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下他道:“好好歇着,一眼没看到你就喝成那样,怎么大了反倒不懂事了?” 十三从小失母,下面又有两个妹妹,真是从小就比十四懂事得多。四爷也喜欢他这样,今天这样席上使劲灌酒可太意外了。 四爷见他跟十四也差不多,今天心情实好,就随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话音刚落,十三一个憋不住就哭了。 四爷马上叫人都退出去,拍着十三背道:“什么事这么为难?跟哥哥说说。是不是府里银子不凑手?”年轻几个阿哥花钱都比较凶,四爷就补贴过十四好几次。越是到年前,越是这样。 十三哭了一通后,觉得有些丢脸,也怕这时说出要投效四爷话显得以小卖小了,只好把话都吞回去,道:“弟弟没事,就是有些想额娘了。”他抹把脸,强撑着笑道:“叫四哥见笑了。” 四爷知道他说不是实话,只是托辞,也安慰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过两天四哥陪你去奉先殿给娘娘磕个头吧。现十三妹和十五妹都长大了,你这个当哥哥还要护着妹妹呢。” 十三点点头。 四爷叫人送来水,侍候着十三洗漱过后,亲自送他出了府。望着十三爷车远去,四爷把十三近遇到事盘算了一遍,心道:难道是南巡事? 皇上年后二月就要南巡,又是点名太子和十三伴驾。 十三是因为这个……害怕?不,是恐惧。 十四还睡着没醒,四爷也不等了,交待人照顾好他,转头去了东小院看四阿哥。 东小院里,四阿哥住到了以前三阿哥住东侧间。东西都是三阿哥用过,他还问弟弟用他旧东西会不会生气? 李薇搂着他道:“旧东西才好呢,软呼。你穿过衣服给弟弟,你摸摸看多软啊。” 四爷进来看到母子三人,悄悄过来先探头看看睡着四阿哥,再拍拍三阿哥问他中午吃了什么。 今天满月来得人多,四爷怕照顾不到几个小,前面只叫了弘晖和弘昐陪着来访侄子们,二格格被素素留下招待女眷,四阿哥有奶娘嬷嬷围着,而且今天他是主角。 只有三阿哥没人管,自己一个人吃饭。 李薇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送走客人回来后,叫二格格去歇息,她就抱着三儿子来看四儿子了。 说起来,三阿哥这个年纪现代还是家里小太阳呢,还不到上小学年纪,正是全家都围着他转时候。可这里,上有姐姐和哥哥,下面有弟弟,中间三阿哥就成小可怜了。 李薇脑补半天后,下定决心要好好呵护三阿哥幼小心灵,四爷没来之前愿望许了一大车,包括把百福给他玩。 结果三阿哥得了额娘保证后又不好意思了,说:“我也可以跟二哥一起玩。” 宝贝你太懂事了!李薇他额头上响亮亲了一口,坚定说这几天百福归他,晚上甚至可以抱着百福睡觉。 三阿哥喜滋滋,见着四爷还显摆。 四爷摸着他小脑袋道:“你喜欢百福,要好好对待它哦,百福年纪大了,它要是不想玩,想躺哪里,趴哪里休息,你也不要去打扰它,要体贴它好不好?” 三阿哥答应四爷会好好照顾百福。 叫人把三阿哥带下去后,李薇和四爷回到正屋。 堂屋里还摆着今天收各种礼物,玉瓶带着人正登记造册。 李薇叫人拿来一个匣子,拿进里屋打开给四爷看,里面是九朵小孩巴掌大金花。花瓣纸一样薄,轻轻呵口气花瓣都颤。 四爷拿起一朵她头上比一比道:“好东西,谁送?” 李薇避过他手,笑道:“你肯定想不到,是直郡王送来。”直郡王福晋身体不好,今天没来,只叫直郡王带了礼物。 这金花不是京里手艺,看着像是南边金匠做,而且还不是一般匠人。 四爷叹了口气,放下金花道:“收起来吧,以后留给二格格。” “我看出来是给二格格,只是奇怪怎么直郡王家大格格今天没来。”她把匣子放到一边道,“额尔赫还想跟她说说话呢。” 四爷半天没说话,良久叹道:“大哥今天也喝醉了。” 李薇想到一件事,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 四爷见她想到了,点头道:“皇上已经定了,直郡王家大格格下降科尔沁台吉多尔济色棱,年前年后下旨,办喜事要到明年或后年了。” 果然是这样。 李薇叹了两声,就开始担心二格格,看着他道:“爷,那咱们家孩子怎么办?” 四爷也是担心,咬牙道:“今年……就叫宜尔哈和额尔赫都报病,就说天冷冻着了。” 第二天,李薇就要二格格‘着凉发烧’。 另一边大格格,四爷没吩咐福晋,而是悄悄嘱咐了大嬷嬷。第三天,大格格也‘病’了。 福晋一开始被大格格病了吓了一跳,后来知道是虚惊一场才放下心。跟着,她想起也生病了二格格,问庄嬷嬷:“你说,额尔赫是真病还是……” 庄嬷嬷摇头道:“这个……奴婢看不出来。二格格病大格格之前,白大夫也是叫进去看过开了药。说不定就是因为二格格病了,主子爷才想起叫大格格也病一病?” 福晋拿不准,但东小院也实是伸不进去手,只好当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庄嬷嬷见福晋神色沉郁,劝道:“主子别担心了,依奴婢看东小院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次四阿哥满月,永和宫不也是平平吗?东西给也不见多好多重。” 福晋听了放松了点。 庄嬷嬷继续道:“再说,这次办满月,大阿哥和二阿哥一起出去,奴婢瞧着还是咱们大阿哥招人喜欢,不说跟各府小阿哥都熟,就连毓庆宫来两位阿哥也只跟咱们大阿哥好。二阿哥转来转去,只跟几个奴才秧子打招呼,别提多没面子了。” 福晋放松了,也是。是她想多了。 见庄嬷嬷说上了瘾,清了清喉咙提醒她道:“好了,都是府里阿哥,不必非要分个上下高低。” 庄嬷嬷赶紧闭上嘴,转道:“主子,奴婢给您换碗茶。” 见庄嬷嬷出去,福晋往靠枕上一歪,长长舒了口气。上次永和宫里,七福晋虽然刺了她一下,却也给她提了个醒。 就算她现又生一个又怎么样呢?养大还要好几年。弘晖如今正是要紧时候,她 114江南 114、江南 直郡王府。 大格格已经定了要远嫁科尔沁。自从家里有了准信后,为这个直郡王福晋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又病了,直郡王当着外人的面还笑得出来,回家后就闷在书房里。然后就是不停的给大格格东西,今天想起来库里有件屏风好,扛到大格格屋里,明天想起来大格格喜欢菊花,叫人去各处采买名种菊花,全都搬到大格格的院子里。(txt免费下载txtshuji.) 除了父母以外,二格格也天天在大格格屋里哭。 因为直郡王与福晋说大格格远嫁的事时,道:“皇阿玛说了,老二的人家就在京里挑,由着咱们选人。” 直王福晋靠在床头,脸色是久病的腊黄,一眼望去竟像是比直郡王老了十岁不止。 她强撑着笑道:“这都是皇阿玛的恩典。我想着,老大的婚事,皇阿玛也是千挑万选的。一准错不了。” 直郡王见妻子一脸病容还要撑着高兴,实在不忍心看,找个借口躲出去了。可他也不忍走远,出了门拐到窗户边,透过窗纱见福晋见他走了,脸上的笑才慢慢垮下来,眼神木呆呆的看着远处,一眨不眨的掉下泪来。 他的心都叫福晋哭碎了,扭头躲进书房,好几天不敢回后院。怕福晋伤心之□体再不好,一天问好几次,福晋如何了?福晋吃了吗?福晋这时在干嘛呢? 大格格感念父母的爱女之心,她又是直郡王的第一个孩子,生就一股勇武之心。她安慰妹妹,道:“你就别哭了,回头再让额娘伤心。我嫁得远,下面的弟弟妹妹可就要靠你了。” 她握着妹妹手,担心的道:“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咱们额娘的身体……” 直郡王福晋病了也有两三年了,别的没有,就是一个体虚气弱。吹点小风就咳嗽,稍稍累一点就卧床不起。太医看过后,说连补药都不能常用。 道直郡王福晋只能徐徐修养。 连补都不敢补,可见这身体破成什么样了。 大格格想到额娘,再看看还面露稚气的妹妹,眼圈真要红了,她哽咽道:“你答应我,等我走了,你要好好替我孝顺额娘,照顾弟弟妹妹们。” 直王府的大格格劝走妹妹,一抹泪装成没事人一样,还跟以前似的四处呼朋引伴出去玩乐。直郡王和福晋只恐她玩得不开心,要什么给什么。 大格格下贴子请人,直郡王交待长使务必将人请到,一切都以格格开心为要。 谁知长使去哪家都能轻松把人请来,偏在四贝勒府碰了壁。 回到府里,他去向直郡王回报。郡王不乐道:“老四家的二格格就这么难请?” 长使道:“瞧着倒不是托辞,奴才打听了,四贝勒府上的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起病了。” 直郡王慢慢道:“一起病了?” 长使点头道:“正是。听说是二格格在她小兄弟满月那天累着了,第二天就有些起烧,后面就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好全呼。刚能起身了,天一凉又躺下了。他们府上的大格格是跟二格格前后脚病的,也是着凉。” 直郡王没办法了,就算他猜是有鬼,也不能冲进四爷的府里看人家的女儿是真病还是假病。只好再去跟大格格说:“你四叔家的两个女孩都不大好,出不了门,阿玛带你们去打猎好不好?咱们去景山,正是秋天猎物最多的时候,咱们打几条狐狸回来给你额娘和妹妹们做围脖!” 他出尽百宝只为了让女儿开心,大格格不肯扫阿玛的兴致,点头道:“都听阿玛的,我都好久没打猎了。” 直郡王乐道:“你高兴咱们就多去些日子,带上帐篷!” 出去前,直郡王特意进了趟宫。 康熙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大儿子,听说他要带大格格去打猎,道:“行啊,好好去,要什么上内务府支去。带孩子好好玩玩。” 直郡王想给大格格撑腰,请旨想封了景山西侧,不许外人进去打扰了他们的玩乐。 康熙知道直郡王这是想向科尔沁那边表示大格格身份贵重,答应道:“就依你。” 直郡王领了圣旨,直接找上步军统领衙门把景山西侧半拉山都给封了,他们在里面玩几日,这山就封几日。 这么大的手笔,京中哗然。 可皇上宠儿子,谁敢吱一声? 倒是直郡王的几个兄弟心里难免嘀咕。 九爷就对八爷道:“瞧咱们大哥,多大的手笔啊。就为他们家一格格要打猎就封了景山,啧啧!” 两人就在九爷府里的花园中吃酒,一侧有两个弹唱的正和着丝竹唱着昆曲《望江南》。 八爷说了句公道话:“这也是大哥心疼女儿,说是趁着过年的好日子下旨。” 九爷冷笑道:“就显着他家有女儿是吗?我就把话撂在这里,咱们兄弟家的女儿哪个都跑不掉!皇阿玛往外嫁的多了,就他心疼,咱们都不心疼?谁生的谁心疼!”说着恨恨的喝了一杯酒,对着唱曲的骂道:“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给爷滚!!”说着把手里的酒杯摔过去。 等唱曲的都下去,院子里就清静多了。 九爷打了个酒嗝,满面酒色,眼里却含着泪,粗声道:“他嫁个大的就能把小的留家里,我能吗?他能为大格格封景山,我能吗?回头我的闺女嫁出去,我这个当阿玛的能为她挣什么脸面?” 八爷见他越说越多,喝道:“老九,你喝多了。” 九爷说的手都在颤,咬住嘴不说拼命吃菜,一会儿就把两边腮帮子都吃得鼓起来了。 两人闷头坐着喝酒吃菜,不一会儿两人就都塞饱了,席上的菜难得吃空了八、九成。八爷也不多留,吃完就告辞。九爷无心留客,送到门口就完。 另一边,四爷对直郡王封景山的事并不怎么在意,有本事别让女儿嫁啊,嫁出去了再来给她拼命壮声势,不过是图个心里好受罢了。 戴铎身在江南,听说是租了个小院每日出门会友。他在四爷府里也是得了几年好处的,来往南北两地办货也落了不少银子。他每月都要送几封信过来,上一封说是打算在城外买几亩地做个地主,信里还赋诗一首言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四爷心道,这是安心要当闲人了?他就在江南做个田舍翁也不错。 这个月的信倒是有趣多了,信里说戴铎花了不到六百两银子就占了二十亩地,虽然不算多,可江南乡下的地也是很贵的,近郊处的地几乎都被江南各大家把持着。二十亩看着是不知道从哪位大人手里漏出来的,没留在自家人手里,反倒被戴铎一个外人买到手里? 四爷拿着信细想,有一个可能:皇上年后要南巡,大概是要办江南某些人,所以这些人这正在清理家产?留给子孙后代? 他把戴铎前几封信都拿出来看。戴铎从三四封信前就开始念叨着要做点什么营生,一时说要开铺子,某某大街的某铺子,原来是某家某房开的金铺,如今兑出来了,他想着盘过来开个笔墨纸砚书的铺子,再请一两个秀才进来代写书信云云。 一时又说何处有一座房子,才盖了三五年,好泥好砖好工好料,里面家具齐全,连下人都是刚买的,主家才住不了到一年就要出手,就是贵了点要一千两百两银子,小三进的院子。戴铎写了要是他住进去要在这里栽几株竹子,那边栽一丛菊花。 最后嫌贵还是没买。信里说叫一个浑身铜臭的商人买去养二房了,实在有辱斯文。 四爷当时还以为他是要银子,还叫苏培盛给戴铎送二千两银子过去。 现在看倒像是一回事。 先是铺子,然后是新房子,最后连田都开始卖了? 四爷恍然大悟,戴铎用了四五个时间来提醒他这件事。江南必有大事发生。皇上这次南巡就是为了这个。 到底是什么事呢? 他想不通,最近没听说哪个地方大员犯事了,当然天下间所有的官满头都是小辫子,特别是江南那边的,不愁抓不着人,只奇怪是谁落了网? 看戴铎的样子也是没打听出来,只好这么头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都写出来给他送来。 真是个忠心之人。 从书房到东小院,四爷一直在想这个。 李薇正站着让针线嬷嬷给她重新量尺寸,这次坐完月子后,她惊恐的发现站着的时候看不到脚了!! 必须减!什么时候妆镜装不下脸就更恐怖了! 因为这个的缘故,新年的衣服尺寸必须全都重新量。针线嬷嬷给她量着,她时不时的问一句:“胖了吧?腰现在有多少了?” 嬷嬷只管笑:“没胖,主子就放心吧。保准给你做得看不出来!” 她更庆幸现在的旗袍全都是直筒,不是后世的那种特别显身材的。到时外面还要裹上斗篷,下面再踩上三寸的花盆底,身高一拉长人就显得不那么胖了。 嬷嬷打算给她做几件大袖筒的短袄,下摆敞得大些,坐下来就不显肚子了。 量好了尺寸还要挑料子,正好四爷进来,李薇见了礼,拉着他道:“爷替我参谋参谋?” 四爷正想得脑仁痛,就是想来这里换换脑子的,见此过来一一扫过铺来的料子,扫了一圈指着一匹艳紫色的道:“那匹不错,拿来我看。” 这紫色发蓝,嬷嬷拿过来后,他摸着瞧了瞧道:“拿银灰色的皮子镶个边,做个斗篷吧。” 嬷嬷问:“里面衬什么皮子?” “羊皮,拿好羊皮衬在里头。”他道。 看了一会儿衣料,给几个孩子都选了几件,李薇逗着他也给自己挑了一匹砖红的料子裁了件坎件。 “调皮。”等嬷嬷们都走了,两人坐在榻上用奶|子时,他突然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就会拿你家爷逗着玩。” 李薇挪到他身边搂着他一条胳膊道:“大过年的,穿点红的喜庆啊!” 四爷拿了块奶酥自己咬一口,剩下的喂给她,道:“喜庆?让爷穿红的喜庆给你看,就该叫你喜庆给爷看!” 他拉着她一起躺下,见她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腰疼?”说着伸手扶着她的腰。 “不是,我怕压着你。”她老觉得以她的吨位,现在的四爷已经承受不起。 四爷一愣,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说着把她往怀里一带,搂住道:“放心压吧,你家爷的骨头不是纸折的。” 大概为了表现她这点份量不够看,他伸开双手将她满满抱一怀,还颠了颠道:“好了吧?真比女儿还娇。” “好!好!”李薇让他放在膝上颠的四下没着落,吓得抱着他的肩赶紧求饶。 由自家二格格说到直郡王家大格格,四爷叹道:“大哥封了景山带孩子去打猎,一片慈父之心实在叫人动容。”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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