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着额娘,他把弓递过去时还觉得怪怪的,结果阿玛接过弓,还在他头上使劲揉了揉。 三阿哥整个人都像轻了几分似的。 四爷见他脸上终于挂上和四阿哥一般无二的笑,背着素素就要往矮柜上蹦,三个孩子都倒抽一口冷气,就四阿哥哈哈哈的看着还拍手。 李薇突然说:“等等!”她下来道,“你先上去,我再上去。” 这样比较安全。 大人疯起来比小孩子疯得还厉害。可这是他的心意,她也不忍心打击他。 于是四爷先蹲上去,她掂着脚尖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勉强做出被‘背’的样子,然后他拉弓…… 孩子们与其说是看了好玩,不如说看了被吓得不轻。 从柜子上下来后,就四阿哥从头到尾哈哈哈哈,李薇怕孩子们反应不热烈打击了他,拼命鼓掌叫好。 四爷上柜子前就有些后悔了,当时也不能说不做改罚酒,强撑着阿玛一言九鼎的面子做完一套动作,下柜子后脸虽红,却也努力严肃起来。可三阿哥一挤过来,他就严肃不起来了,眼看八点撤了膳,他还陪三阿哥玩这个骰子。 最后弘昐都不玩了,就他跟三阿哥玩得开心,四阿哥在旁边捣乱。 后面李薇还充当了几次道具,还有二格格、弘昐也被三阿哥借去。一直玩到九点,李薇说最后一次了! 四爷笑道:“那就最后一次。” 三阿哥扔出去,弘昐赶紧伸头去看,刚才他就被三阿哥拉着玩两人三脚学青蛙跳,绕院子一圈。好玩是好玩,就是有点丢脸。但他看阿玛就能陪着三阿哥玩,还背着额娘蹲柜子上拉弓。 想到这个,都叫弘昐羡慕了。阿玛肯定是现最近三阿哥面对他有些紧张,才想哄哄他的。 他正走神,三阿哥就拉着他往外走了,弘昐警觉的站住问:“你扔了什么?”说着回头看,骰子三个是:‘兄弟’,‘外面’,‘学狗叫’。 弘昐马上说:“你带四弟去!” 三阿哥抓住他往门口拉:“才不要!”四弟什么都不懂!兄弟就是要同甘共苦!丢脸也要一起去! 兄弟两个在屋里玩起了拔河。 李薇嫁了四爷后这十年笑的都没今天一晚上笑得多,她笑得浑身无力,没看到弘昐求救的目光,二格格正义的站出来说:“我来帮你!”然后她帮三阿哥去咯吱弘昐。 弘昐一边怪笑着一边被弟弟拖出了屋,站到屋外,冷洌的空气一下子叫人浑身精神一振。事到临头也没什么好躲得了,两人就真冲着院子汪汪起来。 二格格笑得靠在门上弯了腰,四阿哥从她身边钻出去,学两个哥哥冲着院子大声汪汪,逗得百福和造化也从屋里跑出去汪汪。 院子里又是狗叫又是孩子们笑闹的声音,屋里的四爷和李薇相视而笑。她从榻上下去倚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柔声说:“孩子们没事,等过一阵他们忘了就行了。” 四爷往她身上轻轻一靠,缓缓摇头,慢慢叹了口气。 她也不说话了。他们都清楚,等孩子越长越大,他们只会对他更加恭敬,只有在他们还是小孩子时,能跟他无法无天。所以他才会想哄三阿哥。弘昐也就是今年才渐渐学得对他这个阿玛更有礼,三阿哥还早呢。 可弘昐的天真和三阿哥的早熟是跟府里的事紧紧相连的。就算今天哄回了三阿哥,弘晖渐大,福晋的动作越来越多,三阿哥注定会比他的哥哥更加早熟。 李薇想起四阿哥,不知道他的童年又能保持多久呢? 她靠上他的脸,在这一刻,她真的很无助。东小院这个桃源乡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府里的情势在逼着孩子们快点长大。 孩子们从外面回来,李薇叫人倒热腾腾的牛奶过来给他们喝,身体暖和了后已经九点多了。 她道:“别回前头去了,就在这里睡吧。东西都是齐的,弘昐和三阿哥住一起。” 四阿哥今晚可是玩疯了,这会儿已经在钱通怀里打起瞌睡来。奶娘胳膊没有他有力气,于是现在连抱睡着的阿哥这个活也叫他抢去了。 奶娘只好拿斗篷把四阿哥包起来,不漏一丝风的护着阿哥回东侧间去。 孩子们都回去后,四爷与李薇也洗漱后换了衣服。玉瓶等人退下,屋里留了两盏灯。 李薇支起窗户,搓着手说:“怪不得这么冷,下雪了。” 漆黑的天空飘下点点细雪,落到地上就看不见了。四爷拿了件棉袍给她披到背上,搂着她说:“明天早上大概可以积起薄薄一层。” 她道:“雪下厚点就好了,能赏雪。” 这个赏雪不是指下一片白叫人看,而是叫太监们堆成种种雪雕、冰雕来取乐。自从那年四爷叫人冻冰雕、雾淞给她看,后来东小院年年冬天都要这样赏雪。 他叹了下,笑道:“真是不食民间饥苦。”雪下大了,京郊的民户可就为难了。这个年怕是要不好过的。 李薇想起这个,连忙说:“今年我也攒了银子,回头拿给你。” 四爷一愣,想起还有这一茬,后悔不该说什么民间饥苦。他那屋里用来放素素每年救济灾民的金银已经有好几箱了,上次听苏培盛说已经有六千多两了。 从二格格到三阿哥都跟他们的额娘学的把银子攒下来给他。听到外面遭灾就给他银子。 素素是真不知民间饥苦,不过她一直是有这个心的。要是她当年没嫁给他,估计现在也是哪家的太太,也是每年都会施舍旧衣馒头的那种好心太太吧? 四爷暗自笑,合上窗户把她抱回床上,柔声道:“爷的素素是个天底下心最好的人,爷上辈子肯定在佛前磕了几百颗头才求得了你。” 听他这么说,李薇心里却道:那我上辈子肯定是得罪佛祖才穿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146、教子 --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下午四点,李薇带着孩子们提前用过晚膳,跟着把弘昐和三阿哥都撵回了前院,嘱咐他们道:“今晚早点睡,明天三点就要起,不许背书。”这是说弘昐,“不许玩骰子。”这是说三阿哥。 “叫我知道了,跟着你们的人一人二十板子。”这是虎妈李薇。 孩子们越来越大,特别是弘昐和三阿哥两个男孩,住在前头她有时管不到不说,这两个小子现在越来越有主子脾气。等闲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听的。 这么说吧,就是四爷在他们这个年纪还要听管事嬷嬷和管事太监的话,让干嘛就干嘛。轮到这两个了,有四爷站着,有她看着,一侍候他们的下人没一个敢挺腰子‘教导’他们的。 那四爷和她看不到的地方,这两个可不就撒欢了? 李薇只好一头大棒子,一头甜枣,一边吓一边哄。虽说麻烦了点,但她也不愿意现在再叫嬷嬷或太监去管束他们。 三岁主,百岁奴。这个意识最好从小建立。 这两年她偶尔也能见着大格格和三格格,看着那一举一动都跟拿尺子比出来似的,是规矩好看了,可放到二格格身上,她就该不是滋味了。哦,她的闺女,四爷的女儿,叫几个嬷嬷喝斥着?让坐就坐,让站就站,嬷嬷不说话,连大喘气都不敢?有这个道理吗? 她宁愿叫孩子们皮一点,不懂事一点,也好过‘规矩’。 就跟现代似的,夸人‘老实’跟骂人差不多。一见面,介绍‘这是个老实人’,第一印象肯定是‘不通人情,不会说话’。 叫赵全保带着人送弘昐两个回去,二格格也叫回了厢房。她道:“回去坐一会儿,玩上半个时辰再睡,睡不着也在床上躺着,躺躺就能睡着了。” 二格格笑着说:“没事,额娘,我躺下就能睡着,没人叫我能睡一天呢。” 玉瓶进来道:“主子,外面雪要下大了。” 给二格格裹好斗篷,叫丫头撑好油纸伞,李薇站在窗前看着她进了厢房才放心。再去隔壁东侧间看看四阿哥,他明天不用进宫,这会儿也不用早睡,钱通正看着他在床上打滚玩呢。 她摸了摸床,感觉下面铺得挺软,一按一个坑。钱通从她进来就跪着,她问:“这底下铺了几层?”怎么看着床好像都高了三寸? 钱通磕了个头,回道:“回主子话,铺了六层。” 李薇:“……”这是真怕四阿哥磕出个好歹啊。有这位忠仆比着,其他人想出头只能比忠心了,看谁能查缺补漏。 四阿哥已经能说比较长的句子,就是容易颠倒词。李薇坐下,他扑上来抱着她说:“额娘,我要吃香椿面条。” 她搂着他说:“这会儿没香椿,到春天再吃啊。”他从哪儿学的香椿这个词?她还在想是不是她提过叫他听见记住了,四阿哥不依的扯着她摇晃:“前几天吃过的,我要吃,给我,要吃!” 前几天哪里吃过? 李薇仔细回忆了下,想起一个,问他:“你说的是不是……韭菜花?” 前两天他们和几个孩子吃火锅,用韭菜花拌的料,弘昐说这个好吃,她说这韭菜花拌面条也好吃,然后桌上开始发散,四爷道:“那下次做拌面,上这个韭菜花。” 大家说了一通关于韭菜花拌面的吃法,吃完火锅问要饼还是要面时,四阿哥就说要吃面。不过他当时已经吃得够多了,不管饼还是面都没他的份。她拿一个奶油包哄住了他。 四阿哥这会儿还在抱着她一条胳膊跳,嘴里就是:“要吃,要吃!我要吃面!” 大概就是这个了。 李薇抱住他,对钱通说:“明天中午给他做一小碗吃吧。” 陪了他约有一刻钟,外面说四爷来了。在东侧间里能听到百福和造化高兴的叫声,四阿哥巴着她的肩,精神一振,对着窗户外大喊:“阿玛!阿玛!” 说着还要往床下跳,钱通跪下伸开双臂护住,李薇道:“不行,你乖乖坐着,阿玛一会儿进来看你。” 外面太冷,屋里暖和。一进一出的容易着凉。而且四爷来是肯定会先来看他的。 果然,四爷换了衣服和靴子就进来了,先搓搓手放脸上试试温度,才上前抱着不停喊阿玛要阿玛的四阿哥。 四阿哥跟阿玛可以玩的游戏就更多了。最近天越来越冷,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屋里床上,想在地上铺地毯打滚都不可能了,更别提坐上学步车到院子里跑一跑。 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的四阿哥见着阿玛来最高兴! 上次他看到阿玛背额娘,这几天就老喊着要人背。她和弘昐、三阿哥都背过他,钱通更是天天背着。四爷来了就一定要背,不背不幸福! 这会儿,四阿哥就喊:“要背!要背!阿玛背我!” 四爷:“好,好。”一边背过身半蹲下,好叫四阿哥爬到他背上,然后他稳稳的托住他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转圈。 背了两三圈,李薇看快五点了,哄四阿哥下来:“下回再背,下回再背哦。” 四阿哥耍赖,扯着四爷的领子不肯下来。李薇只好沉下脸:“再这样额娘要生气了!要打屁屁了!”一边高高举起巴掌作势往下挥。 四阿哥嘴一撇,还不敢哭,可怜巴巴的放开阿玛的领子。 四爷从头到尾嘴角都带着笑,一点火气都没有。他现在几乎不对三阿哥和四阿哥生气,连变一变脸色都没有。搞得她只好充当严母一角,威胁孩子的手段是越来越多。 不背四阿哥了,四爷把他抱在怀里,叫其他人都下去,直接在东侧间跟她说起了话。 他道:“我看下了雪,明天就不叫三阿哥跟着过去了。福晋那边三格格也不去了,就带几个大的去。” 现在养孩子,公认是孩子越大,身体越好。像弘昐六岁种痘其实有些早,他当年是搭弘晖的顺风车,弘晖种痘时都八岁了,而李薇当年种痘是十岁。再说小孩子进不进宫其实没多少人管,皇上从不宣召,弘昐现在连亲爷爷什么样都没见过呢,何况连名字都还没有的三阿哥。 李薇担忧的是永和宫,说:“那娘娘那边……” 四爷心里有数,道:“娘娘也是心疼这几个小的。到时爷叫苏培盛陪着你们进去,给娘娘递话解释一下就行。”颁金节那时是菜户、干亲的事刚结束,宫里气氛确实不好。现在都过了两个月了,听说皇上心情挺好的,问题应该不大。 跟着他又交待了一下到时穿得多些,明早要是还下雪,就穿厚斗篷抱手炉,车里多备些炭。 说完,他道:“今天我住在前面,三个孩子都在前头,我在那里陪着会好些。” 李薇……多少有些受宠若惊。他这是为今晚不能留下在解释。再说,她也没期待他今天会住在这里。上次他带弘晖、弘昐和三阿哥一起去跑马,她就明白他是想弥和这对小兄弟之间隐约显现的分歧。 他这样做的心意她明白,但就像上次跟二格格说的一样,弘昐现在已经开始出府交际找朋友玩,不必再过十年,当弘晖想要弘昐站到他身后帮他的时候,弘昐跟他的分歧才会真正表露出来。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弘昐做弘晖的奴才。 四爷日后必定会登基,皇上的异母兄弟是那么好做的?不必拿上下五千年做比,只说她亲身体验的现在这个王朝,皇上的两个弟弟,一个裕亲王福全,一个恭亲王常宁。那是不但要给皇上低头,遇上太子、直郡王这群皇子,两位皇叔也要低头。 这一头低下去,世代与人为奴。 而且,她当奴才是时也,运也,命也。 弘昐为什么要当这个奴才?他为什么不能当主子? 她低头,是命。弘昐可以不低头,她就不会教他低下去。前程如何不知道,这一步走下去要么一家子鸡犬升天,要么全家砍头下黄泉。 但是,叫她再怎么想,也做不出叫弘昐从这时起就学做奴才的事来。她十三岁后才开始当奴才,当到现在,外人看是花团锦簇,荣华富贵。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奴才是个什么滋味。 她怎么忍心叫弘昐走她的老路?哪怕是二格格,她也教她抬头挺胸的走出去,她是四爷的女儿,天生的公主,不必对任何人低头。 弘昐,三阿哥,四阿哥也一样。他们哥仨什么前程不好说,可是龙是虫,等他们长大就知道了。 她是不会先教他们当虫的。 四爷的想法有些天真,这分天真叫她的心都变得特别柔软。从玩骰子那晚起,她总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也有可爱天真的时候,他也会需要她的支撑。让她想宠爱他。 四爷说完就等她反应,他抱着四阿哥,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安慰着她。 她轻轻靠到他身上,从后面搂着他说:“那爷在前头也要小心着凉,回去时斗篷裹好,特别是脖子那里,别叫雪钻进去。” 四爷轻轻松了口气,放下四阿哥转身对她道:“没事,爷的斗篷是今年你叫人给制的那件,脖子那里有毛领子,雪钻不进去。” 每年李薇都喜欢给他和孩子们做斗篷,在现代时她就很喜欢斗篷,可惜没那个身高穿不出风味来。到了把斗篷当大衣的这里,还有无数的皮毛和专业针线大师供她折腾,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今年做的斗篷里层是羊皮,细软绵密的羊毛,外面为了不挂雪和防雨,用的是狐狸毛。 以前她以为现在的皇宫贵族都是去打猎,猎来野生的动物取皮,谁知到这里后才知道这会儿已经有动物养殖了,狐狸兔子貂等需要取皮吃肉的动物就算民间也有专门养这个的,宫里庆丰司,宫外各府的田庄上都有。 一件斗篷就有三、四斤重,叫她举起来都有点难,古代的斤可够秤了。她就替他拿着风帽,等苏培盛侍候他穿好斗篷,她替他戴上帽子。 四爷抬起头,见她一脸得意的笑,屈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含笑暗暗瞪她一眼。以前他就发现素素特别爱给他戴帽子,后来他明白她是喜欢看他冲她低头,然后就偷偷在那里乐。叫他发现后,真是哭笑不得。 以前还觉得她脾气好,豁达,还懂事。后来就觉得有些鬼机灵劲,爱耍个小聪明,跟孩子似的。现在才知道,她心眼多着呢,就是不使在正地方,时常叫他发笑。 从东小院回前院的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素素和她的几个孩子。 素素的性格看似软,实则硬。她虽然从没有直面与福晋对立,但那并非是她怕了福晋。与其说恭敬、畏惧福晋的地位,不如说她更有原则。 下对上,该是什么样,素素就是什么样。 她给自己划了条线,然后不肯越雷池一步。 所以,就算他给她再多宠爱,她生再多的孩子,她也没有挑衅福晋的意思。 这样的素素才叫他越来越喜欢,也敢放心宠爱。 可正因为素素的这个性格,她对孩子们却是敞开放纵的。从她教二格格摆布奶娘嬷嬷起,他就应该看出来,她给自己划的线是在福晋之后,却没给孩子们划条线,教他们如她一样去恭敬正院的人。 弘昐对弘晖,守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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