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这个少年时一样,那么安静。 光头率先撤了出来,喘着粗气招呼另一个抽烟的小个子,那小个子看着比少年还要瘦弱,被这样的男人糟蹋让旁观的项楚西加倍恶心。小个子垫着脚,扒着少年加速拱了几下,像个发了疯的狗,伴随着少年在抱着他的男人怀里的一声低吟停下了动作。 “了?” “尿了。” “你可真几把恶心。” ‘解放鞋’将少年丢开,少年的腿间挂满了与尿液的痕迹,还有两处挫伤,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不稳了。他撞到了垃圾箱上,没人多看一眼,粗鲁的三个男人骂骂咧咧地往另一头的巷外走,边走边系好腰带。 “咳...吐。”光头对着墙根吐了口痰,回头瞟了一眼,“这地方不会有人看见吧?” “没人来,这不是没人看见么。” 三个男人的对话声越来越远,他们自始至终没有发现项楚西的存在,因为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也因为项楚西始终只是默默地看着,不离开,也不上前。 这不是一场交易,也不是一场欢愉,是单方面的。对项楚西来说,制止不是难事,可他却选择沉默,因为他习惯了旁观。 也因为,那少年明明很享受。 少年对项楚西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抱着的是点心吗?我能吃吗?” 少年低血糖了,两眼发黑地坐在地上,项楚西蹲到他身前,把伞立在一边,还好雨不大,他把点心盒子放在伞下,打开盒盖。少年的手蹭上了泥巴,也许还有垃圾桶上发黑的残油。项楚西看不下去,掏出手绢给少年擦手。可少年真的饿了,他等不及,索性抓着项楚西的手去抓点心,就着项楚西的手狼吞虎咽起来。 项楚西看着埋在手心里吞咽蛋糕渣的‘小动物’,脱口道,“你真有趣。” 少年一顿,项楚西又道,“你有愿望吗?” 少年干巴巴地咽下点心,把头抬了起来,眼睛是死气的灰色,“我想死。” 项楚西笑了,拇指拭去少年嘴角的碎屑,“我帮你。” 第93章 星期二 兰切将冷小台放在书桌上。 虽然刚刚与怀里人相拥着到达了,他却没有立刻从那温热的身体里撤出来。两人唇瓣撕磨,缠绕的鼻息中残留着情/欲的余温,那混着的交融声有一下没一下,乱七八糟的冷小台垂着一条腿,伸手在黏腻的股缝间蹭上了下淌的浊液,舌尖挑逗着兰切的唇舌,将这一手的湿滑抹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只有我一个人弄脏了,这可不公平。 指腹在胸肌上下滑,似是有意划过那里的凸起,最后停在腹肌上,冷小台凑到兰切的耳边,似笑非笑,“总有一天老子操哭你!” 兰切最喜欢这时候的冷小台。眼里是男人味十足的征服欲与嚣张,下身却放荡地迎上来,分着两条腿,享受着这般任人弄脏的自己。他从冷小台的身体里拨出来,啵,发出了试图挽留的吸纳声。偏头,兰切在勾在他肩上的脚踝处亲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好~” 兰切吻的地方有一处疼蔓状的刺青,冷小台忽地想起了另一个拥有这个纹身的人,失了神。 “啊!”冷小台被胀痛惊醒,嗔道,“你(那玩意儿)怎么这么精神!” 兰切脸色不好看,使劲撞了一下,“想别的男人呢?” 冷小台疼得龇牙咧嘴,愤恨地抽在兰切胳膊上,啪地一声,“疼死我了!你他妈轻点!” 兰切的大白胳膊被抽出道红指痕,火辣辣地疼,还痒,他委屈巴巴地挠挠,又掐住冷小台腰。他俩就这样三下两下地干着,速度也不快,边做边聊天,只是呼吸有点乱。 兰切问,想谁呢? 冷小台赌气,说想别的男人。 兰切生了闷气干了一会儿,问,你和李鸷怎么回事儿。 冷小台一愣,要完。 这个问题冷小台一直等着兰切问。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冷小台岔着两条大腿像个翻个儿家雀时问,万一要是没答好,家雀儿的屁股看是不能要了。 兰切掐着家雀儿的屁股,撞,“你们怎么认识的。” “啥咋认识的,他我上司,公司认识的。” “哦?”兰切挑眉,“第一眼就看上你了?” “我哪儿知道啊!那个gay!” “......” “诶呀你慢点,我说我说。”冷小台咿咿呀呀地在桌上干嚎,任命地回答兰切,“东唐楼下不是有个健身房么,我只要有时间就去。当时我还是练习生,他不认识我。那天他也不怎么就破天荒去健身了,还穿着西装,气鼓鼓地冲进去就开始举那个杠铃杆。我从跑步机上就盯着他看,结果他突然来了个挺举,嘶啦一声,他裤子拉链就开了。” 兰切:“......然后呢?” 冷小台:“还好当时健身房人不多,他忙着赌气就没在意,主要是他那两只手抓着杠铃,那东西挺沉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他就僵住了。” 兰切:“...然后?” 再然后冷小台就从跑步机下来了,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过去,刺啦一声把李鸷拉链拉上了。他也没瞅李鸷,就那么云淡风轻直接走出健身房了。 “你拉他裤链了?”兰切苦闷,要知道西裤的裤链可是充满了性暗示的禁地,而且基佬的裤链是你们这些臭直男随便能碰的么! “昂。”冷宇直毫无自觉,“都是大老爷们的,帮忙拉个裤链怎么了。”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李总裁的注意。 兰切揉着太阳穴,“李鸷一开始肯定误会你是gay。” “是啊,所以他第二天就找我吃饭了。还带我去什么gay吧喝酒。”冷小台也很苦恼,“可是我跟他解释了,我说我不是gay,让他找别人。” “那他为什么没信你?” “呃...”冷小台心虚地别开视线,“那天在酒吧我喝多了,搂着他叫小妞来着。” “......” 所以是你冷小台有渣在先啊!就因为你这种理所应当的撩汉行为,别人才都觉得你是个基佬啊!! 冷渣台还在一旁大言不惭,“刚开始李鸷以为我是gay才找我的,但我解释了他不信,后来好不容易信了,但那时候都折腾了小半年了,你知道的,我这人不是特别好看么,他就沉迷我的美色不能自拔了。” 兰切捏住冷小台的两瓣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冷小台的无意识撩汉兰切领教过。之前在是朕等人的规劝下,兰切决定不干涉冷小台的正常生活(不在冷小台身边杀人放火),本来他只惦记着李鸷一人的小命,可是现在... ——突然有那么一点同情李鸷了。 这天和王将一起到网吧开黑的还有士凉等人,由于坑逼是朕的加入,他们已经十局连跪了。在王将‘气起来连自己都打’这种不分敌我的暴力威胁下,大家一致决定没收是朕的账号,让他到隔壁yy小房间录下冷小台与兰切的‘战斗’音频。 一个美容觉睡醒后,是朕懒懒地摘下耳机,“所以冷小台没把后天就是第十三个灵漩成型之日的事告诉兰切?” “当然不能说啊。”士凉霹雳扑棱地操作着键盘,“兰切已经不能再靠近灵速太快的地方了。” 是朕打哈欠,“这么严重啊...” 士凉挑眉,“不是你害的么?” 王珏将头戴式耳机拽下半边,“你们怎么知道是后天啊?” 士凉:“我哥说的。” 网吧里的一片杀戮声中,码着毕业论文的一股清流士冥同志道,“你们谁看清了冷小台脚踝上那个纹身?” 是戎:“我又不基佬,盯他脚看什么。卧槽这草丛里有人,臭王将快来掩护我!” 士冥:“咳,那个纹身其实是指针,闵家老宅俯瞰就是表盘。也许冷小台录跑红时就注意到了。就算闵仑不告诉他,他自己也能把纹身的形状与老宅的影子对上。” “台哥这么厉害?!”殷陶小槑嚼着口香糖,“就算大致对得上,他是怎么精确到后天的?” “瞎蒙呗。”士凉从殷陶口袋里顺走口香糖,是朕盯着士凉倒在手上的各色糖块,悠悠道,“也有可能...因为后天是星期二吧。” 话音刚落,专注盯着电脑的几人都把头抬了起来,沉默的王将盲打干掉敌方最后一格战力,耳机里传出胜利的音效。 “后天,去吗?”殷陶问。 几个人相互看看,又一同埋头游戏。 “是朕。” “恩?” “你关麦了吗?” 冷小台抵在桌上的胳膊肘硌红了。他只做两件事,撑住这个姿势,骂人。 “你特么,小爷我!” 兰切啪地一下拍到冷小台屁股上,冷小台嘴上骂骂咧咧,却乖乖翻了身撅过去,“早晚有一天,小爷干到你恩啊...” 书房里响着*撞击的啪啪声,久到冷小台都麻木了。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发呆,恍惚想起兰切生日那天。他在派对角落的沙发上逮到了昏昏欲睡的是朕。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将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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