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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吴雪峰苏沐橙这几个叶修方面的人以外,最先知晓他实况的人是江波涛,用的是天底下最最确凿的方式,眼见为实。 五天以后,周泽楷和陶轩在嘉世赌场摆开生死局,因着和周泽楷的关系密切,江波涛不能做这场赌局的判官,他坐在观众席观战,赌局过半,他的手下神色似怕似惊地来报,说是一个长相酷似叶修的人出现在嘉世赌场的大厅,正乘电梯往这边的赌厅走来。 江波涛闻罢神色一凛,周泽楷挚友这个属性无疑先于其他起了功效,几秒的功夫,夹着各种可能性的念头纷杂上摇,占满他的思维,他略有些不安,这不安无法聚型或描述,凭的仅是直觉。江波涛往赌桌上瞥去一眼,目光由周泽楷占优的牌面滑到他搓纸牌的手指上,再滑到他如入定老僧般染了些许禅意的脸上,那是种不悲不喜、胜券在握的平静。 江波涛当即匆匆离席,到走廊外候着那个“疑似”叶修的人。 任他计谋过人,一时半会儿也参不透个中曲折,但见叶修活蹦乱跳神态闲闲地出现在他眼前,出现在周泽楷和陶轩的赌局之外,马上就要出现在两败俱伤的周泽楷和陶轩的眼前,还没有人挟持他,大体是不难猜的,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所谓的叶修之死,多半是叶修自导自演的局。 目的? 目的太多了,都不需要细细思索。 嘉世赌场的这层走廊装满了不限注的VIP房,装饰得富丽堂皇,璀璨耀人,为了今天的赌局早就清干净了场。 叶修和江波涛两人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两个仿古雕塑照了面,叶修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套在一身休闲装里,走得不快也不慢,略长的头发盖住半边眉弓和颈子,他双手插在两边口袋里,离近江波涛后伸出手来随意摆了一下,算作打招呼。 这样的会面可真不像一个死而复生的人面对着接受并消化他的死讯的人,平淡普通得过分了。 江波涛一个服字写在脸上,摇头苦笑,“叶神……你可,真会玩。” “呵呵……”叶修没说多余的话,一声尽在不言中的笑,却又把什么都说了。 他也看得出江波涛的出现并非偶然,是专门截他来了,大概是有话要说,他把头偏向一侧,别过江波涛看了眼他身后那扇精雕的木门。 真正的肃杀,总是因为先杀去声音,而显得更为惨烈。 叶修掏出烟盒,捻出一根烟夹在指间,边低头四下摸打火机边说,“一支烟的时间,里面结束不了,江判官有什么要指教的?” 江波涛也不兜圈子,他把刚才的苦笑化成声音,从喉咙里弹出来,“你害死小周了。” 这样的一句话,从江波涛这种擅长拿捏分寸的人口中冲出,便相当于在指责叶修了。 叶修清楚并理解江波涛的意图,他为何而来,来干什么,他不是个爱解释自我行为的人,他多少能跟吴雪峰甚至魏琛剖析一点,但对象换了江波涛,他没这个兴趣和义务。 叶修把作答交给了打火机,一声金属摩擦才会发出来的饱满脆响,一簇黄蓝色的火苗叨住烟头,而他的五官,被自己握成拳的手挡住大半。 他深吸了一口,摘下烟看着江波涛,也摘掉所有无用的装饰性的废话。 “我知道他找陶轩赌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话没噎住江波涛,至乎叶修说什么都不重要,他只想说他准备说的,他也关心屋内的战况,给叶修的讲述简略却道尽重点。 说完他就不吭声了,这足够了,江波涛不会想试着去干扰叶修的判断。周泽楷和叶修的事不是他,也不是任何人能插手的。他之前的旁观和如今的不旁观出发点都是一致的,为了朋友。他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数,自然也有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的底线。 叶修交给自己最直接的反应是,周泽楷不会向人――不管这个人是谁,诉苦他的真实处境,所以他的实际境况只会比江波涛说得更糟。 他一颗心沉下去。 他能感受到这种无法言喻的肿胀和坠痛,突然包裹上来,迅速过载,他捞了一把,可它还在沉,跨越了他的意志,直到江波涛说完话,它触到了底。 这种情感上的知觉太复杂了,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叶修沉默少顷,这沉默在江波涛眼里,只是几口烟的功夫,但在叶修那里却奇异的漫长,足够一个念头成型。 但他的表情实在是太顽固了,纹丝不动,这会让人以为,能够撼动他表情的人或物根本不会存在于这世上。这样的怀疑是有理有据的,因为他无动于衷的对象是一个人满腔的爱恋与性命,交到他手上,任他摆弄。 叶修把只抽了开始那一口的烟,连着结长的烟灰一起,按死在垃圾桶顶上那层细砂粒中。 裂纹最终由他嘴角的上挑开始产生,然后他的眉毛也跟着上挑,这两处地方一起挑出一个笑。 满不在乎、嘲弄的笑。 “我逼他了么?” 说完,叶修微侧过身,绕过江波涛时手还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他走向那扇门。 24 叶修敲门,门很厚,实心的,轻手敲在上面的音量其实很小,但门内两侧的侍应很快就一人一边地把门拉开了,足可见赌厅内静到何种地步。 生死之战,单纯的安静也能为气氛添上一份稠密的阴郁。 两道门中间的空隙缓缓地膨胀开。摆在正中的黑色长方形的赌桌被框成了无生气的一截,随后,四条弧度平滑的桌腿也加入进来。 赌桌露了全貌,灯光为其镀色,一左一右分别坐着两个人,陶轩和周泽楷。 已经赌到第三局,从桌面上的筹码数量看,周泽楷占了上风,他气势又是足的,不住地借一些动作细节给陶轩增加心理压力,他手里贴了交叠的两张牌,举到眼前,明牌朝外,底牌向己,明牌盖住底牌,他把扑克搓出一格,随便看了一眼底牌就推出一摞筹码去,口中报数,再由荷官重复一遍,问陶轩跟不跟。 陶轩这局的牌面还算好看,至少是个三条的面相,他略抽了口气,后背上的劲卸下来,连额头上的沁汗过程都暂缓了。 这不算陶轩跌份,没几个人在赌桌上面对周泽楷还能保持轻松闲适的心情。 陶轩拾起牌来看,平心而论,他早年靠自己的手吃饭,玩牌的架子是有的,放到现在也能唬唬人――不谈赌技的话。他直接掀了底牌,跟活动手指似的,五指依次轻弹,食指中指别起来弹了一下扑克,再把扑克扔在桌上,落在三张明牌之后。 果然是个三条。 陶轩好歹是一代大佬,技不如人也得把派头收拾打点起来,端住了。 今天这盘赌局,双方采取的裁判方式是,不限注,直到一方筹码输完为止,筹码清空的人算输,交命。 这么计算的话,陶轩的大半条命已经押在了周泽楷那里,但是按筹码数论输赢,怎么也不比按局数算输赢干脆利落,前者不仅变数多,更重要的是,哪怕对方只剩一个筹码,也能吊着,不算输。 这赌法是陶轩提出来的,也是陶轩借着拉近和周泽楷赌技差距的法门。这么简单的心思周泽楷怎会不清楚,但他为一代王者,就算奔着要对方的命的目的去,也不会在这些地方占便宜,就答应了。 其实,陶轩能找到周泽楷,反过来要求同他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着了周泽楷的道了。 轮回依周泽楷的安排,严密封锁他卸任的消息,当个宝似的捂起来,陶轩费了一番周折,从他安插进轮回的卧底口中,才得到周泽楷出走轮回失去靠山的内幕。这样得来的消息分外甜,靠谱程度高,陶轩信了九成九,顿觉机不可失,放开了对付陷入众叛亲离困境的周泽楷。 事是真事,但真要大鸣大放地摊开来说,总让人觉得那是以奶酪为饵的捕鼠夹,反而不被采信。周泽楷就是利用了陶轩的逆反心理。 这样一来,陶轩上钩成了一种迟早的必然,周泽楷挑起了他的战意,再把自身脆弱的部分暴露给他,送给他绝佳的战机,陶轩输了大半身家给周泽楷,急于报复,焉有不张口上咬的道理。 这样的周泽楷像极了叶修,只要能赢,自己的弱点也可以拿出来用一下。尤其他的弱点不是刻意造出来的假象,他被逼宫是真。但他偏要将这危机以义无反顾之势转化为契机。 周泽楷接受的唯一筹码是陶轩的命,而要是他输了的话,他将把他的命连同陶轩的赌场都还给陶轩。陶轩不得不承认,被周泽楷迫到这个份上,他似乎没什么多余的选择,尤其是接连输掉一些赌场后,他的身家大幅缩水,无力平衡炒期货的亏损,他为了补仓,拆了东墙补西墙,暗地里从嘉世的账上挪走不少钱。 且他万人之上惯了,被周泽楷追着打,早窝了一肚子火。 所以陶轩终于下定决心,以命搏翻身的机会。 周泽楷是最后一个看向门的方向,看到叶修的人。 他过于专注,要不是陶轩仓惶骇人的表情鲜活生动,被他瞧到,他都不会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于是他看到两扇门如同一张狰狞的嘴,张开,把叶修吐了出来。 周泽楷凝固住了,时间和空间在他身上失去了意义。 不是神似疑似其它什么的,那就是叶修。 叶修正向这张赌台走来。 这不是周泽楷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他已经被动的暂停了思考功能,是剧烈鼓动的心脏知会他的。 体内血液滚流翻涌,周泽楷忽然一下就热了起来,这么热,无法想象的热,脸颊,手心,四肢,躯干,哪都是热的。 周围的一切就像被巨大的无形的帷幕遮起来一样,全都不存在了,连周泽楷自己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双可以追随盛放叶修的眼睛,周泽楷所有的生机都在里面。 叶修还活着。 双腿顶开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有多刺耳,周泽楷站起来的姿势就有多诡异,如同一个四肢极不协调的骨病患者,他从那团凝固中挣脱出来,而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站起来了,朝着叶修的方向。 叶修还活着。 所有的、可以被称为亮光的东西,都让他的眼眶爆裂般的胀痛。 周泽楷说话了,叫叶修的名字了,好像又没有,但他确实张嘴了,尽管只是嘴唇抖了两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叶修还活着。 还活着的叶修一眼也没看快死了的周泽楷。 因此周泽楷绷住了,尽管藏在衣服下的躯体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绷紧状态,想要上去拥抱叶修。 叶修直接对上陶轩,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像看个战败者似的望向他,“老陶你表情别那么逗,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你确实尽了你最大的努力想要弄死我,但是没成功。” 观战周陶赌局的人不算多,但都是嘉世与轮回举重若轻的人物,没人不认得叶修,没人不知道叶修已死。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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