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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是不是华夏一部分都不好说。 就是这样一条生命线,朱元璋将其交给了欧阳伦管理。 可见对其的器重和信任。 然而,他却选择了背叛。 老朱如此暴怒,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感情受到了伤害。 我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都说马娘娘是老朱的剑鞘,如果换个时间节点,马娘娘肯定会保他一命。 不能让女儿守寡啊。 但可惜……马娘娘也是个政治生物,而且是政治生物中的佼佼者。 她几乎都没有犹豫,就选择了最有利的处置方法。 其实老朱都已经做好了,和她大吵一架的准备——如果她劝的话。 但她没劝,反而表态必须严惩。 让老朱惊喜不已,心中的怒火平息了大半。 欧阳伦,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不能因为他,委屈了自己的亲人。 所以,当陈景恪和朱雄英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朱元璋。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平静的外表下,正酝酿着一座火山。 等他爆发的那一天,会有无数人的血才能浇灭。 ----------------- 虽然已经有了决定,但并不是坐等敌人打上门,大计划还是要做出一些微调的。 比如老朱给蒋瓛和李善长送去了加急密信,让他们暂缓行动。 一切等到欧阳伦之事落下帷幕,理学派声势最盛的时候再出手。 同时,老朱也派出锦衣卫密探,去调查欧阳伦的老底。 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理学派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自己掌握实情才行。 将这些事情处理完,天已经黑了。 明日就有一场大风波,陈景恪也就没有出宫,去内阁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等到老朱他们都去上朝,马娘娘派人以思念外孙为由,将安庆公主及其子女喊来宫中。 安庆公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只以为母亲对自己宠爱,心中非常得意,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就入宫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踏入皇城的时候,朝堂之上左川、陈瑛等理学派官吏,对欧阳伦发起了弹劾。 “欺压百姓、欺辱官吏、走私……可查到的数额高达六十余万贯……” “证据确凿……请陛下严惩之……” 当一条条罪状,尤其是走私数额被公布,朝堂直接炸了。 群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是真的,那后果可太严重了。 以徐达的城府,都震惊到失去面部表情管理。 不是他没见识,而是……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见识短浅了。 在大明朝,一个人十年时间贪了国家六十余万贯,不说绝无仅有,那也是凤毛麟角了。 要知道,老朱最痛恨贪腐,制定律法极为严格,贪污六十两就是死刑。 这么多钱,够欧阳伦死一万次了。 关键还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以理学为首的儒家,正在和皇帝争夺法礼的掌控权。 这件事情,必将成为理学攻击皇权的利刃。 反应快的已经意识到,问题比想象的更麻烦。 不论皇帝如何处置,都是必输之局。 依照律法处死欧阳伦?那你皇家的颜面何在? 以后还怎么维持自己的特权? 而且理学完全可以告诉世人,是他们逼迫皇帝这么做的。 处死欧阳伦,就是向理学低头认输。 把欧阳伦保下来?那将彻底输掉道义。 皇权一旦失去大义这个光环,后果太严重了。 且,今天你无视律法将欧阳伦保了下来。 以后别人犯法,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处置? 好不容易纠正过来的风气,将会再次败坏,且会比以前更坏。 也就是说,这就是必输之局。 大明立国已经三十年,现在已经人心归附国祚稳固。 朝堂不缺忠诚之士。 眼见皇权面临如此挑战,这些人都面露担忧之色。 尤其是勋贵集团,更是和大明一荣俱荣的关系,恨不得跳出来将左川等人当场斩杀。 面对理学派的进攻,老朱似乎被打的措手不及,好半天都不说话。 朱雄英一副要冲出来的样子,陈景恪则在一旁拉着他,不让他出来。 左川等人更是得意,这一次又赌对了。 士气大振的他们,再次齐声逼迫老朱表态。 这时,老朱终于开口,用怪异的腔调说道: “此事……可属实?” 左川大声说道:“蓝田县巡检就在宫外,还有其他数名证人,以及更详细的证据,此刻都在宫外。” “陛下若是不信,可传他们进殿当场审问。” 老朱再次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将证人及证据,全部移交锦衣卫……” 他话才刚出口,就被左川打断:“陛下,依照国法,如此要案当由三司会审。” “况且,锦衣卫不过是天子亲军而已,自古以来岂有亲军执掌司法之事。” 这时,国子司业也就是诸侯王培训工作的负责人赵谦,站出来斥责道: “左侍郎,你口口声声言国法,哪一条国法让你如此不忠君上的?” 左川反驳道:“赵司业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不忠了?” “难道我劝谏皇上行王道之事,就是不忠吗?” “倒是你赵司业,身为国子司业不能匡扶君主之过,只是一味阿附,才是真正的奸佞。” 于是两人吵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一方认为对方无君无父,是为不忠。 另一方认为自己在匡正君主之失,并反过来指责对方,只知阿谀奉承是奸臣。 不过在人数上,还是忠于皇权的占优势。 甚至部分儒家出身的官吏,都站在了皇权这一边。 但理学派为首的那些人,并处处以道义自居。 虽然人数不占优,声音却非常大。 一时间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老朱脸色铁青,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 如果换成以前,众人早吓的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然而最近接连被挑战,却只发怒没有杀死一个人,让他有了一种色厉内荏的样子。 慢慢的,大家对他的恐惧开始减弱,不少人甚至产生了不过如此的想法。 这次也是如此,众人直接无视了他的怒容。 朱雄英和陈景恪却知道,以前好几次发怒,那都是装的。 这次老朱是真的怒了,随时都可能爆发。 两人不禁担忧不已,生怕他一个忍不住,破坏了计划。 但显然,他们想多了。 老朱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所以,他起身夺过旁边禁卫的弩箭,对准了群臣。 这下,群臣终于怕了,纷纷跪地告罪。 老朱冷笑道:“咱还以为你们的骨头真硬的不怕死呢。” 群臣鸦雀无声。 老朱缓缓将弩箭放下,斩钉截铁的道: “此事由锦衣卫负责……咱自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说完转身离去。 陈景恪和朱雄英也紧随其后离开。 接着,徐达也带领一群勋贵武将离开。 只是这些武将们,看向左川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这些人里面,有些人感到害怕。 也有些人不以为然,等我们掌了权,看怎么将你们这群丘八踩在脚下。 很快大殿就只剩下文官们。 而这些文官也隐隐分成了三派。 一派以邱广安、尚羲韶为首,刚才他们都站出来斥责了左川等人。 一派是以内阁学士王祁为首的中立派,他们偏向于皇权,却并未在关键时刻站出来。 最后一派是以左川为首的‘道义’派。 关键是,在这些人里面出现了两个身影,内阁学士刘敩、赵叔才。 刚才他们两人也保持了沉默,退朝之后却和主动向左川等人示好。 或许并不是示好,而是他们本就是左川背后的人。 此时这些人可谓是志得意满,丝毫不顾及这是华盖大殿,大声的喧哗着。 看着这些人,尚羲韶痛恨的道:“误国奸佞矣。” 他是保守派,却是坚定的忠君之人,最见不得逼宫夺权之事。 邱广安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且等着吧。” 尚羲韶盯着他,追问道:“你与安平侯交往甚密,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邱广安摇摇头,说道:“没有,但太上皇是什么人,又岂会一直放任这些人猖獗?”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道: “皇上花了数年时间,才将君臣关系处理好,可能太上皇也不想破坏这个局面。” “等他发现这样行不通之后,必然会施展雷霆手段的。” 尚羲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能听得出邱广安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这是正常的。 到了这个位置上,谁会对别人说掏心窝子的话? 想被人掏心窝子吗? 不过邱广安的这个,‘太上皇在学习皇上’的说法,确实有一定道理。 洪武朝的君臣关系恶化到了什么程度,大家都是经历过的。 建章皇帝用了五六年时间,才重塑了官僚体系。 太上皇很可能是不想破坏这个大好局面,才选择了忍让。 毕竟作为开国君主,肯定不希望朝局一直处在动荡之中。 但…… 太上皇毕竟是马上皇帝,雷厉风行他擅长,温风化雨就不行了。 现在他就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以前铁腕统治,现在过于温和了。 君主一旦失去威严,臣子就会骑脸的啊。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希望这次陛下能醒悟过来,否则……” 说到这里,他严肃的道:“我就要入宫去劝谏陛下了,邱尚书敢不敢与我一起去?” 邱广安笑道:“不用激我,到时我会将安平侯一起拉过去。” “他若不去,我用绳子绑也要把他绑过去。” 尚羲韶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好,我就知道邱尚书乃国之义士也。” 两人看了一眼招摇的左川等人,转身从另一个城门离开了皇宫。 退朝之后的事情,自然有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朱元璋。 老朱冷笑道:“刘敩、赵叔才,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吗。” 朱雄英怒道:“忘恩负义之辈,我必杀之。” “还有那个王祁,明哲保身是吧?那我就让他无身可保。” 陈景恪说道:“他们两个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并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尚学士。” 刘敩是从大理寺卿提拔上来的,赵叔才是从从礼部尚书位置上,提拔入内阁的。 两人皆是儒家之人,赵叔才更是理学大佬,平日里对革新就颇有微词。 朱标将让他们入阁,一来是监督革新派,二来是安抚保守派。 现在他们和理学派勾结,是很正常的。 尚羲韶同样是理学派大佬,平日里表现的刘敩、赵叔才还要保守,对变革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次他非但没有和理学派站在一起,反而主动站出来维护皇权。 “所以,哪个学派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本性啊。” ----------------- 不出意外,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再次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洛阳城。 并迅速向全国传递。 百姓再次沸腾了,谴责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对理学派更是无脑吹捧,将之视为正义使者,道义的守护人。 反而是在士人群体,出现了极大的争议。 很多士人认为,欧阳伦固然犯罪,可你们也不能如此逼迫君父。 这与欧阳伦何异? 不过可惜,他们缺少发声渠道,且不团结。 在抱团的理学派面前,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新一期的报纸,也同样刊登了此事。 其带来的影响力,更是巨大。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压力,锦衣卫那边的速度很快。 十余天后,欧阳伦就被押送进京。 二十几天后,就将全部证据送回京城。 理学派的弹劾罪名全部属实,并且欧阳伦的罪行,比他们弹劾的还要恶劣。 走私数额高达八十四万贯。 铁证如山,任凭安宁公主如何哀求,欧阳伦如何忏悔,都无法改变朱元璋的意志。 欧阳伦斩立决,直系亲属全部诛杀,旁系亲属流放海外。 行刑当天,数万百姓前来观刑,场面差点失控。 随着欧阳伦被处死,理学派也正式登上了神坛。 第463章 龙凤呈祥 “诸君,饮胜。” 左川举起酒杯,高呼道。 饮胜意为干杯之意,算是古语用法。 随着时代变迁语言更替,只有南方某些较为封闭的地方还在使用。 说白了,现在只是部分地区的方言。 在这种场合,用方言其实是不恰当的。 但饮胜听起来比干杯含蓄、雅致,且‘胜’字更有气势,恰符合现在的局势以及诸人的心境。 所以,左川用了家乡方言‘饮胜’,也得到了众人的热烈回应: “饮胜。” 然后众人就开始热烈的讨论,畅想起美好的未来。 欧阳伦已经被杀十几日,太上皇没有采取任何报复行为,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随着连续两期报纸的连篇报道,理学派正式坐上了道德的宝座。 直到这时,他们才敢召开庆功宴。 能来参加的,基本都是理学派的中坚力量。 场面端是宏大,可谓是英才齐聚。 将来必然能成为史书上最重要的聚会之一。 一想到美好的未来,众人就忍不住兴奋。 期间自然少不了分功。 他们这么做自然不会是为了夸耀谁,而是有着利益目的。 胜利了,要分赃啊。 分赃的依据,自然是这次大事件里立下的功劳。 功劳最大的自然是左川,冲锋陷阵的先锋大将。 也是他率先发现了欧阳伦之事,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与他并列的,自然是两位内阁学士。 为啥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却能和左川并列呢? 因为他们是内阁学士。 这三个人的功劳,没谁敢否认,更没谁敢抢。 但自他们三人以下争抢的就厉害了。 谁干了什么,起了多大的作用等等。 读书人吗,都好面子。 他们自然不会自己吹自己,而是相互吹捧。 或者一个派系内的人,联合起来吹捧派系领袖。 如果只是吹捧自己还没什么,有些人吹着吹着就开始贬低别人,弱化他人的功劳。 甚至直接将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 被抢功劳的人自然不愿意,开始反驳。 前一刻还患难与共的战友,此刻却变成了竞争对手乃至仇人。 互相之间吵的不可开交。 陈瑛看着这一幕,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实则鄙夷不已。 这群虫豸,难怪太上皇瞧不起他们。 还没胜利呢,就迫不及待的庆祝,忙着分起赃来。 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心中其实被堵的有些不痛快。 原因很简单,他是功劳被抢的最严重的那个人。 在挑战皇权的时候,他不但冲锋在前,还积极摇旗呐喊,联络更多人加入。 那会儿他是多么的风光。 谁见了他都交口称赞,人人见了他都得称呼一声贤弟、兄长。 就连两位内阁学士,都要喊一声贤侄。 再看看现在,他成了酒宴上的透明人。 除了少数几个人,基本没谁在乎他。 究其原因,还是他地位最低,成就最小。 当初也不过是个佥都御史,后来直接被罢官成了白身,学术上也没有什么贡献。 说白了,没人会真的拿他当回事儿。 大家只是拿他当炮灰而已。 两相对比,强烈的反差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我是叛徒是间谍怎么了,你们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说实话,当时他真的有些飘飘然了。 那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大丈夫当如是也。 他一度想背叛朱元璋,真的加入这群人。 但一想到朱元璋的铁腕,想到锦衣卫诏狱,他就冷静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时不时的会想。 若是当初没有答应太上皇,而是坚定的站在理学派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这种遗憾没有了。 这群蠢货,死到临头尚不自知。 和这样的虫豸一起,怎么可能夺得大权。 劳资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投靠了陛下…… 不,不是投靠,我一直都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 这样想着,他嘴角浮起一抹讥笑。 事实上,场内不少人都在关注着他,对他的反应自然也有不同的解读。 有人羞愧,有人愤怒,有人无所谓。 当然,也有人嘲笑他只能装高雅。 左川作为和陈瑛打交道最多的人,对他是非常欣赏的。 尤其是对于他今天不争不抢,被人抢了功劳连反驳都没有一句。 这种荣宠不惊的心态,着实让人欣赏。 至于陈瑛的讥笑,在他看来太正常不过了。 因为对于眼前这一幕,他也同样想嘲讽一番。 不过作为领袖之一,他不能这么做罢了。 想到这里,他赞道:“信圭真乃英才也,当重用之。” 信圭就是陈瑛的字。 坐在他旁边的刘敩、赵叔才,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附和道: “我理学当广纳天下英才,如此方能长久不衰。” “陈信圭此次表现,正如其名字,忠信如玉。” 如果陈瑛知道了他们所想,肯定会嘲笑不已。 谁稀罕你们的欣赏。 爷是保皇派。 ----------------- 理学派在庆祝,老朱自然是清楚的,对此他毫无表示。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将情报扔到了一边。 和一群死人,没什么好计较的。 “安庆呢,还在哭吗?” 马娘娘无奈的道:“是啊,换成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难过的,且由她去吧。” 老朱却依然不肯善罢甘休,说道:“她还在怪咱?” 马娘娘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道:“过几日她会想通的,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呵……”朱元璋冷笑一声:“若非她包庇,欧阳伦能犯下如此大罪?” “不知反思,还要怪起咱来了。” “本来咱还想给她们母子留点产业,既如此也没必要了。” “人也别留在京城享福了,去凤阳守陵去吧。” 马娘娘毕竟心疼女儿,劝道:“我就两个女儿……你先别急,过几日她自会想明白的。” 老朱叹了一声,解释道:“你以为咱愿意如此?她也是咱的孩子。” “就算她犯下再大的过错,咱都能原谅她。” “可现在她不只是恨咱,连雄英也一块恨了。” “再放她在外面惹是生非,对谁都不好。” “等将来咱们都不在了,雄英拿她才是没有一点办法。” 杀了?圈禁? 名声还要不要了? 放任不管?糟不糟心? 马娘娘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但还是那句话,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只能重复那句话: “且先缓几日,看她能否想通吧。” 老朱自己本就很犹豫,现在看着媳妇悲伤的样子,就更狠不起心了,说道: “好,咱再给她一些时日。” 之后夫妻俩就谈起了目前的局势。 “蒋瓛那边你通知了吗,何时出手?” 老朱说道:“已经动手了,想必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马娘娘也恨恨的道:“是时候算一算总账了。” 老朱点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殿外传来喧闹声。 他眉头一皱,脸上浮出怒意,推开门看到远处有几个内侍再说着什么。 于是喝道:“何事喧闹?” 那几名内侍连忙跑过来跪倒在地,其中一人气喘吁吁的道: “陛……陛下,安……安平侯府送信儿过来,说公……公主临盆在即。” “什么?”老朱惊喜的:“何时送来的消息?可属实?” 那内侍回道:“就是刚刚,从城外用篮子送入宫中,奴婢立即就来禀报陛下。” 马娘娘也走到门口,面带喜色道:“算算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 老朱大喜,道:“走走走出宫,去安平侯府,咱要亲自迎接咱外孙。” 马娘娘拉住他,劝阻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再说,你出宫一次就劳师动众,万一在惊吓着福清了。” 还有一层原因,现在多事之秋,老朱最好还是别轻易出宫的好。 “是咱欠考虑了”朱元璋也冷静下来,对那内侍道: “你马上带几个人去安平侯府,每隔半个时辰就向咱汇报一次情况。” 那内侍连忙应了一声,带了几名跟班向宫外奔去。 出宫自然没那么容易,要经过好几道审核。 按照正常程序走,晚上出宫光审查至少得大半个时辰才能完成。 当然,白天是没有这么麻烦的,仅限于晚上。 再加上夜晚维持宵禁的武侯审查,等这名内侍到达安平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刚进门,那内侍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太子朱雄英。 陈景恪和他父母自然也都在。 对于朱雄英的存在,那内侍丝毫不觉得意外。 宫里谁不知道太子和安平侯的关系,这么大的事情太子要是不在,那才奇怪。 事实上,陈景恪同时给老朱和朱雄英传了消息。 至于朱标那边,告诉老朱就等于告诉他了。 朱雄英第一时间就假扮成东宫官吏溜出来了。 那内侍连忙参拜了一圈,才小心的问道: “安平侯,不知公主如何了?” 怕别人误会,又连忙解释道:“太上皇和娘娘关心公主,让奴婢每隔半个时辰就传一次信儿回去。” “有劳了。”陈景恪先是道谢,然后说道: “请了最有经验的稳婆,周王那边也派人去请了,以防万一。” 请朱橚,自然是防止难产,到时候现场剖腹产。 不过朱橚住在城外,想过来需要一些时间。 那内侍听完后,连忙吩咐一名跟班往宫里传递信息。 想必这会儿太上皇和娘娘都等急了吧。 急的又何止是宫里,陈远和冯氏也急的团团转。 期盼了二十多年,终于有孙子辈了,心里有多开心,就有多着急。 朱雄英要好的多,伸着脖子一直往屋里看,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儿媳妇之类的话。 陈景恪反倒是最不着急的。 不是他冷血什么的,而是心里有底。 福清今年二十六七岁,是生育的最佳年龄。 平日里又主意饮食和锻炼,身体素质非常好。 只要不是胎位不正,基本不会难产。 况且就算运气不好,不是还有朱橚的吗。 作为医生,这点心理素质他还是有的。 事实也和他推测的差不多,都没等朱橚赶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屋内就传来啼哭声。 众人皆欢喜不已,一窝蜂跑到门口。 ‘吱扭’一声门被打开,一名稳婆满脸堆笑的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一名千金。” 陈景恪还没说话,就听旁观的朱雄英发出一声怪叫: “啊哈……我就说是闺女,我有儿媳妇了。” 众人:“……” 只是陈远和冯氏脸上却掩饰不住的失望。 怎么不是儿子呢。 时代风气就是如此,也怪不得他们。 更何况,陈家三代单传,也比别人家更重视这个问题。 万一陈景恪这辈子也就一个孩子,那陈家不就绝后了吗。 陈景恪反倒觉得男女都无所谓,作为穿越者,他这方面的观念还是没问题的。 哪怕没孩子也无所谓。 当然,有孩子能享受天伦之乐更好。 所以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笑着塞给了稳婆: “谢谢,同喜同喜,诸位辛苦了。” 见到红包,稳婆脸上就更高兴了,道: “谢侯爷赏……” 话音还没落,就听屋内另一名稳婆惊呼道: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快关门过来……” 稳婆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听这话立即就将红包揣进怀里,‘砰’就将门给关上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众人。 陈远迟疑的道:“里面说还有一个?” 冯氏点点头:“好像……是这么说的,什么意思?” 朱雄英挠了挠头,说道:“不知道啊,这稳婆也太急了点。” 陈景恪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正准备回答,却听旁边的内侍小心的道: “莫非公主怀的是双生子?” “啊?”众人都惊喜不已。 得到提醒他们也猛然醒悟过来,还有一个可不就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双生子? 陈远和冯氏狂喜,这……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啊。 陈家还有这样的命? 冯氏肯定的道:“这是公主带给咱们家的福运啊。” 陈远也非常认同,毕竟在普通人眼里,皇家人都带有天命色彩的。 既然有天命色彩,那帮陈家扭转一下子嗣问题,岂不是很正常。 这不禁让老两口更加觉得,这个公主娶对了。 对孩子的心态也全变了。 别管是男是女,那都是陈家的福气。 况且,两双生子都有了,还怕没有第二胎吗。 只要能生,儿子早晚会有的。 旁边的内侍其实也很高兴,因为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太上皇的心情很差。 宫里人的日子可是非常难过的,连笑都遮遮掩掩的。 安平侯有了孩子,还是双生子,宫里肯定高兴,到时候大家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唯有陈景恪,露出了担忧之色。 虽然他对妇产科没多少了解,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福清的肚子确实比平常的孕妇要大一点,但大的非常不明显。 完全可以看做是正常的孕妇。 而且平日里胎儿运动之类的,也很正常。 否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异常。 那么,很有可能第二个孩子有问题。 为什么不是第一个有问题呢……如果第一个有问题,方才稳婆已经说了。 面对这种情况,陈景恪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现在他只希望不是畸形胎。 说难听点,这个孩子没有发育完成,生出来是一坨肉球,都要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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