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容含笑,如沐春风。 宋氏急转过脸道:“可毕竟是毒,谢侯贵体,若出了岔子!她如何担待得起?” “那便不必担待,”谢清晏似玩笑抬眸,“戚姑娘若要治死我,在那之前,还请留我一口气。我好约束属下,在我死后不许为难于你。” 戚白商:“……?” 又威胁她是吧? 宋氏还想再拦,可惜谢清晏侧眸一瞥,董其伤就会意传令,两名提长柄陌刀着玄明薄铠的甲士森然上前,将无关人等尽数“请”了出去。 最后只剩被宋氏瞪着留下的戚婉儿,以及一旁打开药箱做准备的戚白商。 “戚二姑娘在琅园留下的伤病初愈,今日又逢惊变,不宜劳心。” 谢清晏回眸,望向身侧。 “其伤,你送戚二姑娘去另一座庐舍休息吧。” “是,公子。” 拿起药纱的戚白商眼神轻动。 谢清晏对婉儿还算细心体贴。 虽他为人着实可怕了些,但若真心,也未必不是婉儿的好归宿。 正想着,董其伤走到戚婉儿面前,冷眉冷眼地朝外抬手:“婉儿姑娘,请吧。” “那…阿姐保重。” 戚婉儿小声嘱咐了句,望了谢清晏一眼,就跟着董其伤离开了。 留下的甲士迅速清扫房内,又在这间门窗不足以蔽日的庐舍里,临时搭起三面屏风。 戚白商准备完毕,拿起药箱中的铜剪,小心翼翼剪开了谢清晏被血色浸透的衣袍。 烛火下,冷白如玉的肤色将血色衬得更刺目,修长脊骨凸起凌冽的弧度,像是碰一下都会划伤了她的手。而他脊骨侧旁,几乎斜贯到左肩的伤痕长得惊人。 望着那狰狞翻出的伤口,戚白商轻屏息。 以烛火灼过的清创药刀被她攥在掌心,她握起的手虚抵在他背脊上。 谢清晏身上温度灼灼,像火似的,烫得她手指轻颤了下。 “谢侯爷,你,发热了么。” 戚白商不能确定地问。 “…”一声极低的哑笑,在这暮色长贯的烛火里透出无意又蛊人的撩拨,“大概吧。” “不应当啊…” 戚白商不解地咕哝着,她在脑海里反复了遍她配置的毒理药理,没想明白缘由,只能暂且先处置伤口。 “这毒中被我添了麻痹散,再行止痛也无用。清创会很痛,谢侯……” “无妨,我不怕。” 谢清晏微侧过清峻容颜,从眉眼到挺鼻再到薄唇,叫烛火一一勾勒过,湛然如神,更拨人心弦。 察觉抵着他背脊下刀的女子手指轻颤,谢清晏薄唇微勾:“原是戚姑娘怕了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 戚白商绷着脸,侧过身,将刮出的毒血没入旁边铜盆中,又重新以火灼过刀刃。 余光见谢清晏转正回去,她才松塌下肩。 屏住的呼吸也悄然长吁出来。 最可怕的清创过程,竟是在一炷香内,便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戚白商最后上药时,犹有些难以置信—— 若非谢清晏背脊挺直、若非她偷眼看过,那一定要以为他已经痛昏过去了。 近乎刮骨疗伤的可怖痛意,他怎么可能就那样阖着眼,连神颜都不见一分动容? 或者说,能将这样的剧痛藏得分毫不显,这人对他自己情绪的掌控该是到了多么骇人听闻的可怖程度? 戚白商不敢多想,快速给谢清晏敷上解药,又拿箱子里仅有的白纱裹过他修长劲瘦的臂膀。 直到她左手绕过他身前。 拇指根下,那点血色小痣盈盈入眸。 谢清晏的身体忽颤了下。 戚白商一惊:“弄痛你了?” “疼么。”谢清晏低声。 两人同时开口,天光彻暗的庐舍内又同是一寂。 戚白商有些恍惚:“什么…?” “那日在琅园,我弄伤了你的左手,我记得那时它也缠着用药的白纱,” 谢清晏浅阖了阖眸,像是叹了声。 “疼么。” 戚白商有些理解不能地眨了眨眼。 她那点烫伤,比起他肩背上这看一眼都觉着骇人心颤的长伤,哪里配得上一个“疼”字? 他这么问…… 难道是在提点她,不要不识抬举? 戚白商只觉京中这些人聊话可费劲,弯弯绕绕的,让人想不明白,就含糊道:“不疼,早已好了。” “那便好。” 戚白商起身,顿了下:“我需要打个结扣,可以解开谢侯肩上衣袍么?” 谢清晏垂着长睫,声线透出几分温和又放任的疏懒:“随你处置。” “……” 他看起来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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