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兰切的神色由愤怒到沉静再到惴惴不安,两人无言的交流过后,南拳回以肯定的眼神,兰切了然,收起了手上的血雾。 但他仍是皱着眉,焦虑地看向那扬起的一片尘埃,尘埃之中影影绰绰站起一个人影,冷小台回头看了眼身后砸出的深坑,满不在意地偏头嘬了口血水。 这时,观光台上的一位老者突然开口,“四儿,你知道为什么兰切身为侍神,掌控的能力却是于宇宙而言微不足道的血液吗?” 这位四儿子便是那个扶着老爹来旅游的公鸭嗓,“怎么了爸,您要说啥?” 老者缓缓道,“侍神、帝神,灵质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就已不分胜负先后了,但凡他们动用了一半以上的能力互搏,那便只有毁尽宇宙这一个结果。为了防止这种局面,帝神出于压制的目的,会将侍神的能力具象化到某种看似不成气候的事物上。比如帝神们最为忌惮的叛神兰切,他的能力是血,是不是还不如你三哥的曲速运动听着厉害?” 公鸭嗓:“您的意思是,侍神只是灵质高,但输出渠道不行,所以也不过尔尔?” 老者摇头,继续道,“不。就说说你三哥,他因为可以小规模压缩空间,从而具备曲速运动的能力。兰切能力的本质必定也隐藏在血液之中。宇宙中最重要的元素就那么几个,你来说说,你能想到哪个?” 公鸭嗓:“您是说...铁?血液中微量的铁?” 老者笑,“让你想到铁的必定不单是因为血。你还记得小时候爸带你去参观的超新星遗迹吗?因为铁的平均核子质量最小,核聚变过程中不释放能量,所以是一个临界点。恒星内部高温所以最先聚变出大量铁,而铁无法继续聚变释放能量,支撑不了引力的核心便会导致恒星塌陷。重元素衰变同理,铁仍在处于临界点这个重要的位置。所以你看,宇宙的平衡就这样架在一个或许不起眼的小小元素上,而天平的这个支点却被兰切拿在手里。” 说话间,沉寂的天边突然起风了。 老者眯着眼,望着风袭来的方向,“其实你下午和那个小家伙讲的故事里,落掉了一个细节。宇宙之初撕落最大的灵魂碎片确实是四片不假,但那四位侍神里却没有李司。李司是极为罕见的人神,灵质堪比侍神,被是朕从人间带了回来。最初的四位侍神,王珏、南拳、兰切,而第四个人便是你口中那位兰切已故的朋友。” “当年这个人和帝神是朕私交甚好,帝朕冒着众叛亲离的风险独自承担了破坏粒子循环的压力,只有这个人是自始至终愿意相信帝朕的。不幸的是,虚无泄漏事件他也在现场,被感染的人都痛不欲生甚至还会殃及他人,你以为是朕不想救吗?他救不了。兰切赶到的时候,那人都没了。” “嘿嘿。”公鸭嗓哑着嗓子乐了,“我老爸不愧是前宇宙史料科科长,知道得这么详细~” “你爸我就是一管档案的,没多大权,就是八卦听得多。不然你以为你遗传了谁?”老人笑道,“我跟你说这些,不过是想问你,如果铁大多集中在恒星的内核区,那最外缘的元素是什么?” “您是想说氢?”公鸭嗓哭笑不得,“您铺垫了这么多久为了说这个啊?我这还真是遗传您...爸,您不会是想说...?!” 话说一半,公鸭嗓突然意识到不对,他老爸做的这些铺垫还真就不是平白无故的。他猛地抬头,发现刚才那一丝细微的风动已经在他的眼前卷起了巨大的风漩。这不是风,这是氢气云! 冷小台的能力同样被具象化到某种物质上,水,一种错综复杂的太空环境下难以以液态存在的物质,同血一样,是稀缺得难以对宇宙造成威胁的物质。然而水中原子数占比最高的元素氢却是宇宙最多、最老的元素,宇宙的构建就是帝戎从一坨氢气云揉起来的。 铺天盖地的氢气云向冷小台周身涌来,他站在漩涡正中,愕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老子这他妈是把什么招来了? 不管怎样,刚才南拳那家伙打了我两拳这气还没出,先把这拳打回来! 打定了主意,冷小台振臂一挥,阻隔在他身前的气云忽地扫开一条道路,他握了握拳头,猛地向前迈了一步,下一瞬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强劲的速度,如出膛的子弹一般闪现在南拳面前。 南拳早就恭候多时了,嘴角一扬,蓄力已久的拳头毫不犹豫地与冷小台对上了。剧烈冲撞的能量撕破了时刻,那一瞬任何响动都像消音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感受到无形的气浪正排山倒海般向不远处的观光台涌来。 到了这时候,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前排群众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众人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情试图挡住气浪的来袭。唯有那个公鸭嗓的男人还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失神地望着半空中的身影,不禁想起他说过的那句‘塑魂重生根本没可能’,喉结一动,喃喃道,“真给救回来了啊...” 第55章 是煊 沉寂了数秒后,惊雷般的巨响穿云裂石,骇人的气浪虎啸着向人群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斩气刃破空而来,将那势如破竹的气浪生生截了开。 高度凝结的气云瞬间散开,皱皱巴巴的空间褶皱也舒缓下来。 正在空中对峙的南拳冷小台二人在僵持数秒后猛地向后弹开,指骨上火灼的痛感顺着小臂蔓延。劫后余生的众人惊魂未定,茫然地望着气刃袭来的方向。 是谁? 虚空之上突然撕开了一条漆黑的裂缝,紧接着,周围悬浮着的星石像是被巨大的引力牵动着向那个方向聚集。巨石撞击的声响惹得冷小台侧目,然后他震惊了。只见那些看似不规整的巨石被无形的力牵引着,竟然在短短十几秒内搭建起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朝圣台。 朝圣台是露天的,精雕的石柱围着四个角,镶嵌其中的荧光石为圣台罩上了一层柔和的淡黄色。壮观宏伟的阶梯之上铸着一把金色躺椅,一个人悠然地侧卧在躺椅上,单手撑头,另一手执着一杆烟杆,正闭着眼假寐小憩。 此人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猩红醒目的华丽衮服,露着精致的肩颈,一头银色的长发随意垂着,有几缕还落在了白皙的肩膀上。侧卧的身形纤长清秀,单腿立着,雪白的长腿在半敞的衣摆中露出些许。再看那衮服的衣摆着实夸张,从躺椅之上倾泻而下,铺满了整个阶梯。 “好...”冷小台搜肠刮肚地想了不少形容词,华美、雍容、风雅...最后却在嘴边嘀咕出一句,“好性感。” 这件夺目的红衣上绣得龙飞凤舞,衬得那人苍白的脸颊上也像有了血色。他仍是闭着眼,睫毛不曾颤动,只是手里的烟杆缓缓抬起,在石倚上磕了两下烟灰,“什么时候,尼罗允许境内私斗可以不顾他人的人身安全了?我记得...这条法规是南拳你定的吧,恩?” “这不是还有你吗?”南拳讪笑,奉承起来,“真闹出什么事,对您来说不也就是意念一动的事。” 男人没接话,而是又挑起烟杆,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看神色,这个男人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看不出半点愠色,事实上他的沉默已经足够表达他对今天这场闹剧的不满。南拳心知自己惹到了大领导,便主动承担安抚受惊群众的后续工作,识趣地选择溜之大吉。 南拳回到观光石上查看游客的伤情,半路又折了回来,强拉硬拽着兰切,说游客人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兰切看了眼冷小台,这时,高台之上的男人又发话了,“兰切你去吧,我有话想和他说。”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冷小台。兰切眉头轻蹙,一脸不悦地被南拳拽走了。 一时间,在场的只剩冷小台和躺椅上那个假寐的男人。男人睫毛轻颤,睁开了眼,那副眸子比想象中温和,但深望下去,又觉得里面空洞无神,不夹杂任何感情。冷小台与圣台之上的男人对望着,心里已经揣测出此人的身份,他是... 就在这时,一道风力突然卷住冷小台的窄腰,他双脚离地,忽地被这股力带到了高台上,冷小台跪坐到了男人身边,见那男人突然用烟杆挑起自己的下颚,那双空洞的眼睛也泛起了欣喜的光亮,“美人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冷小台对上那眼神儿,嘴角一抽,心道,‘恩,他是色/欲之是煊。’ 冷小台拿起是煊滑落肩下的丝缎衣领,贴心地替是煊拉起来遮住露出的肩膀,干巴巴地回,“你也美。” 在冷小台眼里,是煊他们兄弟三人有着如出一辙的面容,尤其是那副收尽万千的眼睛,都透露着人类难以企及的傲世与不凡。只不过哥仨儿性格迥异,发色又都不相同,是煊留有银白色的长发,气质较是朕是戎二人更显优雅性感,媚骨天成,即便是以直男自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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