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者们’需要配合死去的那天,在入夜之前,把驯养夜鸦的食料洒在那些‘渎神者’的房顶,他们自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渎神者’! 所以你在小镇里有个合法的身份是吗? 比如......大祭司? 有趣,我现在真的疑惑了。 你到底是的信徒,还是的信徒? 不然怎么解释你为远暮镇打造了一个象征着光明的太阳,不遗余力的传播着祂的信仰,却又要化身为血月下的裁决者,去释放你的杀戮欲呢? 厌弃了亵渎祂的信徒,却选择让吞噬他们。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亏你想的出来。 可是......无论你是谁的信徒,你都有点过于敬业了。 如果只是杀戮欲在作祟的话,或许不会让你做这么麻烦的事情,也无需坚持这么久。 所以,到底是什么推动着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做这些肮脏龌龊的勾当? 嗯,让我再猜猜看。 有没有可能这两位都不是你的恩主,你只是跟胡璇一样,在用特殊的手段窃取着他们的权柄? 所以你才能这么强,强到以一敌二,还能分神听我讲这么多! 我想,答案就在你背后的门里。 对吧? 我可以进去吗?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 很好,你答应了。” 说着,程实开始大踏步的往前走。 但他只走出了一步,黑袍人背后的门便被突然吹开,无数夜鸦哀嚎着惨叫着从门后飞出,铺天盖地的冲向了即将靠近门口的程实。 程实瞳孔骤缩,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立刻捏出了两把手术刀,双手转刀如风护住自己的脸,而后不断的割划自己的手腕,引动之力,抵挡漫天夜鸦的冲击。 但夜鸦实在是太多了,程实惊慌失措下不断后退,然后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向了三人的中间。 然而就在他即将倒地的一瞬间,他的指间蓦地闪烁起一道刺眼紫芒,咆哮的雷霆瞬间脱离了牢笼,呼啸着激射向了他身后的...... 季然。 与之前教堂外的激战一模一样的套路。 打着打着突然就换了目标。 “惊喜吗小婊砸!” 我,程实,从不报隔夜仇! 季然显然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程实宁可忍着脊背被数不清的夜鸦啄咬开花,也要给他来一记狠的。 他感受到这雷霆的神伟根本不是他能抵挡的,于是他再也绷不住脸色,顾不上什么三端平衡,直接丢掉巨剑,伸手抓向了...... 黑袍人! 他再次拨动虚无,调换了他和黑袍人的命运。 季然出现的很晚,并没有给程实的戒指提供充能,所以这发雷霆不是必中的。 他侥幸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即使是的信徒,也有命运不好的时候。 侥幸可以有一次,却不会再来一次。 当他拨动命运之弦的那一刻,他的气机就乱了。 这一乱,破绽百出! 游侠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怒吼着从腹中抽出了自己的弓,忍着剧痛射出两发风矢,直接把想要遁走的季然钉在了门前的地上。 她没有浪费这唯一的时间窗口,与程实完成了一次心有灵犀的绝妙配合! 季然吐血倒地,伤的很重,但有人比他还重。 漫天的雷光倒灌而下,直直砸在了黑袍人的胸口,将他整个击飞出去。 周围四溢的电光更是直接将房间内所有的夜鸦劈成焦灰! 李博菈在抽射之余瞥见到这一幕直接惊住了。 她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你......你......!!” 此刻,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搜索着战斗职业的名字,想要找到一个有那么一点像牧师的输出职业,套在程实的头上。 可她失败了。 她想象不到除了元素法官,还有什么职业能释放出如此恐怖的雷霆! 可元素法官跟牧师一点边都不搭! 局势也容不得她多想。 就在雷光消散那一瞬间,她再次化作狂风卷向了黑袍人,此时此刻,季然已成砧板鱼肉,再无翻盘之力。 唯一的威胁就只剩那个不能确认死活的黑袍人。 尽管李博菈觉得这种力量的雷霆当头灌下后,很难有人还能生还。 但战斗就是这样,只要还没把敌人挫骨扬灰,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游侠打算亲自去掐灭这个可能。 可就在狂风吹到黑袍人脚跟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股血红的赤芒突然从黑袍人的眼中冲天而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红,一股暴戾的杀戮欲望便从内心深处涌现,直接粗暴的占据了他们的意识。 三个人瞬间呆立当场,眼神变得迷茫,而后坚定,最后疯狂! 他们的脸色变得狰狞,笑容变得恐怖,寻找着手边看得到的武器,举起利刃,然后! 直直的戳向了自己的胸口! “不!!!” 季然本就伤重,此时若再任由自己的双手将巨剑捅入自己胸膛,哪怕只是一指深度,都会让他立刻死去! 但杀戮的欲望无可阻挡,他只能用仅有的清醒意识,拼了命的抵抗着狂暴的自杀念头! 赤目怒吼,青筋鼓胀,他双手紧握剑刃,任两只手鲜血淋漓的剧烈颤抖着,才只能做到勉强不让长剑入体。 李博菈和程实也不好过。 李博菈又把长弓插进了自己的肚子。 而程实,更是一柄手术刀都没入胸口半根,若不是他竭尽全力让刀尖偏了一丝,此刻大概已经死了。 “想......办法......!!!” 一向自信的驯风游侠此刻终于落入了绝境,这股暴虐的红光似乎封禁了他们一切力量,就连化风都成为了奢望。 但好在在这赤芒的影响下,黑袍人似乎也无法动弹,他的手臂同样戳穿了他自己的皮肉,挤入了他的心脏。 他也在跟自己博弈着,这是一张不分敌我的底牌。 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场面再次进入僵持。 可这次,人数由三,变成了四。 对峙的对象,从敌人,变成了自己。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再次推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身影的时候,场内三个玩家的眼里,全都亮起了希望的光! 秦朝歌! 这位的歌者,终于在战争的末尾,赶了上来!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丑和风 程实清醒的意识实在所剩无几。 他已经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胸口的手术刀越没越深,哪怕避开了心脏,这会儿如果再不接受治疗,都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死去。 他的余光勉强捕捉到秦朝歌的位置,看着她踉跄的朝自己走来,心中欣慰的笑了。 终于到了以真心换真心的时刻。 程实在这局试炼里,从始至终保持着开放性合作的态度,并真诚的分享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 为了取信于守序的玩家,让他们愿意在最关键的时刻拉自己一把。 这种把戏他用过很多次,不,应该说是赌过很多次,至今还没输过。 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赌运不错,更是因为他看透了人性。 就像这局,他看透了秦朝歌,也看透了李博菈。 这两位,都是很值得信赖的伙伴。 在自己有所付出的前提下,一定可以换来回报。 但已被杀戮欲侵蚀过度的程实,此时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 为什么秦朝歌没有被这刺眼的红芒影响! 她从一进门便视一切禁制于无物,哪怕脚步踉跄,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房间之中。 可随着她越来越接近程实,她佝偻的身躯却越来越挺直,步伐也越来越稳当。 等到走到程实面前时,秦朝歌的状态几乎回到了顶峰,红润的脸上闪着自信的光芒,眼神也变得越发玩味。 程实视野模糊的看着她从自己身边坦然走过,一脸微笑的走过...... 越过自己,越过游侠,然后...... 停到了季然身边。 她俯下身子在季然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季然便瞬间摆脱了赤芒的控制,暴吼一声,喘着粗气拔出了胸前的巨剑,惨笑一声躺倒在地上。 “哐啷——” “呼——呼—— 你比说好的时间来的要晚...... 我还以为,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秦朝歌哼笑一声,朝着季然伸出了手。 “走吧,能有多少收获,就要看这扇门的背后藏着多大的秘密了。” “他们呢......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不救便是杀,没有必要浪费力气。” 说完,她拉起季然,头也不回的推开了房间尽头的那扇门。 程实听到关门的声音,自嘲的嗤笑了一声。 “我真是个......小丑......” 看错了人。 可是,为什么看错了? 这声音关上的不仅仅是房间里的门,还有两人求生的希望之门。 随着关门声渐渐消散于空中,房间里传来了尸体倒地的声音。 “噗通——” “噗通——” 小丑累了,风也倦了。 于是小丑死了,风也停了。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身在哪里。 当意识回归的那一刹那,程实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在修复着一切生机。 这种力量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用过。 之力。 他看向自己的手,看向那枚被胡璇种下的“孕律”,那枚鼓起于手臂的怪包此刻正在慢慢干瘪,而随着它的干瘪,溢出的则是绝似新生的力量! “这是......” 他听到一声惊呼,闻声回看,见游侠挣扎的抬起头,两个迷茫的人,在此时,对上了一双同样迷茫的眸子。 程实突然笑了。 真诚,没能换来歌者的青睐,却换来了贤者的感激! 这位的信徒,这位的贤者,这位新生的故人! 用这种方法,给予了程实新生。 他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流了出来。 李博菈同样感触颇深,她摇头失笑,从自己的肚子里扯出了属于自己的弓。 程实一发治疗术分享与她,而后问出了一个啼笑皆非的问题: “我是不是......多了一个妈?” 李博菈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多了一个姐姐。” “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笑了,风也和着。 于是小丑醒了,风也起了。 程实捡起了地上遗落的所有手术刀,藏进了新换上的衣服里。 他和游侠整理好了一切,做好了即将再次战斗的准备。 一猎一牧,对上一战一歌,胜负或许五五之数。 但考虑到秦朝歌大概率隐藏了什么,鹿死谁手尚不好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跟季然合作能有什么好处? 程实百思不得其解。 不仅是他,李博菈也深陷疑惑。 她自诩看人无误,哪怕总是经历背叛,可每一次背叛几乎都有预兆。 只有这次,背叛来的太过突然。 两个人再次对视一眼,决定先管当下。 看时间,距离他们“刚刚死去”不过只过去了半个小时,门口那位对抗着自己杀戮欲望的黑袍人,一双恐怖的利爪还插在自己的胸膛之中。 眼中的赤芒已然消失,但他像是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诡异状态中,呜咽着揉攥着自己的心脏,既死不了,也醒不来。 两人看着这一幕,困惑心生。 “这是引动的代价?” 游侠问出了声,程实摇了摇头。 他不觉得,他觉得黑袍人现在的状态,更像是陷入了自我循环的bug之中。 毕竟,他是一具傀儡! 一具血肉炼成的傀儡! 程实小心翼翼的探手,摘掉了黑袍人的兜帽,一张布满了伤痕的丑脸瞬间跃入视野,让两人纷纷眉头一皱。 这头皮之上的道道伤痕,如同苦修者的自残,醒目刺眼。 “!?” “不,”程实再次摇头,“是执念,被炼化成血肉傀儡的人无法百分百根据生前设计的行动方式行动,因为他的血肉中带着执念,总会做出一些规则外的举措。” “傀儡?他是傀儡?” 游侠震惊的看着程实,似乎在想程实到底是不是随口胡说的。 在刚才的战斗中,她确实发现黑袍人的行为略有些果决,但根本没往“他不是个人”那方面想! “重新介绍下,造物炼金爱好者,程实。” 这些话并不是程实胡说的,而是他从阿多斯的造物炼金笔记上看来的。 把自己炼成傀儡这种事情虽然看起来很酷炫,但时间一长,就会出现一系列预期之外的“故障”。 而执念,就是其中一种。 傀儡的原身是人,而人都会有执念,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他们必须摒弃执念,所以他们把自己炼成了只按规则行事的傀儡。 在设计的规则里,一切有关执念的行为,都是禁止的。 可当傀儡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老旧,体内的规则也开始松动,生前的执念就也因为时间的累积变得愈发不可控制。 于是,在某个契机之下,它一旦冲破了设计的规则,开始满足自己的执念,傀儡就很有可能陷入自我对抗的循环中,无法醒来。 这是阿多斯炼金笔记中的内容,是他在理质之塔进修时的猜想。 因为那时的他,或者说,那时的造物炼金学系,还未找到把自己炼成傀儡的方法,一切都是他们基于“造物真理”的设想。 眼下,这个设想似乎被证实了。 而阿多斯的笔记里还记着一条,那是后来的他找到了炼化自己的方法后返回来写下的注脚,他记录了如何让傀儡退出这种状态的方法: 设置一个“重启词”。 每当血肉傀儡听到这个重启词的时候,体内的规则便会再次暂时刷新他们的执念,但这仅仅治标,并不治本。 执念依旧会积累,等待下一个契机的到来。 想到这里,程实脑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俯身凑向了黑袍人的耳边。 游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于是赶忙拉住他,沉声道: “后面还有一场恶战,你要想好,程实。” 程实目光灼灼的盯着游侠,突然笑了。 “游侠,如果你是某个秘密的守护者,在无法断定后面还有多少人前来探寻秘密的时候,你会选择自杀式的攻击仅仅是为了消灭眼前的敌人吗?” ... 第一百二十章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 李博菈猛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程实,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你.....你是说......” “想到了对吗? 如果你死了,秘密岂不是被人随意翻阅? 这样的话,如此坚守了这么久远的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自杀式的攻击一定不是为了解决眼前的敌人! 很有可能,是为了隐藏那个最终的秘密!!” 程实的笑容突然疯狂起来。 “谁说,秘密一定要藏在门后? 为什么秘密,不能藏在守护者的身上? 甚至于,为什么秘密,不能是守护者本身?” “!!!” 李博菈目光惊疑的盯着程实看了半天,纠结之色几番闪过,最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终于开口问道: “我们经历过同生同死,我不想再怀疑你,但是,程实...... 你真的没有隐瞒我什么吗?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甚至于知道他...... 他是一具傀儡,以及这傀儡的一切?” “?” 程实被问住了。 在我洞悉微末找到线索这么光芒万丈璀璨耀眼的时刻,身为我最放心信任的队友,你不夸我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怀疑上我了? 我就长得这么像反派? “......” 不过...... 你要非要这么问的话,那我只能说都是命运做的手脚。 我恰巧在上上场试炼里,找到了这场试炼相关的东西...... 可这事儿,咋说呢? 凑巧? 也有可能不是。 程实意识到了,但他不敢多想。 他只想自己的未来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跟着什么指引,走向已经确定的未知。 所以他沉思片刻,决定坦诚一点。 “有没有可能...... 这只是个假设哈,有没有可能我只是比你,稍微聪明那么一点点点点?” 程实捏着手指,比划出了一点点的意思。 李博菈看到他这番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这不符合我的看人准则,但,我准备相信你一回。 程实,别让我失望。” 开玩笑,我程实,从不骗人! 说着,他再次俯下身去,在黑袍人的耳边,说出了一个人名。 “扎因吉尔!” 这位造物炼金的领头人,这位理质之塔的大学者,这位空前绝后的造物天才! 会不会就是那个开启答案的“重启词”! 程实高呼着他的名字,看向了黑袍人。 然后...... “......” “......” “......” 无事发生。 屁都没响一个。 程实脸上的笑,僵住了。 李博菈那双涌动着希冀和欣赏的眸子,更是不知所措的眨了眨。 “哈......哈哈......意外,这绝对是意外。” 程实快速搓了搓脸,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 没事,想简单了,接下来一定能行! 于是他再次附身道: “阿多斯!” “......” “造物炼金!啊不,造物炼金学系!” “......” “理质之塔!!” “......” “!!!” “......” “芝麻开门!” “......” 累了,毁灭吧。 “库库库库——” 好像有人憋不住笑了。 程实听到笑声,怒目回头,一下就看到了一张憋的通红的脸。 游侠用风捏出的小手在背后死死掐住她的脊背,才让她的脸色变的严肃了三分。 她极尽所能的板着脸,鼓励道:“再......库......再试试!” 谢谢,有被库库到。 程实僵硬的笑笑,非常自觉的捏红了自己的鼻头。 他瘫坐在地,开始摆烂。 “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 ... 今日的风,很是聒噪。 而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摘自《小丑回忆录》 ... 李博菈举起了弓,搭好了箭,站在房间深处那扇门的门口,十分郑重的问道: “准备好了吗?” 程实笑的很勉强,但还是点了点头。 游侠感受到了他的肯定,然后又嘱咐道: “我们不知道门后有什么,也不知道歌者和勇士布下了什么陷阱,你一定要跟好我,如果有危险...... 这把钥匙,不要也罢,自己脱身最重要。” 她口里的钥匙,自然就是程实拖着的黑袍人。 在尝试了半天都没能将傀儡从自我矛盾中修复后,程实终于放弃了。 他跟游侠商量,决定不浪费时间,继续向里。 既然命运的抉择还未显现,那就说明,早已进去的秦朝歌和季然也没有找到答案。 还有机会! 这也意味着就算黑袍人不是答案,也得是通往答案的钥匙! 程实坚信自己的推测,游侠拗不过他,只好同意带着钥匙前行。 “走吧!” 在程实开口的一瞬间,游侠一脚踹开了门,两发疾风连珠箭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射向了房内。 风声呼啸而过,但没有命中什么。 里面,是空的。 不,或许说,这扇门的背后,才是所谓的虚空。 而他们所在的这座教堂,更像是虚空与现实之间的夹层,很好的为虚实交界起到了缓冲作用。 当李博菈发现面前的门真正通往虚空时,她的脸色异常难看。 在的地界上,面对一个先到一步的信徒,这怎么想都是一件对自己十分不利的事。 倒是程实,看到虚空的那一瞬间,精气神终于又补回来一些。 我就说! 哪有赌徒天天输,哪有小孩天天哭! 兜兜转转,又来到主场了! 他拍拍游侠的肩膀,示意游侠莫慌,然后拖着沉重的钥匙,一步迈入了门后。 程实的视野再次变黑,意识也开始模糊。 这次踏入虚空与以往哪次都不同,他真切感受到了自己身前有一张透明的薄膜,这膜仿佛隔开了存在与虚无,把一切不属于虚空的现实都隔绝在外。 程实在这张膜上坠落了很久,仿佛溺水一般无法挣扎。 无形的压迫感和盲目的窒息感让他的内心愈发焦躁,一股罕见的恐慌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又要死了?” 他开始头痛。 平静的脑海中如同突然坠下了一颗陨石,将整个意识煮沸。 记忆开始闪回,一帧帧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沸腾的气泡,从脑海深处争相涌现。 孤儿院里的孤独时光、被收养后的拮据生活、考上大学后老头的喜悦、找到工作时老头的欣慰...... 随着时间的拉近,记忆由模糊变的清晰,画面里的细节也越来越丰满。 尤其是最近几场试炼,每一幕都纤毫毕现的重现在眼前。 回看的久了,程实一度感觉自己几乎又真正的经历一次人生。 那种活下来的疲惫感和即将活不下去的恐慌感充斥着全身,让他无所适从。 为什么要进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 人生走马灯都开始闪了,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嘎了? 前几次死的太快,从来都没来得及回味自己这一生。 原来......死前真的能看到过去,也真的能记起所有的事情。 老头,没想到吧,再见到你,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我大概啊,是要让你失望了...... 好不甘心啊。 就这么死了。 坠落依旧在继续,记忆也似乎陷入凝固。 而就在此时,遥远虚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来,过来,我在这里。” 这声音穿破了虚空,穿破了薄膜,穿破了一切阻挡来到了他的耳边。 如洪钟大吕,敲醒了程实原本渐熄的意识。 他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上突然涌出无穷的力气,刹那间就从那种粘稠的状态中脱身出来。 无数有关记忆的气泡在此刻轰然消散,湮于脑海。 他环顾四周,找到了通向那个声音的路,而后,拼尽全力游了过去。 原本怎么也穿不透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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