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都不懂礼貌,贪婪无厭。 “你这小孩,咋说话囔桑人呢?”大姨气着了,“我还寻思,让你们给我算个卦呢。” 大姨这一吵吵,岑家出来人了,一个和我爸岁数年龄相仿的男人走出来,两条胳膊袖子空着,满脸都是斑斑驳驳的烧伤疤痕,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没有头发,头皮上都是烧伤,眼皮,像肉皮融化了没凝固好,只留下两道缝隙,眼睛在缝隙里艰难的看人。 嘴和鼻子也是看不出形状,鼻孔是两个黑孔。 “真可怜……”我叹了一口气。 “你看谁都可怜,谁可怜你呀?”薛晨抽了我后脑勺一把。 我说可怜不行啊?真的很可怜,不可以说吗? “再跟我放肆,我生气了!”我学长江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二虎玩意儿。” “三彪闭嘴。” “我是你师兄,不许说我外号!” 我和薛晨打嘴仗,这会儿那个没胳膊又满身可怕伤痕的男人走出来,“你们是???” 他那双在狭窄肉缝隙里的眼珠,突然冒出感恩的光彩,“难道是白山丰腴观的道士?” “对。”黄岩牵着我的手,语气淡淡的,“我是黄岩。” 黄岩看起来最多也就30岁,岑家男人愣愣的看着黄岩。 “家里的,闺女,你俩快出来,恩人来人。”发过楞,男人着急回头喊了一嗓子,转过身,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朝黄岩磕头:“老仙人,您怎么来了?您怎么这么年轻?本该我去拜谢您的。” 黄岩让岑春红去上学,又出钱养活岑家夫妻,供给他们生活,对他们是大恩大德。 岑家夫妻这情况,根本就没法出去挣钱支付生活。 “妈呀,黄道长老仙人来了,长江道长,两位小仙童……”岑姨用两条手臂从屋里爬出来,嗷嗷哭,把我和薛晨说成小仙童? 薛晨一听,骄傲的昂昂他那倾国倾城的脸。 岑姨爬出来,岑春红也出来,她好像刚才正在吃饭,嘴里还塞得满满的。 “你们怎么来了?捎个信,我们过去。”岑姨见着我们,就知道嗷嗷哭。 黄岩身体笔直站着,低头,眼睛漠然看他们。 我觉得,他今天有点冷漠,而且,我们为什么要来岑家啊? 不是说中午12点正时,戴月眠就会把我的阳魂挪给另一个小孩吗? 都快12点了,为什么不去找戴月眠? 这时黄岩拉着我的手,微微用力攥了攥。 我仰起脑袋看他,“老……不,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来。” 黄岩不搭理我,岑姨和岑叔叔一个劲儿让我们进屋,岑春红站在一边,傻乎乎的拧着破旧校服的衣襟。 “一瞅她就没见过世面,”薛晨那家伙,走哪里得罪到哪里。 人家岑春红也没惹他,瞧他这破嘴。 这会儿,黄岩还真的,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岑家院子。 长江和薛晨也跟着我们进来。 “春红,你快去摘几个柿子,洗洗,给两个小仙童尝尝。”岑姨见她女儿站在一边,急的喊。 岑春红去摘柿子了,黄岩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都是孩子打理家,”岑叔眼缝里冒眼泪,介绍院子里的一切,“这都是春红打理的,那鸡窝,是她捡别人家不要的旧柜子打的。还有这些鸡,也是春红养的,我和家里的,是两个废人,还拖累孩子。” “我家有四亩地,以前都是我二弟种,每年给我们600块钱。今年春红10岁了,能下地了,春红就种苞米,一年能挣2000多块钱。” “春红农闲时候,就去采蘑菇野菜,冬天上白山找人参。” 岑叔很激动,说话时候胸口都起伏。 黄岩听着他们说话,表情淡漠,什么都没说。 我也四处看,人家岑春红,值得敬佩的。她比我大两岁? 她都能养活父母了,我呢?每天气的我爸妈像乌龟倒仰了,每天和我愁得睡不着,掉眼泪。 人和人不能比。 别说我赚钱养我父母,我能从倒数第一,上升成倒数第三,我妈都抱着亲我。 她说:“我老闺女进步了。” 想着,我们就被岑叔让到屋里。 这土房,现在很少见了,进屋就能嗅到一股土腥味。 屋里墙上贴着报纸,很破的家具擦得干干净净。 破桌子上,放着一盘白菜炖土豆,清水似得,上面没点油花。 还有几碗大米饭。 这会儿岑春红洗了3个不太大西红柿,用旧的掉漆的小铁盆端过来,递给我和薛晨。 她那样子,看着我们,怕怕的,很腼腆。 “就洗3个?”薛晨跟个嘴炮似得,眼睛撇了那小盆子,“够谁吃啊?破柿子也当稀罕物,你肯定没吃过桃子香蕉吧?” 白山这边,土产水果没有桃子苹果香蕉啥的,这边冷,水果树难活。 但他也不能这么挤兑岑春红啊,人家这三个柿子,如果不是我们来了,估计都舍不得当水果吃,要做饭一家人吃。 岑春红眼眶唰的红了,憋着想哭。 “你干嘛呀?”我抽了薛晨后脑勺一把,“你知不知道好赖?你欺负春红姐姐干啥?” 就凭我对岑春红的佩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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