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划水的,今年也不例外,他打算射几只小兔子什么的就行。 围场外,一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角落的任意,眼睛都在发亮。 “爹爹,站在最里面的那个是哪位皇子啊,长得好生俊俏。” “哦,那是六皇子。怎么了,婉儿,你可是看上了这六皇子?” “爹爹...” 惊讶于自己爹爹的直言不讳,婉儿脸都红了,抓着自己爹爹的袖子,示意他小声点儿。 “哎哟,还害羞了啊,你要是喜欢,改日爹去求皇上赐个婚也不是不行。” 听自己爹爹这么说,婉儿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她没直接答应,只是继续偷偷看着任意。 真好看啊... 皇上在前面领头,几个皇子就跟在后面。 任意也漫不经心地拉住缰绳,用双腿把马肚子一夹,他身下的棕马便慢悠悠地跑了起来。 合作这么多年了,这马也变得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个散漫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划水,不知不觉,任意就走在了队伍最后面。 起初路上只有一些小动物出没,等众人走到丛林中部,就逐渐出现了一些野兽。 秋狩的默认规则是主要狩取会杀伤家禽的野兽,这也是皇帝为了减少野兽侵袭,维护收成平衡而制定下的规则。 前面几个皇子可谓是大显身手,一路下来,熊、鹿、狼的数量加起来都狩了十几头。 任意手里拎着一只兔子,那兔子耳朵被抓着,四只腿不停扑腾,和任意大眼瞪小眼。 任意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毕竟狩猎环节也是皇帝对皇子们的考察项目。 这只兔子是他刚才在一棵树下捡到的,不知道是撞到树干撞晕了,还是在下面睡觉,总之任意没花一箭一矢就抓到了它。 话说,这兔子吃了不会降智吧? 跑着跑着,任意身下的棕马就伏下身子,四脚跪地了。 这是它累了,不想跑了的意思。 “不是,你看看你的兄弟姐妹,进行这么高强度的奔跑,现在都还生龙活虎的呢,你这是干嘛?” 马若无其事地抖了抖头,这人在说啥?听不懂。 任意叹了口气,从马上下来。这年头,马都会摆烂了。 这时候任澈刚射倒一头麋鹿,回头正好看见任意抓着兔子站在原地的模样。 他将弓箭往身后一挂,驱马走向任意,朝着任意伸出了一只手。 任意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些狐疑。 “六皇弟,上我的马吧。” 任意明白过来,也不矫情,手搭着任澈就上马了。 他还是第一次骑上任澈的马,任澈的这匹马是上过战场的,性子烈,通身漆黑,看起来就威风无比。 任意再想想自己那头趴在原地休息的棕马... 好弱啊... 任澈和任意紧挨着,垂头就能闻到任意身上的香味。 他耳根有些红,心思也飞扬了起来。 “皇弟平日里都擦什么香?怪好闻的。” “有吗?我没擦东西,可能是沐浴的时候用了点宫里的澡豆,那里面还混了些香料来着。” 真的吗?任澈心想。 他也用澡豆,怎么就不香? 他目光再一瞥,就偶然看见了任意后脖颈的红痕。 这是... 任澈原本的笑容都收敛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把任意后脖颈的青丝抚开,仔细观察着那红痕。 他也是在外面待过这么久的人,很多东西他也都已经是知道了的。 “六皇弟,我记得昨天是七皇弟带你回去的?” “是啊,我在七皇弟宫里歇下的。昨天喝多了,还是麻烦皇弟照顾我。” “你们回宫以后,还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啊,我头晕就先睡了,后来七皇弟也睡下了。皇兄,怎么了?” 任澈见任意有些茫然的样子,也明白了什么,他拉了拉任意的领子,遮盖住了那抹痕迹。 “没什么,关心你,随便问问。” 任澈重新拉起缰绳,圈着任意,身子又挨得更近了些。 他的马经过任沧澜的时候,他能明显看到任沧澜看着他和任意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立马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他忽然想起任沧澜小时候和自己争任意的情形,那眼神,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在这场狩猎中,属任澈表现最为出彩,而任意的马出了问题,即便他只猎到了一只兔子,也没人怪罪他。 毕竟他次次都划水,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皇帝欣慰地夸赞了任澈和其余几人,就带着一旁的臣子去商谈政事了。 “六皇弟,我看你这马像是没吃饱,你要不拉去马厩喂喂?” 任澈也扶着任意下了马,他说这句话,只是想把任意支开。 “哦,是吗,原来它没吃饱啊。” 任意还以为它偷懒呢。 既然任澈都这么说了,毕竟是自己的马,任意拉着它就去马厩了。 等任意的身影消失在任澈的视野,任澈才转身,盯着任沧澜。 “七皇弟,你过来,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任沧澜自然是知道任澈找他准没好事,但他还是沉默着,站到了任澈面前。 任沧澜和任澈身高差不多,两人眼神一对上,就跟仇人见面了似的。 任澈没说一句话,上去就先招呼了一拳。 任沧澜毫无准备,被这一下打得有些趔趄,他头歪了过去,脸上红了一块。 一拳自然是难解任澈心中的怒气,他抓着任沧澜的衣襟,还想再来一下。 这时,任千寒过来拉住了两人。 “五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兄弟之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任澈嗤笑一声,“你自己问问他,他私下对六皇弟做了什么?对吧,七皇弟,你敢说出来吗?” 第79 章 这皇子我不当(13) (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并无血缘关系) 任沧澜抬起头,对上任澈的眼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不敢?我是痴心妄想,那么你呢,你就没有吗?” 任澈愣住了,瞳孔颤抖了几下,抓着任沧澜的手也逐渐松了下来。他觉得胸中憋着一股气,但此时此刻却无法发泄出来。 任千寒在一旁也明白了什么,他并没有说话。 几个看过来的皇子都沉默下来,他们心里可谓各怀鬼胎。 “你们不敢,就别拦着我,你们没这个资格。” 任沧澜摸上自己被打伤的脸,表情阴翳。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让这五个人都从任意的世界消失才好。 “七皇弟,注意你的身份。” 任长寻过了半晌,才缓下心中的慌乱,身为大皇子,他理应站出来说些什么。 “身份?在这种事情面前你跟我谈身份?大皇兄,不是皇弟我不敬你,而是你现在没资格管我。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何必还说这些场面话?” 任沧澜一口气在众人面前说了他这几年来最多的话,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几人都知道任沧澜平日喜欢黏着任意,没想到,他竟有这个想法。 可是他们自问,自己就没有吗? 那当然或多或少都有,只不过他们思想根深蒂固,心中总是太多顾虑。 任意拴完马走过来,就见六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是他的错觉吗? “哎,你们在搞什么事情,怎么不叫上我?” 几个人这时候再看到任意,心里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心虚,他们下意识移开目光。没一个人先开口。 “七皇弟,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任意这才看到任沧澜的脸红了一大块,身为皇兄的他自然是要慰问一番的。 他摸上任沧澜微红的脸,目光里尽是“母爱泛滥”。 任沧澜摸着任意抚他脸颊的那只手,把脸颊靠了过去。 他蹭了蹭任意的手心,声音颤抖又委屈,“皇兄,我好疼...” 他抬头看着任意,眼尾红红的,眼里盈盈泛着泪花,惹人爱怜。 “哎,我记得我宫里有跌打药膏还没用完来着,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任澈听任意这话一说,拳头下意识捏紧了,看向任沧澜的眼神都带了愤懑。 “东宫有很多名贵药膏,六皇弟,还是我带七皇弟回去吧。” 任若晨适时开口,他并不想让任沧澜就此得逞。 “哦,那好啊,东宫的药膏是挺好用。” 任意似是妥协了,赞同地点点头。 然而任沧澜哪里会放任意走,他可怜兮兮地拉着任意,跟小时候黏着任意一样,就是不松手。 “六皇兄,我要跟你走。我就跟你好,我和其他皇兄都相处不来...” “这...” 任意有些犯难了,他了解任沧澜孤僻的性子,但是眼下肯定是有好药膏得擦好药膏。 “六皇弟,你先走吧,我们几个在这,你还怕我们吃了七皇弟不成?我们可都是兄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连任逾白都这么说,任意自然是没有再犹豫,嘱咐了任沧澜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任沧澜示弱失败,盯着面前五个人的神色里都带着十足的怨恨。 五个人极有默契地拴好马离开了,没一个人搭理任沧澜。 就连方才说要去东宫拿药给任沧澜的任若晨也一句话没吭,直截了当地就走了。 他们巴不得这任沧澜难受点,趴在床上起不来那更好。 ... 任意最近发现,不知怎的,重华宫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起来。 几个皇子动不动就来找他叙旧,重华宫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今天是任长寻找自己下棋,明天是任澈找自己骑马,后天是任千寒找自己谈心... 任意:我寻思我人缘这么好?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任逾白又来找他来了。 “三皇兄,你又来干啥来了?” “又?六皇弟,看起来这几天有不少人找你啊。” 任逾白用折扇掩盖住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不用任意说,他也知道都有哪些人来过这儿。 “说吧,这次又是去哪里听曲?” “六皇弟,你这样的态度,让皇兄我很是落寞啊~” 任逾白捂着胸口,故作心痛。 任意白了他一眼,优先走在了前面。 “我说三皇兄,你戏别那么多...” 于是任逾白和任意又出宫了,只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去戏楼听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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