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爸,妈,到底怎么了?你们能凑到钱跟我有关?” 宋博衍喉头一滚,刚要开口说话,孙珊实在看不惯他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直接说,“浅浅,你男朋友借了五千万给我们。” 话落,宋浅呆住了。 “我…我男朋友?” “谢砚池啊,”孙珊解开围裙坐到沙发上,“不,确切来说,是他跟你爸爸说他可以借钱给他,但你爸还没同意。” 话落,偌大的客厅里,空气一下子凝成了透明的琥珀,只听到墙上的钟表指针发出的滴答声。 一时间,六目相撞。 宋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们不能要谢砚池的钱。” 宋博衍轻声补充,“不是要,是问他借,利息另算的,到时候等我把赵斯年那混账东西找到以后…” “那…那也不行啊,”宋浅说,“谢砚池都没有毕业,他哪有这么多钱,肯定是问他爸要的,我们怎么可以这样!” 孙珊说:“谢砚池说这钱是他的,他自己做股票证券赚来的……” 宋浅深深吸了一口气,压着满腔的情绪,拿出手机往自己的房里走。 电话仅仅响了一声,谢砚池就接了,“浅浅。” “谢砚池,你现在在哪里?方便说话吗?”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含笑,撩人得很,“叫我什么?” 宋浅顿了顿,嘟着嘴柔声喊了一句,“砚池哥哥,你在哪里?” “在你家楼下。” 宋浅:“?!!” 宋浅坐着电梯到楼下的时候,谢砚池正抄着兜站在路灯下。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碎发在夜风中轻颤,棱角分明的侧脸镀着暖光,笔挺的黑色风衣下摆微微扬起,金属腕表在腕间泛着冷冽的光。 见宋浅来了,谢砚池弯了弯眼睛,睫毛低垂的弧度藏着几分慵懒与矜贵。 他敞开风衣,把女孩拥入怀里,“怎么才来?” 宋浅抬起头,下巴靠着他的胸口,“才来?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还行,一个小时吧。” “一个小时?那我刚才回来的时候你看到我了?你干嘛不叫我?为什么不上楼?都快十一月了,晚上很冷的。” “我害羞,我想等你带我上去。” 宋浅咬着唇,“我不觉得你会害羞…” 说完,她往谢砚池的怀里钻了钻。 男人的怀抱像团温热的云,裹住她的肩胛。 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皮肤,睫毛扫过他锁骨时,她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与自己的呼吸缠成同频的浪。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宋浅在他怀里轻声问道,“我爸爸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砚池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我发烧那天听到你在厨房里打电话,我问你你不说,那我只能自己去查了。” 宋浅没吭声,呼吸间尽是缱绻绵长的香甜。 谢砚池抬起她的下巴,“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不把我当自己人?” “你算哪门子自己人啊,而且我不想麻烦你。” 女孩的声音像刚从蜂巢滴落的蜜糖,裹挟着晨露的清甜,尾音轻颤时仿佛有棉花糖在舌尖化开,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忍不住上扬嘴角的柔软。 谢砚池的喉头滚了滚,全身都跟着开始发烫,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急促猛烈地开始燃烧。 他强压着情绪说,“这钱你爸好像不太愿意收。” “今天我爸妈把我叫回来,就是询问我的意见的。” “所以是你让他们不要收?” 宋浅垂着羽睫,“我觉得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谢砚池勾了勾唇,“我爸是个精明的商人,我也是,所以这笔钱我要收利息的。” 宋浅点点头,“嗯,这是应该的。” “本金和利息都要你来还。” 宋浅抿着红唇看着他,“你要收百分之多少的利息啊?” “在我这儿不按百分比算,”谢砚池扣着她的细腰,“抱一下可以抵扣一万,亲一下五万,法式拉丝的那种十万,亲脖子以下二十万,如果还有进一步的话……” 话还没说完,宋浅直接红着脸喊了起来,“谢砚池你是流氓吗!” 一瞬间,笑意自谢砚池深邃的眼眸漫开,一点点晕染开冷峻的轮廓。 薄唇勾起的弧度裹着滚烫的温度,似乎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人半分。 “浅浅,说真的,把钱收下,这样我就不怕你两个月后甩了我了。” 话落的那瞬间,宋浅愣住了。 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撩拨,酥痒的震颤从胸腔蔓延至指尖。 她一直觉得谢砚池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使在恋爱中他也掌控着一切,游刃有余,却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患得患失。 “谢砚池,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谢砚池托起宋浅的脸,俯身吻住她的瞬间,月光跌进了交叠的影子里。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像春蚕食叶般细细研磨,将她溺毙在汹涌的温柔里。 唇齿交缠间,他低喘着说,“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第80章 浅浅,你不记得我了? 一会儿后,宋浅把谢砚池带上楼,四个人围坐在餐桌边。 孙珊盛了一碗汤递给谢砚池,“小谢啊,早就来了怎么不说呢,在楼下站那么久,脸都被风吹红了,快喝碗汤暖暖身子。” 谢砚池礼貌地接过,“谢谢阿姨,其实不是风吹的,是我每次看到浅浅都会脸红。” 正往嘴里扒着饭的宋浅忽然一噎,憋出了一连串的咳嗽。 这男人,还真是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每次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有半点脸红的。 谢砚池喝了一口汤,不吝夸赞,“阿姨熬的汤很好喝,和我妈做的味道很像。” “是吗,那你妈妈也经常熬鸡汤给你喝吗?” 谢砚池放下汤碗,“嗯,不过我妈去世十年了,很久没喝到这个味道了。” 话落,宋浅转过头盯着男人看。 这一刻,她严重怀疑谢砚池是不是故意在打感情牌,每次他这样说话,都像极了绿茶小奶狗,茶得要命,又可怜兮兮的,让人忍不住母爱泛滥。 果然,孙珊的眼尾泛起薄红,顿了顿开口,“小谢,你以后想喝汤了随时让浅浅带你来我们家。” “好的,”谢砚池偏头对着宋浅笑,抓住了她的小手,“浅浅做饭也很好吃,遗传了阿姨的好手艺。” 一直没说话的宋博衍好奇地问了一句,“小谢什么时候吃过浅浅做的饭了?她在家做的给你带去学校的吗?做了什么?我们浅浅倒是什么都会做。” “不是的宋叔叔,是周末我发烧了,浅浅来我家照顾我,在我那儿住了一晚上,她煮了青菜牛肉粥给我吃。” 谢砚池这句如惊雷般的话砸进空气中,一瞬间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戛然而止。 如果说刚才谢砚池提到他妈妈是无心之举,那这会儿宋浅百分百确定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露出了被雷劈过一般的表情,赶紧解释,“我是怕他发烧烧坏脑子才住了一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干!” 孙珊缓过神来,递给女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事儿,你都成年了,爸妈也不是那么不开化的人,你开心就好。” 毕竟是自己的妈妈,一听这语气宋浅就知道她不信。 她狠狠地瞪了谢砚池一眼,刚才心里涌起的小小情愫这会儿都烟消云散了。 这男人…真的好狗啊。 宋博衍轻咳一声,算是化解了自己的尴尬,谢砚池放下筷子说,“宋叔叔,我在微信上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宋博衍回答:“小谢,我知道你是好心帮我们,但无论站在哪个立场,借你这么多钱真的是不好意思…” “宋叔叔,我是诚心的,我也跟我爸聊过了,他完全尊重我的意见,我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应该当机立断先解决问题,毕竟总行给你的时间不多,你们家的另一套房子也不是说卖就能卖出去的。” 谢砚池的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宋博衍无论如何也不想北区那套一千多万的房子贱卖,可上头实在是催得紧,这笔钱再不填上,估计调查小组都要派下来了。 谢砚池话落许久都没有人开口,最后,宋浅咬了咬牙说,“爸,要不先借一下应应急吧,把利息和谢砚池都谈好了,也不能让他吃亏。” 谢砚池转头看着宋浅,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利息?” 闻言,宋浅蓦的想到刚才在楼下男人的虎狼之词,她伸出小手悄悄往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意思是让他赶紧闭嘴。 宋博衍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挣扎须臾,权衡利弊后,总算是点了头,“好,那拜托小谢了。” …… 吃完饭,谢砚池跟着宋浅进了她的卧室里。 宋浅的房间很大,处处充满着奶油色的少女气息,粉色纱帘在窗畔轻轻摇晃,将细碎月光筛成流动的金箔。 谢砚池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把她的喜好一一都刻在了脑子里。 他脱掉黑色风衣,对着女孩撩起了白衬衫,露出一片紧实的腹肌。 “你看看,是不是掐红了,没想到你那么小一只手力气这么大。” “刚吃饭的时候掐的,怎么会饭都吃完了还疼啊,”宋浅走过去,伸出手给他揉了揉,“谁让你在我爸妈面前胡说八道的……” “我还想说我至今都没转正呢,就怕说了阿姨会打你。” 宋浅抬起小脸,解开开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小嘴麻溜地反驳,“那我给我妈看看这个呢,这是谁咬的?到现在还结着痂呢。” 谢砚池伸手触上了她的锁骨,“浅浅你越来越坏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解衣服扣子?” 宋浅一顿,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过了,赶紧扣上扣子扯开话题,“你一会儿回学校住还是回御华苑啊?” “我回御华苑你跟我一起吗?” “我不要,你属狗的,会咬人,”宋浅说着,转身整理着书桌,“我今天还是回学校住,我找几本书带过去,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走吧。” “好。” 趁着宋浅找书的功夫,谢砚池被书橱最上层的一张彩色卡纸吸引。 他伸手拿了下来,目光瞬间凝固。 “这是……” 宋浅回头看了一眼,“哦,这是我初三跨年那会儿写的新年愿望,当时还贴在学校的展览墙上呢,后来展览墙换海报了,我就拿了回来,因为这纸亮晶晶的挺好看的,我没舍得扔。” 那张纸上,写着娟秀的字迹。 谢砚池紧紧盯着这张卡纸,似乎是要将它看穿。 脑海像被搅碎的万花筒,碎片在黑暗中不断旋转重组,无数画面与念头在意识深处横冲直撞,理不清头绪。 宋浅初三的时候想要高斯手稿,而裴铮说谢砚池是在高二动手术之前拜托他找手稿,时间上正好吻合。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宋浅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情绪变化,她停住了手头的动作,歪着头问,“怎么了,高斯手稿有什么问题吗?你也想要吗?你不是喜欢欧拉吗?” 谢砚池放下卡纸,把宋浅圈入怀里,单手捧着她的脸。 “浅浅,你不记得我了?是我长得不够帅吗?” 第81章 你给我种几颗草莓 宋浅扑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谢砚池,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不记得你了?我们以前认识?” 谢砚池的眼神柔情似水,却暗藏着一丝我见犹怜的破碎感,“我是江大附中,高二(1)班的谢砚池,你确定你不认识我?” 宋浅蹙着眉,思索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江大附中的人…” 谢砚池看着眼前的女孩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出声,舌尖不动声色地舔舔下唇。 好吧,看来宋浅是真的不认识他。 所以…是他想多了? 如果那个高斯手稿不是因为宋浅想要,那他要高斯手稿干什么? 见谢砚池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宋浅伸出软白的小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太阳穴,“你怎么了?头疼吗?会不会跟动过手术的后遗症有关?还是说你缺失的那一块记忆有些想起来了?” 谢砚池抓着她的小手,“我总觉得我那块模糊的记忆和你有关。” 宋浅呆呆地看着他,脸上的疑惑不解定格半晌,忽然,她顾盼生姿地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老是这么给我画饼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刚开学的时候你是怎么凶我的。” 谢砚池说:“那不是…” “行了你别说了,你又要说那不是你了,你的脸皮比猪皮还要厚。” 宋浅说着,松开男人的怀抱,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 谢砚池的情绪不是很好。 他垂眸盯着女孩纤细的背影,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暗影,指节无意识摩挲她毛衣开衫上凸起的纹路,呼吸里像是裹着层化不开的浓度。 忽而间,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一排书中间的一本蓝色相册上。 谢砚池伸出手,意识到他的动作,宋浅眉心一跳,一把挡住。 “这个没什么好看的,我给你拿别的相册看。” 谢砚池半眯着眼睛,“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 宋浅呼吸滞住,指尖不断地攥紧,心跳如鼓声般愈演愈烈。 她不敢抬头看他,小脑袋越压越低,“真的没什么好看的,是小时候的照片,很丑…” 谢砚池差点被气笑了。 宋家客厅的照片墙上,卧室的床头,摆着许多宋浅的照片,明明是个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从小好看到大的小姑娘,怎么会丑?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浅浅,松手,我偏要看。” 宋浅心头一梗,舔着红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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