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里透着古怪,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引来任何注视。 在那实验室的深处或许早就有人在等着我们了,所以,继续前进吗我的队友们?” 程实笑了笑,后撤一步伸出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规矩,战士先请。” 高三眼皮一跳,有点没压住火,他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什么时候的老规矩?还有,我刚刚不还是学者吗?” “你是战士,你妈是学者,规矩是刚立的,还有问题吗?” “......” 呼——呼—— 要不是打不过...... 高三大口呼吸了两下才压下撕破脸的冲动,一言不发的朝着深处走去。 程实一动没动等着李一跟上,李一收起了他的匕首扑克,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高三后面,直到这两位走出足够远的距离,程实才收了架势,四下环顾一圈后默默跟在了最后面。 这条通向实验深处的路很长,高三忐忑不安的走了很久,当一扇普通的木门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他紧绷至极的心弦再次绷紧了三分。 “小心,前面......” 话还没说完,三人右侧的某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嘭!” “哗啦——” 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紧接着,黄绿色的液体便从几个实验培养皿之间的地上流洒开来。 程实神经一紧,立刻将手术刀握在了手里,弓背伏身,蓄势待发。 魔术师李一瞬间凭空变出了一张发光的扑克,随手一扔,扑克中便钻出一只闪闪发亮的蝴蝶,闪着翅膀朝声音发生的地方飞去。 寻声蝶,程实曾在自己的天梯月末结算中见到过,一种B级的希望之洲生物,扇动翅膀时挥洒的亮晶粉末会将它看到的画面复现在半空中。 又因为这种蝴蝶喜欢寻声音而飞,通常被用于压制性战场的侦查和索敌。 高三也第一时间有了反应,他并未作出防御姿态,而是趁着程实和李一停步的瞬间朝着那扇木门飞奔而去。 而就在这时,就在程实皱着眉头思索是不是先给高三来一发解决一个变量的时候,一声重重的咳嗽从侧面传来。 程实心中一紧,立刻回头。 然后他和李一就看到了不远处那滩黄绿色液体之后,缓缓走出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 根本就不需要寻声蝶去探寻,那个弄出声响的人已经自己站出来了! 程实瞳孔一缩,认出了他的身份。 瑟琉斯,来自理质之塔生命延展学系的大学者,这间地下实验室的真正话事人。 “咳咳......不好意思,年纪大了手脚有些笨重,打破了培养皿,不过没关系,这些液体不具有挥发性的毒素,无需紧张。” 他笑着朝程实和李一走来,可刚走没几步,李一便脸色异常凝重的喝止了他。 “别过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说着,李一一拳砸向了身旁的实验装置。 然而那隐藏在黑布后的实验装置只是发出一声“咚”的闷响后便再无反应。 “我很好奇,这位瑟琉斯先生,如此坚固的实验玻璃您是如何打碎的呢?” 程实眉头一挑,悄悄抬起了戴戒指的手。 “我刚刚在查看实验素材的状态,没想到不小心按错了按钮......” “够了,这种蹩脚的借口就不用说了,我刚才仔细观察过这些培养皿,玻璃上下没有一个外置接口和操控按键,你到底...... 是谁? 又想要干什么?” “呵呵,年轻人,你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是这里的学者,又为什么问出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呢? 更何况,这是我的实验室,就算要问,也该我问你们才对。 你们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你们头上......还带着我亲手打造的‘角斗假面’。” 角斗什么? 程实错愕的摸了摸自己的囚盔,心下失笑。 怎么现在什么东西都能叫假面了,如果这么算的话,自己岂不是已经超越二皮脸,变成三皮脸了? 也不是不行。 哈,真不错啊,骗子就应该有足够的假面。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当高三冲入房间的那一刻,他立刻反身关上了门,并贴紧墙边站定,以防程实在他的身后再次使用那骇人的雷霆。 可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追来的声音,于是便松了半口气又开始忐忑的打量起这间漆黑无比的房间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向前摸索一步的时候,灯亮了。 一束暖色的灯光打在不远处的实验桌上,实验桌对面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缓缓抬起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和蔼的笑了。 “看来实验室里来了客人,嗯,还是位不该出现在这的客人。” 高三见到老人的第一眼就骇然色变,因为他见过这位老者,或者说,他见过这位学者。 “是你! 瑟琉斯!”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命同化实验!?屁,这分明就是...... 实验场中。 李一和程实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他们在疑惑瑟琉斯的态度,按道理来说,这位学者在遇到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外来者时,其态度不该如此淡定。 若只有李一一人也就罢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是骑士的,可程实分明还带着囚盔呢! 他可是被这间实验室制造出来的死斗刑犯! 要知道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的生命轨迹正在被另一个陌生人掌控的时候,这位“被控者”一定会本能的反抗,因此萌生的毁灭欲和伤害欲也往往是最大的。 可瑟琉斯显然不害怕程实这个囚犯,仅从这一点来说,两个人就意识到这间实验室怕是不会这么简单。 至少瑟琉斯一定有保命的后手,而他们也有可能早已踩中了学者的陷阱。 但此情此景多想无益,试探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程实思索片刻,扣着鼻孔开口说道: “瑟琉斯先生,我们的闯入是一个意外,我只是被角斗场爆炸的余波推到了这里,又恰巧认识了这位骑士,还顺便发现了这里的实验体与我有些相似...... 所以才冒昧的在此搜寻起来,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打开我们头上囚......角斗假面的方法。” 李一听了这话都无语了,他见过说瞎话的骗子,却没见过睁眼说瞎话,不,摸头盔说瞎话能说成这样的骗子。 瑟琉斯饶有兴致的观察了程实一会儿,同样笑着回道: “那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实验场,是生成实验素材的地方,想要解除角斗假面需要在隔壁的实验工坊里,如果你们真的想拿下它,就跟我来吧。” 说完,瑟琉斯直接背过身去,朝着身后缓步前行,似乎根本没有把程实和李一看作入侵实验室的威胁,反而是当成了实验室的访客。 李一眉头一皱,轻声道:“小心有诈。” 傻子都知道有诈。 程实根本就没准备搭理这位学者,他指了指高三跑去的方向,转身就走并示意李一跟上。 李一会意,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那位离开的瑟琉斯并未回头制止他们,只是在听到程实等人离开后面色失望的叹了口气。 程实和李一紧绷心弦的跑了一会儿,直到来到那扇木门之前,听到里面隐约传出高三的声音后,才确认里面没有危险并决定推开门进去看看。 可等他们推门进去的一瞬间看到房间内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人瞳孔骤缩。 因为在那暖光照耀的实验桌旁坐着的,赫然是高三和......瑟琉斯。 另一位瑟琉斯。 “你......” “你......” 高三看着呆滞的两人,居然还替瑟琉斯解释道:“别动手,瑟琉斯先生没有恶意。” “......” 如若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一位带有“欺骗大师”天赋的骗子,程实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什么叫没有恶意,刚才那位瑟琉斯的出现,就已经是最大的恶意了。 “今天有很多客人啊,我没想到铁律骑士也加入了这场游戏。 这位......也是为了摘下角斗假面而来吗?” 程实沉默片刻,吐出了一个字:“是。” “那这位骑士,又是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了? 程实皱了皱眉,从袖子中露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起一甩,将它插在了实验桌上。 “别装知心老爷爷了,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刚刚看到了另一个你,另一个瑟琉斯,所以,到底你是真的,还是他是真的,又或者....... 你们都不是真的?” “另一个......瑟琉斯?” 学者还没反应,战士先惊了。 他猛退一步摆开了架势,看向瑟琉斯的眼神不再那么友善。 瑟琉斯若有所思的看向程实,点了点头。 “原来你们见过他了,不错,他跟我一样都是瑟琉斯,但是他跟我也不一样,因为,他是替代品。” “?” “替代品,什么替代品?你说的是那些......实验复制体?”李一的疑惑脱口而出,他本能的迈了一步从门口迈入门中。 程实见他如此,略微回头瞥了一眼,见身后无人也跟着快速走进门内,关上了门。 而就在这扇门关上的那一刻,一位头发花白的学者从实验装置间的步道中走了出来,脸色莫名的看向了那扇木门。 房间内,瑟琉斯的眼神有一瞬间掠过两人看向了门外,但程实关门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他并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 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对着众人说道: “是,你们口中的实验复制体还有一个更学术性的名称,我们一般称之为...... 切片。” “!!!” 房间内的空气突然凝结,三个骗子也再次因为这两个字而变得谨慎和互相提防起来。 “切片?” “是,切片。”瑟琉斯似乎并不害怕这种氛围,他笑着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木头小人,众人目光一凝,顺着他手中的动作看去。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由整块木头做成的小木头人,而是由十几片不同大小的横切木片组成的木人。 瑟琉斯灵活的将木人拆开,然后将每一个横切片都摊开放在桌上,耐心的向三人解释着,如同在教导他的学生。 “看,这就是切片,但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血肉切片,而是包含了实验素材生命基础、信仰意识以及残缺记忆的生命切片。 你们可以将其简单的理解为实验素材分裂出的某个人格,只不过这部分人格拥有物理意义上的血肉载体,所以在培养过后可以再次生长成一个完整的......‘他’。” 程实听的心头一颤,他的余光看向门口,在想门外那数不清的实验装置中是不是都是这种切片培养出来的。 “所以,死斗刑犯根本就不是被抓来的,而是切片培养出来的,对吗?” “对,也不对,死斗刑犯们确实是被抓来的,切片培养出来的只是其余的‘他’。”瑟琉斯指了指那道门,意味深长的说道: “实验需要大量的切片,可这些切片如果只从一个人的身上获取,那么这个人存在的痕迹便会越来越薄弱,因为你无法控制实验中的损耗,哪怕是剥离最完美的切片都会无可避免的带走一丝本体上的人格或者记忆...... 所以,为了完成这个实验,大审判庭的那位资助者便利用的游戏规则,设下了死斗刑这一新法,如此一来,实验室便可以合理且合法的捕获足够的实验素材。” “资助者......真是新鲜的词汇啊,所以大审判庭的那位资助者为何要资助一个来自理质之塔的学者,而你,学者,为何又要向我们解释这些事情! 你在谋划什么,又或者是在拖延什么?” 随着程实话音稍落,李一和高三的身形再次微微后撤,目光谨慎的看向了四周。 “我并没有谋划什么。” “你说谎!”李一斩钉截铁的戳破了他,因为欺骗大师告诉他,瑟琉斯说谎了。 “哦?好吧,我的确在谋划什么,”瑟琉斯笑笑,无所谓道,“但我谋划的事情,与在场的各位无关,放轻松,我无意伤害你们。” 程实皱着眉头看向李一,李一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次是真话。 这位学者似乎并没有敌意。 “所以,这个实验到底在做什么?死斗终决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当我说出实验名字的时候,你们就能猜到这场试验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因为它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它叫做...... 神性萌发实验。” “!!!!!” ...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性萌发实验 自然教派! 程实听到实验名字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自然教派! 一个认为神性本就诞生于人性的玩家组织! 而那位被认下的“子嗣”,胡璇,就是其中的成员。 希望之洲的历史上其实并没有这个组织,但几乎每一个玩家组织都脱身于希望之洲上的某个大型势力。 就如同理质协会对应的是理质之塔,秩序联盟对应的是大审判庭一样,但自然教派对应的不是自然联盟,而是,一个在治下由信仰的人们成立的崇神组织。 由于文明纪元时期内的诸国或多或少都会跟自然联盟有政治合治和文化互通,所以他们对于自己境内产生这种其他命途的崇神组织并不抵触,于是便在文明之下蓬勃发展起来,尤其是在理质之塔境内。 原因还是那句话,因为生命教会也认为神性本应诞生于人性,所以他们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这一点,而恰巧,理质之塔最会研究神性。 所以......瑟琉斯不只是一位来自理质之塔的学者,还是一位来自生命教会的崇神教徒。 “神性......萌发......实验。” 这几个字分开来念或许都很普通,但当它们合在一起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骇人心魄。 “神性怎么萌发,又怎么可能萌发在人的身上?”李一懵了,他呆呆的看着瑟琉斯手中的木头横切片,不敢置信的问道,“所以,死斗终决是为了萌发神性?什么神性??这个时候有吗?” 高三也懵了,他喃喃自语道: “所以,我们到底是自我,还是切片,又是...... 谁的切片?” 他看向了李一,想起了李一曾说的那句话,按照序列而言,排序为1的才应该是那位本体才对,难道他和程实都是李一的切片。 李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只有程实,把瑟琉斯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纯当听个乐子。 因为在对方没有显露目的之前,这些话哪怕是真的,也有可能在骗人,毕竟他本人才刚刚玩过这套把戏。 所以他的脑中只有一个疑惑,就是面前的这位瑟琉斯到底在盘算什么,而门外的那位瑟琉斯,又为何没有追进来。 “不不不,你们理解错了,当切片没有培养成个体的时候,你们可以认为它只是一个切片,一个从实验素材上剥离下来的片段。 但当切片已经长成了完整的实验素材,那么,从那一刻起,就再无切片之说了,因为每一个实验素材,都是他本身,至少这一点在实验之前就早已定下,所以每个实验素材对此都笃信无疑。” “砰!” 当瑟琉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程实笑了,他觉得这位学者在蛊惑所有人相信他的观点,相信所有人只是一个人的切片。 但问题是,我不可能是别人的切片。 于是他再次将自己手里的手术刀飞在了实验桌上,玩味道: “学者,不妨说清楚些,谁是谁的切片。 或者更具体点,就你面前的这三位,谁是切片,谁又是本体?” 瑟琉斯丝毫不介意程实的举动,他看了一眼桌面上那把锋利的手术刀,而后又看向程实,笑道: “为何要执着于谁是切片呢,我说过......” “砰!” 第三柄手术刀插在了桌面上,而且就插在了瑟琉斯手边的木人横切片上,将那枚无辜的切片钉在了桌面。 “再废话,下一把手术刀飞过去的位置,就是你的脑袋。 我不知道你在等什么,你的目光三番两次的看向我身后的木门,难道你在等门外那位跟你一模一样的瑟琉斯? 不过依我看来,他似乎并不想跟你相见。” “......” 听了这话,瑟琉斯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他干瘪的脸皮抽动了一下,而后缓缓叹了一口气: “切片之说需要根据不同的实验目的而定,神性萌发实验并不简单,如果我随口说出一个号码,你会信吗? 所以,还请耐心听我讲完。 想要迸发于人性之中,单纯靠个体意识的臆想和杜撰是断无可能的,这是自远古纪元以来的共识。 所以为了在人性中‘孕育’神性,教会早就将重点放在了不同生命体之间的交互上,只有意识间交流迸发的火花,才有可能‘异变’为。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们并非想要直接创造出,而是在观察在人性的交互中,有没有可能分裂出一丝在数据和形态上与相似,哪怕是在某个瞬间有相似性的异变人性。 而这种异变的人性被我们称之为。 但是经过几代人的摸索,我们发现想要通过不同生命体的交互去孕育这事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们对彼此的认同感太低了,缺少了‘共同认可’这种关键情绪。 这种情绪被认为是一切的基础,它还有一个更神圣的称谓,那便是...... 信仰。 不过在实验中,我们更倾向于把它称作信仰的雏形,‘共同认可’。 所以,为了提高生命体之间的认同感,切片实验率先诞生。 我们假想一个人分裂出了无数个自我,而这些带有残缺记忆和破碎意识的自我又同时笃定一件事,那便是‘我即是我’,如此一来,简易的‘共同认可’便出现了。 而后我们又选取了所有神性中最为滞钝的作为尝试方向,只因它并不像其他神性一样过分的排斥人类。 我们无法定义在意识中的表现到底是什么状态,所以这种孕育的过程并没有明确的方向,只能通过永不间断的测试去寻找人性在碰撞时变异的规律。 在无数次实验之后我们终于发现,恐惧这种情绪异变的概率最高,虽然这种异变还无法诞生,但至少它变异和催生出了许多对生命体有益的且有助于他们克服恐惧的力量。 这也是我们目前看到的最有希望的方向,于是,大审判庭版本的实验,死斗终决,诞生了。 说到这里你们应该猜到了,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进行实验,就是为了激发实验素材的深层恐惧,把他们紧张且沸腾的意识作为摇篮,去孕育那难得一见的有关和“恐惧”的。” “既然是恐惧,为何不让所有实验素材乱战,那样的恐惧不是更大?”高三皱眉疑惑道。 “我们当然试过,但那样,在认知交错和意识堆积中会产生污染的其他变异,这种变异虽然成功率高,但异常无序,我们求索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其规律。 所以我们放弃了那个方案,改为了接替角斗。 并且在实验过程中我们还需要考虑一点,那就是万一真正异变成功,我们应该如何去收集他/它。 因为在意识中迸发出来的这丝恐惧的并不属于真正的,而是在一种‘我即是我’的共同认可下诞生的,所以换句话说,实验素材才是这丝真正的主人! 在承载了属于他的之后,他就从一个普通的实验素材,变成了一个具有一丝最初可能性的,祂! 因此,你想要的答案来了。 实验素材的序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组实验究竟想让哪个素材,成为最后的收集载体。 由于同一组实验素材之间都具有自我认可特性,所以当某位实验素材死于另一位实验素材之手时,无论诞生于哪位的意识中,都会被胜者所汲取,成为胜者的“战利品”。 如果没有特殊目的的话,一般来说,实验会倾向于把最原始的素材原型放在最后的序号上。 因为实验素材原型的人格最为完整,‘共同认可’更倾向于认可的是他,所以他对的承载力也就更强。 而且以死斗刑的规则而言,也只有最后一位在死斗终决中的胜率才最大,这也就意味着他最有可能收集到异变而来的!” “!!!” 话音刚落,高三以迅雷之势弹跳高跃,直接钻入了众人头顶的天花板缝隙之中。 李一打了个响指,将自己化身为一场扑克牌雨,原地消失不见。 两个胆小鬼跑了,似乎被吓跑了。 程实并没有追,他消化着瑟琉斯的话,笑了。 没想到绕来绕去,实验素材原型居然成了自己。 有点意思,但...... 不多。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瑟琉斯,嗤笑反问道: “所以,学者,你是几号切片?” 瑟琉斯自嘲的笑笑。 “我不是切片,我是被抛弃的那个实验素材原型。”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怎么每件烂事里都有您的影子呢? “知道你很惨了,你的悲剧已经吓跑了我的两位队友,他们可是我非常重视的......‘资产’,所以,你得赔偿我。” 程实手里转着手术刀,从桌前拖过一张凳子,垫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 其实玩家们是不是实验素材原型根本就没所谓,就算之前是,在玩家降临之后也不可能是了,这种实验背景无非是给试炼加了一层滤镜,就像李一说的,是祂的意志在推动一切。 程实是认可这种说法的,可为什么李一和高三还是跑了呢? 因为他们早就想跑。 没有人喜欢受制于人,尤其是受制于无法反抗之人,所以这两个骗子始终在找寻时机,直到瑟琉斯说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实验内幕,他们抓住了彼此恍惚的那一瞬,飞奔而逃。 程实之所以没走,是因为他受够了头上这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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