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四爷想起他们兄弟,他们可是出宫建府后才慢慢疏远起来,宫里时还不是天天吵,天天打?也不会吃顿饭都没话说啊? 这菜越吃越没滋味。四爷无奈放下筷子,叫苏培盛拿酒来,他自斟自饮,引起三阿哥好奇,趁四爷不注意悄悄喝了半杯。 弘昐一眼看到时他已经喝光了,他指着三阿哥生气得说不出话来,可等四爷抬头时马上装做若无其事,不去拆穿弟弟。 三阿哥尝到甜头,偷了两三次酒。四爷又没喝醉,怎么会没发觉酒无缘无故少了?第三次就抓住他了,见三阿哥喝得满嘴酒气,脸都红了,没好气道:“多大了就掂记着喝酒?”又看坐三阿哥对面弘晖和弘昐,“你们两个看到也不说说他!” 弘晖想说来着,可当场叫穿此事难免不美,三阿哥又是个胆子大,他对着他使了半天眼色,他还是照喝不误,只好帮他盯着四爷动作,怕他露馅。 弘昐这个哥也是一样,心里想东小院也喝过桂花酿,应该……不要紧吧? 四爷喝是梨花白,这个酒和桂花酿可不是一回事,没一会儿三阿哥就转向了,从椅子上下来就走蛇行,总往一边歪。弘昐跳下椅子奔过去扶住他,急道:“你走直啊!” 三阿哥跺地叫道:“明明是地歪了!”抬头一看弘昐,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吓道:“二哥!你怎么跟额娘讲妖怪故事一样有三个头啊!” 弘晖也过去扶他,三阿哥又叫:“大哥!你怎么也有三个头?啊!我知道了!你们都是妖怪!就是额娘讲黄风寨黄袍怪!你们洞里还有小妖怪呢!总钻风和小钻风!我都知道!你们休想骗我!”说着还要跳起来打妖怪。 四爷就坐上面看着,刚才一肚子心事全不见了。见弘晖和弘昐都被蹦蹦跳跳要打妖怪三阿哥带倒,还笑了起来。 弘晖特别尴尬,见阿玛上面都笑了,对弘昐说:“你抱住他腿,我抱住他腰,咱们把他抱到里面去吧。”当着阿玛面,两个哥哥扶不好一个弟弟也太丢人了,两人都没叫太监帮忙。 弘昐点点头,两人下了死力气一起把打妖怪三阿哥抱到里屋榻上,折腾一身汗,可三阿哥到了榻上就往里一滚,爬起来要继续打妖怪,弘晖够不着他,喊又喊不下来,反正三阿哥就是要打妖怪,还把榻上锦被扯起来披身上装披风,还呼扇‘披风’要飞。 弘昐看着弘晖也被三阿哥给带得要去打妖怪了,站榻下够不着这小子,爬上榻太不好看,难道要两人一起站榻上? 弘晖为难直跺脚,见弘昐不动,急道:“弘昐!现不是看时候!三弟这样怎么办啊?” 弘昐:“噗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早就忍不住了,刚才三阿哥走路总往一边歪时就可笑得不得了,现弘晖急成这样拿三阿哥没办法,跟前一段他样子完全不同了。 该!弘昐心里想,让你总摆出深沉大哥样!进宫前大家还那么好,出来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 以后一定要多闹闹大哥! 榻上,三阿哥架起披风当翅膀,嘴里呜呜说着,不时一跳,指着弘晖和弘昐大喝:“妖怪!哪里跑!看老孙一棒!” 弘晖不解,问弘昐:“老孙是谁?” 弘昐道:“孙悟空,一只猴妖。” 等四爷想起来进来看看,见三阿哥已经歪榻上,弘晖和弘昐一边给他费劲脱衣服脱靴子,一边说着什么。 “……什么书啊?”弘晖正给三阿哥解扣子。 弘昐抱住三阿哥脚给他脱靴,脱下来一只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说:“一本降妖降魔书,我也没看过。听我额娘说,她小时候街上看戏,听了几折。” 四爷悄悄退出来,苏培盛上来小声问:“主子爷,要不还是让奴才们去吧?小主子们哪儿干得了这个?” 四爷摇摇头,道:“不许去帮他们,给他们准备点热水,叫弘晖晚了直接睡这里吧,三阿哥也不必挪了。” 他带着人走了,屋里只留了三人贴身太监侍候。 外面,四爷还站窗户前听了好一会儿。 屋里,弘昐道:“我去叫水……啊,阿玛走了。” 弘晖步跑出来:“阿玛真走了,我去问问。” 一会儿两人回来,先给睡着三阿哥抹了脸擦了脚,弘昐屏住呼吸擦完赶紧给他塞被子里,呼道:“这小子脚真臭啊!” 弘晖已经放松下来,脱了靴子道:“我就不信你脚不臭,要不要脱下来比一比?” 弘昐乐道:“比就比!谁怕谁啊!” 两人都脱了靴子,全都捏着鼻子说话。 “泡到水里,泡到水里就不臭了。”弘昐说。 弘晖问:“这是谁教你?” 弘昐道:“奶娘,她说袜子泡到水里也不臭了。” 四爷本来听得正开心,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沉。脚和袜子泡水里不臭是素素教,她现胆子大,敢嫌他脚臭,有一次就叫他赶紧把脚泡水里,“这样就不臭了。”一边说还一边捂住鼻子。 他心里叹道:弘昐不敢提素素,恐怕就是为了不引起弘晖反感。 他终于承认,这对兄弟渐渐长大,他们彼此之间再也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没有番外,明天见 ps:《西游记》中,黄袍怪不住黄风山,住波月山。这里是李薇胡扯。 113满月 113、满月 毓庆宫。 书房里,太子正带着两个儿子读书,父子三人各自坐一处,不像上书房里先生提问那么正经严肃,别有一份轻松悠闲。txt免费下载txtshji 太子翻着书,随意提出一句来,弘晰和弘晋谁先想起就先答,弘晋还专爱跟弘晰抢话,两人说着说着还爱你说我不对,我说你不对互相驳斥。 太子从来都是笑呵呵看着,一点都不制止。他常对两个儿子道:“外面怎么尊贵都是应该,只有自己人时,不妨放开些,不必太拘束自己。” 所以就连应该认真对待习字读书,太子都不要儿子们太规矩了,他还就爱叫孩子们不规矩。 太子打小学问扎实,现三十岁了还没正经差事可办,去年开始皇上连去南巡、塞上时连监国也用不着他了,不天天看书还干什么呢? 他自己都觉得现出去考个状元是小菜一碟了,可惜他站这个位子上,想改行干个别真比登天还难。 太子手边放了五六本弘晰和弘晋常读书,可他提问东西却不止这几本而已,一会儿就把两个孩子问得结巴了。 他笑道:“行了,可见这书你们读还是不够,回去温书吧。晚上我要看你们字。”说着点点弘晋,“别以为你是小,我就不查你。瞧瞧你八叔字,你比他写得还差,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弘晰不好当面嘲笑兄弟,扭脸看窗外双肩耸动。 弘晋也不怕太子,嘻皮笑脸道:“阿玛说是,儿子回去就好好写几张字,怎么着也不能被八叔比下去不是?” 太子儿子面前一向不摆架子,弘晋拿八爷不当一回事他也不意,拿书一人拍了一下:“都滚吧,中午好好用膳,不许再挑嘴。弘晰,说就是你,再不吃萝卜就让你天天吃萝卜。只挑羊肉吃还要上火,再拉不出来看你怎么办!” 弘晋可不给哥哥留面子,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弘晰脸通红,躬身应是,推着兄弟出去,刚跳出门就听着两人追打跑远声音。 太子听得心里暖洋洋,脸上也带着笑,亲自把书都收起来。太监小宝上前把几人茶碗收走,再把椅子凳子挪回原位,笑道:“殿下中午用什么?要不要也来一锅萝卜炖羊肉?” 他知道此时太子心情好才敢打趣,果然太子并不恼,反笑着指指他:“你也来闹孤,好,就照你说,叫膳房上一锅,上点带筋,有嚼头。” 午膳前还有一段时间,太子跟儿子一起看书看得开心,收拾好了干脆坐下拿着书继续看,小宝一旁侍候着,轻轻道:“听奴才同乡说,皇上叫人收拾东西呢。” 太子眼尾扫了他一下,小宝压低声音:“好些箱子,半个乾清宫都给收拾遍了,全是春夏用东西,冬天用带得倒不多。” 太子合上书,闭上眼睛慢慢想,半天睁开眼道:“……皇上这是打算南巡了?” 过了几日,皇上叫人准备御驾,挑选伴驾人,果然是要南巡。旨意明发,朝上人都知道了。皇上说因为南巡事,今年年就简单些,不必办太大了。 各处一溜下来,也不过是戏少叫几处,鸡鸭鱼羊少几头而已。 永和宫里,德妃正跟针线房人一起商量过年时穿衣服,偏殿里打开了十几个箱子,宫女们两两一对,把娘娘挑出来要看布料展开。 金线、银线,苏州、江南,各种绢绸绫罗把殿里映得宝光流转,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此时嬷嬷过来道:“娘娘,成嫔来看您来了。” 德妃手里正摸着一匹紫销金花缎,闻言道:“先请成嫔去屋里坐着,就说我一会儿就到。”然后对针线嬷嬷道,“这料子是好看,可也太厚了,穿身上不跟多扛二斤差不多吗?” 针线嬷嬷笑道:“娘娘要是嫌它重,奴婢只给娘娘做个坎肩好不好?” 德妃也实是爱这个料子,深紫料子,色正得不得了,上面暗绣打底,明绣压色,还用了上好金线绕着绣样纹了一层边,看着不起眼,却是越细看越尊贵。 她道:“那就这么着吧,你带着人加紧些,这一件要紧,我要先看见它。” 针线嬷嬷小心翼翼收起料子道:“娘娘您就瞧好吧。” 成嫔德妃这里也不客气,坐下喝了半碗茶用了两块点心才见德妃回来,起身半福,扶着德妃坐到榻上问道:“我屋里待得闷,过来找你说说话。你那儿忙什么呢?是不是为了四贝勒府上得四阿哥?” 德妃一怔,屈指一算道:“可不是,那孩子满月了。” 成嫔怨道:“有你这样当太太吗?孙子满月都能忘。” 德妃摆摆手,说:“别说我没跟孩子们住一起,就是真住得近了,小孩子也不能多看重。你信不信,我略重一分,这孩子日后就险一分。” 成嫔苦笑,“哪能不信?这是实话。过节时我待七福晋是重而又重,就怕她心里不痛生了坏心眼。” 两人喝了一碗茶,闲话说了一车了,成嫔又想起来,问:“既然不是为了孩子满月,那你刚才忙什么呢?” 德妃道:“还能是为什么?这不要过年了吗?总要整治几件鲜亮衣裳。” 成嫔有些糊涂,小声问:“皇上不是说今年俭省些?我都打算拿去年对付对付了。”虽然有了个成年还封了贝勒儿子,可成嫔母子情影仍然不好。皇上想不起来她,除了人人都有赏赐外,她一点外都捞不着。 除了一些必须要衣撑场面日子外,成嫔很少制衣,首饰也是戴旧了拿去拆了重攒,金炸一炸就接着戴。 每年发下来东西,除了看着能给儿子一家留下,其他大部分都被她叫心腹拿去换了金银存起来了。 德妃知道她过得艰难,平时也接济她一二,这时就特意给她道:“皇上说俭省是不假,可你也不能连过年都不穿一两年啊,这不是明摆着打皇上脸吗?” 皇上说俭省是真,可如果连后宫妃嫔过年衣钗都供不起,这不叫俭省,这叫穷。 成嫔叹气道:“得了,那我也回去收拾去。”还以为今年能省一笔银子呢。 她起身准备告辞,德妃叫住她道:“我看你也不必你那里做,这会儿针线房人谁手里都有好几件活。拿着你东西到我这里来,叫我这边针线嬷嬷给你赶出几件不就成了?” 她想贴补成嫔,知道她那里好东西不多,过年半个月天天都要有衣服首饰,不是受宠妃嫔绝对是撑不住。其次也是免了叫成嫔再去看针线房人脸色。 成嫔乐道:“那我可就沾你光了。” 四贝勒府四阿哥满月,正好夹颁金节后年之前,各府各位爷们近不忙干活了,全都忙着收门下奴才和各地外官送年礼,女眷们也都差不多制好了衣钗,正想四处串门显摆。 巧是,十月三十日四爷过二十七岁生日,不是大寿也没大办,只收了几个兄弟礼,连席都没开。三十一日就是四阿哥满月。 从直郡王到十四爷都到了,吃完满月见过小侄子后,就拉着四爷说要给他补过生日。 四爷实躲不过,见兄弟们也只是想找个机会好好闹一闹,无奈叫出府戏,再从街上飞白楼叫了七八桌席面,一群外面人见了要磕头喊爷爷们前院闹得不成样子。 直郡王喝醉了就爱笑,现一手搂着要逃三爷脖子,一手提着酒壶要灌他,三爷喊声音都劈了:“老四!你不厚道!老八!过来扶你大哥一把!他喝多了!” 直郡王脸一沉,严肃道:“谁多了。你看我这不挺清楚吗?我没把酒喂你鼻子里吧?”说着还真低头看了看壶嘴是插三爷嘴里还是鼻孔里。 四爷装傻跟五爷和七爷对饮,好说话八爷也跟九爷和十爷假装说话。其实都是三爷跑太慢,一看直郡王喝蒙了,连十三、十四两个小都跑得,就三爷还坐直王边上一颗一颗数黄豆,他这是学人苏东坡呢,喝一杯数一粒黄豆。 人家苏东坡斗酒诗百篇,他喝一坛子能站直就不错了。 直郡王两壶梨花白灌下去,三爷已经醉瘫了,十四喝得半蒙,跟直郡王家弘昱争三爷醉成这样,是不是打雷都不醒。 弘昱说他阿玛强,把三叔给喝倒了,三叔要醉上两天才会醒,上回有个人跟他阿玛喝酒,他家客房里醉了一天,抬上车时还醉着呢。 十四强辞夺理说不可能,弘昱说真,他耳边打雷都醒不过来。 十四道:“那咱们试试。”然后转头去问四爷他们家有没有雷。 四爷没喝几杯,见十四对着左边五爷喊四哥,扶住他把脸扳过来问:“十四你要什么?” 十四:“四哥,你家雷借我们使使。” 四爷:“你要借什么?” 十四:“就那个啪啪雷嘛!” 旁边七爷猜:“十四是不是想要轰天雷?” 四爷恼了,“醉成这样还放什么炮?来人,扶你十四爷去歇着醒醒酒。”叫来苏培盛把十四扶走了。 弘昱蹲三爷椅子前等半天不见十四叔把雷借来,跳上戏台子抢了人家锣咣咣咣敲起来,一院子叔叔兄弟,还有侍候太监都看着站戏台子上弘昱。 八爷过去问:“弘昱,你抢人家锣干什么?还给他们。来,八叔牵你下来。” 弘昱站戏台中央,唱戏都不唱了,敲锣那人就站他后面,可怜吧唧看着这位小爷。 八爷站台下,拿了弘昱手上锣给那敲锣,再把弘昱抱下来,他没儿子,见到侄子们都喜欢。弘昱站直也有他肩头高了,他抱着道:“弘昱真长大了,沉得八叔都抱不动了。” 四爷这时也过来了,见连小都喝醉了,摇头道:“我叫人抱出去醒醒酒吧。” 刚才直郡王见儿子跳上戏台子抢人家锣还哈哈大笑呢。 八爷把弘昱交给四爷,刚把这小抱进屋去,正要扶直郡王进去,苏培盛一路小跑过来道:“直郡王府里来车接了。” 直郡王福晋想得周到,知道直郡王今天肯定要喝多,直接派车来接。 兄弟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四爷见此就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挨个把人送到门口,八爷道:“不如我顺路把十四送回去吧?” 四爷道:“算了,就让他我这里歇着吧。” 送走大部分人后,苏培盛道:“爷,十三爷也走不了了。” 四爷道:“收拾个屋子,就你十四爷隔壁。” 屋里带院子都是一片狼籍,张德胜带着人正收拾。 四爷嫌看着难看,先去看了十四,见他趴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口水溜了一枕头,叫苏培盛:“好好侍候你十四爷,防着他一会儿吐酒,烧心,难受。熬好解酒汤随时预备着。” 隔壁屋里躺着十三爷,四爷进去后看他缩成一团捂着胃,上前扶着他肩轻轻喊:“十三?十三?胤祥?哪儿难受?跟哥哥说。” 十三刚才也是心里存着事才狠灌了好几壶酒,这会儿胃痛不是假装,但也有三分做戏意思。他赖四爷这里不肯走,为就是能跟四爷扯上关系。 四爷喊苏培盛把白大夫叫来,切脉开方,白大夫道:“十三爷这是没用什么菜就喝了酒,被冷酒激住肠胃了,先让他把酒吐出来吧。” 拿了催吐药来给十三喂下去。 十三心里叫苦,却也不敢不吃,吃了不到半刻钟就哇一口气全吐出来了。不过吐完倒是浑身轻松。 四爷叫人开窗通气,重换了被褥,再拿他衣服来给十三换,折腾了好一通才把十三安顿好。 十三爷此时也累了,收拾干净后躺下居然真睡着了。一觉醒来暮色四合,屋里已经点上了灯。 四爷就守前院,连后面都没回。换了衣服屋里看书,听人说十三醒了就过来了,一进屋见十三正太监侍候下穿靴子,看见他还要站起来行礼,连忙按
相关推荐:
传说中的故乡(人外;克系恐怖)
婚后爱上你(H)
全能歌姬辅助系统
酒酿小青梅
迷迷集(H)
归乡者的荆棘王冠(abo、np)
步步为营(H)
父慈子孝
顶A装O,勾引老婆
江湖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