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亭前石阶上还留有未干透的水,白倾倾正若有所思,踩下时也没留神,脚下突然一滑。 宝珠正在理琴,见此吓得赶紧要去扶她。 但已有人先一步扶住了殿下。 白倾倾一个没注意,险些要摔上一跤,却意外有一道力,及时过来稳稳撑住了她。明显的男子气息笼罩下来,她后背也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像一堵墙。 冀衡眼看殿下要摔,没多想就冲过去扶住了殿下。扶稳殿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从头到脚都僵硬了。 他的掌心就贴着殿下纤柳似的腰身,柔软得不可思议,甚至能感觉到衣料下柔嫩细滑的肌肤。 冀衡的掌心,难以控制地一点点滚烫起来,叫他半分也不敢再动。 白倾倾几乎整个人都靠上了冀衡的胸膛,她轻的让他意外。还有柔软的发丝轻拂过他喉间,像羽毛一样从肌肤表面飘飘落落停在了心尖上。 在冀衡的眼中,殿下像一道光,高高在上,可此刻将人护在怀里,他才发现,殿下其实是娇小的。 他只要伸展双臂,便能轻松将殿下整个人都环住。 “冀衡?”白倾倾扶着人站稳,转过头惊讶地看他。 被殿下如水的眸子一看,冀衡好似一下惊醒,立即松手退开了两步。 他撇开心头的不自在,低头道:“殿下恕罪。” 可出声时的低哑,连他自己听见都吓着了。 白倾倾没察觉,摇摇头:“多亏你在。” 不然她一个仪态尊傲的大公主,摔了个仰天,可真不太好看。 在白倾倾心里,这不过一个小插曲,既然没摔也就过去了。 然而冀衡回去之后,心尖的细痒,掌心的滚烫却仍旧挥之不去。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底是少有的烦躁,像是一颗心悬起,够不着也落不下。 当晚吃了点东西之后,索性没过多久就熄灯睡了。 冀衡自来到大公主府后,便常有梦到殿下。 他时常梦到自己又回到了斗兽场,或是那些阴暗脏污的角落,浑身是血,被斥骂责打,心内空旷而又绝望。 而他的殿下,总会一身白衣出现在他眼前。她一点不嫌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轻抚着他的额头,温柔地告诉他没事了。 这一夜,冀衡也梦到了殿下。 只是他没再回到奴隶该在的地方,身上也没有伤。他的面前是一片映着月光的清澈湖面,他一低头,便见殿下倚坐在他怀里。 他紧搂她的腰身,而殿下笑脸盈盈地望着他。她身上是最艳丽的红裙,拖曳在地上,像花瓣一样层层绽放开。 她朱红樱唇轻碰,叫他的名字,轻吻他的脸颊…… 冀衡浑身是汗地惊醒,他猛地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紧扣床沿的手背青筋绷起。 意识到自己竟做了怎样一场梦后,他无比懊恼地用力撑住了额头。 冀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脸色又变得阴冷沉沉。他翻身而起,冲进净房,提起一桶冷水从头灌下。 连浇了两桶,才终于平静下来。 将木桶丢在一旁,冀衡低着头,水滴成串从锋利的侧脸上滑落。他不敢再去回想。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能打死自己。 冀衡,殿下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起这种心思来玷污她? 你实在太卑劣了。 …… 卓旭一早到习武场时,竟发现冀衡早就在了。而且看样子,已经练了好几个时辰。 卓旭脸色复杂地抬头看了眼天色。 这小子铁打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实力涨速惊人,如今正面挡他一击,手臂能麻上好半天。 卓旭捶了捶肩膀,决定悄悄掉头离开武场,装作没来过的样子。 冀衡一直练到力竭才停下来。他扶膝大口喘着气,等到气息平复,才离开武场。 他身上的劲装已被汗反复浸透,正打算回去换一身,却在经过游廊时听见了殿下的声音。 冀衡双脚钉住,心弦瞬间绷紧,头脑仿佛一片空白。殿下的裙角才落入视线中,就慌慌张张回身疾走。 “冀……?”白倾倾远远的才看见冀衡,便见他低头疾步,一闪没了影子。 白倾倾疑惑地眨眨眼,是没看见她么?急着去做什么呢? 兰香正跟在殿下身边,手里捧着殿下从私库里挑出来,准备送柳五姑娘的一堆东西。 她也看见冀衡了,皱眉嘀咕道:“冀衡怎么回事,见了殿下跑这么快?” 不能仗着殿下喜爱他,就如此无礼吧?兰香心道回头可得好好说说他。 兰香声音虽轻,白倾倾也是听见了。一时又想起了心里的那点考量。 “兰香。” 兰香上前:“殿下。” 白倾倾问道:“我看你和冀衡走的最近,你觉得他如何?” 兰香没太明白,但想着殿下既然看重冀衡,也就捡着他的好话说了一二。 于是这听起来,就像是有好感的。不过白倾倾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这儿的女子又多内敛,白倾倾从兰香神色上瞧不出什么,就问的直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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