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至于你说的,变成苦瓜精这个...” 他顿了顿,思考着该怎么解释。 窗边坐着的谢远星眨了眨眼睛,现在分明是他身体的检查,当事人却莫名其妙成了最悠闲的那个。 默默的捧着纸杯喝了一口热水,纸杯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他声音含糊的嘀咕着:“不是苦瓜精。” 只不过他声音太小,几乎是自言自语,在场的两个人,一个人在思考,一个人压着急躁专心等着,都没有听到。 李医生思索过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的信息素将他当成了Omega,但他是beta,他本身是没有信息素的,可能的一种情况是,你的信息素能察觉到他的情绪,把情绪物质当成了信息素。” “你可以理解成,在你的信息素眼里,他的情绪,就是他的信息素。” “这是一个多年研究信息素紊乱症的教授提出的,但是由于缺乏数据支撑和临床经验,这只是一种理论观念,不过除了这个理论,目前没有任何技术手段能解释你们的情况了。” 他无奈的笑了下,眼底藏着一些怜悯:“你也知道,患有信息素紊乱的人实在是太少,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猜测。” “那位专家提出的情绪信息素理论,苦,是愤懑痛苦,甜,是开心高兴,酸,是伤心难过,辣好像是生气。” 走出医院在门口等车的时候,谢远星默不作声的往旁边蹭了蹭。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从医院出来以后,沈边野那奇怪的审视他的眼神了。 沈边野用手机叫着车,看着谢远星远离的动作没有说话。 原来被他咬,是一件让谢远星痛苦的事情。 呵,可笑。 手机的亮光照出沈边野冷如寒潭的眼睛,眸色黑沉,里面好似酝酿着一场风暴,又好似海啸喧天,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两个人前后脚上了车,坐在同一辆车里,还都是在后排,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车辆往学校的方向开去,谢远星虽然性子沉闷,不擅长人际交往,但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沈边野似乎生气了。 他坐在沈边野身边,没看对方,小声的开口:“做检查的费用我会给你的。” 检查的费用?? 谁他妈稀罕! 沈边野匪夷所思的转过头,视线里是谢远星微微垂下的头,他冷笑了一声,“装可怜给谁看?” 谢远星习惯了沈边野的冷嘲热讽,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声音更小了,略微有些心虚,“那我不给了。” 能省一点是一点,锅都背了,还要出钱,在谢远星精打细算的省钱世界里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边野气得心口疼,连冷哼都没了,直接没搭理他,把人晾在了一边。 到学校了以后更是直接推门下了车,走之前撂下了一句,“让他给车费。” 谢远星呆了下,正要下车的动作也顿住了,不是说沈边野出手很大方吗? 医院检查的钱他不给了,就要从这些地方找回来? 但是去医院检查是沈边野强硬的拉着他去的,打车是沈边野在手机上叫的... 小气鬼。 谢远星拿出手机,一边在车上寻找着付款的二维码,一边问道:“师傅,多少钱?”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心里比他还为难,被问得愣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那什么,你给个,给个,五十块钱吧。” 谢远星输入金额的手一顿,怀疑自己的耳朵,“多少?” 从医院到学校这么点路,五十块钱? 司机强装镇定,“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板着脸的时候很能唬人,谢远星眼睫垂了垂,正要给钱时突然想到,“这不是在手机上叫的订单吗,可不可以扣他手机上的。” 司机拒绝的飞快,“不行,不是说了让你给,客人选择的是线下支付。” 谢远星:“哦,这样啊。” “扫哪里?” 司机掏出手机让他扫,谢远星肉疼的给了五十块钱,推门下了车。 车辆掉头要开走时,谢远星举起手机拍下了车牌号,准备投诉到交管局去。 在他的镜头里,那辆迈巴赫离开的背影被定格了下来。 他慢吞吞的往宿舍走去,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投诉给交管局有没有用,他几乎没在网上打过车,但也知道这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收费五十块是不合理的。 如果投诉了以后能把钱退给他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假装他在酒吧只被扣了250块。 ...... 谢远星回到宿舍的时候里面很黑,没有开灯,从阳台上洒进来的月光皎洁,微微照亮了宿舍。 月光如银线,勾勒出站在宿舍里的人的高大身影,宽肩窄腰,露在黑T外的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长腿将比例衬得格外出众。 只是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 谢远星正要问怎么不开灯,就听见对方叫他。 沈边野:“宝宝,过来。” 他喊着宝宝,声音却并不温柔,隐隐有种掌控在其中。 谢远星的心漏掉一拍,在沈边野去拿报告时,他避开沈边野问医生的话霎时间回响在耳边。 “他在咬我的时候,就像变了一个人是为什么?” “标记行为会让他把你当成他的Omega,这很正常,只是你是beta,你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在谢远星看来,这就是咬脖子,除了疼还是疼,但无论是医生还是沈边野都知道,这是出于Alpha本能的标记行为。 虽然拿了钱,有这样的想法不太应该,但是真的挺疼的,谢远星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开口:“不是说现在尝起来是苦的吗?要不等等吧。” 沈边野安静的看着他,嘴角微挑,像是在笑,眼眸却冷如寒潭,反问着:“我等得到不苦的那一天吗?” 谢远星被问懵了,茫然的眨了眨眼。 为什么等不到? 他被扣了三百块钱是挺难受的,但也不会因为这件事难受一整个大学四年啊,犯不着,真犯不着。 而且说实话,沈边野又是压着他吃饭,又是压着他去医院来回这么一趟,被这么一搅合,他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沈边野靠近他,一步步的紧逼,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握住了谢远星的后颈,拇指虚虚的放在上面,像是随时要用力压在伤口上。 宿舍里月色黯淡,沈边野紧紧盯着谢远星的眼睛,似鹰隼盯住猎物,“我问你,你在不满什么,痛苦什么?” 如果是痛苦被他咬这件事,那就算是不满,就算是痛苦,也得给他忍着。 谢远星不自在的偏过头,“和你没关系吧?” 沈边野:“有关系。” 他掐住谢远星的下颚,微微带了点力不让后者挣脱,语气讥讽:“你以为我很想管你的事情吗?” 他倒不是很想问清楚,毕竟就算谢远星再不满这件事,也只能被他咬。 只是万一,万一不是因为这件事,那他也可以去处理一下。 主要是,谁也不想天天尝苦瓜对吧。 “你浑身上下一股苦瓜成精了的味道,让我怎么下口?” 谢远星什么都闻不到,被沈边野说得甚至想舔两口自己尝尝了。 他想偏过头,下巴却被掐得生疼,无奈只能被迫和沈边野对视,他不习惯和别人说自己的事情,更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袒露于人前。 但看沈边野的样子,不说似乎是过不去了。 只得老老实实的开口,“今天酒吧的经理告诉我,因为上次客人找麻烦的事情,我被扣了三百块钱工资。” 沈边野眉头紧蹙,狐疑的看着他,“骗我?因为三百块钱,情绪低迷成这样?” 说到底还是想用这件事掩饰过去不想被他咬的真相..... 谢远星平静的看着他:“我做了四天,每天从十点上到凌晨四点,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我打扫过充满客人呕吐物的厕所,用手扣过地缝里的瓜子壳,一共能拿多少你知道吗?” 不等沈边野回答,他伸手,比了个数字,“六百块钱。” “就因为客人找麻烦,我就被扣了一半的工资。” 沈边野脑海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不见了,一股莫大的愤怒席卷了他的思绪。 此刻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些人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欺负谢远星!? 第10章 奖励你 白驹会所,包间内的灯开到最大也依旧光线昏暗,沈边野臭着一张脸靠坐在沙发上。 水晶酒杯在他手里不停打转,到最终也没有喝进去多少。 周超脸上表情怪异,有些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憋得难受,喝下一口酒压了压,这才道: “真的要去啊?” “为了区区三百块钱,堂堂A市首富的儿子,亲自上门去要债,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沈边野冷冷的扫他一眼,“你懂个屁。” “这根本不是三百块钱的事情。” 下意识的,他不想把谢远星的难堪说出来到别人面前,让其他人窥见,但沈边野脑海里总是会反复出现他看到的那一幕。 半跪在地上的谢远星背对着他,腰细瘦得像是能轻易折断,弯下去,垂着头用手去扣地缝里的瓜子壳。 白皙的手上沾了不知名的脏污,染黑了指尖,他恍若未觉,依旧专注的清理地缝。 脸上没有屈辱,没有愤懑,只有平静。 沈边野总觉得他不该做这些,不是看不起这份工作,只是觉得那双手应该放在更合适的地方,比如...黑白交错的钢琴键上。 十八岁的少年总是意气最盛,自尊心最强的时候,谢远星半跪着清理那些东西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被无辜牵连,扣掉两天工资的时候又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去酒吧找经理要个说法,为什么拒绝他,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就那么忍受了。 他逼问,谢远星就只知道垂下眼睛,说不想和别人正面起冲突。 胆小,怯懦,阴郁,像黑暗潮湿的角落里不起眼的蘑菇。 沈边野看不起他那副样子,干脆从宿舍走了,眼不见为净,到现在两天都没回去了。 周超讨饶似的举起手:“好好好,算我懂个屁。” “但是我说,别人谢远星都不想跟你一起去,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领情吧。” “说不定他也觉得为了三百块钱闹得那么难看,到时候丢人,你又何必上赶着呢。” “再说了,一个对你有点用的小beta,给点钱让他随时候着你就行了,”他轻笑,语气里充满了对谢远星的不屑,“那么上心干什么。” 沈边野啧了一声,嗤笑:“我像是那么闲的人?上赶着管别人的事。” “如果不是我信息素把他的情绪当成了信息素,他被扣三百,五百,被人欺负,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超:“这个简单,你给...” 他想提议让沈边野直接给点钱给谢远星哄哄就得了,奈何沈边野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长相俊美的男人臭着一张脸,嘴上不停,越说语气越激烈,甚至带上了几分愤愤。 “他自己都不上心,被人欺负也是活该,别人能欺负他第一次就能欺负他第二次。” “我难得好心,他还不领情,他以为我很想帮他讨一个公道吗?” “别人说客人没给钱他就信,哪个傻逼不知道现在点酒都是要先给钱的,不就吃准了他好欺负?” 沈边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冷笑道:“该,真是活该,什么都能忍,以后什么苦都交给他吃好了。” 说完,把手里的空杯子往桌上一放,扭头看向周超,“跟我走。” 周超没搞懂这突然的一下是要干嘛,疑惑道:“去哪?” 沈边野神情无语的看向他,“去找那个经理把三百块钱要回来,还能去哪?” 周超:...... 一口一个活该,一句一个爱谁管谁管,以为我很闲吗,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啊。 信息素紊乱对人的影响真有这么大吗,尊重但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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