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的枕头,放在怀里蜷缩起了身子,嘴角带着最幸福的弧度:“我再睡五分钟,就起来给叔叔做早餐。” 江文东穿上大衣后,开门走出了客厅。 昨晚下雪了。 但雪花不大,而且下的时间也很短,只是让地面稍稍变白。 这样最好。 真要是大雪封路的话,背包厂就不能按期动工。 按照江文东的意思,负责筹备建厂工作的白鹭,把厂址选在了土地庙那边。 背包厂就在由叶星辰投资、新建的腌菜厂的东边,占地十多亩地。 还是那句话。 当今年代的农村里,有两样东西最不值钱。 一是海量的剩余劳动力,第二就是土地。 十多亩地放在几十年后的农村,仅仅是征地款,就得高达两百万左右。 现在呢? 只需向镇上缴纳每亩两百块左右,再赔偿每亩一百块的青苗费,就能获得几十年的使用权。 至于找建厂的建筑队,那更是简单的让人发指。 白云县的二建,以江文东看到后都觉得心酸的价格,击败了众多竞争者,拿下了这项工程。 昨晚一场零星小雪洒落后,今天上午的天,始终阴沉沉的,好像刀子般的小北风,始终在嗖嗖的刮。 但到了下午时,老天爷忽然开恩,天一下子放晴。 老大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薄薄的积雪很快就融化了,虽说北风依旧冷,空气却清新的让人心悸。 三点多时,江文东在白鹭的陪同下,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土地庙的工地上。 嚯! 好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挖地槽的,打夯的工人们,全都穿着单衣,额头上带着汗珠,无视了刀子般的北风。 冒着黑烟的拖拉机,拉着一车车的沙子水泥、红砖青瓦的,从四面八方向这边赶来。 戴着狗皮帽子的老木工,也带着几个徒弟,正拿着米尺测量木材,准备做门窗。 那边还有一张桌子,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问过白鹭后,江文东才知道那是二建在就地招收建筑工人。 二建招收的建筑工,基本都是“和稀泥”搬砖的小工。 体力劳动强度大,日薪资却只有六块钱。 但中午可管一顿饭(白菜粉皮,和少量的肉,和馒头)。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底了,白菜基本全都收了,小麦也上了冻水,村民们现在实在没啥可干的。 现在家门口就有工作可干,都想来工地上打短工,赚点钱可以给老婆孩子,买身过年的新衣服。 有这么多廉价的劳动力可用,怪不得二建敢打包票,说是只要不下大雪,半个月内就可以竣工呢。 在背包厂西边百米处,叶星辰投资的腌菜厂工地上,同样是热火朝天。 嘟嘟。 白鹭包里的移动电话响了。 官不大,架子不小的江文东,在收到未婚妻馈赠的移动电话后,只要带着白鹭出门,就会把电话丢给她,让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拎包小弟。 电话是白云县刘书记的秘书,小彭打来的。 和江文东说话时的态度,相当的客气,甚至带有明显的恭敬:“江镇。县财政局把三十万的修路款,打到了天桥镇财政所的账户上。” 老刘做事,就是场面! 前天时,江文东才找他汇报了工作。 昨天他就派组织部的常务副,前来天桥镇考察了刘善宾,估计三天内就能走马上任县招商局。 今天在老刘的亲自安排下,县财政局把挤出来的三十万,就打到了天桥镇。 “谢谢彭秘。” 江文东语气真诚的道谢后,又假惺惺的客气,说有空时说啥也得请彭秘喝一杯。 别看小彭只是副科级,但人家当前是白云第一秘,想请他喝酒的正科级干部,说是排着队还得等他有时间,都不为过。 他当然不稀罕被江文东请客—— 谁说的!? 如果江文东说今晚邀请小彭找地方坐坐,就算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也得跑来天桥和江镇共聚晚餐的。 江文东接到小彭的电话时,白云县大院西楼秘书办公室内的电话,也嘟嘟的响起。 韦婉立即拿起话筒,脆生生的声音:“我是韦婉。” 给韦秘书打来电话的人,是她通过各种关系“收买”的县财政局内线。 内线告诉韦婉,财政局刚才给天桥镇,拨款三十万的修路专款。 “好的,谢了。” 韦婉放下话筒,起身快步来到对门,抬手轻轻敲了几下。 等她听到叶星辰的声音后,才开门进去。 “辰姐。” 韦婉走到桌前,说道:“县里拨给天桥镇的三十万,已经放款了。” 嗯。 正在审阅一份报表的叶星辰点了点头,拿起了话筒拨号。 很快,韩斌的声音就从话筒内传来:“我是韩斌,请问哪位?” “叶星辰。” 叶星辰语气淡淡:“天桥镇申请的三十万修路款,已经放款。你的动作要快。” “这三十万,明明是大坏蛋申请,来修建他投资的腌菜厂门前那条路的。现在却被韩斌用在‘白云食品厂’门前的那条路上。辰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帮叶星辰满水的韦婉,良心忽然受到了一点点的小谴责。 “婉儿。” 叶星辰放下了话筒,接过茶杯时说道:“你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回京城一趟。” “回京城?” 韦婉愣了下,问:“辰姐,您不是说,我们到年底时再回去吗?” 呼。 叶星辰对着杯口吹了口气,说:“计划有变,只为两件事。” 一。 来到白云后就寻找破局契机,却始终没找到的叶星辰,不得不采用上层路线。 她要通过京城那边的力量,把白云县的常委副县长这个位子,换成自己人! “二。” 叶星辰悠悠地说:“我倒要看看那个氓呆,是怎么在即将开幕的农产品展览会上,把不值钱的腌菜,卖给外国人的。” 第139章 必须搞到江文东的具体配方 韦婉同样很好奇,江文东究竟哪儿来的信心,把她都懒得看的腌菜,高价卖给外国人的。 “哦,对了。” 叶星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婉儿,昨天我让你给韩斌打的那个电话,打了没有?” 她想吩咐韩斌做什么,有必要特意让韦婉去做吗? 答案是有! 在县局安插内线的事,是韦婉做的。 在财政局安插内线,也是韦婉去做。 让韩斌在江文东的腌菜厂安插内线这种事,当然也得由韦婉出马。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叶家的大小姐兼黄家的少夫人,当然不屑亲自去做。 一旦露馅,会对叶县在白云本来就可怜的威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我已经打过了。” 甘心为辰姐干脏活的小秘书,点头:“韩斌也说,他会尽快完成任务。” “不能尽快。” 叶星辰微微皱眉:“是要必须得赶在,氓呆带着他的腌菜赶往京城之前,搞清楚他的腌菜的具体配方。” “好的。我这就去给韩斌打电话。” 韦婉点头,转身快步出门。 韩斌接到韦婉电话的时候,是三点四十分。 “还请韦秘书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韦婉说完后,正在办公室内和连步军说话的韩斌,立即做出了有力的保证。 他放下话筒,看着连步军:“步军,你不用担心来自刘善宾的打压。他虽然高升为了县招商局的局长,但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能再次走运,真在县招商局站稳脚跟,要想在短时间内报复你,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从昨天就担心,会被刘善宾报复的连步军,听韩斌这样分析后,心中松了口气。 韩斌又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何况县招商局的老马,本来是最有希望接替李康明的。现在却被刘善宾给挡住了前途,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我和他也算是熟人了。以后找个时间,我请他吃个饭。” 韩斌请老马吃饭,当然是为了给他把刘善宾的优缺点,全都说给他听,以供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连步军更加的放松,连忙感谢韩书记多多费心。 他这次来找韩斌,除了可能会遭到刘善宾的报复这件事之外,就是汇报账户上多了三十万的修路专款。 至于白云县为什么下拨三十万、修哪儿的路、是谁申请下来的等等,连步军这个财务大臣,是不会理睬的。 他只知道,韩书记说这笔钱用在哪儿,他就用在哪儿! 除了韩书记之外,包括江文东在内的人,谁在财政所说话都不好使。 “韩书记,为避免夜长梦多。您最好是。” 连步军临走之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 韩斌摆了摆手,示意连步军去忙自己的事。 连步军刚走没多久,房门就再次被人敲响。 愁眉苦脸的王传民,求见韩书记。 弟弟昨晚在给王传民打电话时,说妻子的病情,越来越厉害了。 弟弟请教了很多人后,再一次确定了做这种手术、成功率最大的几个专家,三个月内的手术全都排满;没有绝对过硬的关系,就别想争取到著名专家。 如果是非著名专家,但通过手术遏制癌细胞扩散的成功率,就不是很高了。 关键是做这种手术的机会,只有一次。 一旦失败后,癌细胞就会立即扩散,神仙难救。 昨晚一宿未眠的王传民,今天早上就去了县里,四处找关系。 失望而归。 王传民决定再次求韩斌帮忙,请叶县出马救命。 “传民啊,不是我不想帮你。” 韩斌满脸的苦笑:“实不相瞒,就在你来之前,我为了你的事,和叶县通过电话。可叶县说她在数字医院,并没有过硬的关系。” 刚才,韩斌确实和叶星辰通过电话。 他有帮王传民求过叶县,在数字医院请专家吗? 叶星辰有告诉过韩斌,她在数字医院没有过硬的关系吗? 没有! 韩斌绝不会为了王传民,去“麻烦”叶星辰的。 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帮王传民求叶星辰,无论是她能不能做到,韩斌都得欠她一个人情。 王传民的老婆,又不是韩斌的老婆。 他有必要为了别人的老婆,付出轻易不能付出的代价吗? “谢谢韩书记,我再想想办法。” 王传民强笑着道谢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看着长长的走廊西侧尽头,呆了半晌后,才咬牙快步走了过去。 深陷绝望中的王传民,终于下定决心,去求江文东了。 只要江文东能帮他—— 只要数字医院的宁大夫,能为妻子做手术;无论妻子术后是什么样的结果,王传民以后都会坚定不移的,拥护江文东的工作! 王传民来到江文东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后,抬手敲门。 没人应答。 江文东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不在办公室内。 王传民失望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一坐下,电话就响了。 弟弟打来的电话,急促的声音告诉他,姐姐刚才疼昏了过去。 “我、我马上就去京城!我马上就去!” 王传民脸色大变,咔的放下了电话,冲出了办公室。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春来饭店的“至尊”包厢内,来自花家村的支书花富盛,正满脸谄媚的双手举杯,敬酒韩斌。 包厢内就他和韩斌。 韩斌有请花富盛吃饭,是因为他表姐白桂花,当前就在菜鸟食品工作。 “告诉你表姐,只要能搞到具体的配方。” 韩斌把一个信封,推到了花富盛的面前:“事成后,还有三百块的好处费。” “明白。” 花富盛立即拍着胸口的回答:“还请韩书记您放心,我绝对能说服表姐,在明天傍晚之前,完成您交待的任务。” “喝。” 韩斌点了点头,举起了酒杯。 晚上八点,天已经很黑了。 酒足饭饱,也得到了个信封的花富盛,这才意气风发的告辞。 韩斌则没有着急离去。 这儿暖烘烘的,很舒服。 关键是张翠可比家里那个黄脸婆,好了太多太多太多! 尤其是活儿好。 皮白腰细的张翠,终于忍不住的引颈高歌时,躲在窗外的吕茂,咬牙暗骂了个什么,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八点半。 吃过晚饭的江文东,正捧着一本书,给花柔讲解企业管理上的一些问题时,院门被敲响。 春来饭店的吕老板,趁夜前来拜访江文东。 第140章 翠儿,我们离婚吧 每次看到吕茂,江文东都会有些自责。 他可以帮吕茂讨回公道,但为了大局却只能无视,吕茂当前所遭受的羞辱。 尤其今晚听吕茂说,韩斌再次留宿饭店后,江文东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就变得糟糕了。 帮吕茂泡茶的花柔,在放下茶杯时,很随意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吕茂立即打了个冷颤! 身材孱弱,标准小懦妇样的花柔,看吕茂的这一眼,和那天白鹭看他的眼神,绝对是完全一个样。 带着明显的威胁:“你再敢逼着叔叔,为你做事。我早晚,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鹭现在还真拥有,能让吕茂彻底蒸发的能力。 那么。 以往被韩力拖行时,也只能是无助哭泣的花柔,哪儿来的能力,能让吕茂生不如死? 吕茂不知道。 可他的潜意识内,却能肯定花柔自从住进江文东家里后,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花柔了。 咳。 吕茂干咳了一声,连忙对江文东解释:“江镇,还请您不要误会,我今晚特意拜访您,是催促您为我主持公道。我来是因为韩斌今晚,在饭店请了花家村的支书花富盛喝酒。我在窗外悄悄听了一耳朵。隐隐听到他指示花富盛,去收买腌菜厂一个叫白桂花的女人,找机会窃取什么配方。” 哦? 江文东目光一闪,却没说话。 “江镇,我就不打搅了。” 吕茂把真正的来意说明后,就识趣的站起来,提出了告辞。 “老吕,谢谢了。我送你。” 江文东也没挽留,作势要站起来时,花柔抢先说:“叔叔,我帮您去送吕老板。” 也行。 江文东点了点头。 院门口。 “吕老板。” 花柔尽量模仿着陆卿说话时,那种清淡的语气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吕茂点头:“你问。” 花柔问:“你想不想除了做餐饮之外的生意,在商场上爬的更高?” “当然想。谁不想,谁是小狗。” 吕茂如实回答:“可就算我想,就凭我当前的能力,除了开饭店,全县推广煎饼果子之外,就再也不知道做什么了。” 花柔又问:“你知道土地庙那边,今天动工要创建一个厂子了吧?” “知道啊。” 吕茂说:“但我不知道那是谁投资的,要建个什么厂子。” “那是我投资百万,要创建的背包厂。” 花柔语气轻飘飘的说出“我投资百万”这五个字时,徒增强烈的做梦般的错觉。 曾几何时,她就是个为了一只几十块钱的奶羊,宁可被混子打死,也不松手的可怜娃。 现在呢? 她张口闭口的说“百万”时,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涟漪。 “我的底气,都是叔叔给我的。” 花柔心中默默的说着,才发现吕茂的眼睛已经瞪大,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被花柔自称投资百万建厂的话,给彻底吓到了。 这让花柔,更是徒增说不出的骄傲感。 再说话时的语气,更加淡然。 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高贵的江夫人陆卿了:“吕老板,背包厂初建,我需要信得过的人,来协助我打理背包厂。” 吕茂清醒。 他猛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绝佳机会! 原本出身贫穷,外形懦弱,谁都能欺负的花柔,现在为什么这样牛? 那是因为她傍上了,据说来头天大的江文东! 吕茂可没资格去傍江文东。 可如果他能给江文东身边的女人(在老吕的心中,花柔名花有主),当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呢? 那么就等于,吕茂间接傍上了江文东。 “花、花厂长。” 吕茂改变了称呼:“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能力。但我想花厂长您以后,需要一个跑腿的人。经过咱们这段时间的合作(煎饼果子),我是个什么人,您应该很清楚。” “正因为我信任你,才对你说这些。” 花柔话锋一转:“吕老板,你真要来背包厂帮我,饭店交给谁来经营?尤其咱们合作的项目(煎饼果子),当前的利润还是很不错的。” 吕茂想了想,说:“花厂长,我想把饭店和煎饼果子的业务,都交给我老婆张翠。” 张翠不但是他老婆,更是他开饭店的最得力助手,还是很有几分能力的。 花柔秀眉微微一皱:“我能相信张翠吗?毕竟她和韩斌的关系,实在非同一般。” 她这样说,就等于在给吕茂的伤口上撒盐了。 吕茂顿时心痛如绞—— 惨笑了下,说:“花厂长,我可以用我这条贱命来担保,我老婆是对我不离不弃的。” 花柔又说:“可你如果去了背包厂,就等于让某人知道了你和叔叔的关系。那个人就算不敢动你,但也会破坏你和张翠的婚姻。” 吕茂轻声问:“那您的意思是?” 花柔红唇一张:“吕老板,你和她离婚吧。把饭店和煎饼果子的业务,都交给她。” 你让我和张翠离婚? 吕茂一呆。 随即用力摇头,低声吼道:“不!她从外地追随我来天桥,我却不能保护她,就已经对不起她了!如果我为了自己的前程,再和她离婚,那我还算是个人吗?” “假离婚。” 花柔说完,抬手关上了院门。 假离婚? 吕茂站在院门前,一动不动的过了半天,才慢慢的转身离开。 春来饭店。 后院的卧室内。 铁皮炉子的炉口敞开着,淡蓝色的火苗无风摇曳,让屋子里温暖如春。 “帽子,过来。” 坐在床沿上的张翠对吕茂张开了双臂:“我想你了。” 夫妻俩朝夕相处,她却想他了。 这说明了什么? 个中滋味—— “翠,我们离婚吧。” 吕茂轻抚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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