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姜远修扫了一眼邢安手里的手提袋,嘴角牵出一个不屑的笑意。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果然,像姜远修这种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正欲开口,只见邢安目光微沉,接过姜远修肩上的黑色背包挎在臂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道歉。” 姜远修不可置信地望向邢安,完全不懂本是自己这边的挚友为何要站在我这边。 邢安站在旁侧,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表情,目光的拉锯持续了很久,最终姜远修在这场沉默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极不情愿地开了口。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下次在选修课上,也务必要像今天一样流利。” 闻言姜远修脸上的表情完全扭曲,一双笑眼尽数瞪圆,里面闪烁的光芒阴毒无比。 “徐桐!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在选修课上看似玩笑的一句话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毫无惧色地迎上姜远修怨毒的目光,心情像是拔出了淤积在皮肉中已久的尖刺一般痛快。 “今天我接受的,只是你当日淋我一身咖啡的道歉。我的要求于情于理,而并非你口中的得寸进尺。” 该说的话都讲清楚了,也没有必要再同姜远修继续纠缠下去。 我冷着脸从姜远修扭曲的面容上移开目光,决定不再给他任何责难我的机会,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这场谈话比预想中进行得还要长。 明明刚才还说不会耽误他太长时间…… 反正以后也不会在私下见面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遵守。 我转向一旁的邢安,真心实意地道歉—— “今天突然找来的事,我很抱歉。” 邢安拿出手机,无视一旁气到发抖的姜远修,径直递到我面前。 “真觉得抱歉的话,把号码存上。” 完全脱轨的剧情走向将我的神智尽数扰乱,等到再回过神来,邢安已经接过了那部输有我私人号码的手机拨出,并将袋子挂到了我的手腕。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邢安捏着我的腕骨上前一步,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可以请我吃饭。” 存稿没了(哭哭)如果再更新的话估计会是下周周一至周三,可以催更(毕竟某烟已经懒癌晚期了) 第5章 巧合 书桌上摊满了专业课的书籍和笔记。 我坐在窗前捏着记号笔,望向手机通讯录内X开头的唯一联系人,叹息不自觉从嘴边溢出。 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我翻出之前拜托程协拿到的影视编导专业课表,最终在上面划了个大大的叉。 我扔掉记号笔,在程协“我们徐桐终于学疯了”的背景音下一头扎进书里。 果然,难度系数还是太高了。 距离邢安这个名字储存在通讯录里,已经过了五天。 没有任何联络,唯一已知的条件只有拜托程协打听到的那张课表。 除此之外,要顾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邢安的喜好、请客的具体时间、用餐的地点…… 和对方的关系只局限在寥寥几面萍水之缘,因此无论怎么思考,都得不出任何结果。 独自一人在时间流逝中苦恼至今,所做的一切全部都只是单向的无用功。 我站在收银台,复述了一遍七号桌顾客的订单,确认收款后将小票纸递送给客人。 从收银台的位置上抬目就能看到八号位。 只要望去,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日姜远修抬手打翻杯子,将咖啡尽数倾倒至我身上的画面。 如若不是事先算计好了,我又怎能被淋得那样彻底。 初次见面就萌生出如此强烈的敌意,在那之后姜远修的态度和言辞更是变本加厉。 本以为只要不加理睬事态就会逐渐淡化,没想到这场无妄之灾远比想象中更加持久。 虽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姜远修为何故意责难自己的原因还是能够大致推测出来。 毕竟我和那种人的交集只有一个。 原本用来归还的钱袋反而以一种更麻烦的方式退还,即使清楚邢安和姜远修截然不同的本质,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还是尽快斩断得好。 我在脑中搜索了附近几家高级餐厅,想着干脆一次解决问题,肩膀就被新来的打工生拍了拍。 “哥我着急上厕所…十号桌的单帮我送一下。” 还没等我答应,面前的挡板就以光速折起又放下。 托盘上是一杯锡兰红茶。 我抬起挡板,继续中断前的思考,在之前的几个选项中奋力筛选出用餐环境好、价格更高、味道更佳的选项。 十号桌是特意设计出的单人小座位之一,我盯着手上的托盘走上台阶,在脑中筛除掉了其中一个不尽如人意的选项。 “您好,您点的红茶送到了,请慢用。” “谢谢。” 熟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捏住托盘边缘的手瞬间顿住,我将视线逐渐抬升,通讯录X开头的唯一联系人就坐在我面前。 是巧合? 还是有意为之? 无论怎么想,邢安应该都不是那种因为一顿饭就追到咖啡馆的人…… 既然是巧合,要不要借此机会提起吃饭的事情? 最佳的状况就是今天一次性解决完毕。 等等,刚才想到的筛除掉的餐厅是哪家来着…… 我脑中飞速运转,身体却僵在原地,前后足足站了一分多钟,也没能开口说出半个字来。 我沉默着撤下托盘,打算还是就此作罢,正要转身离开之时,邢安视线向我腰侧扫去,开口提醒道—— “围裙开了。” 我低头一看,原本系好的带子再度散了开来,松松垮垮地垂落两侧。 每次遇见邢安的时间节点都是猝不及防、尴尬顿生,令人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 我低下头去扯垂落在侧的围裙系带,不想一旁的邢安先我一步抬起小臂,将指骨缠上咖色的布条。 邢安右手边的系带拉至水平,左手指尖灵活地在交叠的部分上下穿行,不多时便系好了一个结。 这次腰身上倒是勉强有了带子的存在感,只是触感依旧微弱。 抛去结果不谈,邢安帮忙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人惊讶。 我正准备道谢离开,却见邢安眉头微蹙,将刚系好的结抬手扯散,捏在布条上的力道也明显加大。 “近些。” 邢安将咖色布条绕至食指第一指节,垂眸正色道。 此刻我和邢安的位置早已超过了一般的社交距离,再靠近怕是不妥。 于是我抬手去摸颈后,想着干脆脱下围裙从源头解决问题,不想腰际被邢安五指掌握带至他身边。 从第三方的角度看去,此刻我就像是在被座位上的邢安虚揽在侧、亲昵调情,偏偏对方表情一本正经,又很快松开了手,只一门心思专注在打结上,半分旖旎心思都没有。 腰际被布条擦过,脊骨中断断续续泛上奇异的痒,我握紧托盘的边际,不由自主绷直背部,就在我快要到达临界点忍不住挣脱之时,邢安终于松开了手。 “好了。” 我立刻自旁侧迈出一大步,如同古时臣子得到恩赦般,生怕君心有变,便立即向邢安点头致意,匆匆离开了十号桌的位置。 手指碰到收银台时,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身后的结系得恰到好处,仿佛之前的松垮与不合身从未存在过。 恰逢此时,新来的打工生上厕所回来,于是我选了柜台里甜度并没有那么高的饼干,差使对方送去。 权当是刚才的谢礼。 下午的生意很好,店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我也分不出什么别的心思来顾念某人,等到暂时闲下来,邢安已经收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结账。” 邢安自钱包中抽出一张百元纸钞递来,颀长的身姿遮挡住面前落日的橙色余晖,暗影将我完全笼罩起来。 我只扣去了红茶的款结算找零,邢安接过淡淡地笑了一下,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说了句“饼干很好吃”后便离开了咖啡店。 从始至终,邢安都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请吃饭的字眼,于是谁先联络、要怎么联络、什么时候联络的一系列问题再度抛回给了我,这些又即将成为我新一周的苦恼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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