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要多少,有多少。” 叶修笑这个足以让各型Omega趋之若鹜的Alpha见识浅薄,“别人动,哪有自己动带感!” 周泽楷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次没任何额外意义纯抬杠的聊天。 入夜后,飒飒的响动声无处不在,疑似草里游的、树间奔的走兽出没了,两人几乎是被一路推着走出这片野生林的。出来后都泥人似的落拓,什么也顾不得讲究,眉目间却仍存着经过风浪的泰然,这股气刻实了、锁死了,怎样也磨不掉。 两人望天上繁星点点,瞧地上灯火灼灼,游山玩水般地打量这座藏在山谷之中的村落,商谈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很多人判断陌生人正邪花白的标准都取自外貌特征,长相周全一股正气的总比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得到的善意多些。 假如说在什么情况下能使上一条法典作废,那一定是天黑,看不清脸。 周泽楷和叶修两个人,前脚刚踏着仄仄不平的小路进村,顺着最旺的灯光找到村中心,进了间杂货店,吃喝还没买电话也没打,就被一堆带着手电端着枪的人呼喝住了,只听带队的一声令下,七八支枪筒直指过来,将他俩团团围住。 P国比较乱,几派人马各拉虎皮扯大旗,长年打来打去,这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居然撞得那么巧,投奔到了一个有武装力量的村子,而对方自他们一现身,就盯上了,纠集了一队人马前来扬威。 杂货店的门上挂着一盏汽油灯,出现了一个悍匪模样的中年人,从七八支枪后面走出来,肤色是经年暴晒后的黑,穿着不知是那个派系的军装,依稀可见领子旁大校的肩章。 看样子这人来头不小,不是小队长级别的,应该是这里所有武装土兵的首领。 首领操当地口音,态度傲慢地自报姓名,说他叫于天,欢迎来到他的地盘。 尽管不喜欢这种欢迎模式,周泽楷和叶修后来还是努力从与他的谈话中提纯――于天掌控了附近几个村子过半数的土地,是大地主,地头蛇,黑老大,黄赌毒无一不沾,有了钱被现政府清算剥皮,他把心一横,招兵买马,占林为王,将自己武装了到牙齿,还找了个反政府的军阀挂靠上,继续专心经营黄赌毒生意。 突然冒出了两个生人,来历不明,形迹可疑,谁知道是不是探子、卧底,于天自是重视起来,免不了一番刨根问底地盘查。 话该怎么说是要掂量的,不知对方底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修没打算抖出他和周泽楷的真实身份――要是说了,不就相当于告诉对对方,这有两座金矿,你们快来搬。 但是也不能说得太敷衍,土匪头子精着呢,一个个都是疑心病晚期患者。最好是真真假假,乱诌一通。 合计好了,说话当然是叶修的任务,他换上一副看似诚惶诚恐的面貌说,他们是来P国做倒卖生意的,半路上被人截了道,连钱带物都被搜走了,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路,瞎转悠转到这里来,想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应一下。 枪口指向最脆弱的或是看起来最重要的那个人,是劫持人质的不二法则,其它场景下也通用―― 听了叶修的叙述,于天又干又冷地笑了两声,挥手拨开左右枪筒,走到叶修面前,上上下下地来回看,看破绽,搜漏洞。他并没有全不信,也不会听人句话就信全部,只是活得比较仔细,习惯了质疑,想多诈诈叶修。 他摘下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叶修,黑洞洞的枪口几乎顶到肚子上,动作和意味皆带了点猥亵地性质,“Omega,你空口白话,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叶修无语,歪头去看周泽楷。周泽楷看着这幕,不舒服地挑眉毛,脸色塌下来,他觉得对方过分了,毫无重点地认为,指着太阳穴会好点。 被抢指着,叶修心下也是怡然自若的,并不惧怕,只是这场合还是藏巧的好。他表现出怕的样子,在枪口下侧了侧身体,朝向周泽楷,对于天说道,“他才是老板。” 人又跑不了,于天就没进一步逼迫,“那你呢?” “我是保镖。”叶修仗着自己穿戴低调,不似周泽楷那么奢侈。 于天看了看叶修弧度难掩的肚子,看了看周泽楷人高马大的身材,确定他在扯淡。 54 场面陷入了以秒计的僵局,惟有飞虫乱咬之声不绝于耳。 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于天手底下森然白骨累累无从计数,但他不是个任性的恶霸,任性的恶霸过于透支人脉和性命,坐不稳那个位置。 借着小家子气的灯光,他排雷似的盯着叶修的脸看,想通过察言观色试出对方深浅――大领导们总以为自己长了双测谎仪般的眼睛,足以照出一切由肌肉细节牵出的破绽。 AO搭配,干活不累,假如真是清剿军队派出来打前哨的探子,这一A一O倒数比较不引人注目的组合,何况其中还有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所以其实叶修说什么,于天都见怪不怪,正式点的夫妇,难听点的姘头,甚至是猎奇点的代孕找地生子……除了奇葩点的保镖。 可疑,太可疑了。 地头蛇枪口不调,单转动发了福的身体,拿下巴戳向周泽楷,“那边的,你来说,你们是哪来的,干什么的。” 周泽楷以上流社会的绅士教条判定,对付一个大肚子的Omega和Omega的大肚子的于天,忒不会尊重人。他给于天打上了人品问题的标签,说起话来甩出的腔调就不那么中庸了,“C国,来做生意,被打劫。” 叶修长篇大论的精简版。 周泽楷独特的说话方式让于天棱了棱眼,好在这份轻视,一半被周泽楷那种粘滞感十足的木讷掩饰了,另一半被于天当成了有钱人任何时候都要摆谱的臭毛病,他继续拖长调审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相较于于天见怪不怪的内容,周泽楷是对叶修的不按常理出牌见怪不怪了。 他想叶修既能那么讲话,必然留有后手,说不定出于自我保护,警戒对方“你们可别认球不认人,我可是身怀绝技的人”――这年头Omega都自觉配备防蚊虫叮咬的基本安全意识。 同坐一条船,风高浪急,周泽楷认为,他必须配合叶修,不能拆叶修的台,“我是老板”,周泽楷说,别扭地默了默,再指叶修,“他是保镖……” 周泽楷的配合让叶修感到窝心极了,他立刻把话接过来,严肃认真地操着不严谨的P国话展开说明,“嗯……我是负责保护Alpha生理健康的保镖。” ……。 周泽楷内心的波澜壮阔在这一刻达到了峰值,他悄悄地在心里将叶修弄死了千儿八百遍,再一次随便他编排了,只看汽油灯。 一人一灯立于天地间,影影绰绰,相看两不厌。 其实于天和周泽楷简直冤煞叶修了,他只不过因为会的P国话十分有限,自然是什么熟悉说什么,快速拾取了一个跟老板搭伙的词,说自己是保镖,接着为了让这个说法看上去活泼很多,搜肠刮肚组织另一段语言。 ――只是谁也别指望从他脸上得到任何反馈,从表面看去,叶修还是那么高深莫测,稳稳地维系着不为于天和周泽楷所知的内心世界。 土兵们训练有素,没上头的命令就一直目不斜视,枪管也端得纹丝不动。于天到底是一代带头大哥,震惊的份额一次用完,绝不续费,他加重力道的眼神绳网一样栓在周泽楷和叶修之间,来回挤压、打转。看那架势,似乎随时要下令将这两个外乡人处决或是捆起来收监。 突然他笑了,不怀好意的豪放大笑撕裂了紧张的气氛,像敲锣,在黑色的山谷里远远地荡开,又回来。 叶修的话听到于天的耳朵里,带着有趣的荤味,前言不搭后语的漏洞比没漏洞显得可靠多了。 到这,他才算是几为满意地将两人从死亡名单上划掉了。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每个地头都有每个地头的规矩,叶修和周泽楷只是获得了按照于天规矩来自救的机会。 于天别回枪,双手背在身后,拿腔拿调地显足派头,为了让这俩人听明白,他还“体贴”地放慢了语速,“按照我这的规矩,陌生的Omega得卖到山下去,Alpha和Beta可以来人交赎金领走,不过我于天是个很讲公平的人,你们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和我赌一把,赢了的就能免费走人,怎么样,你们懂得怎么赌吧?” 叶修和周泽楷两两相望,目光绵绵无绝期。 叶修咳嗽了两声,“略懂。” 周泽楷说,“可以。” 土兵们得令散开,军靴踏得土路乌烟瘴气,他们圈成一个大圆,拢了周叶和于天在中间,还举好手电,束成足亮的光柱,给他们照明。 装庸就要装到底,看不出紧张来不行,显得心理素质太好,会让人怀疑出身。 不过周泽楷和叶修都是天生的变色龙。他们的锋芒是无形的、不可捉摸的,需要时才会敛为一把气刃,掀翻一切来犯之人。平日里卸了架子,一派无害宽松面貌,根本看不出尔虞我诈斧凿过的痕迹。 于天让手下递来一副的扑克,拆封,倒出来,让叶修和周泽楷验牌。他俩眼神四处游荡,谁也没有表现出很熟悉这行当的模样,随随便便地拿起扑克抹两把,暗自确定扑克没被人做过手脚,再交回去,就算是验过牌了。 看洗牌的姿势,于天还是有两手的,不是好赌之人也定不下一局定人前程的规矩。他动作麻利灵活,眨眼摘出大小王,手指翻花一样交错,整副扑克在手上变换阵型,分分合合。他坐庄,边洗牌边讲赌法――摊开整副扑克,给两人30秒时间记牌,随后他会打乱顺序,随机抽出一张,再要两人分别猜牌面,猜出来的算赢。 准备就绪,叶修先来,对面直射过来的白光刺得他花眼,他略低头,错过手电筒光,眯起眼睛,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原本的伶俐精明。他眼珠转摆,看上去应是在思考于天手里擒着扑克牌面,举动似足了举棋不定,最后才断下决心,死马当活马医般的冲口而出,“红桃五。” 于天眼鼻微动,味同爵蜡地转过牌来,正是红桃五。他把用过的纸牌飞掉,在认账方面倒是不失一方枭雄的身份,不爽归不爽,还是痛快地放行,“Omega你可以走了。” 保镖叶修转向他老板周泽楷,语气欢欣,“老板加油,你看我运气不错!” 老板周泽楷咬着牙鼓了两下掌,捧他的场,“好彩。” 轮到周泽楷了,推开成一串的扑克就着落在于天伸展开的左臂上,他没重新洗牌,随手一掠,无规律地抽出一张,举在眼前,牌面正对着自己。 周泽楷有样学样,也是摆出左右为难的面儿,一使狠报了个数出来,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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