能说什么? 狗跟贺庭洲十年的感情,地位可比她高多了。 霜序只能接受即将与贺庭洲和狗同居的事实。 兴许是感觉出她的嫌弃,狗原本圆溜溜望着她的眼睛耷拉了一些,自己一声不吭地起身,重新上车,趴到座椅上。 “……” 生气了吗? 霜序连忙过去跟它解释:“你别多想,我不是不让你住在这里的意思。” 狗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 霜序又说:“你当然可以在这里住,这是你主人的房子,是你的地盘。” 狗还是不理她。 霜序看看狗,看看徐桢,徐桢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我说话没用的。除了贺总,别人的指令他都不听。” 霜序有点头大,现在打电话给贺庭洲求助,也太丢脸了吧。刚来第一天就把他的爱狗惹生气了。 “我错了。”她麻溜地道歉,软着声音哄,“我没有讨厌你,虽然我有点怕你,但我其实很喜欢你,你能原谅我一次吗?” 狗哼唧了一声,她不懂狗语,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感觉有点像贺庭洲式的嘲讽。 犹豫片刻,她试着伸出手,在它背上轻轻摸了一下。 狗马上就把头扭过来了,看着她。霜序又示好地摸了一下,它用嘴筒子拱了她一下,湿凉的鼻子蹭过手心。 霜序硬着头皮摸了它十分钟,才把它哄得下了车。 进去之前,她又回头叮嘱徐桢:“别告诉庭洲哥。” 徐桢:“没问题。” 这栋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却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她的东西已经各自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书放进了书架墙,沙发边多了一个杂志架,收纳着她爱看的那些杂志。 衣帽间的女士衣物占据半壁江山,除了她自己的衣服,一半都是按照她的尺码准备的新的。 鱼缸摆在客厅显眼的位置,里面多了一条半月斗鱼。 它浅粉色的身体自带珠光,尾鳍犹如华丽的裙摆,在清澈的水中游动时,美得不可思议。 这鱼,漂亮得就像个公主。 第105章 家里那位 云盾在物色新的碳纤维复合材料供应商,跟启华谈了半个月,双方始终没有达成共识。 启华的张总一直想设宴跟贺庭洲面谈,在他再三盛邀之下,贺庭洲赏脸出席了今天的饭局。 云盾集团贺先生的行事作风,接触过的人都了解,谈判桌上,从来没有他让步的份儿。 他会在团队经过缜密的测算得出利润率后,给出一个你需要咬咬牙才能接受的条件,至于牙咬碎几颗,就看你牙口到底有多好了。 接受不了没关系,追着云盾想要合作的比比皆是。 他的傲慢与强势,建立在绝对的权势之上。 启华现在牙口不好,等着这笔合作翻身,饭局上,张总还想再争取争取,使尽了浑身解数,一杯又一杯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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