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场电影的背景音乐,而她在追忆与他的每个瞬间。 那日露营时萌生的念想也像根刺,扎在她柔软的心房。 她想, 不能心软。 靳淮南既然都能做出那些事, 谁敢保证日后出狱,不会找靳淮铮麻烦? 如果他离开。 如果能走得越远越好。 …… 翌日早,郁书悯给靳淮铮打了个电话。 他大概是还在睡梦中, 接她电话的时候声线低沉沙哑, 听她要过来的时候,眉心不禁皱起,搞不懂原因, “怎么了?” “别管。”郁书悯言语直白,“就答我,你现在在不在鹤山那个家?” “在。”他才刚吐露一个字, 耳畔便是结束的忙音。他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十几秒通话时长, 彻底清醒了。 他感觉出郁书tຊ悯的口吻不太好,他困惑不解, 思索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 郁书悯到鹤山别墅,是两个小时以后。 门铃响两声,靳淮铮就去开门。 第一眼就看到郁书悯抱着琴站在眼前。 他稍微侧过身,但她没打算进去,只是把琴靠放在墙壁,然后再看向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今日没去公司。 刚起床不久,他还没换掉身上穿得深灰色家居服,柔顺的黑发遮住他的眉,那一双眼也默然直视她,似有什么情愫在他眸底流转,问她:“还给我?” “不。”郁书悯神色冷漠,就好像眼前站着她极其讨厌的存在,“主要是还想告诉你一句,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就走。 但被靳淮铮用力拽住手腕,他胸腔里的情绪波动着,慌乱不解地追问:“为什么。我最近是哪儿又惹你不高兴了?” 郁书悯背对着他,不动声色地酝酿着情绪。 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要心软。 她愤然甩开靳淮铮的手,转身对上他无措的眼,随即勾起充满嘲讽的笑,专挑尖锐的话语往他心坎里刺,“不为什么,就是我觉得没意思了。” “靳淮铮,你该不会真觉得我会答应跟你在一起吧?”郁书悯觉得荒唐又可笑,“不过是看你可怜,陪你多玩了几天,你还真把心捧给我……” “哦不是,是你现在只能给我这个了。”多年的相处,她很清楚他的敏感点在哪儿,他是可怜的,是孤苦伶仃的。 她目睹他的眼神从讶然不解,到裹挟一丝受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若在找寻一点她撒谎的痕迹。 可是郁书悯极好掩藏真实情绪,继续说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只许你之前把我的心意践踏,不许我玩弄一下么?” “……悯悯。”良久,他才开口。万千困惑和难过在胸腔徘徊,可最终滚出喉头的,只有一句:“你不会莫名其妙跟我闹,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忘了。 眼前这人也极为了解她。 “没有。”郁书悯态度坚决,“就是不怎么想再看到你了,觉得很烦。” 吐露出这些话语,也并没有郁书悯想象得轻松,就好似一柄双刃剑,她刺向他的同时自己也如遭反噬。 可她并不后悔,她要靳淮铮就此远离她,和她再无瓜葛,等靳氏走入正轨,他就能离开。 只做远征的靳总。 而非靳四先生。 她要走。 可靳淮铮执拗地再度握住她的腕骨,温热的指腹摩挲过她的骨骼,却好像听见自己的脊骨在一点一点地碎裂。 额前黑发下的一双眼,涌动着晦暗的情愫,与其说是受伤,更多的是不懂,以及懊悔。 好像他无论怎么做,是不是都没办法跨过先前那道坎。 是不是从那时他拒绝她的时候,就被判定了死刑,而先前的一切不过是行刑前他做了个梦。 应该是梦吧。 他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才是正确的。 就像少年时代。 他一触即发的噩梦。 “真话?”他嶙峋的灵魂在沉默中反复被煎熬着,开口时牵动声带,如含着尖锐锋利的玻璃碎片,浓重的血腥味在舌腔中弥漫开来。 他紧握着她的手腕,就好似在悬崖边境抓紧救他命的绳索。 白皙的皮肤印出红痕,郁书悯背对他,阖眸,强忍着眼尾泛起的淡粉,咬着牙,决绝地吐出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骗子么。” 短短一句,像锋利冰冷的匕首割裂了绳索。 那一瞬,他再度被推入深渊中,料峭崖壁划破他每寸皮肤,映在他手上的阳光都带着烧灼的温度,要逼他松手。 后来,他真松开了。 而她连一个别离的眼神都没给,快步离他而去。 盛夏的风,透着凛冬的寒凉。 吹落了院中几株石榴花,倚着门框的古筝也成了弃物。 郁结在胸腔里的阵痛好似随呼吸变得沉重,渐渐转移至那根肋骨,结痂的伤疤里生长出刺,疼得他单手撑着门框,眉头不曾舒展。 寂然中,好似有声落在他耳畔。 嘲讽他,怎么就学不会,还是把真心交出去。 他第一次交出真心,换来肋骨上的一道丑陋伤疤。 而这一次的结果—— 他原先一直以为,只要他对她比以前更好,或许就能弥补此前让她难过许久的错。可现在发现,他的回应迟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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