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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他们一样有别的办法可以逃避刑罚。 对那些没有背景,又有心悔改的人来说,这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听完他的解释,老朱深感老怀大慰,大笑道: “好,乖孙终于长大了,这天下交给你咱也放心了。” 这是自周德兴案爆发,他第一次如此开心。 听到这个笑声,周围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们是怎么过的,那真是提心吊胆。 心脏不好的都熬不到今天。 随后老朱又把朱标喊过来,四人具体讨论了朱雄英的政策,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大致方案。 接着,朱标出面召见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让他们把这个方案完善。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两人,也正在为那么多百姓的事儿头疼呢。 现在见朱标发了话,还拿出了这么符合‘仁道’的政策,别提多开心了。 立即就带着人开始完善这份计划。 并且这个政策很快就传遍朝堂,群臣也都松了口气。 这可以说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 至于那些犯人的家属会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 有些瓜不能随便吃,这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当这项政策公布天下的时候,一直被高压笼罩的朝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这项政策意味着,虽然皇家对秽乱后宫的事情很愤怒,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否则也不会拿出这样的处置办法。 皇家还保持理智,就算要借机肃清朝堂,也不会牵连的太大。 这对群臣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事实上他们猜的没错,朱元璋虽然很愤怒,准备借机来一波清洗。 但他也同样不想破坏当前的大好局面。 在拿到锦衣卫的详细调查报告之后,他对现有权贵挨个进行筛选。 最终确定了一份四百余人的名单。 是的,对他来说,这个名单已经是收着写的了。 第417章 再补一块短板 当陈景恪看到那份密密麻麻名单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大明开国的时候,实际上并没有分封多少勋贵。 加起来总共就三十六人,也就是俗称的六公、二十八侯,两伯。 建国后陆续晋封了一些,但和废除的平衡一下,其实并没有增加多少。 直到重启军功爵制,勋贵开始大规模出现。 大明有一个与之前朝代都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立国二十多年都未能真正平定天下。 以隋唐为例,建立没几年基本就四夷平定了。 宋朝虽然始终未能完成大一统,中国长期处于南北对峙阶段。 但大多数时候南北两国都是相对和平的,大规模交战反而比较少。 大明则不然,一直到朱棣时期都在征战。 北方有北元残部,辽东直到洪武二十年才收复。 西方有察合台汗国、河西七王公等等。 南方也不太平,云南直到洪武十五、六年才打下来。 两广、川蜀的土民时不时的就会作乱,朝廷不得不常年委派大将坐镇。 交趾那边就更别提了,直到朱瞻基放弃这里,一直处在动乱之中。 接连不断的战争,消耗了大明太多的国力。 直到仁宣时期国库才有所盈余,政治制度也是在这个时期才稳固下来。 有人要问了,大明的军队战斗力太拉胯了吧? 不说和汉唐相比,怎么连带宋都不如?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秦汉隋唐到带宋,朝廷对南方多采用羁縻制度,并不追求实际统治。 说白了,只要你名义上臣服中央朝廷,逢年过节来朝觐就足够了。 这样一来,自然就轻松许多。 但大明不一样,老朱有种种缺点,但他有个很大的优点。 对华夏传统意义上的国土,有着很深的执念。 拿出地图看一看,是老祖宗圈下来的地,那咱大明就必须拿回来。 不光是名义上拿下来,还要进行实际统治。 但是,世代生活在当地的山民,他们只认识左右邻居,只知道部落酋长。 肯定不愿意接受,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的统治啊。 对于那些部落酋长来说,以前我们只需要名义上向皇帝效忠就可以了。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们就是土皇帝。 现在你远在天边的皇帝,派遣几个流官,就想多走我土皇帝的权力,那肯定不行。 反抗就成了必然。 可以说,有明一朝一直在和土民进行拉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终完成了改土归流。 华夏文明真正实现了,对那些国土的实际统治。 就以云南为例,正是经过大明两百多年的开发,有了沐英等先贤的牺牲,才有了后来的彩云之南。 在这一点上,带清真的享受到了太多大明留下的遗泽。 陈景恪穿越后,大明扩张的步伐更是直接拉满。 打仗多,立军功的机会就多。 自重启军功爵制以来,每年都能涌现一大批有为将士,完成身份的阶级跨越。 朝廷的勋、爵位和批发一样的往外发放。 七八年时间,就有了五等爵五百余人,九等勋八万八千余人。 不过,勋虽然多,大多数却都是最低级的七八九等。 只要斩首就能给,所以比较容易获得,这才造就了堪称海量的勋集体。 实际七八九等勋更多的就是荣誉,没有实质性特权。 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见官不拜,退役之后可以去地方担任捕快、游檄、缉盗一类的吏员。 再往上就断崖式减少了。 比如六等勋大夫一级,作为中等勋的守门员,就只有区区三千多人。 最高级的柱国,目前就只有九个人获得。 所以,大明的勋虽然多,却并不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相反,这些获得勋位的人,对国家的归属感更强。 他们去了基层,就是国家最好的基层官吏。 能大大的削弱宗族、士绅对地方的影响,帮助朝廷更好的统治地方。 这就是陈景恪设计的整套制度精髓所在。 不过以上数字,只是总数,并不是现存的人数。 除去因为种种事情被废除勋爵头衔的,现在爵还有四百多人,勋六万四千余人。 而且,这些勋爵基本都是不加开国字号,要代降继承。 最多两三代人,就变成荣誉勋爵了。 所谓荣誉勋爵,就是轻车都尉、公士之类的。 是最低等的勋爵,除了见官不拜等基本权利,就在没有别的特权。 真正加了开国字样的勋贵,总共不到六十个,就这还要算上建国时的三十多个功勋。 而现在,朱元璋又要对这个数字进行一次精简。 这四百多人的名单里,涉及侯爵十三人,其中开国侯四人,代降侯九人。 伯爵二十八人,开国伯七人,代降伯二十一人。 另有子爵男爵九十六人,其中加开国字号的有十五人。 剩下的就全是勋了,而且还都是六等以上的中高级勋。 因为低级勋都没资格被写在这份名单上。 可以说,大明的爵爷们直接被清除了五分之一左右,中高级勋少了十分之一。 而且表面看这是四百多人,实际上这是四百多个家庭甚至家族。 最后被牵连进去的,肯定过万人。 所以,当听到朱元璋一脸遗憾的说: “哎,若非要顾全大局,这份名单还能再增加一倍。” 一旁的陈景恪差点绷不住,您老人家这是杀人成瘾了吧。 同时他心中也明白,老朱还是那个老朱,从来都没有变过。 嫉恶如仇,杀伐果决。 只是他的眼界变开阔了,做事更有章法,杀人也都是师出有名。 才给人一种他变了的错觉。 朱元璋见他没说话,有些奇怪的道:“你竟然不劝咱?” 陈景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要么不动,要么就一次动到位。” “让他们打内心里感到恐惧,一两代人都不敢生出异心。” 朱元璋大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傅有德有句话虽然是玩笑,但我咱觉得很有道理。” “变革最激烈的时期犹如乱世,而乱世当用重典。” “这一次之后,不说两代人,至少二十年内没人敢乱动了。” 朱标点点头,他虽然觉得动静有点大,会造成一定的混乱,但也和陈景恪持同样的想法。 要么不动,要么大动。 朱雄英却看着那份名单,以及他们的罪名,陷入了沉思。 老朱好奇的道:“雄英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朱雄英拍了拍厚厚的卷宗,说道: “我在想锦衣卫关于勋贵的调查报告,其中有一条出现频率最高。” 老朱问道:“哦,哪一条?” 朱雄英说道:“嚣张跋扈,为恶乡里。” 朱标仔细回想,也不禁说道:“确实如此,很多就算没有为恶,也会变得跋扈。” 老朱眉毛倒竖,骂道:“就是忘本,有了点地位就不知道几斤几两了。” “用景恪的话说就是飘了,飘的忘乎所以,这种人就该杀。” 陈景恪正想发表看法,却见朱雄英摇摇头,先一步说道: “不对,不对……景恪说过,一次两次是偶然,三番五次就是必然。” “这么多勋贵出现相同的问题,必然有其内在联系。” “如果我们能找到其中缘由,或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朱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朱却饶有兴趣的道:“那你想到什么内在联系了吗?” 朱雄英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只能想到一点,不知道对不对。” 老朱高兴的道:“来,给皇爷爷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朱标和陈景恪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朱雄英表情认真的道:“教养,这些人都缺少教养。” 接着他解释道:“大明的勋贵,十有八九都是底层百姓出身。”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穷苦人家,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 “靠着在战场上搏命,完成了身份的跃迁。” “虽然身份变了,但他们的思想见识并未有什么改变。” “他们不知道如何当勋贵,要么模仿地方士绅宗族的行为方式,要么就由着性子来。”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出现相同的问题。” 朱元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拍手大笑道: “妙啊,这不就是和穷人骤富一个道理吗。” “好好好,乖孙你真是太聪明了,还真让你给找到根子在哪了。” 朱标也不禁点头,似乎是这个道理啊。 没人教,不知道怎么当勋贵,可不就是会由着性子来吗。 有些人在军营里受过一定的熏陶,自己倒是没出问题。 可他们的家人没有啊,受了几辈子苦,可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朱雄英却没有特别高兴,而是问陈景恪道: “景恪,你觉得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 陈景恪竖起大拇指,说道:“太有道理了,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朱雄英翻了个白眼,说道:“打住,别说你没想到。” “我之所以想到这一点,还是受到你提议开办的那个勋贵书院启发。” 很多勋贵并不懂的如何当诸侯王,让他们去封国很可能会祸国殃民。 所以陈景恪提议,朝廷开办一所勋贵书院,专门教他们如何当国主。 “我就想,诸侯王不懂的如何当君主,需要朝廷来教。” “那勋贵们集体犯同样的错误,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懂得如何当勋贵?” “这个道理我能想到,就不信你想不到。” 陈景恪还能说啥,只能‘嘿嘿’傻笑。 老朱和朱标也莞尔不已,这俩人是真的互相了解啊。 当然,更让他们高兴的是,朱雄英能跟得上陈景恪的思维了。 这不正是他们把陈景恪留在宫里,最大的目的吗。 或者说,最初他们就是希望朱雄英能跟着学一些本领,并没有指望能学的特别精深。 毕竟陈景恪掌握的东西,只能用神鬼莫测来形容。 他们虽然对朱雄英有很高的期望,却也不敢奢望他能聪明到那个程度。 现在,朱雄英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这孙子,是不亚于陈景恪的大才啊——嗯,比陈景恪差那么一丢丢,但已经是世间少有了。 大明未来可期。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们高兴的事情吗。 朱雄英不知道自家两位老爷子在想什么,对陈景恪说道: “来补充一下吧,看看我哪里有说的不到位的地方。” “咳。”陈景恪干咳一声,说道:“不知道如何为官,这是大明普遍存在的问题。” “历数华夏之前所有的朝代,全部都是有权贵建立的,统治阶层也基本都是权贵组成。” “从三皇五帝开始就是如此,夏是大禹建立,商、周、秦皆诸侯国取代前朝建立。” “西汉高祖的出身虽然很低,但他麾下有大批的前朝贵族之后,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张良。” “东汉光武帝是宗室之后,麾下核心基本都是西汉贵族。” “隋唐都是西魏八柱国之后建立的,他们的统治阶层有两部分组成。” “一部分是从南北朝就传下来的军事贵族,一部分是以五姓七望和江南十二名望为核心的士族群体。” “宋太祖家里也累世公卿,他麾下的统治阶层,也大多都是出身名门。” “我们虽然常说肉食者鄙,但有一点必须要承认,家学渊源非常重要。” “正所谓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 “人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礼仪学识、为人处世的方式等等,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比的。” “如何做官,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贵族,也是他们自幼就接受的教育。” “这些人治理国家,可能不会大治,但只要君主不瞎折腾,一般也不会大乱。” “大明不一样,从开国功勋到建国后提拔的文臣武将,十有八九都是穷苦人出身。” “书香门第,就算是家世好一点的了。” “他们的能力或许不差,可在眼界见识上,比起累世权贵之家还是差了一筹的。” 朱元璋点点头,何止是差了一筹,而是很多筹。 当皇帝越久,他对家学渊源这一块的认识就越清晰。 当然,在内心里他是骄傲的。 咱泥腿子出身,照样得天下建立了大明,比那些出身名门望族的人强太多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思想,让他表现的有些刚愎。 直到陈景恪的出现。 被陈景恪降维打击之后,他才接受了现实。 教育真的很重要。 系统性的教育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几代人积累的经验教训,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这也是他留陈景恪在宫里的原因之一。 虽然不知道陈景恪的师承,但很显然他是接受过系统性教育的。 尽管不全面,可已经足够优秀了。 把他留在宫里,言传身教培养朱家下一代,能让大明少走很多弯路。 事实证明,他的计划成功了。 不说朱雄英,仅仅是经常和他接触的朱柏、朱椿、朱高炽等人,都远比其他皇子皇孙优秀。 陈景恪感觉有点口渴,用手碰了碰杯子,朱雄英很自然的拿起茶壶给斟满了。 老朱和朱标都习以为常。 端起茶一饮而尽,陈景恪说道: “就和太子方才说的那般,大明勋贵普遍有嚣张跋扈、为恶乡里的问题,和他们的出身有很大关系。” “没有接受过系统性教育,不知道该怎么当勋贵。” “所以我觉得太子的提议很好,建一个书院,专门教导新晋勋贵,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勋贵。” 老朱三人再次点头,教育必须要提上日程了啊。 陈景恪继续说道:“不只是勋贵,官吏也是一样的,大明的官吏普遍短视。” “这种短视就体现在,容易走极端,无节制的弄权贪腐。” “所以,新入职的官吏,也应该去接受一段时间的培训。” “官吏要晋升了,也要进去培训一段时间。” “如此,虽然不敢保证大明的达官显贵都清廉如水,至少可以确保一个下限。” 第418章 官 开办官吏、勋贵学院的事情就此敲定。 关于培训内容,忠君爱国的思想是必然的。 陈景恪则进一步提出了为国为民的思想: “如果朝廷对‘官’的定义,仅仅是为朝廷牧民的牧羊人,那么贪腐之风必然盛行。” 为天子牧民,放牧的牧。 汉朝的‘州牧’一职,就是因此而来。 这个词本身就对百姓充满了歧视。 在这个语境下,当官仅仅只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是为天子打工的打工人而已。 我贪的是天子的钱,草菅的是天子的‘羊’的命。 在这种情况下,官员贪腐就是天经地义的。 反腐只是天子个人的事情,大家都是打工人,何必互相伤害呢? 隋唐以前,世家力量强大,虽然是家天下,但大家效忠的其实是这套制度。 天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天子。 所以就有了孟子的那句:君若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从皇帝到官僚,都会去维护这套制度。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 实际上,大家都在做损公肥私的事情,掘‘公’家的根基,肥了自己的小家。 世家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也没必要把世家想象的多好。 宋朝以后世家政治结束,中央集权进一步加强,皇权真正的实现了至高无上。 大家效忠的对象,也从‘天子’变成了具体的一家一姓。 宋朝就效忠赵家,明朝就效忠朱家,满清就效忠爱新觉罗家。 到了这个时候,效忠皇权和这套制度已经不够了,更要效忠皇帝本人。 因为很多时候,皇帝的利益和皇权也是相冲突的。 是不是很奇怪? 其实并不奇怪,皇权要求皇帝加强集权,治理好国家。 但有些皇帝个人却耽于享乐,不思进取,最后把国家弄的一团糟。 两者的利益是不是就冲突了? 面对这种局面,做臣子的是效忠皇权,还是效忠皇帝本人? 皇帝自然人为,效忠我个人才是真正的忠诚。 于是就有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当官的都是这种思想,指望他们不贪太难了。 当然,历史上也不乏为民请命的清官好官,可他们只是少数。 而且必须要承认的是,很多人铁腕反腐也不是为民,而是出于忠君思想。 因为贪腐横行,会影响到皇权和君主的利益,他们自然要打击这种行为。 为民思想虽然很早以前就提出了,但在家天下的思想下,并没有得到进一步发展。 这次,陈景恪就准备趁这个机会,将为民思想进一步拓展。 之前他利用‘历史赋予的使命’为依据,将皇权和国泰民安绑定,让老朱正视了‘天子’这个概念。 又用‘大华夏’概念,给皇权确立了最高目标。 但并没有动官僚系统。 原因很简单,皇帝自己都没有‘天子’思想,肯定不允许百官有其他想法。 现在皇家三人组都接受了,“历史赋予皇权使命”这个概念,也是时候给官僚们的思想松松土了。 陈景恪说道:“华夏思想,其实是推崇家国天下思想的。” “忠君爱国,为民请命,都是植入我们大脑深处的观念。” “所以,对于华夏人来说,高尚的目标更容易我们获得成就感。” “为了心中坚信的道义,我们可以付出一切。” 老朱三人都含笑向他看来,露出了然的表情。 别人说这话他们会持怀疑态度,但陈景恪说他们很信服。 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为了名垂青史,为了让华夏族群更加强大,让华夏思想更璀璨。 为了这个梦想,他放弃了太多太多的个人追求。 就连华夏人最重视的子嗣问题,都表现的毫不在意。 今年都二十六七了(虚岁),还没有一点动静。 换成别的人早就急的团团转了,小妾不知道已经纳了多少。 他是一点都不着急。 老朱三人不约而同的想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真正追求,还以为你有什么大毛病呢。 陈景恪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被三人笑的莫名其妙,不过也没有深究,继续说道: “基于这个特点,我们可以给‘官’赋予更多的,更高的道义上的责任和义务。” “比如,官上忠天子下抚黎民……忠君爱国为民是基本要求。” “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要有服务意识。” 朱标饶有兴趣的问道:“服务意识?细说一下。” 陈景恪有点懊恼,一时追快把前世的标准给说出来了。 这肯定不能照着前世的概念说啊,必须要魔改一下。 他大脑急速转动,很快就有了一些想法: “要为华夏服务,我们的族群,是无数先贤一步步开创出来的。” “我们作为后人,身为华夏一份子,有义务接过这个担子,让华夏变得更强。” “所有有损于华夏的事情,都是违法的不道德的,是要被惩处的。” “要为皇帝服务,这就是忠。” “皇帝是天子,代天行道,是万民的君父,是华夏的领袖。” “效忠天子和领袖是道义,也是华夏的礼仪道德所定。” “也要为民服务,因为我们都来自于民,做人不能忘本。” “我们的衣食住行都是民脂民膏,享受了他们的供奉,自然要给予他们回馈。” 朱元璋不禁说道:“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咱命人将这句话刻在各衙门,就是为了警示天下官吏,不可虐待百姓。” 陈景恪顺着他的话说道: “陛下英明,我也是从这句话受到的启发,才有了这个‘服务意识’的想法。” “我们不能以管理者的身份,粗暴的对待万民。” “而是要转变思维,用服务万民的心态来做官。” 说到这里,他心中灵光一闪,又有了新想法。 可以把服务意识,和五年计划联系起来啊。 他迅速组织语言,继续说道: “大明的五年计划进展缓慢,其实就是因为传统的官僚缺少服务意识。” “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维护一方安宁,然后把税收上来。” “这个安宁,标准非常低,百姓不发生动乱就可以了。” “百姓日子过的具体如何,那都是次要的。” “很少会有官吏愿意主动去改善百姓的生活,比如修桥铺路,比如修建水渠。” “现在朝廷主动变革,推行五年计划,他们就无所适从了。” “在他们看来,朝廷就是多事。” “他们之所以会有这种思想,就是缺少服务意识。” “换个角度想,官从管理者变成服务者。” “那么当官的就会去琢磨,如何服务好辖区百姓呢?” 朱雄英接话道:“路不好走,就想办法把路修好。” “缺水就想办法打井,开挖水渠。” “有鳏寡孤独,就建立抚孤院加以照顾。” 老朱有些意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摇头说道: “太理想化了,官就是管理者,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 “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 陈景恪说道:“他们信不信不重要,只要这个标准被天下人接受。”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他们装也要照着这个标准去装。” “对于百姓来说,即便当官的只是假装善良,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老朱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这两年在基层反腐,他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 那些愿意装善良的人,一般做事都比较有分寸。 在这样的官的治理下,大部分百姓的日子其实过的还不错。 可怕的是装都不愿意装的人,下限低的就没法看了。 不过他依然不看好这个概念的推广: “几千年的思想,就怕百官无法接受服务者这个概念啊。” 朱标表情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朱雄英给抢了先: “不接受?难道皇爷爷的刀钝了吗?” “这次要肃清勋贵队伍,正好一并将这个概念推行出去。” “我就不信,在四百多勋贵的尸体面前,还有人敢不怕死反对。” 朱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总是杀杀杀的,真以为杀能解决所有问题啊。” 这话本来没错,然而…… 老朱看了看桌子上的四百多人死亡名单,心里顿时就不爽了: “混账,你当了皇帝胆子也肥了,指桑骂槐是吧。” 朱标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爹您误会了,我怎么敢说您呢……” 老朱眉毛一竖:“不敢?那就是心里腹诽是了。” 朱标那还不明白,老头子是帮孙子说话呢,解释是没用的。 索性也就放弃了解释,说道:“您老人家就宠着他吧,再宠他就上天了。” 老朱嫌弃的道:“咱乖孙这么聪明,宠着他怎么了。” “你当年要是有他一半聪明,咱也不至于天天拿剑追你。” 朱标:“……” 好好说,不就是那次不肯下跪给您的妃子送葬,才被您拿着剑给追了吗。 怎么就变成天天了? 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剑追完我,回去就给我娘低三下四的赔罪。 我还没说您呢,您还好意思说我了。 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心里腹诽几句。 一旁的陈景恪和朱雄英则有些无语,商量正事儿呢。 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有个太上皇、皇上的样子。 真是让人头疼。 朱标也知道,和自家老头子没道理可讲,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以为景恪的这个服务意识说的很好,但不能一步到位。” “几千年的老思想,不是说变就变得,我们可以分阶段来实施。” 玩笑归玩笑,老朱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非常满意的。 谈起正事,他也收起了玩笑心思,问道: “哦,怎么个分阶段法?” 朱标说道:“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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