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务之急,是否尽快禀明父亲,想办法在陛下那儿周旋一二,保下万家呢?” 宋嘉辉不语,过了几息,才慢慢叹出口长气。 他将杯盏搁在身旁:“当务之急,并非万家,而是阳东。” 闻言,宋嘉平同是脸色一沉。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但兹事体大,牵连深广,他不敢吐露于口。 “麟池本便是作为半个质子,被父亲留在京中,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只怕阳东魏家那儿不好安抚啊。” 不等宋嘉辉说什么,宋嘉康冷哼了声:“魏容津当年敢拐跑宋家女,即便只是个庶出,能饶他也算他命大了。父亲还愿暗中庇护,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难不成,敢为此事向宋家问责?” 宋嘉平皱眉:“三弟,此一时非彼一时。” 宋嘉康还想争辩,只是不知想到什么,面色难看地把话咽回去了。 宋嘉辉懒得看自己这个四肢发达的三弟,沉吟片刻后,他望向二弟:“嘉平,尽快让你的人暗中接魏容津入京……不,不要入京,在城外见面。” 宋嘉平点头:“是兄长你亲自出面见他吗?” “我一人不够,”宋嘉辉轻叩桌沿,“聪儿现在何处?” “这几日,二皇子殿下都在接待北鄢使团。” 宋嘉辉面色微变:“我不是说了,少叫他与北鄢人接触?” “这个……聪儿现在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若随便多言干涉,只怕反而要惹他恼火啊。”宋嘉平面露难色。 宋嘉辉只得暂时压下,略作思索后,他低声道:“那便借机,叫他邀北鄢小可汗,再带上一众高门子弟,携些女眷,到城郊行猎。” “如此会面,确是能稍遮人耳目……”宋家平点头,“我今日便去办。” 宋嘉辉道:“切记,只能邀请巴日斯。除了他的贴身护卫外,北鄢使团其余人不得随行。” 宋嘉平不解,但还是点下头。 “是,兄长。” —— “如你所料,时机已到,鱼上钩了。” 琅园,太清池。 湖面落了一层薄雪,覆着三尺之冰,湖心八角亭中七面垂帘,唯余一道卷帘处。 云侵月正是从那道卷帘下大步入亭,他也不见外,往那空着的美人榻上一躺,有些心情复杂地瞥向那个卷书在手,疏慵垂眸的青年。 “宋家,当真与北鄢有勾结?” 青年如未闻,修长指骨抵着书页,随手翻过,须臾后才懒声散漫地应道:“你该去问宋仲儒,为何问我。” “我只是不能置信,也无法理解。”云侵月面色复杂地转回去,“……所以,十五,不,十六年前裴氏满门以通敌叛国、贪墨军饷获罪,担的却是两家之罪?” 谢清晏眉眼似冰雪凝作,仿佛即便寒风刮骨也不改分毫。 他便那样低垂着密匝如羽的长睫,徐读着诗书墨字。 “兴许吧。” “可若当年证裴家通敌叛国的印信是伪造,裴家灭门后边疆溃败,时日一久,必该能查出疑窦,难道这么多年来陛下与百官从未生疑?” 云侵月近乎苦恼地问。 谢清晏道:“谁说陛下不知晓。” “陛下怎可能——” 云侵月的话声停得太突兀,像是叫人骤然掐住了脖子一般。 他瞳白处攀上血丝,半晌才哑声问。 “陛下当真知晓?” “圣上多疑,无事也疑有事。便是当年气盛之时不知晓,再过去许多年,早有所怀疑了。” 谢清晏淡然垂着眼。 “只是一无实证,二无实害,三么。” 他覆手,合上了书卷,从榻间侧斜起身,懒眺着亭外落了满湖的雪:“他用得上宋家,就像从前用得上安家。利弊得失,制衡而已。” “若真如此,你又怎扳得动宋家?”云侵月皱眉问。 谢清晏停眸许久,望着湖心冻在冰层之上的那一截枯朽的荷叶。 他忽笑了,低声如愉悦至极: “可他老了啊。” 云侵月脸色一变。 “愈发多疑、难容、易怒、嗜杀,又寡断、怀旧、昏朽……” 谢清晏扶榻起身,“你说好笑不好笑,原来人演得久了,他的那张画皮就真地会长入血肉里,叫他再剥不去。” “……” 云侵月涩言许久,终于望着那道走到亭边,只披着一件单薄长衫的清癯背影,出声问:“那你呢。” “我?我也一样。” 谢清晏扶住了身前的围栏,仰头窥向卷帘上的一席天光。 他久囿于那方遮得不见天日的楼阁里。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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