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么这儿又紫了一块。” 米儿也偏过脑袋来看。 季绫想起什么,红了脸,捂着脖子连连往房里跑,“没什么,不疼。” 身后是米儿压着嗓子说,“小姐斯文些,老爷来了。” 季绫步子一怔,正欲跑开,季少平已察觉了外头的动静,拿眼扫向她。 他正坐在几旁喝茶,她三哥季维垂着手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着。 显然是在等她。 他是几时来的? 若是来得早,岂不是发觉她一夜未归? 房中。 季少平正坐在她的妆台前,指尖转着她的那支象牙书签。 “回来了?” “嗯。” “昨晚在哪儿?” 季绫目光沉静,“周家。” “周柏梧?” “周青榆。” “她不是在冶铁厂?” 季绫顿了一秒,仍旧是面不改色:“昨夜回来了。” 季少平没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那只书签放回原位,而后,从她梳妆盒底下抽出一封信。 季绫忽然紧张至极。 那是文容卿走后,赵姨娘送来的那封。 只有短短一句话,可季绫看过几遍,早已烂熟心间:“我带你走。可你若要留下,未来就别怨我。” 季少平并没有拆那封信,他只是用食指轻轻敲了敲信封。 他将信重新放回妆匣下面,笑了笑,语气平静:“绫儿——你可知道你母亲身在何处?” 他那句“你可知道”分明是故意的。 可他偏不说破。 48.克勒满沙街的玫瑰 房中,沉默了几秒。 外头的风吹过窗纱,照在季绫脸上,半明半暗。 她轻笑一声,“我不是您派出去盯人的人,怎会对别人的行踪了解得那样清楚?” 季少平眼中闪过一丝凉意。 季绫替他倒了一盏茶,恭敬地递到他面前:“我娘的脾气,您也知道。这回究竟是她想去,还是为了我好,您心里有数。” 季少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她脸上却是他熟悉无比的虚假的笑意。 ——不愧是文容卿的孩子,越发像她了。无情,冷漠,自私。 “也是,”季少平慢慢起身,“你娘的脾气……呵。” “您若真是放心不下,再派人去查一查。兴许绫儿身边有什么蛛丝马迹,自己疏忽了呢?” “不着急,慢慢看。”季少平听出她话里的刺,只淡淡地说,“绫儿,你近来可好些了?” 季绫在心里嗤笑一声。 这副样子,就像是问她有没有头疼感冒,而不是问他亲手打出来的伤。 可她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爹,好多了。” 季少平拍了拍她的脑袋,“是爹不好,那晚太气了,你好好养身体。” ——跟她道歉,倒是第一次呢。 印象中,季少平从来都不会承认他错了,自然也从来不会道歉。 季维终于抓住了开口的机会,连连道,“小四儿,你千万别怨爹。你瞧,爹的伤……” 季绫早瞧见他脸上也多了一道新鲜的伤,从太阳穴直至嘴角。 那夜打她,她痛得没能细想这伤的来历。 现在想来,家里之所以急着要把她嫁出去,就是为了继续滇粤的战役。 可那边儿,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多,季家早就没钱了,只不过表面风光而已。 怪不得着急卖她。 季少平踹了季维一脚,“狗东西,老子还需要在自己女儿面前卖惨?” 他咳了两声便起身,拿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盒子,“先前……你身子不好,我不方便过来。这是从云南给你带的玫瑰花饼。” 季绫没应声。 “你的脾气倒是随你娘,可你不该拿枪。”季少平目光转向那只被包扎的手:“我们父女一场,莫非我会下死手?” 季绫终于抬起眼,“那天若不是我开枪,我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跟您说话吗?” 季少平不屑地笑了笑,“你还小,又是女孩儿家,哪儿能随便碰枪?你小叔也太惯着你了……那把枪你或是还给他,或是给我都行。再想要什么别的,我都给。” 季绫声音很轻,“我别的都不要。” 季少平显然没料到她这样倔。 这丫头,确实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 “季绫,你跟你娘一个性子,给脸不要脸。放着好好的富太太不做,上赶着给人当小的儿✻。” “龙生龙凤生凤,我既如此下贱,父亲想必也……” 季少平猛地将那只余下三根手指的手拍在桌上,起身离去。 “哐——”地一声。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季绫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哼笑一声。 她也不看一眼那鲜花饼,只坐在桌旁。 她本可以生气,可面对她这个暴躁的生父,连一丝情绪都没有。 粟儿笑道:“老爷真是好呢,每回从外头回来都给小姐带好吃的。” 米儿骂道,“死丫头,眼鼻子浅,再怎么样,他也不该打小姐。” 粟儿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拆那纸盒包装,笑嘻嘻地,“我倒觉得无所谓,总比光挨打,啥也没有好吧?” 粟儿是窑子里长大的,小时候没少挨饿挨打。 长到八九岁,偷跑出来,被季绫撞见了,这才得以脱离苦海。 米儿不一样,是被拐走的。 那时年纪小,连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但却记得走失前,家里人可宠着呢。 她没在外面受多久挫折,就进了季府,此后一直跟在季绫身边。 米儿心里可怜粟儿,却也看不惯。 她见粟儿伸手去拿那鲜花饼,打了她一下,“贱骨头,跟着小姐这么些年了,还没改好?” 粟儿也不躲,伸手拿了一块,咬了大大的一口,心满意足地咽下,才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了,小姐不打我,还给我这么些好东西,我还觉得跟假的似的。要是真打我几顿,我倒踏实了。” 季绫听着两人说话,原本心中残存的那一点儿人伦私情消失殆尽。 她摸了摸粟儿的脑袋,像是对粟儿表态,更像是对自己说,“我不打你。” 米儿道,“小心这丫头蹬鼻子上脸呢。” 粟儿嘻嘻一笑,不说话了。 正说着,院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 季绫只当季少平又杀了个回马枪,刚准备起身,就听见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四小姐看来是好了,都有力气打人了。” 院内几人回头看去,正是朱隽如,提着一个药箱,她身后还跟着倪见素。 季绫见是她,笑道,“朱医生又打趣我了。” 说罢,她看向倪见素笑了笑,“怎么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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