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最后一道幔帐放下来了。 那夜黎明前,上京城下起了一场漫长的秋雨,早该亮起的天穹被漆黑的乌云遮蔽,夹着秋寒的雨扑簌簌地落向山野,湖泊,园亭。 敲在支起的窗牖上的雨声响了多少个时辰,被另一场雨侵蚀又淹没,藏在层层云雾里的细碎气音便持续了多久。 戚白商挣扎了,却挣不过。 依稀里她想起北境传闻,说玄铠军统帅谢清晏虽有儒将之名,行如端方清贵的公子,却藏百兵之勇,平地便能拉开十石之弩。 是否随手御得十石弩,戚白商不知晓,但镇压她的反抗,于他确实不过反掌。 清雨落湖,纤细秀峦绷作白玉弓,而秀峦间如长河饮马,那湖水在月色下悄然晶莹着,也只能任人尽饮芳泽。 戚白商踹也踹了,咬也咬了,挠也挠了,最后耗尽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将羞红欲滴的脸埋在了薄衾间,像是要憋死自己。 可惜雨声再磅礴,也拦不住那人低沉的气息,带着极致的侵略性朝她每一个毛孔渗入。 他将她从薄衾间捞起,像捧一抔软极了的水,他低头去吻她哭尽了的残泪,她嫌厌地挣扎着,像浅水洼里脱力的那尾小鱼最后的挣扎。 微弱,又惹人心怜。 “脏……” 谢清晏抵着她,声线沉哑,像是忍得痛极,望着她却又贪餍愉悦至极。 “不脏。” 他这样说着,到底没强去吻她的唇,只细碎地落下吻,在她衣衫里。 那一夜戚白商的意识昏昏沉沉,时迷时醒,到最后见窗外云销雨霁,幔帐间都掩不住透晴,而谢清晏却还是不肯完全放过她时,戚白商都有些气得没力哭了。 某个朦胧间,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攥着谢清晏的长发,不许他再亲她,倒是反过去狠狠咬在他锁骨下。 “愿意取悦你的人那么多……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在梦里都蹙眉呓语着。 而梦里,有人将一枚很轻的吻落在她紧蹙的眉心。 “因为…恨你。” “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你本该代她受过,对不对。” - 谢清晏醒来,窗外暮色浓透,正是黄昏时。 新的一日。 而唤醒他的是颈前一点冰凉的锐感。 谢清晏长睫掀起,又低落了落—— 这一次是只着里衣的女子居于上位,解开的扣子里,露出一角的小衣旁,有比它色泽更鲜丽的红痕。 像花瓣似的丛落,遍布。 再往上,泻下的青丝旁,女子巴掌脸上泪痕未干,眼圈红透,只是乌眸熠熠,含泪也凌冽。 而由戚白商握着的锋锐匕首,就抵在谢清晏的颈前。 见谢清晏醒了,戚白商将匕首下压。 她泪眼带恨,锐利几乎割破他冷白的颈:“信不信我杀了你。” 谢清晏没去拨开匕首,竟受了魇似的起身,像引颈就戮一样—— “…!” 戚白商本能将匕首后撤。 而谢清晏一停未停,直至抵着颈前的匕首,他吻住了她眼尾下新垂的泪。 “夭夭……” 那人尚未清醒的低哑声线呢喃着,竟似温柔刻骨: “莫哭。” 第53章 由他抱下来的。 “夭夭……” “莫哭。” 沉重的玄铁匕首蓦地一颤, 在谢清晏冷白凌冽的颈前划下一道血线。 跟着便骤然松脱。 “当啷。” 匕首砸在了榻上。 惊住的戚白商却顾不得,她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 谢清晏长睫敛低了。 望着那把匕首, 他默然许久, 再开口时, 声线里已褪去了那些错觉似的温情缱绻, 只余下薄凉清疏的冷漠。 “想从如今支离破碎的安家里想探听到你的旧事, 很难么。” 戚白商抓不住心口那一刹那似曾相识的惊悸, 正颤眸欲再去分辨谢清晏的神色。 却见那人忽然抬手,拿住了那把匕首冰冷凌冽的刃尖。 刀尖朝他自己, 而刀柄递向戚白商。 谢清晏漆眸晦暗不明, 嗓音也带着某种云雨过后, 低哑又勾人的倦懒疏慵:“找到匕首应当费了你不少力气, 这就放弃了?” 即便历经昨夜,彻底知晓了谢清晏这张端方君子的画皮下是如何一个疯子,戚白商仍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他。 “你,就不怕我真杀了你?” “我本就是罪人, 总归要死, 为何要怕?” 谢清晏斜倚着身, 叫她握住匕首, 刀尖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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