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嗨，还不是知府小女儿瞧上我们顾大夫了，才这样反复生病。」 反复生病？ 对哦！ 阿非的话简直是醍醐灌顶！ 只要生病不就可以看大夫了？ 「阿非啊，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找顾大夫，还真不是跟他叙旧的。」 「哼，那你来做什么？看病还是买药？」 阿非对着我上下一瞅，拆穿道： 「在下观龙姑娘举止，十分健硕，可不像是患病之人。」 「就、就非得我自己生病吗？我娘生病不行吗？」 「不，那不能，令堂比你还健硕。」 阿非斜眼看向门口，我娘正撸着袖子聚众赌博。 「大！大！大！」 盖碗一揭，我娘赢了。 她一高兴，把手边那个壮汉举起来了。 我猛拍阿非肩膀，激动道： 「你看你看，这不是有病是什么？谁家好娘没事举人玩啊？」 阿非无言以对。 默默帮我登记求诊簿子。 我偷看过去，病症那一栏赫然三个大字：神经病。 31 想找顾临川果然还是得求诊，连着几天没见到的人，今天居然亲自送上门。 「龙姑娘，令堂呢？」 「出去玩了。」 我边说边倒茶，他却连坐也不坐，转身就走。 「哎，帝君等一下！」 「龙姑娘，鄙人姓顾，不是你口中的那位帝君。」 「是是是，我口误了，顾大夫，叫你顾大夫成吗？」 顾临川眉头紧锁，不悦道： 「令堂既不在，看病的事便改日吧。」 我看他还是要走，忙说我自己也有病。 顾临川看向我，一副狐疑的样子。 「真的，我最近可不舒服了，需要顾大夫帮着看看。」 「是吗？哪不舒服？」 「我……哪哪都不舒服！」 「龙姑娘，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添什么乱？我又不是不出诊金。 「再说了，你一个大夫，还能见死不救吗？」 顾临川说不过我，终于坐下了。 「嘻嘻，顾大夫好！顾大夫喝茶！」 我恭恭敬敬地给顾临川递上一杯茶，他却不接，只道： 「既是身体不适，那就先诊脉吧。」 完了。 要是诊出我装病，岂不是要生我气？ 我有些胆怯，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是帝君，可是通身气派却一点没比帝君少。 目光柔和却暗藏威压。 我根本没法抵抗，乖乖把手放在脉枕上了。 32 顾临川指尖在我手腕压来压去，我趁机在脑海里疯狂组织词汇。 等他揭穿我伎俩时，我究竟是嘴硬到底，还是坦诚认错？ 好纠结。 偷瞄一眼顾临川，意外发现他的表情竟比我还纠结。 「顾大夫，你怎么了？」 「龙姑娘稍候。」 顾临川转身从他那个小箱子里抽出一本医书，当着我的面速速翻阅起来。 「不是，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还带现学的？」 我眼珠子一转，一时来了底气。 看他这样子，想必也拆穿不了我。 哪料他翻完医书，面色凝重，红唇轻启，给了我致命一击。 「龙姑娘，你不是人。」 我拍案而起。 「大家都是体面人，骂街作甚？」 33 我指着顾临川，义愤填膺；顾临川看着我，沉静如水。 我二人谁也没有让步的意思。 直到大街上传来骚动，人群惊恐奔走。 「龙！龙！是龙啊！」 我浑身一震。 怎么发现的？ 我才化龙多久啊，这就露馅了？ 当我再看向顾临川时，他已经迅速跑向门口了。 我跟上去，发现街道上的百姓都跑乱套了。 「快去看看，护城河里有条龙，比这条街还要大！」 「别去，快躲起来，龙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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