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尾巴藏好_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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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人牙子看着他说：“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但愿你对得起你的价格，否则……” 未尽之言，明显不友善，但苏二记挂着生病的娘，没放在心上。三两银子，三千文，他算不出来可以买多少粮食，也不知道够不够治娘的病。但这是他可以典卖的全部。他向人牙子要了一天时间处理家事。 “行，别想着逃跑啊，不然有你们全家好受的。” 苏二回到家中，坦白了一切，毫不夸张地说，他差点将娘给活活气死。一阵手忙脚乱后才稳定下来。苏二挨了爹的一巴掌。他没有躲闪，面上亦绝无丝毫悔意。一切求仁得仁，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默不作声地将自己卖身得来的三两银放在床头，表情沉静，像是与这个家做最后的道别。事已成定局，苏二给爹娘磕了个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牙行之内，新到的奴隶们哭声震天，唯有苏二例外。经过牙行一系列筛选、调教，他被划分为中等，然后被关在笼子里，等待哪天被卖出去，他的身价从三两变成了五两。苏二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进宸王府，事实上，即便很多年后，他回想起来，依旧对当时的勇气感到不可思议。但深究下来，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宸王殿下龙章凤姿，远没有民间传闻那样可怕。所以，他心向往之。进入王府之后的日子很轻松，非常轻松，比他在家轻松，比他在牙行轻松。他可以吃饱穿暖，甚至还有月钱。苏二想，就算被殿下选中去刷恭桶的人是他，他也甘之如饴。不过听说那个叫杀千刀的很不服气呢。刚来王府的那几日，苏二甚至不敢闭眼，生怕自己一睡着，会在现实中醒来——他怕自己身处梦中。然后因为连日没休息，他在宸王面前晕倒了。碰瓷？温言看着倒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的人，眉头挑了挑。这个下人，似乎是他买回来的那个。无需温言说什么，立刻有人将苏二拖到一边，温言继续向前，却听见一个名字—— 苏二。 “等等。” 温言停下来，看向一侧。苏二在另一个下人的拍打、叫喊中醒过来，而他一醒过来便对上温言的眼神，顿时双腿一软，跪下去。 “小的见过殿、殿下……” “你叫苏二？” 苏二不敢抬头：“是、是……” “左手的袖子，挽上来。”温言吩咐。苏二连忙照做，一条细瘦、干瘪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他的小臂上，有一块圆形的胎记。太棒了。温言面无表情地想，这就是男配之间的惺惺相惜吗？并不想，谢谢。温言看着跪在面前的恋爱脑。苏二不敢抬头，却也能感受到头顶那道犹如实质的目光越发幽深。没人能在这样的目光下保持平静，苏二自然也不例外。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着，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但，是他在殿下面前失了礼，就算因此丢掉性命他也绝不感到冤屈。只是……不可避免地为自己的无能感到难过。就在苏二做好赴死准备时，温言开口了：“以后你叫苏生，到本王院里伺候。” 苏生还是苏死，有待考量。温言手中乌木的折扇在扶手上敲击两下，不辨喜怒地说：“起来吧。” 苏二，不，苏生感觉自己的脑袋更晕了，不知以什么样的毅力才没失态，强撑着谢了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