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见总部回信,说经过调查此杨璟非彼杨璟,他们也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人,搞错了也不奇怪。 倒也不是没有人起疑心,可朱雄英的亲笔回信,却让他们打消了继续追查的念头。 没人敢和实权太子对着干。 紧接着朝廷的赏赐到达,杨璟名列其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更是让他们彻底将此事埋在了心底。 燕国方面也是一样,看到朝廷对杨璟的赏赐,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件事情终于瞒过去了。 杨璟自己也非常高兴。 虽然没有办法恢复本来身份,但能用本来姓名公开活动,对他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对燕王府也更加的忠诚。 朱棣冒那么大险帮他,这个恩情他永远都还不完啊。 ----------------- 且说,此时的燕国已经控制了潘地亚全境。 在攻破潘地亚王都之后,燕军入城三日不封刀,王都人口减少了六成。 朱高炽毕竟年轻,且受到陈景恪影响极大,对这种人间惨剧有些接受不了。 姚广孝没有安抚他,而是严肃的说道: “您必须收起自己多余的仁慈之心,否则对燕国军民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我下令屠城不是因为嗜杀,而是必须要这么做。” 朱高炽不解的道:“为何?” 姚广孝解释道:“其一,为了激励军心。” “这里是异国他乡,将士们缺少归属感,这对士气的影响非常大。” “这种时候,和他们说什么家国天下思想是没用的。” “只有最实在的利益才能打动他们的心,只有释放他们兽性的一面,才能让他们保持心中的战意。” “屠城劫掠,是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朱高炽听的很认真,尽管这种思想与他所学相悖,他依然没有质疑。 对此姚广孝非常满意,世子谦虚能听的进去谏言,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君主了。 “其二,立威。” “我们是外来者,靠仁义是无法统治人心的,能依靠的只有杀戮。” “只有将他们杀怕了,才不敢反抗。” “其三,消灭潘地亚国原有的统治阶层。” “身毒采用的是种姓制,潘地亚的高种姓大部分都聚集在王都。” “这里的平民,也大多都是第三种的吠舍,他们是潘地亚的精英阶层。” “我们利用屠城的机会,将他们中的大部分清除,剩下的也不成气候了。” “然后我们再将剩下的收编,利用他们将我们塑造成高种姓。” “如此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来实现对潘地亚的统治。” 朱高炽一副受教的模样,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教诲,高炽受教了。” 姚广孝谦虚的道:“世子太客气了,其实这也是陈伴读的计划,我不敢居功。” 朱高炽看了一眼大明的方向,说道: “景恪……哎,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第425章 奇观加信仰 年轻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更何况朱高炽本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性格。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哪会把时间浪费在个人缅怀上。 转头就和姚广孝谈论起了,如何实现对潘地亚的有效统治。 事实上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那些被征服的身毒人,已经主动把脖子里的缰绳递到了他们手上。 逃过大屠杀的潘地亚高种姓人,在得知燕国招降他们的消息后,毫不犹豫的就跪了。 然后还不等朱高炽说出自己的计划,他们就已经主动把燕国高层塑造成了高种姓人。 非但如此,他们还积极号召原潘地亚国各地的高种姓人,接受燕国的统治。 各地的高种姓者正惶恐不安,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喜,纷纷派出家族重要成员前来王都朝觐。 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面对这种情况,朱高炽和姚广孝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知道身毒人没骨头,但没想到竟然还能如此主动。 朱高炽再次感叹:“我终于知道,为何随便一支军队就能征服这里了。” 姚广孝表情却非常凝重:“必须尽快把汉地建立起来,并严禁身毒思想传入汉地。” 所谓汉地,就是迁徙汉人百姓居住区。 朱高炽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道:“好,就按照原计划,以高韦里河为界限,河南部为汉地。” “嗯,再叫高韦里河已经不合适了,就改名叫汉河吧。” 高韦里河……现在叫汉河,是次大陆最南部的一条大河。 将次大陆南部的那个尖角给隔离开了,地理位置大致是前世印度的泰米尔纳德邦所在。 面积大约是十余万平方公里。 这条河水力充沛,拥有肥沃的三角洲平原,又有天然良港。 除了这条大河,这一地带还拥有多条河流,以及肥沃的冲击平原。 不论是发展工商业还是农业,条件都非常优渥。 就这么说吧,前世这里生活着六七千万人,粮食还能用于出口。 先天条件真的是让人眼红。 当初陈景恪制定分治计划的时候,就圈定这里作为汉地。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计划。 随着汉地人口增多,会逐渐往北扩张的。 之后朱高炽主持了燕国第一次全国大会,与会人员见到他如此年轻都非常吃惊。 但对于这个征服者,没有人敢小瞧。 朱高炽宣布,潘地亚国除,燕国建立。 除了高层替换之外,其他一切照旧,以前是贵族现在依然是贵族。 还不等这些旧贵族高兴,他又宣布了一个新消息。 将汉河(高韦里河)以南的身毒人全部迁出,安置在其他地方。 这里将作为汉地,供汉人生活。 宣布完这个消息,朱高炽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的,生怕这些人站出来造反。 然而……他发现除了少数高种姓人脸色难看,其他人对此都毫无反应。 脸色难看的那些人,是因为家族核心在汉河以南,迁走对他们家族的利益影响很大。 但他们也只是脸色难看,并没有站出来反对。 对他们来说,迁徙也只是利益受损而已,并不致命。 燕国作为征服者,必然会有利益诉求。 只对土地提出一定的要求,没有将他们一并消灭,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没必要为了这个,和新的统治者闹矛盾。 至于最底层百姓的死活,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是奴隶而已,到处都是,死光了再去抓就是了。 和旧贵族达成协议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都不用燕国动手,这些急于表现的旧贵族,就主动驱赶汉河以南的百姓北迁。 其过程因为过于不人道,就略过不写了。 反正燕国的汉人百姓,来到这片土地上之后,见到的是遍地的尸骨。 有人的也有牲畜的。 直到数十年后,依然能在偏僻的角落见到散落的尸骸。 朱高炽和姚广孝忙着建立稳固统治,杨璟那边也没闲着。 他带领一万燕国精锐,前往边境与德里苏丹国的军队进行对峙。 对于燕国军队的战斗力,德里苏丹国自然是大为惊恐。 主动后撤三十里,表示无意与燕国为敌。 杨璟也知道,此时不宜再启战端,就顺水推舟表示双方以此为界互不侵扰。 看着离去的德里苏丹国使者,杨璟心中非常的不甘。 他很想借此机会,一举将德里苏丹国的主力击败,然后将对方也一并消灭。 不是他盲目自大,而是……身毒人的战斗力,实在让他高看不起来。 但燕国人口实在太少了,还要建立汉地,稳固占领的地盘,盲目扩张只会让自己变得虚弱。 所以,暂时罢兵消化胜利果实,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 不会等太久的,最多明年德里苏丹国就会成为历史。 这是大计划的一部分,除非有天大的变故,否则不会改变。 朱高炽他们之所以有信心,在明年一统次大陆,自然是因为背后有大明支持。 在燕国建立后,朝廷动员了数千艘大型海船,运送各种物资以及人口。 初步计划,在明年要让燕国汉地人口达到五十万。 与此同时,大分封的计划也终于落地。 按照原计划,分封了五个王国、五个侯国、十个伯国。 王国受封的,都是老朱的儿子,按照年龄大小排序封的。 只不过蜀王朱椿和湘王朱柏拒绝了分封,表示要为大明鞠躬尽瘁。 他俩都是朱雄英核心圈子成员,一个坐镇辽东,一个坐镇中南半岛,暂时不封是早就商量好的。 把他们都留下,倒也不全是因为个人感情。 这两处地方形势复杂,也确实需要可信任的大将长期坐镇。 虽然两人没被分封,却在亲王仪仗上进行了封赏,其地位仅次于朱棡和朱棣两大塞王。 尤其是对朱柏来说,最好的消息是,朱元璋下旨让他生母从冷宫搬了出来。 虽然没有恢复嫔妃的身份,但这已经是个好的开端了。 其他的侯伯国,则是从开国勋贵和新勋贵中间,各自挑选了几个。 被选中的自然欣喜若狂,没被选中的尽管很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要大分封是真的,其他都好说。 接下来就是各种筹备,官吏配置、人口迁徙、物资分配等等。 整个朝廷都被调动,围绕这件事情忙作一团。 陈景恪也没落得清闲,虽然不需要他负责具体的事情,可是太多事情需要他参与讨论。 内阁日常会议他也要参与旁听。 除了政务,还要忙着蒸汽机的事情。 有朝廷支援,人员、物资等等在极短时间就配备完成。 但光有人和物资还不行,这么大的团队,管理方面就是个大问题。 甚至可以说,这个研究院的管理模式,直接影响着大明未来的研究机构设置。 陈景恪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从洛下书院抽调了精锐组成行政骨干,这些人都懂理科知识,至少不会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事情。 但光有骨干还不行,还需要一个可靠的领导人。 算学研究班倒是有这样的人才,但可惜那些人都无意这个位置。 人家在算学研究班干的正开心,数学方面的成就刷个不停,吃饱撑了才来制造业。 啥,你说青史留名? 那些人还真不稀罕。 他们仅凭数学成就,就已经注定要青史留名了。 后人学习数学知识,都要使用由他们命名的各种定理,这才是真正的名垂青史。 没办法的情况下,陈景恪只能从外部寻找人才。 选来选去,还真给他找到一个合适的。 懂理科知识,对百工技艺没有任何歧视,关键是还懂行政。 只不过那个人的身份有点特殊……钦天监监正邬秉让。 上次他们合作弄出了钟表,之后在陈景恪的帮助下,终于获得批准修建水运天象仪。 两人可以说是有点交情在的。 邬秉让能负责钦天监,这么多年都没折进去,足见政治能力不错。 让他来当这个研究院的头头,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要如何说服他呢……陈景恪决定先去探探口风再说。 于是,他就来到承天广场,在一片建筑工地上找到了邬秉让。 “邬监正,钟楼修的如何了?” 因为双方都熟悉,邬秉让也没有客气,一边看着结构图一边说道: “快了快了。” 陈景恪心下莞尔,说道:“什么快了,半年前问你就说快了,现在又快了,你糊弄鬼呢。” 邬秉让终于抬起头,说道:“这次真快了。” “之前慢是因为内部结构还不确定,几个月前把这一块攻克,速度就快起来了。” 陈景恪伸头看了看结构图……嗯,很好,完全看不懂。 “那就好,朝中一直有人对钟楼不满,早点建好也省的他们再弹劾你。” 邬秉让拱拱手道:“还要多谢陈伴读,若没有你的支持,这钟楼修不起来。” 然后他唏嘘的道:“我老了,也没什么追求了,余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将钟楼修好。” “这样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那可不,高二十八丈的钟楼,必然名垂史册。 放在某游戏里,妥妥的奇观建筑,加好多属性。 一个人一辈子能主持修建这样一座建筑,确实也值了。 本来邬秉让的计划,是仿造宋朝的水运天象仪。 和陈景恪一起研究钟表,学到了更多的物理知识,决定对原本的水运天象仪进行改良。 在陈景恪的提议下,准备加高一层,弄个钟表用来计时。 如此,这座建筑的高度就达到了六丈。 邬秉让还有些忐忑,害怕被驳回。 当陈景恪得知这个高度之后,就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小家子气。 然后他找到老朱和朱标,提议把这座钟楼建成大明标志性建筑。 理由很简单,奇观能加民心。 老朱和朱标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见他如此热衷,也就同意了。 最后商量下来,确定高度为二十八丈。 得知这个高度,邬秉让差点就疯了。 不是高兴的,而是愁的。 这么高的建筑,怎么建啊? 但上面的命令下了,他们也只能执行。 本来邬秉让他们想用钢筋混凝土的,这是最节约成本的方式了。 然而陈景恪却知道,以现在的水泥标号,建超高建筑就是拿人命开玩笑。 关键是,水泥混凝土有保质期,他想建造的是一座半永久奇观,能传承几百上千年那种。 所以最终选用了花岗岩和钢铁结构。 这也是为何修了两年多,还没有建成的根本原因。 因为这座钟楼,陈景恪和邬秉让没少被人弹劾。 只是陈景恪一力坚持。 老朱和朱标还是第一次见他对某样东西,流露出特别喜好,就选择了支持。 陈景恪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满足造奇观的恶趣味。 有一说一,奇观确实能有效提升民族认同感和荣誉感。 而且钟楼还能加深百姓的时间观念。 在未来,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以现在大明的国力,造一座钟楼是没有问题的。 也谈不上什么劳民伤财。 当然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开启超高建筑时代。 这是城市化的必然结果。 古代的建筑规格是有严格限制的,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规格建筑。 超规格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严重了甚至满门抄斩。 虽然律法没有对建筑高度做出明确规定,但民居默认不能超过皇宫。 在这种情况下,城市化的第一步就受阻了。 这座钟楼修好之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完全可以以它为参照物,只要不高于它就行。 在百年内,应该不会有比钟楼更高的摩天大楼出现吧? 至于百年后……如果后人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改朝换代吧。 别人不了解他的想法,自然很好奇,为何对外物表现的毫不在意的陈伴读,对这座钟楼那么热衷。 关于次还产生了好多猜测。 只不过陈景恪全都淡然一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给后人留下一些未知也好,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演绎这一段历史。 ----------------- 就在陈景恪寻思着,怎么把邬秉让给挖走的时候,一支破烂流丢的船队出现在鲸海(日本海)。 第426章 归来 这天松下纯太郎亲自带人,去虾夷岛抓了两船奴隶,准备回去丢进自己在某岛屿上的矿场里干活。 大明虽然禁止蓄奴,但没说外面不允许啊。 海外的矿场普遍都在使用奴隶。 别说是他,大明在佐渡岛的金银矿,也同样在使用矿奴。 这些矿奴的来源很广泛,北方的罗刹人、鬼方人,东边的虾夷人、日本人,南洋的土著。 甚至还有从西洋抓回来的人。 松下纯太郎的奴隶贸易,丝毫没有受到大明禁奴令的影响,红火的很。 尤其是这两年,他开发了身毒市场,那边的贵族贩卖治下百姓不要太痛快。 最便宜的价格,最强壮的奴工。 而且这些奴工还很老实,反抗情绪非常小,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懒。 不过在皮鞭之下,这些都是小问题。 他甚至想派人去过炎洲,只是那里目前被大明水师给封锁了,未经允许不让登陆。 这让他很是遗憾。 不过作为鲸海之王,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奴隶贩子,他依然赚的盆满钵满。 只不过当了这么多年的首领,他的政治能力也锻炼出来了。 随着大明政策的变动,他敏锐的察觉到,奴工贸易可能就要进入尾声了。 大分封开启,这四海皆大明之土。 最关键的是,大明朝廷制定了一个基本法,其中就包括禁奴令。 所有的大明藩属国,一律禁止使用奴隶。 这也就意味着,奴工贸易的生存空间被压缩,以后这碗饭不好吃了。 眼见一个聚宝盆就这么没了,他心中非常的郁闷。 他当然不敢对大明有意见,作为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才能活的更好。 不想变成奴工,最好不要触怒大明。 而且,作为一个被从精神上奴役的人,他脑海里也不会产生一丝对陈景恪的不满。 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不过心中该郁闷还是要郁闷的,为了解闷他才亲自去虾夷岛抓奴隶。 否则,以他鲸海之王的身份,怎么会去干这种脏活。 但去了虾夷岛,他更郁闷了。 原因很简单,岛上的虾夷人不好抓了。 以前这座岛上生活着五十五万虾夷人,想抓人太简单了。 但日本南北战争,北朝长庆得到了大明的支持,逐渐占据上风。 南朝的足利义满就拉了虾夷人入场,共同对抗北朝。 这么多年打下来,日本损失惨重,成年男子折损了四成左右。 虾夷人更惨,总人口减少了五六成。 再加上他这个奴隶贩子的努力,现在整座岛上只剩下不足十万虾夷人人了。 剩下的这些人还学会了抱团,想如之前那么轻松的抓人,太难了。 耗时大半个月,才勉强凑了两船奴隶。 自己带来的武士,还折损了十几个进去。 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再加上死亡人员的赔偿金,一核算勉强够本。 本来就很郁闷的松下纯太郎就更郁闷了,一脚把伺候自己的虾夷少女踹倒。 不耐烦的对冲进来的手下挥挥手,说道: “赏给你们了。” 那两名手下大喜,淫笑着把少女拖走了。 (不要对虾夷人有任何同情,抗战期间虾夷日本兵割抗日将士的肉当干粮,有照片流传出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松下纯太郎操着纯正的洛下口音说道。 洛下口音是中国古代的官方语言,只是经过几千年的演变,最古早的洛下音已经演变的面目全非。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大部分时期,都是采用的中原口音为官方语言。 这种口音又称之为中原雅音。 大明建立后,官方语言也是中原雅音。 在迁都洛阳之后,有文人把中原雅音重新命名为洛下音。 实际上,此洛下音已非彼洛下音。 松下纯太郎作为最忠诚的大明战士,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严格按照中原习俗来的。 口音也是请了好几个老师,一点点纠正过来的。 就算是语言大师过来,都挑不出毛病。 “不行,必须得想个新的财路……” “要是能得到陈伴读的指点就好了。” “哎,可是陈伴读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不让我去洛阳。” “上次去还是两年前……” 还真不是陈景恪歧视他之类的,而是这货去了洛阳就不想走了。 好不容把他撵走,隔三岔五就溜到其他重镇享受。 关键这货既不贪恋美食,也不好美色,就喜欢往读书人多的地方去。 每次有人夸他有风雅,比当新郎官都高兴,并且乐此不疲。 实在没办法,陈景恪才给他下令,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大明范围。 让松下纯太郎难受了许久。 不过他可不敢违背陈景恪的命令,这两年确实没去过。 回想起大明的文明繁华,再想想日本的野蛮,他一颗心就全飘走了。 “不行,得找个借口去一趟洛阳……想个什么办法好呢……” “早知道就把藤山米仓带过来了,那家伙鬼点子最多。” 藤山米仓是他的狗头军师,没少替他出馊主意。 就在怏怏不乐的松下纯太郎准备返航的时候,突然手下来报,发现两艘陌生船只。 听到这里,松下纯太郎立即就来了精神,马上下令将对方包围。 他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无视他鲸海之王的存在。 所谓陌生船就是没有交过保护费的船。 现在他已经不干打劫的买卖了,这玩意儿就是竭泽而渔。 设卡收费才是长久的买卖。 凡是经过鲸海的船,一律要交保护费。 不交也行,被别人打劫了我不管。 而且他还在鲸海修了很多补给点,只有交过保护费的船才可以停靠休息。 没交过保护费的一律不许通过。 即便是大明的商船,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待遇。 当然,这一点他是经过陈景恪允许的。 收的保护费三七分账,他三陈景恪七。 陈景恪的七成和朱元璋一九分账,他一老朱九。 不过他收的保护费并不贵,路过鲸海的商船都会主动缴纳。 不缴纳的反而是少数。 他很好奇,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敢不给他交保护费? 换成以前,他是懒得管的,今天心情烦闷正好拿来逗乐。 来到甲板,远远看到两艘不小的船在海上航行。 对方应该也发现他们了,竟然没有躲藏而是向着他们驶来。 “竟然不跑?”松下纯太郎顿时就来了兴趣,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然后就出现了一脑门的问号。 这是哪来的乞丐? 船很破旧到处都是补丁,甲板上的护栏都没了,帆布上面更是补丁摞补丁。 这种船他当倭寇的时候都不屑使用。 船上的人衣服也是破烂流丢,和乞丐无二。 此时这些‘乞丐’正聚在甲板上,对着他们又蹦又跳,似乎在欢呼什么。 松下纯太郎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麻六甲海盗’的剧情。 莫非这是黑珍珠和飞翔的河南号? 随即他就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现实里哪有这玩意儿。 作为鲸海之王,他马上就想到一个可能。 对方应该是长期飘泊在海上,没有得到过补给,所以才会是这副模样。 仔细看这两艘船的样式,确实不像是商船。 莫非是探险船? 最近几年大明也开始流行探险,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出海。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在附近海域转转,很少有敢去远方的。 但基数大了,总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去远海。 或许这两艘船就是如此。 默认的规矩,探险船接受大明水师的保护,四海通行。 这让松下纯太郎有些失望。 不过既然碰到了,他还是决定能帮一把是一把。 倒不是他心善,而是陈伴读肯定喜欢他这么做。 他的部下眼见乐子没了,也很是失望。 不过他们更不想触这个霉头,只能派了一艘快船过去沟通。 很快部下带回一个消息,他们是淡马锡总督傅安派出去的探险队。 船长叫陈永和。 船上的淡水耗尽了,希望能获得帮助。 松下纯太郎得知真是探险船,彻底放弃了找乐子的打算,挥挥手就打算让手下送点淡水补给过去。 但……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事情,噌的一下就坐直了: “傅总督派出去的人?陈永和?他还活着?” 作为水上讨生活的人,就不得不关注淡马锡的动向。 傅安资助的探险队不在少数,往北方去的也有不少。 这些探险队,松下纯太郎都给予过帮助,对他们的动向也比较了解。 唯独有一支,就是两年前离开的陈永和探险队。 去了北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大家都以为他们已经死在异国他乡,然而…… 他们竟然回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松下纯太郎就坐不住了,立即下令船队向对方靠拢。 命令刚发出,又觉得这样会引起误会,就收回换了一个: “告诉陈船长,就说我是松下纯太郎,邀请他来船上一聚。” 目送传信的人离开,松下纯太郎心中期盼的道。 希望真的是陈永和,说不定自己回洛阳的契机,就应在他身上了。 ----------------- 这两艘船自然是陈永和他们,此时看着熟悉的海域,船上所有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两年了,整整两年,他们终于活着回来了。 他们自然知道,对面很可能是松下纯太郎的海盗船,可依然非常兴奋。 对他们来说,见到日本就意味着离大明不远了,约等于回家了。 不过此时的他们,也已经筋疲力竭,全靠最后一口气撑着。 当对方派人来询问他们的身份时,陈永和没有隐瞒,也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初他出发的时候,还和松下纯太郎见过一面,两人交谈甚欢。 至于补充淡水的请求…… 他们倒不是缺淡水,而是缺干净的淡水。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松下纯太郎本人竟然就在对面。 这下他更放心了,登上对方的快船去了对面。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松下纯太郎,连忙打招呼。 松下纯太郎见到他也是大吃一惊,道: “陈船长,你怎么如此狼狈?” 陈永和脸色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说道: “海上漂泊两年,能活着回来就已是侥幸啊。” 松下纯太郎深有同感的道:“是啊,两年,大家都以为你们已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能给我说说这两年的经历吗?” “我还从来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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