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顺着小径绕到后面,过两道小门就能看到李格格院子的围墙了。锁在这边,看门的小太监早早的打开了锁,跪在地上迎接。四阿哥从小门进去,苏培盛跟上,却摆手让提灯笼的小太监就等在门这边。 小院里,李薇已经洗漱过也换上睡衣了,正躺在帐中捧着本绣花册子看。马上就要换夏装了,又从宫中到了贝勒府,规矩也不大严了,她就想试试汉家女子的裙子。 现在的旗袍真的太……难看了。从头到脚一直筒不说,旗袍什么时候都是流行颜色艳丽加繁复的刺绣,也算是满汉结合?反正布料很厚,加刺绣更厚,夏天穿真心太累了。 只要不穿出院子,大概穿穿应该没事。李薇小时候在家也穿过,倒是大了以后就只能穿旗袍了,以前还为这个被额娘赏过板子,打的手心都肿了。 她正翻着看呢,四阿哥就无声无息的进来了。 玉瓶她们怎么不通报!在宫里也没这样啊,四阿哥出来后你也内心奔放了? 李薇见他悄没声的进来,干脆自己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床上行了个福礼。他面带笑意——貌似是嘲笑的笑? 她略愣了下,见他拿起摊在枕边的画册,就着灯翻了翻,问她:“你想做来穿?” 考虑到他是满人还是皇阿哥,想起当年额娘赏的那顿竹板子,李薇立刻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只是在院子里穿穿,我不穿出去。” 谁知他居然没生气,坐下仔细翻看起来,最后折起几张道:“这几件好,回头我给你分过来两个针线嬷嬷,让她们做给你穿。” 轻松过关还赚了两个专业人士来裁新衣,李薇高兴的牙豁子都快露出来了,结果接下来四阿哥嘲笑她插花瓶的手艺了。 “看到你送来的花,都让我奇怪,到底进府的真是个大选的秀女,还是乡下哪条小河边的村姑偷偷溜了进来……”他带着笑抬起她的下巴说。 李薇突然抽风,眨眨眼,拿起帕子掩住半张脸,捏着声音道:“大爷饶命,都是奴家那狠心的爹娘,将我换了二两银子一斗米……” 以为四阿哥必要笑场,可他居然很配合的演下去! “好可怜的样儿,既然进了府,就乖乖的侍候主子,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爷就摆酒纳你进门侍候主母。”四阿哥做出浪荡子的样儿来可真不像啊…… 不过大爷既然捧场,李薇肯定不能半途而废说不玩了,那这位真·大爷的脸色估计就不好看了。 她侧身拿帕子捂住脸假哭:“呜呜呜……求大爷怜惜,奴家还是清白之身啊……” 四阿哥压上来:“清白?让爷验验。”说着就上手。 李薇扭来扭去推他,脚也轻轻的乱踢,嘴里一直轻呼:“不要啊!来人啊!救命啊!”她玩上瘾了。 等四阿哥解了她的衣服,她还一直推拒挣扎,倒让他越来越激动……这算不算h扮演? 四阿哥一冲进去,一脸满足的还不忘接着往下演:“清白?爷看你早就有了情哥哥!”一边说一边大力往前冲撞。 李薇被他撞的气息不稳,话都说不清还坚持道:“嗯……奴家……奴家的情哥哥叫胤禛!奴家十四就让他骗到野地里得了手……胤禛……胤禛……” 四阿哥伏下身,抬高她的腿最后说了句:“喊吧,这里离得远,不怕人听见。想喊就喊吧。”说完就埋下头只顾自己快活了。 本来李薇的感觉还没起来,但听了他的这句话后倒是迅速来了感觉,双手双脚都缠到他身上,胤禛、胤禛的喊个不停了。这次四阿哥也没再捂她的嘴,真是由着她喊他的名字。 两人在屋里,屋外玉瓶给苏培盛端了碗茶,请他到隔壁的角房去坐一坐。厢房是李格格常去的地方,让个太监进去歇脚自然不太合适。赵全保侍候起大太监来是非常熟练的,给苏培盛打热水泡脚,给他拧烫热的手巾擦脸,最后捏肩。 因为不能用饭,所以只拿了一些点心来请苏培盛先垫垫肚子。 大概是侍候的挺舒服,苏培盛难得多了句话:“小赵子,你是运气好,跟了个好主子。人好,运道也好。好好侍候,日后才有你的好日子过。”他看着赵全保,意味深长的说:“说不定,日后连咱家也要受你的关照呢。” 赵全保跪下麻利的磕了个头:“奴才谢苏爷爷提点!” 苏培盛接下来就一直捧着茶喝,一句话也没有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里屋叫水,玉瓶出来后就拐到角屋来道:“苏爷爷,阿哥爷歇了。” 苏培盛点头道:“那我也眯一会儿,就在这个屋吧。” 赵全保亲自抱了新被褥来换上,侍候着苏培盛躺下后,他轻轻合上门就守在了门口。玉瓶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让她放心。 两个时辰后,到了凌晨两点,赵全保把苏培盛叫起来,外面热水等物都准备好了。苏培盛进去隔着屏风把四阿哥喊起来。 四阿哥只是换上衣服就回了书房,在这里洗漱用早膳后去了上书房。 下午,张德胜带着两个小太监送过来了一个脸盆大小的白瓷盆,里面养着几株小巧的碗莲。还有一张专门用来摆这个碗莲的矮几,一同被摆在西厢临窗的书案旁。 李薇起来后看到,坐在书案前赏了一上午的花,还下笔画了两幅乱七八糟的画——最后揉成团扔了。让四阿哥看到,以他的眼光估计又要嘲笑她了。 玉瓶道:“我就说四爷心里有格格,这样的东西可比真金白银难得的多。” 李薇也是这么想,不过四阿哥给她的东西,不管是头钗布料还是针线嬷嬷,样样都是想着她才送来的。不然逢年过节府里都给东西,她住在府里本来也什么都不会缺的。 托腮望着这盆荷花,李薇越想越陶醉。 这都是四阿哥待她的心啊,她要好好照顾。 她一边柔情万千的感动自己,一边突发奇想让赵全保拿银子看能不能弄几条金鱼来。有水有荷再来两条鱼,那才像个微缩荷花池嘛。 贝勒府里倒是没有花鸟房,但管花园的人那边有锦鲤的小鱼苗,赵全保也没用银子就弄回来了十几条。李薇欢快的全放进瓷盆里,小小的锦鲤鱼苗在碗莲下飞快的窜来游去,看得她不停惊呼。 “它们游的好快!”她在盆边围了一天,拿各种点心掰成碎渣子喂鱼。 等晚上她睡了,玉瓶和玉盏再辛辛苦苦的给瓷盆换水,被她折腾一天水早浑了。如此过了几天,四阿哥忙着宴会的事也没再来,她就只能跟这盆碗莲玩。不死心的画了七八幅荷花了,可画完都没满意的就揉了。 明明看名家画荷花也没多复杂,怎么看怎么好看,她画的怎么总觉得不对?李薇盯着书案上刚完成的一幅,画的时候很满意,画完让她自己评就只能得到‘小学生书画大赛一等奖作品’的评语。 ……这东西肯定跟天分有关。 承认自己天分不够以后,李薇没失落,反而安心的把画的不好的画给留下来了。反正就这水准了,画的时候爽就好。 她自娱自乐着,玉瓶和玉盏却发现碗莲有片叶子从边缘开始枯了! 晴天霹雳啊! 这可是四阿哥送来的! 李薇还不晓得,她院子里的五个人却已经悄悄开了好几次碰头会了。关于这盆碗莲,赵全保盯着玉瓶看:“是不是你们照顾的不经心?换水换的勤吗?” 玉瓶急的一头汗,道:“格格每天要赏的,你说我换的勤不勤?” 玉盏做证:“每天换一回。” 玉烟比较乐观:“是不是这花的花期到了?” 赵全保翻了个白眼:“现在才五月,碗莲再小也是荷花啊,园子里的荷花能赏到□月呢,它也不可能就这么不中用吧?” 五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赵全保,把枯的那株碗莲小心翼翼的装到一个小碗里,藏在怀里跑去找园子管养荷花的人了。 那人拿过碗莲看了看,很肯定的道:“根坏了。这没得救了,过不了多久必死。” 赵全保几乎给他跪了,根怎么坏了?玉瓶天天换水啊,怎么能必死呢?这简直是在说他们必死嘛! 他拉住这人的手:“您给想想办法!”以他现在的地位这样已经很低声下气了。 那人也无能为力,但看在都是侍候人的下人的份上,给他出了个主意:“反正都长的差不多,你想办法换了不就行了?” 赵全保大喜,赶紧问他:“你这里有没有?” 那人摇头:“我这里都是大荷花,你这个要到专门卖盆景的店里去买。” 赵全保回去后报告给大家这个坏消息,一屋子人全都灰了脸。 “万不得已,只能去找同样的换了。”赵全保道。 玉瓶在宫里时曾跟着李薇去给福晋请过安,道:“在宫里时倒是见过福晋的院子里,有这种碗莲。养在太平缸里。” 赵全保笑都笑不出来了:“别说傻话了,还不如咱们自己想办法去外面买呢。” 福晋那里谁敢去碰?说句不客气的,哪怕是四阿哥书房里他们都敢试一试,但福晋?哈哈。又不是嫌命长。 不过阿哥书房神马的……他们也只敢想想而已。 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剩下的就是怎么出去了。赵全保和玉瓶偷偷商量半天——他们都认为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两人商量后,有两个主意。一个是从粗使那边入手,每天他们都要出去采买,让他们帮着带回来。 赵全保却倾向于求书房的张德胜,书房那里的人也是天天出去啊。而且,他还有个想法,跟人拉关系就是要托人办事才行,托一托张德胜,求他带回几株碗莲,虽然冒点险,但他们这个院子和张德胜却从此关系就近了。 玉瓶却不答应,东西是四阿哥送来的,哦,咱们再跑去主动说碗莲养坏了?这不找死吗? 赵全保也是怕这一个不好,张德胜再不是东西的卖了他们怎么办? 两人拿不定主意,只好去找李薇了。 李薇还奇怪怎么这盆里的碗莲越看越稀疏,再听两人说碗莲的根坏了,莲要枯了,发愁怎么办。 “这可是四爷特意赏您的。”玉瓶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害怕啊。 但在现代就养不好花的李薇却没有很吃惊,虽然也有些可惜,但仙人掌她都养不好,碗莲一看就非常精贵娇嫩,大概还是她的气场就是养不好花吧。 只是这碗莲是四阿哥的心意,虽然她也不怕四阿哥知道了会从此就不对她好了,可还是想挽回一下。 听了赵全保和玉瓶的主意后,李薇奇怪道:“干嘛这么麻烦?咱们都出来了,出门没这么难了吧?先去找四位嬷嬷说说,看我能不能派你们两个出去买点东西。要能直接出去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行,就再换别的办法。” 这倒是赵全保和玉瓶都没想到的。他们两个被皇宫驯化的太彻底,出来了还是没有真实感。 于是玉瓶带着玉盏去找庄嬷嬷,送了一些银子礼物又说了一通好话后,庄嬷嬷倒是没一口回绝,只说:“格格想使人出去带东西倒不是不行,但总要福晋点头才行。” vip章节19第18章 玉瓶她们自然没胆子说那咱们现在就去见福晋吧,只好先从庄嬷嬷这里回去再想办法。由于李格格和福晋天然的立场差异,再加上她们主子又是特别特宠。她们都不相信福晋对格格会毫无芥蒂。 碗莲的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阿哥特意赏下来的东西养不好,首先就可以说你一个不恭敬,剩下的懒惰、粗心还是好听的呢。 什么事都怕寻根究底,也更怕吹毛求疵。退一万步说,格格可能没事,他们这些侍候的还能没事? 玉瓶的心一直沉甸甸的,回到小院里再问李薇,她挺痛快道:“那就去问福晋。”见玉瓶脸色不好,安慰她道:“一点小事,福晋可能根本也不会亲自去听去问。大概一个嬷嬷或贴身侍候的就能打发了你。” 这话倒没能安慰到玉瓶,可事到临头,拖也不能就把碗莲治好啊。回去鼓了鼓勇气,玉瓶还是去正院了。 这边,庄嬷嬷送走玉瓶她们,也没从此就把这事扔到脑后了。她们几个虽然是内务府才分过来的,对宫里的事不怎么清楚,但自从知道要分到四阿哥的府里,也是拼命打听四阿哥院子里的各色人等。 福晋是不受宠,但她们却没觉得这位主子就好欺好侍候了。侍候了各种主子一辈子,她们最清楚不受宠的主子才是最难侍候的——受宠的都把心思用在争宠、固宠上了,没空跟她们这些人计较什么,反而比较好侍候。 除了福晋是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侍候的,这院子里的李格格也不是能轻忽怠慢的。听说这位格格从进了阿哥所后就把四阿哥给拢在身边了,福晋进门也没能从她手里撬走阿哥一分。 若说在宫里的事说不准,可这府里就她一个人住的离阿哥最近,听说她那院子里连一株葡萄藤都是阿哥亲自选的,如今每天的膳点,她都归在阿哥书房那边的膳房叫。这位主子,她就是打个喷嚏,那也是天大的事。 庄嬷嬷刚才把事推到福晋那里,一是要去找人去打听这位李格格是不是住的、吃的、用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要出门去买。二来,就是要去找大嬷嬷拿个主意。 等玉瓶回去转了一圈再去正院时,大嬷嬷和庄嬷嬷已经打听到赵全保之前去过花园,管荷花池的人问了一株快死的碗莲怎么救。 书房那边的事她们是不知道,只能猜。庄嬷嬷道:“那位主子是想养碗莲?嫌屋里的花不好看?” 大嬷嬷对李格格的印象本来就是爱生个是非,本来得了阿哥的宠就容易招人惹眼还不安分,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也可能是她本来就养着碗莲,屋里的人没侍候好,就想再买一盆进来。” 不是什么大事。庄嬷嬷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侍候的不好就行。放下这个包袱,她也有心情打趣了,道:“格格到底年轻,爱个花啊草啊的。”再长两年就该盯着别的东西了。 大嬷嬷和庄嬷嬷都没打算卡这个事。玉瓶这边到了正院,福晋当然不会闲着没事见她,事实上她一来就被人领到福嬷嬷面前了。就这还是看在李格格受宠的份上,不然四个大丫头哪个都打发她。 玉瓶的规矩是在宫里学的,在福嬷嬷眼里自然无可挑剔,所以她很顺当的把事说了,也没让福嬷嬷反感。福嬷嬷毕竟是在宫外乌拉那拉府里侍候的,府里别说老爷的小妾能让人出府带东西,就是个稍微得脸点儿的丫头都能托门上的小厮带个手帕丝线胭脂。 所以这事,她很痛快的替福晋应了。 玉瓶七上八下的来了,谁知这么轻松就成了!回去的脚步都轻快的快飞起来了。回去跟赵全保一商量,两人决定由赵全保去,带上十两银子,能买就多买几株回来。 赵全保下午就跟着拿牌子的门上小厮出了门,门上还特地给了辆车。因为赵全保倒没说是去买碗莲,而是说买些书啊纸啊笔墨啊,这种正经东西的。当然,最后捎带着买碗莲就行了。 回来后,除了新鲜的碗莲,还有十几本赵全保挑回来的话本。他也不敢胡买,虽然李薇说让他买些话本,她想现在她也不是闺阁小姐,可以看了。他却要顾忌一二,所以买的都是耳熟能详的戏本子。 他想的是,宫里常听戏看戏,戏本子总没问题了。 有了戏本子,李薇就把碗莲忘到脑后了。倒是赵全保和玉瓶天天盯着,可一天天过去,碗莲还是慢慢枯萎。 一而再,再而三这样,赵全保和玉瓶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风水,比如这个那个的…… 水有问题这个可以排除,因为盆中除了花还有鱼,鱼可一条没死,还都挺活泼的,长的也大了些,玉瓶不得已捞出来好几条另养在一个缸里。 “听说这房子有一百多年了呢……”玉瓶胆颤的说。 赵全保也不安了。两人商量这碗莲还要继续养,一是免得吓着格格,二是听说这东西能挡煞,说不定枯掉的碗莲就是替格格挡煞了呢? “也是,阿哥送来的东西,可不是护着咱们格格吗?”玉瓶双手合什念了句佛。 于是,这碗莲就这么养着,只是枯掉的就赶紧扔掉。然后过了一段时间,赵全保就要找借口再出去一次了,老用格格当挡箭牌自然不行,这回他说的是玉瓶要给她家人带个消息。 “说你额娘病了?”赵全保问。 “说我阿玛病了,病得快死了。”玉瓶道。那混蛋死一万次也不可惜。 于是赵全保又出去了。这次没通过福晋那边,而是找了庄嬷嬷说了玉瓶家的事,说是他上次出去时特意打听的,回来问过玉瓶后,这次去想给他家捎个信。 宫里出来的想见家人也是常有的,所以庄嬷嬷挺痛快的答应了。但这次他可不能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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