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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 骑士队长阿波尔略微一皱眉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我看到迷雾中有亮光四起,便知有人想要借此混乱趁机逃脱,所以我冲向离我最近的亮光,但却发现那亮光来自于......一只老鼠。” 老鼠? 众人随着阿波尔的枪尖看去,才发现在牢笼废墟之中,在苏五身旁的地板上,居然还有一只惨死的老鼠,而它的背上恰好贴着最后一张魔术扑克。 “我幡然醒悟,发现这亮光可能是为了分散我等注意,于是我又朝着最昏暗的迷雾中冲去,在前冲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位身手矫健的......刺客! 不仅身手矫健,而且杀招高超,我未曾见到他的任何攻势,却在交手时被刺中了三下。” 说着阿波尔撕开了他的盔甲,露出了肚皮上的三个血淋淋的枪洞。 “但我,同样刺中了他!” 高阶队长眉头一皱,不敢置信道:“骑枪枪伤?惩戒骑士?自己人?” 话音刚落,现场的局势突然紧张起来,所有在场的惩戒骑士纷纷握紧了手中长枪,慎重的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队友,尤其是看向了他们身上的伤口。 但带伤的骑士太多了,刚在迷雾中的骑士几乎人人带伤。 “我不确定,因为我没有听到甲片摩擦的声音,我的枪也没有击中盔甲。”阿波尔神色凝重异常,他看向高阶骑士严肃道,“要知道今晚还有一场贵族观礼,我怕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暗杀! 所以我的建议是,现场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取消今晚的贵族观礼,加速死斗终决,等到刑罚结束之时,我们再好好的清一清那些藏在队伍里的......渣滓! 顺便找出那个消失的囚犯。” 高阶骑士沉思片刻,接受了阿波尔的建议。 “所有人,阵列散开,从现在起我会通知铁律骑士团接手外围防务,在死斗表演结束之前,任何骑士不得离开! 还有,如果有人失手误杀了这位死斗刑犯,此时自首,我尚可以在审判庭上为你申辩一二,若无人应声...... 等我抓到你的时候,可就莫怪无情了。” ... 第二百一十章 居然是他! 铁律骑士团应召而来包围了整个监狱,他们防范的目标不仅是那些不老实的死斗刑犯,还有在场所有的惩戒骑士们,他们认为自己的队伍里混入了未知势力的杀手,所以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但玩家们知道那个杀手大概不是别人,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个队友。 只是不知道这位动手的队友到底出于何种目的做出这样一场大戏,闹出如此大的风波让所有人都再无机会脱身,并且还将一群惩戒骑士硬生生的控在了监狱之中。 这样一来,玩家们的行动空间几乎被压缩为零。 如果这个动手的人也还在监狱之中,那么他准备如何破解他自己设下的局? 程实有想过这一切都是苏五做的,他在趁乱谋划了一切坑死所有队友之后企图用假死脱身。 可很快铁律骑士们就打消了程实这个想法,因为他们在拖走这位在混乱中唯一的死者时,顺手还在他的心口补了一枪。 这一枪戳的很结实,甚至穿透了尸体的胸腔与后心的枪洞贯穿相通,但尸体仍然毫无反应,明显已经死透了。 很显然,铁律骑士们也在考虑这种可能,并将堵上漏洞的手段付诸了实践,在做完这些收尾手段后, 洞穿了胸背的尸体被惩戒骑士拖走了,如同破布一样被拖行到了监狱之外的停尸场。 死去的苏五似乎能被排除,但剩下的队友里谁还会做这个局? 一定不是消失的李一,因为他大概还在这间监狱,压榨自己的脱身空间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季二?作为一个小丑,或者说作为一个牧师,他没有理由把局势带崩成这样然后把自己送上角斗场,去跟一个战士死斗。 高三倒是有可能,但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自信可以打败所有人得到特赦? 至少自己这位杂技演员和四号位的编剧对他来说都应该是棘手的对手才对。 可如果排除了高三...... 赵四有可能吗?他的处境跟高三一样,完全没必要玩这么极限啊。 程实始终没想通其中的因果,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想清一切了,在现场稳定下来之后,中央区域这些失去了牢笼的囚犯便被接手此处的铁律骑士们拖着走向了头顶的角斗场。 而身穿红色囚服的玩家们,正是混乱之后的被带走的第一批。 蜷缩在地的季二和浑身僵硬的高三就这么被拉走了,在数不清的骑士注视下,他们再无耍花样的机会。 高三自然是不紧张的,毕竟他是一位战士,但季二就不同了,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股血性,看上去似乎在那场迷雾混乱中遭受了巨大的惊吓。 当七个人被拖进地上的角斗场时,场外无数观众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硕大的场地被隔离分成了四块,同时在进行着四场死斗对决,观众们再也不用担心某场对决不够精彩,因为他们有了足够多的选择。 角斗场上西南角,高三看着面前依然在晃神的季二,十分谨慎的缓步走向了他。 季二手脚并用的向后倒爬,透出囚盔的声音颤的不行,他在恐惧,他很恐惧! “别......别杀我,我们是队友,我们还要合作...... 别,求你,别!” “晚了,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抱歉,我必须活着。” “不!!!” ... 程实在惩戒骑士的贴身看押下完全没有做小动作的机会。 他沉思了很久,发现想要离开骑士们的重重看押,除了被拖入角斗场,居然没了其他选择。 那位在迷雾中做了一系列骚操作的队友将所有人逼入了绝境。 死斗终决成了玩家们离开监狱的唯一选择,于是看清了当下的程实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小心思,开始积蓄力量等待死斗终决的到来。 他已经开始考虑接下来到底是要面对的战士,还是的法师了。 不过,赵四......真的是的法师吗? 如果他真的是一位编剧,那为何在刚刚那场混乱里他没有改写别人的剧本? 这个分段的编剧虽然不能影响故事的走向,却可以通过改写“路人”的故事去变相的影响“主角”的路。 所以在他的故事里,到底谁会是“主角”,谁又是“路人”? 或者,他早已改写了故事? 谁的?李一,高三,还是性格大变的季二? 程实万分疑惑的转头看向赵四,却发现赵四居然也在看他,不仅如此,他居然还聪明的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囚盔的嘴洞里,用微弱的唇语变化在跟自己交流。 幸好程实真的懂唇语,他看懂了赵四想要表达的意思,对方说的是: “我没有动手。” ! 程实目光一凝,学着他的模样也将嘴唇贴近囚盔,微微动唇道:“我不信!” 这种在数不清的惩戒骑士眼皮子底下交流的感觉很是疯狂,一度让程实感到肾上腺素飙升。 赵四收到了程实的回应,他沉默了。 尽管程实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发现那个动手的人居然也不是程实。 因为如果程实是那个凶手,他此时无需再理会自己,平白增加意外发生的风险,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想要的,只需等待时间给他送来答案就好了。 所以,当程实有所回应的那一刻,在赵四的视角里,那个动手的人,几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季二,或者是高三。 无论是谁趁乱做了这个局,答案很快就会显现,因为做局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先死。 赵四目光微敛,不再言语。 而程实看到他的样子,同样疑惑尽解。 这不是一个谋局者该有的模样,所以赵四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如此一来,答案看来真的在季二和高三之中。 程实偏向于高三,因为这位的战士确实有些古怪。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角斗场上的胜负,给他展示了另一个答案。 距离季二和高三被拖走仅仅过去十分钟不到,身穿红色囚服的败方死者便被铁律骑士们重新拖了下来。 尸体四肢扭曲瘫软,宛如被卸掉了关节,明明是胸腔在拖地而行,但那囚盔的孔洞却尽数朝上! 很显然,他的脖子被扭断了,被180度的扭断了。 而这个人的体形告诉程实,他不是季二,是高三! 高三死了,死在了一位“牧师”手里。 程实瞳孔骤缩,不敢置信。 居然是他! 动手的人居然是季二! 他果然如自己所料的一般,藏了一招致命的后手。 可这后手,到底是什么?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好一场精彩的荒诞马戏 既然场上有人死了,那么按照死斗终决的规则,另一位死斗刑犯便需要接替上场。 拖走了尸体的骑士们不一会儿就返身回来,准备将下一位“挑战者”拖到角斗场上去。 然而让程实没想到的是,这几位骑士走过来的时候面朝的不是赵四,而是自己! 他们居然略过了赵四,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 程实悚然一惊,他猛然看向赵四,却见这位编剧不知何时早已偏过了头去。 他改写了剧本? 什么时候?改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骑士堂而皇之的选中了自己,难道他们准备置死斗刑的规则于无物? 明明那位高阶骑士都不敢打破死斗刑的规则,这几个骑士凭什么? 眼看就要被骑士们拖走去往角斗场,程实在起身的一瞬间,突然阴沉的问道: “为何绕过4号选中了我,这不符合死斗刑的规定!” 话音刚落,无论是抓住他肩膀的两位铁律骑士,还是周围警戒看押囚犯的惩戒骑士都嗤笑一声,低头看了看两人身前破碎牢笼的编号。 程实明明看到自己脚下的木牌编号为6,可他却从骑士的嘴里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现在装傻?晚了。 恐惧是吞噬自己的毒药,如果想要活下去,拼命吧4号,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胡言乱语上。” 4号!!?? 他叫我4号!? 程实身体一僵,紧接着一股冷意便从尾椎升起直冲天灵! 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因为眼前的一切告诉他,赵四使用的并不是编剧的手段! 编剧只会改写剧本影响命运的走向,却不会模糊剧本让假的变成真的。 而有这种能力且又会自称是信徒的法师,只会是...... 的法师,诡术大师! 赵四真的是一位诡术大师! 他真的是祂的信徒! 这已经是本场试炼的第二位......不,等等! 程实愣住了,他脑中飞速的将这半天来发生的一切过了一遍,并仔细回想了每个人的动作和发言,然后他的脑中便升起了一个无比荒诞的想法。 这局当真是含量最高的局吗? 如果常常隐于命运,那有没有可能,这局的含量才是最高的!? 想到这的时候程实已经被拖走了,他并没有过度挣扎,反而是冷静至极的看向四周。 他在确认一件事情,一件自己曾经忽略了的事情,那就是监狱中的老鼠似乎...... 消失了。 自从迷雾炸开之后,这些四处觅食的老鼠居然不见了。 要知道,在之前惩戒骑士活动那么频繁的时候,这些老鼠都敢明目张胆的觅食,如今监狱守卫如此安静,它们反而消失了,这合理吗? 合理,但这种合理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在这座监狱里,不,或者说在之前的这座监狱里曾经存在过一位特殊的猎人。 他可以与老鼠沟通,打听到人所不知的消息,也可以驯化老鼠,让鼠群为之服务。 甚至还可以与他控制的老鼠互换身份,将自己变成老鼠,从而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离开此地! 他就是的猎人,驯兽师! 好一个苏五,好一个“终末之笔”,假的,都是假的! 怪不得他一睁眼就在驱赶脚边的老鼠,或许那并不是驱赶,而是交流! 果然,一切都是! 杂技演员,诡术大师,驯兽师,魔术师!这局试炼已经出现了四位不同职业的信徒! 等等!不对,自己这杂技演员是假的,其实可以不算在内...... 但是,这场试炼里真的没有杂技演员吗? 那位死在季二手里的高三,自言是的信徒,一举一动也确实暗合行径,可程实又想起了那个一直让他疑惑的点,那就是: 这位的信徒,似乎“成绩”太差了点。 他对希望之洲的历史,不,应该说他对大审判庭和蒙特拉尼的了解太少了,少到补充不出一点东西。 差生确实不应该因为“成绩太差”而被过度质疑,但是,如果他就不是“学生”呢?他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的信徒? 往常这种虚无缥缈的猜测并不能作为推论的逻辑基点 ,可今日,当程实想到他的死法时...... 肢体扭曲,脖颈反转...... 程实笑了,他为自己的迟钝自嘲而笑。 哈,这么巧吗?还记得的信徒曾自己说过什么吗,他说杂技演员被祂赐予了超高的肢体柔韧性,能够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肢体动作。 所以,肢体扭曲和脖颈反转算是匪夷所思的肢体动作吗? 算,当然算! 那么如此一来,这位3号队友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他利用自己的肢体灵活度,于死斗终决的角斗场上佯败而走,诈死脱身,几乎蒙蔽了所有的观众和各个位置上的骑士们! 好一个高三,好一个杂技演员! 至此,六位玩家中,已经有三位玩家从自己脚下这座监狱中消失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魔术师脱困于大变活人,驯兽师脱困于化身为鼠,杂技演员脱困于肢体杂技! 还有一位诡术大师正在做局试图脱身,而他脱身的方法便是让自己上场为他争取时间! 不得了不得了,这简直是一场堪称精彩的表演,一场从头到尾都充斥着骗局的荒诞马戏! 可这么精彩的马戏如何少得了小丑呢?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程实悟了。 那位自称是督战官的季二,那位被认作是小丑的季二,那位性格大变的季二,根本就不是小丑。 唯一的小丑就是自己! 因为失去了庇佑的自己,成了这场全是信徒的游戏中,唯一一位真正的小丑! 可如果季二不是小丑,他会是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如果不是这局的谎言太多,如果不是这局的欺骗太密,程实早该想到的。 那位骑士队长阿波尔曾说过:他没有见到任何攻势,却在交手时被刺中了三下,而且他也明明戳中了那位隐藏在战争迷雾的所谓“杀手”,可仍让对方跑了。 为什么? 因为他被骗了,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位被庇佑的骗子,一位的刺客,受害者! 季二,分明就是一位受害者!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程实,是个天生的骗子 如果把季二的身份当做一位受害者,之前的种种疑点就全部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他嘴上毫不留情,为什么他敢于得罪任何人,为什么他不倾向于合作,为什么他作为一个“牧师”从不治疗队友! 因为他是一个骗子,一个刺客,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是个很神奇的职业,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信仰的刺客职业。 毕竟除了祂,没有人会称自己所庇佑的刺客为“受害者”。 这个群体与其他职业群体完全不同,他们是一群谎言至上的疯子,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狂徒,他们有着挑衅一切的狂傲,和不顾死活的勇气。 他们善于激怒别人,也是善于戏耍别人,他们做事丝毫不留情面,甚至从不担心被打击报复。 而让他们敢于做出以上所有举动的底气,便是赐予受害者的唯一特性:致命回赠。 当你想要杀死我的时候,你不妨猜猜看,这致命的伤害会不会被我回赠回去? 这就是受害者,这就是祂的刺客! 他们可以激活特性,把自己受到的某一次伤害返还给伤害来源,所以他们杀人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全靠敌人的致命一击。 尽管这个特性对精神力的消耗颇大,但性命相关之下,没人敢赌,而这也就造就了受害者们的嚣张和癫狂。 所以为什么阿波尔被戳了三枪,不是因为杀手身手高明善于隐蔽,而是因为季二将骑士队长的枪尖又回赠给了他! 怪不得那场迷雾中针对自己的袭击如此蹩脚,他根本就没想用他的手杀死自己,他在等着自己出手,然后只需转移这份伤害,便能让自己杀死自己! 还好当时的自己没有追上去,还好自己稳了一手! 这位受害者可真是狡诈至极,他甚至不断变换着自己的人设和性格,去勾动敌人的愤怒、猜忌和同情,就是为了让敌人的情绪破防时给他来上那么一下。 只要这一下足够致命,他就能赢下这场有关性命的博弈! 高三就是这么死的。 但他应该不是“被”反弹死的,而是猜到了受害者的身份,又或者在交手的时候发现了季二的破绽,然后以骗制骗,主动诈死脱身! 好好好! 原来这是一场骗子局,原来这是一场的内战。 这几位骗子队友的骗术着实了得,以至于程实想清楚这一切的时候确实稍稍有些晚了。 但也不算太晚,因为...... 当我知道你是一个骗子的时候,你的谎言便再也骗不了我,而我的骗局,才刚刚开始! 这场试炼从这一刻起,性质彻底变了。 赢不赢得下先放在一边,我得让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丑,而又是谁,才是真正的骗子。 哪怕我现在信仰的是,但我的骨子里流的可是骗子的血。 铁律骑士冷着脸将程实拖出了监狱,在踏上最后一阶楼梯的那一刻,程实因为许久没见过阳光而被这刺眼的明亮闪了一下眼睛,以至于视线的突然变化让他跌倒在地。 骑士们嗤笑一声,重新架起他,就这么半拖半抱的走向了角斗场中。 而那里,早已有一位胜者在等着他。 两个魁梧的壮汉将程实扔在地上转身便走,程实听着角斗场外无数观众的欢呼呐喊,抬头起身,看向了自己身前的...... 不,他的视线略过了毫发无伤的季二,看向了观众席中央那被大审判庭的庭徽旗帜所包围的贵宾席,他看到了那位高坐在十几位审判官之上的最高审判官,看到了这个时代的希望之洲权势最强的那几人之一。 他是一位老者,虽然看不清面目,但看得出是一位气场严肃的老者。 程实不认得他,但却依然被他的气势和神采所震撼,只扫过一眼,他便觉得整个角斗场内的所有人,无论是观众还是死斗刑犯,都像是他庭下待审的羔羊。 “有趣,眼神游移是害怕的表现,你在怕我? 怎么,看到那位格斗专家的死状了? 很意外?” 季二见程实久久不言突然先开了口,他知道当高三的尸体被拖下去的那一刻,自己“害怕”的伪装便失效了。 相同的套路只能用一次,但有些套路一次就够了,因为一次已经足够赢下所有。 所以此时此刻他改变了策略,决定继续戏耍一下面前这位“不会撒谎”的杂技演员。 程实听了这话回过神来,眉头一挑。 他突然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这位算来算去的受害者似乎没有“发现”高三是诈死。 当然高三是杂技演员以及诈死脱身这件事也只是程实根据当下局势做出的推论,在未见到他“复活”之前,并不能断定一定是真。 可如果季二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在这一刻所有有关高三的推论,就“必须”为真! 因为季二的受害者身份大概率是真的,想要打赢一个受害者,想要对方在之后的战斗中露出破绽,程实就必须提前破局,在气势上先胜一筹。 而此时在对方面前戳破高三的身份让他自知被骗,便是最好的武器! 当我“看穿”了一切,可你还被蒙在鼓里的时候,在智商和逻辑的对抗中你就已经落了下乘,自觉“智”不如人者便会不自觉的多想,而想多错多就是程实将要等待的时机! 所以程实并没有急着回应对方,而是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直接走向了对方。 季二看到程实的动作,目光一凝。 “哦?这么急着送死? 自暴自弃了吗? 不再挣扎一下吗?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杂技演员了吧,就算是,你就有信心一定能打赢我? 哈,你猜猜,那个叫高三的废物是怎么死在我手下的? 你,不害怕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随着程实的靠近季二还是微微有了后撤之意。 在没弄清楚对方的套路之前,哪怕是受害者也不会头铁的猛冲,所以季二侧了侧身,脚跟微移。 程实看到了这一切后嗤笑一声,反诘道: “害怕,当然害怕,没有人会不害怕一位受祂庇护的受害者。” “!!!” 话音刚落,季二瞳孔骤缩。 被看穿了,什么时候? 他自诩自己的隐瞒并无破绽,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也已经成了自己手下的尸体,被拖了出去,难道......高三没死? 不可能,死斗刑的规则不会让一个未死之人离开。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谁! 他明明不是一位杂技演员! 季二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有一个天赋叫做“欺骗大师”! 他早就知道程实在说谎,所以他才在自我介绍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质问程实,不仅如此,他还知道程实摸自己铁鼻孔的举动都是他用来迷惑人的假象。 当欺骗大师在身的时候,遇到这种没有欺骗大师的玩家,在感知和逻辑上几乎是碾压。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一个没有欺骗大师的“骗子”,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受害者的? 程实看出了季二的犹疑,这说明他起势的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便是第二步,击溃对方的自信! “怎么?很意外?” 他讥讽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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