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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殷稷:“你现在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他怒吼一声,话语中都是不甘心,当年与谢家的联姻本该是他更进一步的开始,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本唾手可得的帝位换了人,连皇家的尊荣和地位都被夺走,这份屈辱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他都觉得不甘心。 “你当初怎么就没死在破庙里呢?” 他咬牙切齿道,若是殷稷当年就死了,那先皇的棋子就会换人,楚镇的谋反就能成功,他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结果,谢家也绝对不可能有机会东山再起。 “果然是你啊!” 殷稷抓紧了手里的刀,铆足了力道狠狠劈下,将只有一条胳膊能用的殷时连连后退,当年平安说过是齐王在幕后胁迫,他虽心存怀疑,却一直在说服自己去相信,现在齐王这话一出,倒像是为当年的平安做了证。 他再次挥刀,将当年被弃于破庙等死的绝望和痛苦尽数灌注进去,对着他当胸劈下,殷时慌忙举刀抵挡,可这重伤的身体根本不是对手,被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冲下了马背。 落地的瞬间,碎裂的肩胛骨再次被重创,他哀嚎起来,眼前却瞬间一黑,竟是疼得要晕厥过去了。 殷稷跳下马,一步步逼近。 “当年你对阿蕴做了什么?你拿什么威胁得谢家?说!” 随着声音落下,他举刀一下下劈砍在殷时身上,死亡的威胁逼得殷时硬生生清醒过来,他狼狈举刀抵抗,却根本不是对手,殷稷的刀锋还是时不时就会落在他身上,宛如凌迟一般,不过片刻他便浑身是血。 可他却不但没有哀嚎求饶,反而笑了起来,只是一张口,嘴里便都是血,他却仿佛毫无察觉,看着殷稷眼睛亮的诡异:“他们都没告诉你啊?想知道是吗?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就告诉你……” 殷稷双手握刀,狠狠劈下,殷时连忙将刀横在身前,可下一瞬就听见了碎裂声,那把长刀竟被殷稷硬生生劈碎了。 可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再次举起手:“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只要你一死,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他对着殷时胸口狠狠刺下。 “我说!” 意识到殷稷是真的动了杀意,殷时慌忙开口,他浑身发抖,眼底的惊惧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刀锋在他胸前半寸处停住,殷时张嘴喘气,呼吸急促得仿佛要窒息一样:“我说,我说,但是当年的事不光彩,你想让这么多人都听见吗?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殷稷手背青筋凸起,他知道殷时诡计多端,这话可能是在骗他,可关乎到谢蕴他不敢不谨慎。 只是凑过去之前他提刀就刺,直接洞穿了殷时另一只手,将他狠狠钉在了地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直冲云霄,蛮兵听见动静疯狂往这边涌动,却被钟青带人死死拦住。 殷稷这才半蹲在地上,附耳过去,殷时却骤然抬头,张嘴朝他咬过来,殷稷一侧头就避开了他的撕咬,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既然不肯在这里说,那就跟我回去,慢慢交代。” 殷时再次咧嘴笑起来,嘴里的血顺着下颚流出来,一路淌到了殷稷手上。 “我的确得和你交代……交代一下她当年是怎么勾引我的,交代一下她当初多么骚浪……” 殷稷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殷时侧头吐出一颗牙,笑声却丝毫不停,“谢家人为什么要杀你?因为是谢蕴开的口,就是为了讨好我……” “你撒谎!” 殷稷低吼一声,又是一拳重重砸下去,口鼻尖淌出来的血瞬间糊了殷时一脸,他嘴上却仍旧不停:“她最贱了,就喜欢我用强,我打的越狠,她叫得越好听……” 殷稷眼底充血,再也听不下去一个字。 他起身拔刀,对着他咽喉狠狠扎下,一支羽箭却疾驰而来,击偏了他的刀。 他不管不顾,再次提刀要砍,箭矢却接二连三射了过来,钟青怕他受伤,将他拉了回去:“皇上,是楚镇。” 殷稷抬眼看过去,就见楚镇率兵已经带着蛮兵前来支援了,方才的箭矢就是出自他手,第一箭是为了救殷时,剩下的是为了要他的命。 而楚镇的出现,原本节节败退的蛮兵们竟然重振士气,悍勇地拼杀起来,打了大周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殷时趁机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战车冲了上去:“护驾,护驾!” 蛮兵们奋勇冲杀过来,以血肉之躯为他筑起一道人墙,也将追过来的殷稷隔绝开来,殷时大笑起来:“我的援军来了,殷稷,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 “殷时!” 殷稷怒吼一声,狠狠一刀砍翻了拦在面前的蛮兵。 蛮部将领们见殷时回了战车,连忙调整阵型:“随我冲杀,和主帅汇合!” 将领们一边带人开路,一边声嘶力竭呐喊,车夫立刻甩开鞭子,将拉车的马匹抽得嘶鸣不已。 吃痛的马匹撒开四蹄狂奔,瞬间便将追兵甩在身后。 钟青将阻拦的蛮兵撕开了一道口子:“皇上,臣这就去追!” 殷稷没言语,只朝他伸出手,钟青连忙将弓箭递了过去,殷稷搭弓射箭,箭矢势如破竹,穿过层层人海的缝隙,“铎”的一声钉进车轭里,缰绳断裂,战车瞬间倾斜,殷时毫无防备之下狠狠撞在车厢上,凄厉的叫声瞬间划破云霄。 将领们没想到皇帝箭术如此精准,离得这么远竟还能射断缰绳,眼下这般情形想要修战车是不可能的了,他当机立断,让殷时下车。 殷时却一口否决:“没有马不是还有人吗?给我推!” 将领们不敢置信他这种时候竟然还要摆架子,可却无法违逆,只能调了兵马来推战车,这让本就处于劣势的蛮兵越发捉襟见肘,双方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缩短。 殷时却丝毫不担心,他知道楚镇在,自己死不了。 他目光灼灼地从车窗里看向殷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应该知道自己中毒了吧?解药就在我手里,我让谢蕴来拿,但她不肯,她根本就不想你活。” 第728章 穷寇莫追 殷稷眼底的血色肉眼可见的蔓延,殷时说什么? 自己中毒的事谢蕴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时!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将手中长刀远远投掷了出去,殷时却乌龟一般缩进了车里,他就知道殷稷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他才不肯出去骑马,这个野种的心思,他太清楚了。 可下一瞬,他就被人硬生生从战车里拽了出去,那只手铁箍一般,毫不留情,动作间扯动了他的伤口,生生将他疼晕了过去。 楚镇将他死狗一般扔在马背上,隔着人群遥遥看向殷稷:“你比这个废物的确强不少,可他才是正统,他一定会赢。” 话音落下,他催马就走:“呼德兄弟率右军断后,其余人随我撤退!” 殷稷睚眦欲裂,再次搭弓射箭,朝着楚镇后腰射去,楚镇不敢躲,怕自己这一让开,那箭就会要了殷时的命,他反手去接,接住的瞬间两肩却是剧痛,他这才反应过来殷稷是三箭齐发,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没顾得上理会伤势,催马疾驰。 殷稷再次拉弓,蛮兵的右军却也反应了过来,举起盾牌将人死死护在了身后。 他眼睁睁看着楚镇消失在了眼前。 “殷时,楚镇!” 他狠狠咬牙,钟青见状催马就要去追,却被殷稷开口拦下。 “穷寇莫追。” 楚镇姗姗来迟,临走前还说了那样一句话,极像是在激怒他追击,他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拿兵士的命去赌,当年内战时,那些禁军和暗吏是如何挡在他面前维护他的,他始终没忘。 所以即便他再恨,也不会让这些人的忠心白费。 “围剿,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走!” “是!” 钟青高喝一声,掏出令旗朝城楼上挥舞,旗官立即打出旗语,伴随着号角声,将士们训练有素地合围,呼德兄弟原本想要在薄弱处突袭,却被围了个正着,又被谢济追了上来,加上关培,最终一死一伤,被俘虏回了丰州城。 殷时率兵三万攻城,战死过半,俘虏六千,回到蛮部的人还不足三分之一。 这是一场大胜,虽然不管是殷稷还是谢济,对这个结果都不算满意,丰州城上下却一片喜气洋洋,尤其是丰州百姓,他们不认识旁人,却知道呼德兄弟这两个怪物,之前就是他们砸过城墙,攻过城门,那凶悍的架势,就像是山海经中的恶鬼活了一样。 连孩子听见他们的名字都不敢再哭。 可现在,皇帝一来竟然就将这对兄弟抓住了,还杀了一个。 皇帝可太厉害了! 故而大军进城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一路上都是姑娘的帕子和绢花。 钟青忍不住感慨:“臣在丰州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阵仗。” 殷稷扫过周遭的百姓,脸上却并没有悲喜:“现在高兴,太早了。” “不早,不早,”钟青笑起来,“皇上今天这一仗可是打得漂亮,差点就把殷时给杀了。” “皇上没打算杀他吧?” 谢济催马追上来,话虽是询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殷稷看了他一眼,虽没说话,但态度就是默认了。 不只是因为当年的隐情可能只有殷时会说实话,还是因为殷时活着,才能拖楚镇的后退,能让大周赢得更轻松一些,当然,还有他的解药。 但最关键的还是第二条,殷时和楚镇不合,这是在他正面对上殷时之后发现的,所以之后明明有机会杀他,他也还是没有下手。 “他现在活着,的确比死了要好一些。” 钟青也不是傻子,和叛军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要比所有人都清楚那两人之间的嫌隙。 他随手接住姑娘扔过来的帕子,见上面绣的花样很是好看,便举起来给殷稷看,脂粉香将殷稷从思绪里拽了回来,他下意识躲了躲:“离远点。” 打个仗染了脂粉香,他回头怎么和谢蕴解释啊。 想起谢蕴,他思绪一滞,方才殷时的话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里——解药就在我手里,我让谢蕴来拿,但她不肯,她就是想你死…… 他心口紧了紧,谢蕴…… 丰州官员匆忙出来接驾,殷稷摆摆手免了众人的礼数:“随驾众人可都进城了?” 太守连忙应声,紧张得头都不敢抬,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吏,是楚镇叛逃时带走了丰州官员,钟青才将他这个小官提上来暂代太守之值,只是才不配位,他实在是惶恐。 殷稷却并未察觉,他满腹都是心事,连接风宴都推了,径直去了行宫。 丰州常年身处战乱中,殷稷并没有对所谓的行宫抱有期望,可到了地方却发现那里竟兴建得十分奢华,诧异过后他眉头拧了起来:“谁建的?” 钟青知道他误会了,连忙开口:“皇上息怒,这是逆贼遗留的宅子,听说原本住的是殷时。” 若是他,那倒是不奇怪了。 殷稷抬脚进了门,蔡添喜正带着随行的宫人收拾东西,见他平安回来连忙念着佛迎了上来:“恭贺皇上初战大捷。” 殷稷懒得听这些废话:“谢蕴呢?” “谢姑娘在内室收拾东西呢……” 不等说完,殷稷便抬脚就走,蔡添喜这才察觉到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像是要发火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第729章 吵架是难免的 谢蕴正将殷稷平日惯用的东西一一安置,大到被褥桌椅,小到笔墨纸砚,东西多而杂,忙得她脚不沾地,宫人也被支使得团团转,场面正一片忙乱,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她回头一瞧,殷稷风尘仆仆的脸便映入眼帘,他身上还沾了血,也不知道是谁的,却并未折损他的风采,反倒平添了几分英武。 “回来了?我方才听见了欢呼声,可是胜……” 她抬脚迎了上去,却不等话说完就被殷稷抓住了胳膊,男人声音很沉:“都下去。” 宫人听出了他话里的火气,不敢耽搁,眨眼的功夫就都退了个干净,谢蕴有些茫然:“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不知道?” 殷稷冷声开口,话里还带着嘲弄,颇有些当年混不吝的样子,话音落下便开始四处翻找,他自己找也就罢了,手却不肯松开,走到哪就把谢蕴拉到哪,也不管她碍不碍事,愿不愿意。 “到底怎么了?你找什么呢?” 殷稷冷笑一声,不想理你四个字完全写在了脸上,可他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索性扯下了床帐子,这次他终于松开了谢蕴,却是双手用力,将床帐子撕裂开来。 布料裂开的动静很有些刺耳,谢蕴蹙眉看着:“你要干什么?” 殷稷没言语,但很快谢蕴就知道了,因为男人将裂开的床帐子系在了一起,一头拴在床上,另一头就要往她脚踝上系。 谢蕴下意识躲开,殷稷不依不饶地追过来,盔甲有些碍事,他弯不下腰,只能半蹲在地上,动作自然也不灵活,追了几次都没追上,怒意顿时上头:“谢蕴!” 谢蕴被他这股无理取闹的劲给气笑了,抬腿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男人本就蹲得不稳当,被这一脚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当即气得眼都红了:“你踹我……殷时威胁你,你瞒着我,现在还踹我……” 他嘴唇都在哆嗦,坐在地上也不肯起来。 谢蕴却懵了,殷时威胁她的事殷稷知道了? 战场上殷时竟然拿这种男女情事去乱殷稷的心思……太龌龊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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