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么,就拉着人在庄园里到处走走散步,到人造湖钓了会儿鱼,一天时间很快就打发过去了,谢图南还意犹未尽,感觉时间未免溜得太快。 第二天没什么人拜访,苍殊就去花房那边呆了一天,白嫖了赵知秋的劳动力,又拉着白墨给他打下手,把严母生前最爱的玻璃花房收拾了一番。 这里一直有人打理,但佣人只负责打扫灰尘、检查喷灌设施、清理枯枝败叶,不敢多做什么,这花房里的植物就野蛮生长,乱糟糟的互相挤占空间遮挡光照,还滋生病虫害,反而不太健康了。 没了自己的身体,在应对植物上就有好有坏吧,坏的方面是没办法直接出植物们哪里出了问题,好的方面是也不出它们的哀嚎和生气。 拉着白墨是让人多出来活动,没事可做的人精气神都不太行。 打理花房花了足足四五天,眼见着白墨气色好了不少,跟他之间的相处也稳步升温。苍殊给白墨放了天假好好休息,第二天就推着人出去浪了。 今天带人去水族馆、动物园,明天带人去买衣服、打电动,后天再推着人去白墨的学校,让白墨给他当导游追忆学生时光。 就算知道是糖衣炮弹,白墨也快要沦陷了。 手里拿着“严潇尔”买给他的新衣服,那比面料更丝滑的价格简直灼眼,“严潇尔”却可以随随便便大手一挥买下十几套给他这个外人,但此时他却已经升不起多少嫉愤了。 “潇尔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他问。 他真的很想知道。 虽然他很清楚不会得到真实答案。 “Emmm……因为我从以前开始就很想要一个弟弟吧。”苍殊笑容灿烂很是真诚的样子。 白墨眼皮一跳控制住了面不改色,身体却不由僵住,藏在衣服下的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膝盖。 弟弟…… 他扯着嘴角尽量自然地微笑,带着些羞愧地,“可我不是,我只是个外人,把我当弟弟,也实在太高攀了。这些衣服也是,我都消受不起。” “所以我说了你以后要还的么,这只是在投资你的未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你对自己的能耐还是有信心的吧?” 白墨抓着衣服,乖巧又坚定地:“我有!” 苍殊笑,“这就对了。” “哦,还有个事儿,再过两天,25号,是我二哥、严樨文的生日,他准备办一场小型的生日宴会,大概就家里这些人,你也一起来吧。” “这不好吧,你们一家人,我一个外人不合适。” “没事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宴会,估计就搞个芭比Q,很随便的。而且这么久你跟我家人也没怎么见面,趁这个机会打个招呼也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墨也没法拒绝了,他住别人家吃别人家,一直没对主人家有所表示就很不应该了,眼下有机会还推脱,那就太不会做人了。 “那…好吧。那到时候我好好表现,谢谢这段时间让我能住在这里。” 苍殊搓了一把小白同学的狗头,“不用跟他客气,跟他没关系,谢我就行。” “……” 离开花房别墅回主屋的路上,苍殊看着手背上毫无变化的进度条,唉唉叹息。对小白同学再好也不涨一点,不给力啊不给力。 林寒倒是很沉得住气,十多天了连严家大门都没回来一下,更别说接触白墨了。 那就换他来制造机会好了。 征用一下严樨文的生日想必他也没意见,估计还会自带小板凳等着吃瓜看戏。 然而苍殊错了,生日当天苍殊就深深地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单知道严樨文是个热爱吃瓜的乐子人,但他低估了乐子人搞事的心,为了吃瓜这家伙甚至会把他这个瓜农也扔地里当猹一起刺了! 本来除白墨以外只打算邀请包括林寒在内的严家人,苍殊却眼睁睁看着顾司君跟着林寒一起出现了。 他还正疑惑林寒总不可能有这个自作主张的胆子,就又看到谢图南的车开进了院子。 一个接一个,有这个权力邀请外人的只能是严家人,而能干出这种事的只会是严樨文! 苍殊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严樨文。 严樨文笑得一脸无辜,“诶,我自己的生日,邀请些朋友来没问题吧?” 苍殊脑壳疼。 但事已至此他总不可能撵人,只能麻烦下谢图南和顾司君,待会儿记得叫他“严潇尔”了。 可事情似乎还没算完,苍殊正要过去跟一段时间不见的顾司君打招呼并说明下情况,就看到又一辆有几分熟悉的车开了进来。 那骚包的跑车还非要开到他跟前停下,然后苍殊就看着权望宸十足张扬霸气侧漏地迈开大长腿从车上走了下来。 “……” 苍殊麻了。 要不还是让白墨别出来了吧,他想。 第二百九十一章 序奏曲 权望宸一下车就朝苍殊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还是朝着正脸扔的。 苍殊抬手在面门前接住,是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巴掌大,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又不是我生日,你扔给我做什么。” 权望宸鼻孔朝天:“你不是接待?” 苍殊靓仔无语,“幼稚。” 并且把手里的礼盒朝今天的寿星严樨文扔了过去。他眼神都没给瞄准一个,却正中严樨文的脑门儿,严樨文可没有苍殊的反应力,被砸得嗷了一声。 苍殊:“手滑。” 严樨文:“……”被报复了呢。 权望宸挑眉,严老二这是惹到这家伙了?因为邀请了他来? 所以这是不欢迎他了? 不爽。 这人之前还说会去找他,可结果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更别说现身了。当然权望宸知道那不过是这家伙的托词,搪塞而已,但…… 总之就是不爽。 不爽的权望宸瞬间身上戾气就起来了,他已经走到苍殊身边,就手一伸抓住了苍殊的衣领,脸对脸欺近,这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打啵儿。 “客人来了不知道欢迎一下吗,这就是你待客的态度?” 苍殊抓开权望宸的手推到一边去,“想让人欢迎,什么时候你能好好说话不动手动脚了再来考虑让人欢迎吧。” “不过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苍殊思考了白墨这事,他固然可以让白墨别出席,理由比如说因为权望宸来了这是个麻烦又危险的家伙为了他好还是回避比较安全,就很合情合理。 但这种事吧,不是躲过这一次就万事大吉的,他不能总防着权望宸跟他对着干吧?防得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防得了白墨的事还有别的事。与其这么终日防贼,不如试着好好沟通。 大不了,白墨完了他还有郁执卿能试,说不定还有没发现的后宫。 于是,他抛出了橄榄枝。 权望宸挑眉以待。 苍殊讲来:“待会儿,我会带一个叫白墨的小朋友来,我希望你配合一下,在他面前叫我‘严潇尔’。” 嗯? 这就叫权望宸有些诧异了。诧异的原因跟严铭温他们差不多。 他颇有些深意地看了看苍殊。 “他是什么人?” 权望宸当然知道这个白墨是谁,跟着苍殊一起孤岛生还、回来还被严家全权接管安排进医院一直到十几天前才被苍殊接走、还是接回到严家的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 小朋友?这是什么见鬼的称谓。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只是我有些事需要确认一下。” 什么事?权望宸想也知道问不出来。这人大多数时候都有什么说什么,但多相处下来就知道,他有些秘密明摆在那里却谁也无法探视。 熟悉的人凭感觉就能知道界限在哪里,权望宸此时就是这样,省下了白问一句的功夫。 但这不代表权望宸和其他人不好奇,相反,他们非常好奇也非常在意,甚至也有一些猜测——一个凭空分裂出来的副人格能有什么值得郑重其事的秘密呢? 恐怕就只能是跟他自身的存在有莫大的关系…… 这就怎么可能让人不想知道? 不论是严铭温那样希望“治愈”他的。 权望宸这样希望掌控他的。 还是谢图南那样担心他消失的。 亦或者顾司君这样单纯好奇的。 所有人都在观望,希望通过苍殊的行动,来进一步推测出这个秘密的真相。 “行啊。”权望宸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但对等的——” 果然,苍殊一点不奇怪有条件。 他就眼见着权望宸目光扫过在场数人,最后在顾司君的方向上落了一落,然后说到:“——待会儿你也不能和顾家那个说话,一句也不行。” 权望宸扯着略显狰狞的嘴角,神情恶劣又霸道。 苍殊:??? “你这是什么逻辑?怎么还跟顾司君扯上了?” “逻辑?我答应你管住嘴,那么我要求你也管住嘴,这难道不合理?至于顾司君,呵,就算他运气不好了。” 然而这当然不是随机的运气问题。 权望宸有注意到,在他下车之前,苍殊似乎正要往顾司君在的方向走,这不是件多大不了的事情,但会自然而然地让他随之注意到顾司君。 然后就是重点来了—— 众所周知,苍殊另一面的主人格、严潇尔,倾慕于顾司君。 那么,会不会对副人格有影响?说到底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副人格脱胎于主人格,很多地方存在差异,可没规定全部都必须不同,说不定有些部分还就是直接复制粘贴过来了……这样的想法,谢图南会有,权望宸自然也会有。 只不过谢图南很明确他就是把顾司君视为情敌在忌惮、在忧心,而权望宸却很不屑于什么真情实感,莫名的不爽和看不顺眼的情绪确实是有,但那又如何? 他只在乎,既然苍殊可能也对顾司君另眼相待,那么他从中作梗给某人添堵,这不就很令人愉悦? “……”虽然苍殊觉得这是见鬼的逻辑,但权望宸么,这大概已经是他讲理的极限了。主要也是苍殊没觉得一天半天不跟顾司君说话是个多大的事儿,只是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当他是对权望宸白攻略了吗?而是觉得会提出这种要求的,脑子多少带点毛病。 不过权望宸向来有病。 “行,成交。” 苍殊拍板得爽利,可话刚落,他就朝着顾司君的方向转身继续迈步了。 然后被权望宸抓住了衣服。 权望宸一脸质疑,这就是你答应好的? 苍殊:“好歹等聚会开始、人都到场了才生效吧?我起码也得去跟顾司君和谢图南讲讲配合我演出的事,别人可没你这么会谈条件。” 搁这儿讽刺他呢?权望宸不以为耻。 但确实得让苍殊跟另两个再通通气,不然跟他的条件交换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虽然不悦,权望宸还是得松这一口。只能放开手。 苍殊跟权望宸的交流,前后其实也就一分钟左右,其他人都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边。尤其是慢了权望宸一步下车的谢图南。 从权望宸走向苍殊开始他就一直盯着,权望宸抓住苍殊衣领的时候他差点车都没能停稳。而此刻,苍殊和权望宸分开后,他捏紧的手指才稍微松开了些。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权望宸和苍殊同框,靠近一点他都会想起这两个人之间的暧昧,然后嫉妒、焦虑得坐立难安,简直要呼吸不上来。 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让他的心胸变得这样狭窄又脆弱。 而马上,他刚松开的手指又捏紧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苍殊走向了顾司君,这是比权望宸还要让他有危机感得多的竞争对手。 唯一的慰藉是顾司君身边还站了个、那个叫林寒的人,能当电灯泡? 但苍殊还是,跟没有看到他似的,摆脱权望宸的纠缠后,就率先地、立刻地走向了顾司君…… 就连这都要计较,都要心里难受,谢图南真心觉得这样善妒的自己很糟糕,如果苍殊知道一定会觉得沉重而讨厌的吧,明明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可他真的控制不住。 “最近很忙?”苍殊对着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顾司君问候到。 “嗯。”刚执行了一个任务回来还没多久。 顾司君没有要多解释一句的样子,苍殊也没有追问,顾司君身份特殊,有些事就不能多说多问。 他只用知道:“没了冒牌货打扰,你们这算是破镜重圆了?” 苍殊似笑非笑的视线在顾司君和林寒之间转了一圈。 他只用知道顾司君在跟他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和林寒相处得多吗,好感进程怎么样了?尤其这俩还是一起来的。 顾司君还在想“破镜重圆”这个词用得合不合适,林寒就立马解释到:“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叙旧,今天也是碰巧遇见才一起过来的。” 林寒现阶段还只顾得上自己的生存问题,还没对任何人动心,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撇清了他与顾司君的暧昧。 事实上顾司君在他“复出”后确实找过他几次,关怀了他在严家的遭遇;其实在严潇尔这个副人格出现之前顾司君对他就挺照顾了,所以他也才有那么一点底气和筹码借顾司君的这份念旧来自救……但顾司君对他的好,他当然不能讲给严家人听。 即便是这个看起来很友好、为了他大动干戈还他自由的人格,他也没办法放下警惕。 这毕竟是严潇尔的副人格。 可能真的是个帮理不帮亲的纯粹的好人,但也可能终究是会站在“他自己”的那一边,而他,当然要以更坏的情况为前提来做打算才最稳妥。 而且就算不提什么严家、严潇尔,只说这个叫苍殊的人格自身,可也对顾司君有好感并正在追求。该说不愧是严潇尔的副人格么?还真是专一呵。 至于这事,还是顾司君亲口告诉他的。虽然是他先问的——为了获取情报,因为不信赖严家人,所以哪怕苍殊对他说了不少事,林寒也还是更信赖从别人那里问到的。 而同时,苍殊已经知道他和顾司君之间的渊源的事,他也是从顾司君这里知道了全部的原委。 说实话,当时听到时林寒是很后怕、很生气的。 因为这是他安身立命藏住的秘密,却被顾司君如此不以为意地讲了出去!自己的性命安危在这些人眼里轻飘飘得就像一句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顾司君当时还安慰他地肯定了苍殊此人的信誉。而他也确实没看出来严家其他人对他有什么不同…… 但他还是对这件事感到了憋屈和无能为力的愤懑。 顾司君倒是对这个人格很信任,什么都讲给他。他还没见过顾司君对谁有这么特殊,所以这两个人……你说他还掺和什么?不赶紧撇清是等着被收拾吗? 刚才来的路上碰见顾司君他都不想一起走的,就怕被盯上。但毕竟同路,他都明说了怕苍殊误会,顾司君却不以为然地说这人只是口花花而已不会真的在意……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能再三拒绝,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苍殊看了眼顾司君被男主撇清关系后的神色,心中有了答案后就无所谓了。 虽然顾司君是攻略对象,男主都这么识趣地表现了又是在双方都还没看对眼的前期,似乎正是他宣誓主权的机会,但苍殊却没这么做,反而是……像个调戏良家的花花大少那样,摸上了林寒的头发,又暧昧地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 “别这么紧张,虽然顾司君我很喜欢,但我这个人博爱得很。” 谁说主角不能攻略呢?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对立竞争的关系,但把情敌转化到他这边岂不是釜底抽薪?虽说林寒对严潇尔、连带他都很抵触很警戒所以攻略几率不大,但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 林寒身体都僵住了,很想把脸上的手打开但忍住了。 他不知道这人是几个意思,撩他?他是不知道他的另一个人格对我做过什么吗,不知道我在面对他们时是什么心情吗,竟然还觉得他会动心吗? 是真就这么天真、粗神经,还是果然这些“上等人”就没有一点同理心? 他看着收回手的严…苍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倒是看到顾司君一脸无奈的浅淡笑意,仿佛在对他说:看吧,他就说了,这就是个满嘴油腔滑调的轻浮家伙,不用太当真。 “……”林寒最终以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苍殊也没有继续调戏,转而对顾司君说到正事,关于白墨和接下来希望他配合的事。 顾司君果然比权狗友善多了,虽然有些好奇苍殊说的想要确认的“有些事”是什么事,但他也没有追问。还是那句话,都知道苍殊有秘密,也都在观望,不过顾司君倒是更多一些本质是疏离的分寸感在里面。 而林寒在一旁听着并没有丝毫诧异,因为作为最初就受邀在列的人,他早就被通过气了。 不过他同样也想不通为什么,就算接触不多他也已充分感受到严潇尔这个副人格的“坦荡”,如果说白墨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没有必要告知真相那么随口糊弄过去很正常,但显然白墨要是个路人,苍殊对白墨的照顾未免就太过了。 到底能是什么原因让这人宁愿如此麻烦也要瞒着白墨? 要确认什么事? 会是跟他和白墨之间的关系有关的吗? 有关的话这又能试探出什么呢?关联的逻辑在哪里? 今天这场生日聚会对他来说是鸿门宴吗? 林寒是真的忧思甚重,如履薄冰。 “还有件事。”苍殊对顾司君继续说到:“为了让权望宸配合,我也答应了他的条件,待会儿聚会开始后我就不能跟你说话了,抱歉啊,要怠慢你了。” 顾司君和林寒听得都很诧异,还夹杂了一丝丝被幼稚到的愕然。 顾司君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针对,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权望宸吗? 想了想倒真想起回事,就是当初他初遇“苍殊”的时候,自作主张替苍殊解围而当着一伙人的面干预了权望宸跟苍殊比赛的棋局…… 因为被记了这个仇? 而林寒则是惊异于,难道权望宸对苍殊……?? 他差点没忍住往权望宸那边看一眼,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那是权望宸吧?那个讨人厌的、目中无人野蛮霸道、从性格到人品都烂透了的疯子? 不不不,林寒又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 一个虽然性格好但是轻浮又风流的男人,和一个怎么看都完全不可能爱上别人的男人,得是有多恋爱脑的人才会觉得这两个人能真情实感地好上? 怎么想都是权望宸在折腾人更合理。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喜欢拿捏、玩弄别人,所以只要别盯上他,这些人自个儿内耗对他来说还喜闻乐见了。 跟顾司君说明情况后,苍殊就在权望宸越发不耐的目光中告别了顾司君,又走向谢图南继续通气。 一些大同小异的话,和大同小异的反应。 然后终于,该入场了。 确实如苍殊一早所说的那样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人就是相熟的这几个,要不是有严樨文搞事,本来就是个三五人的家庭聚会。 场地也很随便,都没在别墅正厅,而是在外面的草坪上,有烤肉,有甜点酒水。真就只是个BBQ派对呗。佣人都已经布置好了,过去就能开始。 苍殊陪着谢图南走到派对场地后就不管了,严樨文的生日他自己招待去。他先离开会儿,开车去花房别墅那边把白墨接过来。 白墨很忐忑,尤其是当他被苍殊从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的时候,还隔了一段距离他就感觉好像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像一只被群兽环伺的草食小动物一样,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他就说他一点不想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严家人的生日聚会了!而且他明明都说了可以自己下车的! 他总是觉得这人对他好过头了,而现在还有些怀疑是不是故意的。可惜他从这人的脸上只能看出“我是好人”四个字。 苍殊推着白墨沿小路往草坪中间走,白墨挂着几分怯生生的笑脸,礼貌,乖巧,又弱小的样子,脸却感觉要僵了。 他因为显而易见的紧张而有些躲闪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人,在扫过林寒时,纵然有情绪的波动,面上却自是半分不显,连视线的停顿都没有一毫。 “放轻松。”苍殊站在后面揉了一把白墨的脑袋,然后随着他的话指了指权望宸,“除了那一个外,其他都是好相处的人。” 听到了苍殊点名的权望宸:……呵。 白墨:“……”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所有人都在打量那个渐渐行来的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包括这里的主人严家兄妹,包括佯作陌生的林寒。 显然,这个少年被苍殊照顾得很好,虽然神态内向但是红光满面,穿着与身家不符的高价衣服。苍殊的动作里也透着熟稔亲近又小心体贴。 不管里面有没有什么内情,看苍殊对别人这么好、这么特别,谢图南心里便烦闷酸涩不已。 那张木讷的脸看不出多少内容,但从一些细节都不难解读他的情绪。其实都不用解读,这里谁不知道、谁看不出来谢图南对苍殊——这名义上的半个未婚夫抱有爱意呢,那么吃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大家都看着我们干嘛,别愣着啊,又没什么规矩流程,开吃开吃。”苍殊永远是最没心没肺好像看不见气氛的那个。 “来。”苍殊又低头对白墨说:“我带你去跟我家里人打个招呼。” 白墨抓着轮椅扶手的手指不禁紧绷了些许。 苍殊推着人往严铭温和严焓雅在的地方去,严樨文则自己凑了过来,还拉上了林寒。 “这个是我大哥,严铭温,我们的一家之主大家长。这个是严樨文,排行老二的社会闲散人员,今天的寿星。这是焓雅,我们最小的妹妹,比你大两岁。这是林寒,我们的义兄弟,和我一个岁数,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新闻,跟我长得像吧?但是没血缘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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